第3章 讓我賣身
「你……你做什麼,誰讓你脫衣服了?」沐傾伊意識到不對勁,惱怒道。
「你說的啊,不是要做男女之間的事嘛,我不脫衣服怎麼做?」項陽理直氣壯道。
「我什麼時候說了,別脫,不是你想的那樣,思想齷齪!」沐傾伊氣呼呼的制止,真想一腳把這傢伙踢出去。
「不是當小白臉啊,不早說,白讓我高興一場。」項陽忽然有種褲子都脫了一半,女方卻說來大姨媽的憋屈掃興,悻悻的問道:「到底要我做什麼?」
沐傾伊現在還不想說,板起臉道:「別問那麼多,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不告訴我做什麼,我心裡實在沒底,先說好,除了你之外,我絕對不會向第二個女人賣身!」
「你……」沐傾伊為之氣結,壓了壓火氣道:「我要你做的事不違法,不違背道德,正經工作,如果你願意接受,今天下午三點在世紀商場的星巴克咖啡館等我。好了,你可以走了!」
「我考慮考慮吧,去不去不一定!」項陽給出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邁步走出客房。
沐傾伊嘴巴張動,還想說什麼,卻沒能說出口。她靠坐在床頭沉思片刻,似乎決定了什麼,從桌子上的包里掏出手機。
拿手機時,她順便翻看幾眼,發現包里什麼也沒少,起碼說明項陽並沒有趁她睡著偷東西,人品還可以。
而後,沐傾伊打通了一個電話,冷聲道:「幫我查一個人,名叫項陽,我要知道有關他的一切信息……」
「這叫什麼事啊,灧遇沒玩成,反而賠了一百多塊的房錢,還不如找個街邊的小姐呢!」走出賓館,項陽抱怨的嘀嘀咕咕,摸摸兜里的錢,沒捨得打車,坐公交返回住處。
約莫一個小時后,項陽叼著一根劣質香煙,來到一處老舊的家屬院小區。
這處小區是八十年代建的,全是四層高的紅磚筒子樓,每層都住著很多戶,環境惡劣,屬於臨海市的貧民窟,居住的絕大多數都是外來打工人員。
街道口一棵大樹下,圍著幾個頭髮花白的老頭,正在下象棋。
「陳老,你閑著呢,要不要咱倆殺幾局?」項陽興緻勃勃的湊了上去,對一個觀棋的老者道。
陳老滿頭銀髮,留著一縷山羊鬍,不過精神抖擻,中氣十足道:「好,不過你小子不能耍滑,每次跟你下棋,我得跟防賊似的防著你,免得一不留神,又把我的老帥偷了。」
「哪能呢,我保證這次動真格的,不偷棋子,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吹吧,我讓你兩個車,你都贏不了。」
「這可是你說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敢吹牛讓我兩個車,我殺的你片甲不留!」
兩個人笑呵呵的斗著嘴,在旁邊擺下棋局,開始一場廝殺。
自從項陽搬到這處貧民區后,無親無故,平時也沒啥娛樂活動,漸漸喜歡上跟這群老頭下象棋,特別是跟陳老,幾乎混成了忘年交的程度。
陳老下象棋絕對是大師級別的,每走一步能布局到七八步以後,老謀深算。
很多時候,項陽都看不透其中的布局,稀里糊塗的就輸了。但他從不輕易認輸,越挫越勇,偶爾也會搞點小動作,悄悄偷對方個棋子,或者給自己添個已經被吃掉的棋子。
有一次,項陽直接把對方的老帥給偷了,以至於每次下棋,陳老都會拿這件事調侃。
另外,陳老有個漂亮孫女,項陽接近陳老,不免抱著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心思……
轉眼下午三點鐘,一家星巴克咖啡館,一襲月白色職業裝,鬢髮高挽,高冷女神范的沐傾伊準時抵達。
她掃視一圈,沒發現項陽的身影,不禁皺起眉頭,「他不會是不同意,不來了吧?不應該,開得工資不低,加上我的個人魅力,他肯定會來,估計可能堵車。」
沐傾伊很有自信,找了個張靠窗的位置,優雅的坐下,悠閑的喝起咖啡,同時腦海中在思索一件事。
初次相識,她對項陽了解的太少,並不放心,特意找了個私家偵探去調查。
結果得到的只有項陽是個孤兒,曾在一家孤兒院生活了四年,之後的履歷全是一片空白,彷彿一個消失二十多年的人,又憑空出現一般。
「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跟許崇長得一模一樣,如果他是許崇該多好,可惜不是……」
沐傾伊胡思亂想著,時間也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結果等了半個多小時,項陽還沒出現。
她的信心也在逐漸減少,眉頭緊鎖:如果那傢伙真不來了,我又上哪再找一個一模一樣的人?
就在沐傾伊準備離開之時,忽見一個身穿白色襯衣,洗的泛白牛仔褲的青年男子走了進來,滿頭熱汗,伸著脖子東張西望,正是項陽。
沐傾伊的臉色頓時陰沉下去,盯著項陽走到近前,慍怒的斥責道:「你怎麼才來,有沒有時間觀念,不知道遲到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嗎?」
項陽沒有不好意思,強詞奪理道:「其實我早到了,之所以現在才現身,是為了考驗你的誠意。你在屋裡吹空調,我在外面曬太陽,熱得夠嗆,我容易嘛,快給我點杯冷飲,解解暑。」
實際上,項陽睡午覺睡過頭了,著急慌忙趕來的,幸虧沐傾伊沒走。否則沒有對方的聯繫方式,想在人口上千萬的繁華大都市,找一個人可不容易。
「這次不跟你計較,但絕對不能有下次,特別是正式工作后,必須隨叫隨到。」沐傾伊重重的冷哼一聲,展露出霸道女總裁的風範,不過沒忘叫來服務員,點了一杯冷飲。
「行行行,你是老闆娘,你說了算!」項陽自知理虧,沒必要爭辯,端起冷飲,喝了兩大口。
沐傾伊的的臉色稍微緩和,拿出預備好的文件,遞了過去,「這是雇傭合同,你看看,如果沒問題的話,簽上字,正式上班工作。」
合同有五頁,文字密密麻麻,項陽看得頭大,忽然有種要簽訂賣身契的感覺,「這麼正式,也沒寫具體的工作,你不會是拉皮條,真讓我賣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