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交給他
寧瑩從鏡前站了起來,壓抑著身體對於他本能的畏懼,向前走著,邊走邊解開身上的大紅嫁衣。
她知道,現在自己羽翼未豐,若能討好得了眼前這個男人,所有自己想要的一切,都會實現。
現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在一切還未發生之時,借著眼前男人的勢力,將母親和弟弟都安排妥當。
「王爺,子時已過,就讓妾身伺候您就寢吧。」說著,那雙小手已經伸向雲廷的腰間。
手腕攸的一下被握住,停在半空,猛的一拉,整個人撞上一堵厚實的肉牆。
「王爺您······」
下巴也被另一隻手高高挑起,不得不中斷對話,他那如鷹一般銳利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直直的看進她的眼中,探入她的心中。
寧瑩對他的畏懼如排山倒海般襲來,身體止不住的微微顫抖,她努力壓抑著,不讓他發現任何不對。
「寧瑩,你又在搞什麼把戲,剛嫁入王府,你就為了別的男人殉情,現在又來對著我投懷送抱,嗯?」
尾音輕挑,帶著詢問,本以為她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可這樣看來,的確有幾分那樣的意味,可她哪裡會有那樣多的心思。
指尖輕輕摩挲,這觸感竟與嬰兒無異,不禁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不,怎麼會呢,是王爺您先來····,寧瑩覺得再無法活下去,可看到王爺那樣著急的救寧瑩,寧瑩才知道誤會了王爺,一時情急,說出了那樣的話,還請王爺見諒。」
為了不讓自己失控,雲廷放開她的下巴,手中仍然抓著她,不讓她背過身,可以看清她臉上的每一絲表情。
「若我猜的不錯,你應該是為了三哥殉情的吧。」雲廷不打算讓她就這樣糊弄過去。
果然,他還是問了。
「是啊,我確實是為了三王爺殉情的,初遇如此變故,加之王爺蓋頭都沒掀,就說出了那樣絕情的話,······」
絕情的話?
是了,在她剛一進門的時候,自已踏進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警告她要安分守已,雖不會苛待她,但也不會碰她。
當時並不覺得,如今才知道那話有多傷人,而且還是發現自己嫁錯了人,嫁的又是一個對她冷漠無情的人,是個人都會絕望的吧,更何況這個人『是她』。
見他神色緩和,另一隻小手,已經在他的身上遊離,寧瑩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動作稍顯生硬,尤記得上一世,他就命令自己這樣去討好他,伺候他。
這並不熟練的動作極大的取悅了雲廷,既然她動作生疏,證明她是仍是一個清白的女子。
「其實本王說的那些,並不是對你。」
「噓。」
雲廷剛要解釋自己並非一個無情的人,唇上便壓上一片柔軟,稍顯笨拙的動作更是撩人。
「放開。」身上釋放的冷氣,足以將人凍入骨髓。
「不放。」倘若這一切,真的是那個男人在背後謀划呢,這一世絕不可能再像上一世那樣荒唐了。
從未被人反駁過的雲廷一時凝住,震驚的看著她,她何時膽子這麼大了,雲廷看著那近在咫尺的潔白小臉,眼神一眯,還真沒有人敢和自己離得這麼近過,更別說離得這麼近,還敢違抗自己的命令。
呼息之間,是彼此的香氣,眸子里更是帶著一絲危險。
「你若現在放開,明日本王或許可以在父皇面前,同他說清楚,將人換回來。」
「呵呵,」寧瑩退離他的身邊,自嘲和輕笑著,又嘆息一聲,接著道:「王爺,你覺得他們還會信?就算他們信了,鬧出這樣一場笑話,你覺得他們會容許你我這樣胡鬧?」
是啊,皇家的名聲,也不會允許這樣做,而那聖旨上,也沒有說明一定是要寧柔。
雲廷動搖了,本就不想換的心,此刻也堅定了一些。
「可是你和三哥·····」
原來,他是在意這個,輕笑了一下,又將身子貼上去,雙手扯著他那已經有些散開的衣袍,借力踮起腳尖,附在他的耳邊。
「他不會的,不會在皇上面前要我的。」
她就這麼了解他?溫熱的乎吸就在耳邊,雲廷有些想逃,可是身體卻不允許他這樣做。
「那你也不必這樣,本王會以王妃之禮待你。」
寧瑩覺得那樣太費力了,索性腳根貼著地面,雖然矮了一些,卻也剛好可以伏在他的胸口,雙手環住他的腰身,忍著懼意,輕聲道:「王爺怎麼還不明白呢,若是今日寧瑩仍然是個處子之身,他日定要受人恥笑。」
原來是為了這個,雲廷一把將人推開,雖不如之前冷漠無情,臉上的表情也並沒有好上多少。
「本王有辦法瞞過去。」
寧瑩又一次靠近他,這一次連給他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直接雙臂環抱,雙手交握,力道更大似乎是在告訴他自己心中的堅定,想當初,他命令自己討好他時,可是沒少被他為難,這點程度算什麼。
「王爺難不成是在嫌棄寧瑩,覺得寧瑩配不上王爺?果然寧瑩就該是一個多餘的人嗎,那寧瑩這就離開,絕不讓王爺為難。」
說著話,手中也漸漸鬆了力道,向後退去。
還未等她退開,身體猛然被一雙手臂環抱,「本王從來沒有覺得你是一個多餘的人。」
「那王爺可是同意了?」
聽到他嗯了一聲,寧瑩喜的將唇附了過去。
「寧瑩,這可是你自找的。」
「嗯,是的。」
得了這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既然她想,那就成全她,反正她已經是自己的王妃了,睡自己的王妃,天經地義。
什麼戀人,什麼三哥,什麼三嫂,本也沒將她當作三嫂過,就讓那些人,見鬼去吧。
大手一伸,將她攔腰抱起,放在喜床上,已經散開的喜服,只輕輕一扯,便已潰不成軍,散落一地。
所有的前戲,已經做完,待要更進一步時,寧瑩整個人劇烈的顫抖起來。
「今天算了吧,到此為止。」
「不,我可以的。我可以的。」那樣恐怖的一夜,都能忍受,這一次應該不會比那再可怕了。
就算她說可以,雲廷也不忍心再繼續了,那滿臉的淚痕,在告訴他,此時,還不行,可寧瑩的胳膊卻緊緊的抱著他,不讓他離開。
「我可以的,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