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魔法的本質
「你們的所謂的機密局,究竟是什麼地方?你跟著愛麗絲,究竟是什麼目的?」
蘇黎終於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而森德羅則是愣了一下。
「我想……我似乎曾經已經和您攤牌過吧?」
「對,但是我想知道,你究竟是準備怎樣對愛麗絲。」
森德羅臉上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然後似乎明白了什麼:「我只是根據我上面的指示來行動。」
「指示?」
「對,但是我在這裡並不能夠接受到任何指令,所以我只是在執行自己最後的命令:儘可能的保護公主的生命安全。而且我已經說過了,幹完這個我就要退休了。」
蘇黎無法信任他,但是他似乎又找不到破綻。
在蘇黎看來,這個機密局有些類似於情報部門一樣的存在,如果要更具體一點,蘇黎想用「錦衣衛」或「東廠」來看待,但或者這裡更像一個「克格勃」。
不管怎麼說,機密局大概就是一個掌握著許多國家秘密的地方,同時還負責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蘇黎不否認森德羅的確救過自己一命,但是他對森德羅的感覺並不怎麼好。
怎麼說呢……森德羅給蘇黎的感覺,大概是類似於遊戲中的那種NPC之類的感覺。
似乎就是沒有自我的生命,只是按照預設定的程序以及自己觸發的劇情而行動,而且沒有任何的存在感。放在人群之中,森德羅怎麼樣也無法引起別人的注意,即便是在這座島上,蘇黎也經常會忽略其存在,只是偶爾會想起似乎有一個肉球什麼的……
這樣一個人,蘇黎實在難以放下心來。
而且,蘇黎並不認為海龍的事情是一個巧合。
但是現在也只能這樣了,蘇黎畢竟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什麼。
蘇黎只能回到自己的營地,在路上,他順便打獵了一隻利角羚羊,作為自己的晚餐。
等回到營地,愛麗絲正很感興趣的拿著一雙鞋子。
「這是什麼?」愛麗絲有些愛不釋手。
「這叫高跟鞋。」
蘇黎回答道。
這雙鞋是當初自己從飛機殘骸中得到的。
「真是漂亮,你為什麼不穿這雙鞋子呢?」
「咳……因為這是女人穿的。」
雖然高跟鞋是為男人的自尊(身高)而發明的,但是後來的確成為了女性的專屬。
「我可以穿嗎?」
「小孩子不行,等你長大了,就送給你吧。」
蘇黎隨口應和著。
「不過,配上黑絲會更好吧?」
「什麼?」因為後面那句是中文,愛麗絲一下子沒有聽明白。
「咳……沒啥,真的。」
蘇黎笑著轉移話題。
然後他突然問道:「對了,愛麗絲。像我這樣的人,也能夠學習魔法嗎?」
愛麗絲放下了高跟鞋,然後想了想:「嗯……大概也可以吧,但是魔法的成長階段是在成年以前,在成年之後如果沒有打好基礎的話,是不行的。」
她從蘇黎的床上跳了下來,然後接著解釋道:「我們的身體就是魔力的儲存容器,在成長期的時候是容器可以非常簡單的擴張和穩固。但是對於從來沒有過進行魔法修鍊的人而言,在他們成年之後,容器就會變得脆弱,在擴展的時候,要非常的小心……而且,據說這樣的人在學習魔法的時候會感受到相當強烈的疼痛感。而一般的法師只會在使用魔法的時候才有這樣的感覺,而成年之後再學習魔法,每一次施展魔法,可以說都是在懸崖上走鋼絲,稍不留神,就會被魔法反噬而死亡。」
「疼痛感?!」
愛麗絲點了點頭:「越強大的魔法在使用的時候就會越令人難以忍耐,所以能夠使用大魔法的法師,都是值得尊敬的人。這是作用在靈魂上的疼痛,就算**的痛覺被切斷了,也能夠感受得到。」
要詠唱十節以上的魔法被稱之為「大魔法」,威能極大,但是與此同時,對人體的限制也相當的大。
「那你呢?」蘇黎關切的問道。
愛麗絲擺了擺頭:「我還好吧,我只會火球術、迅風彈、陰咒彈這三種只需要詠唱一節的法術,使用的時候就是手臂有些麻麻的感覺而已。但是據說使用6節以上的法術的時候就會有劇烈的疼痛感,一般人難以忍受。不過準確而言,疼痛感應該是與魔力的輸出量有關,解放自身的魔力,也會非常的痛苦。疼痛感會影響魔法師使用魔法的成功概率,然後導致魔法失敗,所以只有最堅韌的人才能成為大魔法師。」
想了想,愛麗絲接著補充道:「以前有人說,魔法師都是受nue狂,但是這是不對的,因為發自靈魂的痛苦,是最純粹的疼痛,無法轉換為其他的感官,所以法師們都會竭力不使用需要長時間詠唱的魔法,而且如果是對抗騎士們的話,他們也不會給魔法師使用大魔法的機會。」
蘇黎沒有想到魔法竟然是一種這麼危險的東西,一時之間真的難以接受。
「愛麗絲,魔法既然這麼危險,你幹嘛還要學習呢?」
蘇黎略帶不安的問道
「所謂的魔法,就是全知全能。而窺探宇宙最根源的奧妙,然後使用這股力量,卻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是愛麗絲最後對於魔法的總結。
「全知全能啊……」
的確,雖然魔法很恐怖的樣子,但是光憑著這四個字,就能讓人趨之若鶩了。無論是力量、長生還是什麼,只要能夠全知全能,一切就都可以實現。
「對,全知全能。魔法之所以出現,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人們想要窺視這個世界、這個宇宙的全貌。所以,魔法被創造了出來,用於探尋這個世界的基本。」
愛麗絲有些內容也無法理解,她只是照著魔法書上面的知識背道:「魔法,是為了了解我們為何而存在於此,為何會活著,為何能夠生存的原因。魔法的創造,是為了向這個宇宙,想著最基本的規則發起詢問。」
蘇黎似懂非懂。
「等等,如果一個成年人……他想要學習魔法的話,也並不是不可能,是嗎?」
「對,但是卻很危險。」
蘇黎皺起了眉頭,他突然又想到了森德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