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7章 白菟147
「有什麼事情嗎」
莫司寒這個當事人還是不是很明白沈淮南到底要跟自己說一些什麼。
「那個……」沈淮南好像很難開口一樣,瞄了一眼莫司寒,注意到他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不滿以後這才小心翼翼地開口了。
「對不起啊。」沈淮南平時很少道歉的,這一次道歉對於莫司寒來說也是史無前例,但是他並不知道沈淮南為什麼道歉。
或許是因為很少道歉的緣故,沈淮南的語氣有點不自然,一個字一個字的銜接也有一些間斷,說了好久才把這句道歉好不容易說完整了。
但是雖然這個道歉是比較吞吞吐吐的,但是還是很容易就可以讓人感受到語氣裡面的真誠。
「怎麼了。」莫司寒語氣平淡。
「就是,以前的事情,對不起……」
沈淮南看著以前對手,眼神有一些躲閃。
他沒有想到,自己在一貧如洗入獄之後,以前那些所謂的狐朋狗友都見風使舵拋棄了他,反而是他以前的對手,現在居然幫助了他,照顧了他的妻兒。
雖然莫司寒沒有說出口,但是沈淮南也知道他在暗地裡面幫了自己許多,就拿出獄這件事情來說,原本要判五年牢獄,但是現在3年就出來了,這是誰在裡面起的作用自然也是不言而喻。
沈淮南有些結巴地說著,生怕莫司寒到現在還會怪罪他。
「我已經全部忘記了。」莫司寒自然不可能還在怨恨沈淮南,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幫助他了。
「你……」
沈淮南聽到莫司寒的說辭,一時間居然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回答他了。
明明有很多話想要說,但是現在卻完全說不出口,到最後只能自己又咽了下去。
「我沒想到,我以前那麼對你,你還在我入獄的時候幫助我,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感謝你才好。
沈淮南的內心頓時充滿了愧疚。
回想起以前對莫司寒抱有惡意的自己,沈淮南頓時覺得自己以前是多麼的愚蠢,居然因為一點小事就大動干戈,結果最後失敗的,不也還是自己嗎。
「我說了,都過去了。」莫司寒不打算再跟沈淮南計較下去。
「人嘛,凡事都要向前看,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你也沒辦法改變,我們也沒必要沉湎於過去,從新開始新的生活才是最有必要的。」
沈淮南咬咬唇。
「莫司寒,還有,我想請你跟我一起,去看一個人。」
沈淮南想了想,有些猶豫的提出了這個請求。
「誰?」莫司寒挑起了一邊的眉毛,有一些疑惑的問道。
「沈萱萱……」
沈淮南細若蠅聲的聲音響起。
一瞬間,時間彷彿都被冰凍住了一樣,一時間寂靜無聲,就連街道上面嘈雜的噪音,經過了耳朵的過濾好像都已經全部聽不見了。
「沈萱萱嗎……」莫司寒咀嚼著這個名字。
沈萱萱,是他心裡一隻沒辦法忘記的一個禁忌。
並不是因為莫司寒愛著沈萱萱,而是因為沈萱萱,是當初用自己的生命,去保護了沈淮南的人。
沈淮南的內心也很是糾結,當初,就是因為自己的衝動,讓她長眠於地下,二八年華的大好青春,就這麼葬送在了自己無情的槍口之下。
越想著,沈淮南越是埋怨自己。
「好……」莫司寒答應了。
簡單的給白菟交代了一下情況以後,兩個人來到了埋葬沈萱萱和沈母的墓園之中。
在旁邊的花店裡面買了兩束百合,沈淮南對著莫司寒一一道來。
「我們家的女人,都很喜歡百合,百合自然也是萱萱最喜歡的花。我還記得,她以前會把百合別在自己的頭上,然後轉過來對我笑,問我說,哥哥,我好看嗎,但是現在,她的頭上再也不會有百合了。」
沈淮南的手用力地掐了一下百合,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悲憤,重重一拳錘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他的青筋爆起,看上去很是恐怖,但是沉浸在悲傷之中的她卻不自知。
「要是我,當初沒有那麼衝動,沒有把槍口恰恰好對準你,或者她當時不在那裡……」是不是,這一切就全部都不會發生,是不是她現在還有血有肉的活在這個世上。
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莫司寒輕輕拍了拍沈淮南的背,知道他現在比自己更難過,畢竟他是沈萱萱的親人,沈萱萱還是為他而死。
「我們先去看看我媽吧,我媽之前就讓我放下仇恨,現在我如果告訴她,我們兩個人已經冰釋前嫌了,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這麼說著,沈淮南抬腳就往沈母的墓前走了過去。
「媽,我來了……」才剛剛開頭說了一句話,沈淮南的聲音立刻就變得哽咽了起來
「我來看你了,我現在已經從獄中出來了,之前你勸我放下仇恨,我總是不聽,執意去做,我現在知道了,我錯了。」
沈淮南輕笑,為當時的自己感到愧疚。
「所以我今天來,還帶來了一個人,你以前一直讓我放下,可是當時的我放不下,但是現在,我終於能夠做到了。」
沈淮南示意莫司寒道他身邊來。
「阿姨,我是莫司寒。」剛開了個頭,莫司寒便不知道應該怎麼接下去了。
「我現在已經跟沈淮南已經和好了,您就不用擔心沈淮南了,我們都會照顧好他的。」
沈淮南聽到這句話,微微垂下了眼瞼,好半天才抬起頭來,微微笑道。
「好了,我們去看看萱萱吧。她應該也等了我們很久了。」
莫司寒跟著沈淮南走上了幾級台階。
「萱萱,我來看你了。」
沈淮南跪在沈萱萱的墓前,用手輕輕拂過沈萱萱那已經被灰塵佔滿的墓碑,絲毫不嫌髒的樣子。
等到在墓碑前面清掃出來了一個比較乾淨的地方,沈淮南從莫司寒那裡接過來了那一束百合,小心翼翼地拜訪在了沈萱萱的面前。
「萱萱,你還在恨我吧」沈淮南嘆了一口氣,抬起頭看著墓碑上面沈萱萱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子正直二百年華,如花似玉,只是她的時間一直停在了這個年紀。
「萱萱,對不起,我以前……」話還沒有說完,沈淮南的眼淚就衝破了束縛,徑直流了下來。
「我以前太衝動了,是我害了你。」
抽泣了好幾聲之後,沈淮南的情緒才稍稍平復了下來。他恭敬的給萱萱磕了幾個頭,說道。
「萱萱,你看我把誰帶來了,你不用擔心我們了,我和莫司寒現在已經化干戈為玉帛了,在獄中我也想了很多,以前是我太幼稚了,害了你……」
沈淮南說著,眼淚又是一顆一顆的掉了下來,把百合的花瓣砸得都顫動了起來。
「萱萱,是我……」從剛才一隻站在旁邊沒有開口的莫司寒終於說話了,他在沈淮南身邊跪了下來。
萱萱的死有一半原因也是因為他,若不是當時萱萱下意識的幫他擋住了沈淮南的攻擊,那麼現在長眠於此的就是他了。
「謝謝你,當時如果不是你,我不可能擁有現在。」
莫司寒的眼神複雜,看著墓碑的眼光也有愧疚。手緊緊的縮緊成了了一個拳頭,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面。
「萱萱,我對不起你,但是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把你的母親當成我的親生母親來好好的對待的。」
沈淮南抬起頭,看著沈萱萱的墓碑,目光堅定。
一陣風輕輕吹過來,溫柔的刮著兩個人臉頰旁的髮絲,好像是在安慰他們一樣。
「萱萱,是你嗎?」沈淮南只覺得這個風就好像是一隻手,從自己的臉頰旁邊撫摸過去。
「你原諒我了嗎?」沈淮南喃喃自語,伸出手想要抓住那風,但是那風卻很快就在他那手指之中的縫隙間溜走了。
沈淮南有些失落的低下了頭,突然,肩膀上感受到了一絲重量,他抬起頭。只見術莫司寒的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他一定原諒你了。」莫司寒說的平緩,眼神真誠。
「嗯。」沈淮南抿嘴,微微展露了笑容。
「我們去看看萱萱的母親吧,萱萱走了以後她一定過的很不好,而我意味入獄一直也都沒有好好去跟她道歉。」
沈淮南自然是不會忘記自己剛才在萱萱的墓前發的誓言,說要好好的照顧好沈萱萱的母親,把她當做自己的親生母親來好好對待。
偌大的莊園裡面寂靜無聲,就連知了的蟬鳴都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沈淮南知道,沈萱萱的母親自從沈萱萱離世之後就辭退了所有的傭人,一個人在這個莊園裡面生活。
敲了敲門,沈淮南站在門外忐忑的等著,他不知道等一會兒沈萱萱的母親出來對他會是怎樣的一種態度,畢竟是他害死了沈萱萱。
「是你?」沈萱萱的母親打開門以後看到了沈淮南,她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沈淮南,然後居然對沈淮南笑了一下,語氣溫和地說。
「進來吧。」
或許是因為沈萱萱母親的語氣太過於溫柔,讓沈淮南有一些受寵若驚。
「伯母,您……」
沈淮南欲言又止。
沈萱萱的母親輕輕笑了一下。
「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她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沈淮南。
「你是在想,為什麼你害死了萱萱,但是我為什麼沒有怪你是嗎。」
沈淮南點點頭,在一旁恭敬地站著。
「其實我以前也埋怨過你,就在你入獄的那一段時間。」
沈萱萱的母親嘆了一口氣,在一旁坐了下來,目光看向遠方,陷入了回憶。
「所以為什麼……」沈淮南有一些急躁地問道。
「不急……」沈萱萱的母親抬起頭打住了沈淮南的話頭。
「但是我後來想到,這是萱萱自己的決定,和你們每個人都無關。」
她的視線盤旋了一圈,掃過了莫司寒和沈淮南。
「在她做這個決定之前,你們沒有人知道,而且淮南你的本意也不是傷害萱萱,所以我自然也沒有怪罪你們的理由。」
沈萱萱的母親總結道。
「伯母,就算是這樣,但是還是對不起,正好我的母親也離世了,我想把您當成我的親生母親,好好的照顧您,可以嗎」
沈淮南蹲下來,握住了沈萱萱母親的手。
「好好好,這樣一來,我又有了個兒子了,你有空就多過來陪我坐一坐。有時候啊,我就在想,如果你能代替萱萱過來陪陪我,那我該有多高興啊。」
她點點頭,臉上帶著愜意的笑容。
沈淮南反倒是因為沈萱萱母親有一些豁達的反應而感到有一些不好意思了,越是覺得不好意思,他也越是堅定一定要代替沈萱萱好好照顧她母親的年頭。
午後的空氣跟人一樣,有一些慵懶,但是卻讓人覺得那麼的愜意舒適。
兩人相視一笑。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味地沉湎於過去只會讓真正在意你的人哀傷。
窗外陽光明媚,投過窗帘照射進了屋子裡面,把這個屋子都照的亮堂了起來,所有人都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之中。
「老婆,你在做什麼呢。」
洗澡完以後,莫司寒翻身上床,手臂十分自然地勾住了白菟的腰。
或許是在一起了那麼長的時間,白菟十分自然的把自己的身子往莫司寒的懷裡一靠。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一件事情。」
白菟的語氣有一些悶悶的,表情看上去也不是很開心。
「怎麼了?嗯?」莫司寒低低的悶哼了一聲,他把白菟臉頰上面的一縷頭髮拂去,放到了白菟的耳朵後面,聲音溫柔,看著白菟的眼神之中也有著濃濃的化不開的愛意。
白菟只是淺淺地笑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復了落寞的表情。
「嗯?到底怎麼了,我們現在生活都已經全部回歸了正軌,沈淮南現在也已經從獄中出來了,和江柔柔在一起了,這一切都很美好啊,不是嗎?」
莫司寒不太明白,白菟到底是因為什麼,今天晚上愁眉苦臉的。
「司寒,你還記得顧宇嗎?」
白菟轉過身來,看著莫司寒慢慢地說道。
「顧宇?」聽到這個名字,莫司寒微微地皺緊了眉頭。
好久都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吧,白菟突然提起他做什麼。
他可不會忘記,顧宇是自己的情敵,以前也可喜歡白菟了,只是白菟後來拒絕了他他們也就不了了之了而已。
只是,這一切還是不能夠讓莫司寒拋卻心中酸酸的感覺。
不知道白菟想要說些什麼,莫司寒抱住了白菟的手臂,左右晃了晃,有些撒嬌地說道。
「老婆你提起他做什麼呀,我吃醋了哦!」
撒嬌的莫司寒也把自己的優勢發揮到了極致,原本俊美的臉在鼓起了嘴巴以後,變得十分可愛,而且居然沒有任何違和感。
「哎呀,我只是想說也不知道他現在和戚羨馨怎麼樣了,沒有其他意思而已啦。」
白菟見到莫司寒吃醋,急急忙忙就開始就哄起了男人。
在沒在一起之前,她以為這是個很高冷的男人,結果在一起了以後,這個男人撒嬌賣萌什麼都會,他想要對她做的事,就無所不用其極。
「自從上次戚羨馨離開以後,顧宇就消沉了吧,最近也沒有聽到什麼有關於他的消息了。」
莫司寒摸摸自己的下巴,有一些回憶地說道。
「是啊,所以我很擔心他。」i安點頭,白菟說道。
「我們這些人現在都好好的了,只有他現在還是孤家寡人一個,估計他這輩子就只會和戚羨馨在一起了,如果找不到戚羨馨……」
白菟不敢再說下去,怕自己一語成讖。
不管以前怎麼樣,現在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就像是莫司寒和沈淮南,現在不也已經成為了很好的朋友了嗎,她還是希望大家都好好的。
「好啦,我知道你擔心他,你明天就去看看他吧,見到了以後就不要再擔心他了,不然我可是會吃醋的。」
莫司寒摸了摸白菟柔順的頭髮,安慰道。
白菟點點頭。
「好了,很晚啦,快睡吧。」莫司寒體貼的把燈關掉了,扶著白菟縮進了被窩裡面。
一夜無夢。
「白菟。你怎麼來了。」第二天,白菟一早就去了顧宇開的酒吧。
她是在一個吧台上面找到顧宇的。現在才是下午的時候,顧宇的酒吧還沒什麼人,顧宇在吧台上面顯得很顯眼。
顧宇見到白菟來了,顯得有些吃驚。
他的眼睛亮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暗淡了下來。
他的身子旁邊放了很多瓶酒,大多都已經空了。
「你再這麼喝下去,你身體會壞掉的,你就想戚羨馨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嗎。」
白菟看著顧宇身邊的那些酒,皺起了眉頭,將他現在手裡面的酒杯奪下。
「白菟,她不會回來了,我知道。」畢竟我當時傷了她那麼深。
顧宇苦笑了一下,沒有理會白兔的勸阻,慢慢地伸出手從白菟的手裡面拿走了剛才白菟拿走的酒杯。
或許顧宇的話太過於傷感,白菟一時間居然沒有反應過來,酒杯順利的被顧宇拿走了。
「我知道的。」似乎是強調一般,顧宇又說了一句。
他狠狠地抬起了手上的杯子,狠狠地灌下了一口酒。
好辣……感受到酒濃烈的味道劃過了自己的喉嚨,好難受。
但是,再難受也沒有知道已經完全失去了她的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難受。
就算時間過去了那麼多年,他還是沒有辦法忘記她,只每天借酒消愁。
「別喝了……」白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畢竟她不是顧宇,不會知道心愛之人離開了自己的那種每天度日如年的痛苦。
「白菟,你知道嗎,很多東西真的是失去了才真正懂得珍惜的。」
顧宇抬起頭,目光迷離地看著白菟。他好像在看著白菟,卻又好像是在透過白菟看什麼人。
他淺淺的笑了一下,只是那個笑容,包含了很多,有著對以前的埋怨和無奈,以及無可奈何。
「我真的很狠當時的自己。」
顧宇又悶了一口酒。
借酒壯膽,只有喝著酒,他才敢肆無忌憚的去想以前的事情,不然,他真的很害怕就這麼直接在外面流淚。
「你說,如果我當時沒有那麼對她,如果我早早發現自己早已經愛上了她。她現在是不是還會在我身邊,說不定,我們現在和你們一樣也有了一個可愛的孩子,只可惜世界上沒有如果。」
顧宇自嘲的笑了兩聲,看著白菟,目光堅定了起來。
「白兔,你要好好珍惜你現在擁有的,不要像我一樣,失去的才懂得珍惜,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顧宇的尾音拖的很長,他的聲音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空氣之中也變得酸酸的了,就像是有人打翻了一整瓶醋了,讓人感覺那麼的傷感。
「你為什麼,不去找她?」
白菟不明白,既然深愛,為什麼不鼓起勇氣去找她呢,以顧宇的能力,他應該很快就可以找到她了,為什麼還會在這裡借酒消愁。
指數白菟畢竟不是經歷的人,不知道顧宇的心中到底在打算什麼。
「我試過,只是……」我找不到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戚羨馨當初被傷心傷心地狠了,這麼多年,他一直都找不到戚羨馨。
而且,不僅如此,顧宇不敢面對自己的內心,不敢用盡全力去找人。
如果,到時候找到了人,但是她已經忘記了自己或者是不愛自己跟別人在一起了,他會比現在更加的痛苦。
到時候,就算是心裡還有他,他們見面又還能說什麼呢,自己以前這麼傷害她,她還會真的原諒自己嗎。
倒不如,把找不到人當作是一個借口,騙騙自己,說不定也就不會那麼痛了吧。
「顧宇,你不去試試怎麼就知道不行呢,我覺得,戚羨馨的心裡還有你,如果沒有你完全就可以不用躲著你。」
白菟一下子就戳穿了顧宇的心中到底在想什麼。
他根本就不是不想找,而是不敢找,就是不敢面對到時候找到人以後的情景。
「……」顧宇沒有回答,只是握著酒杯的手突然縮緊了,緊緊地捏著酒杯,手上都可以看到很明顯的青筋。
「顧宇,你振作起來,她說不定就在你不知道的哪個地方看著你,你願意讓她看到這樣的你嗎!顧宇,我以前就覺得你是個很厲害的男人,想做的事都會去做,現在就因為害怕面對你就選擇退縮嗎!顧宇,不要讓我看不起你。」
白菟不斷地刺激著顧宇,企圖讓他重拾信心。但是白菟沒有想到自己的話居然真的一語成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