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成王敗寇6
離開上官柔與方子箐的卧房，孟飛龍來到初夏的夜色中，身體沐浴在徐徐輕風裡，他感到一陣輕爽宜人。回頭來四下打量了一番，十個老婆的房間，除去剛剛離開的這一處，卻還有一個地方亮著燈，孟飛龍一眼就能分辯出，那是永寧與福臨休息的地方。
剛才與二女一番的纏綿，現在時間早已經是三更之後，這姑侄倆卻還沒有休息，她們在做什麼？難道是在苦苦守待著自己的光臨，還是由於馬上就要金陵之行，她們在為自己的安危而擔心？孟飛龍突然間有一種窺視這一對俏公主的念頭，雖然他為自己這種下三爛的想法感到臉上發熱，可是強烈的好奇還是讓他放慢著腳步，用起了輕功。
一個倒掛金簾，透過紗窗，微弱的燈光下，一對玉人半靠在一張大床上，頭挨著尖，肩靠著肩，正在輕聲慢語。孟飛龍提神集氣，她們的聲音馬上清晰起來，就聽得永寧驚道：「福臨，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看她的神色與口氣，顯然是福臨的什麼話讓她驚愕到了極點，孟飛龍的心也立時緊張起來。
福臨的語調中帶著悲聲，「就是當日二哥把雪情姐姐搶進宮去，我對龍哥哥也還沒有死心，若不是二哥對我講了這番話出來，我又怎麼會放棄？！」
孟飛龍十分清晰地聽到永寧擊手的聲音，隨後是她驚恐地道：「天呀，這可怎麼辦？」
福臨緊張地道：「本來龍哥把我救出來，我滿心的歡喜，每日想著都是將來幸福的日子，就把這事給忘了，可是今天聽到大家把金陵之行說得如此兇險，不知道為什麼，這件事就自己跳了出來。我真的害怕，是不是四叔也知道了實情？若是那樣，龍哥此去真的危險了。姑姑，我們該怎麼辦？」
永寧不安地道：「你不是聽允文講，當事人都已經不在了嗎？」
福臨急道：「姑姑，我們都是宮裡長大的，曾經多少極為隱密的事最後不還是暴露了出來？有道是沒有不透風的牆呀。」
永寧顯然是認可了福臨的話，輕輕點了點頭。她想了許久，最後無奈地道：「不管怎麼，哥龍的安全是最重要的，這件事我們不能隱瞞，一定要告訴他。」
就見福臨一把將身邊的永寧抱緊，聲音顫抖地道：「姑姑我怕！龍哥哥他若是知道了實情，會不會…會不會……」會不會什麼，她終久不敢講出來。
永寧緊咬了嘴唇，堅定地道：「就算將來龍哥對我們有了看法，我們也不能隱瞞著他，他可是我們在這世上最親的人，我們難道能夠眼睜睜地看著他有危險，而不去提醒他嗎？」
福臨一定是流淚了，她的聲音里明顯帶了哭腔，「其實我也是下了這個決心，才來告訴姑姑的。龍哥將來不要我，我福臨就只有死路一條，可是就是如此，能看到龍哥哥好好活在世上，我也是滿足的。我唯一擔心的，就是怕連累了姑姑。」
永寧想是也被福臨的真情所打動，摟緊了她嘆道：「我的人已經是龍哥的，怎麼著由他去吧。你們雖然還沒有同房，可是他敢冒著天大的危險把你救活帶了回來，也就是他已經決定接納你了。我看不如這樣…」隨後永寧伏下頭，在福臨耳邊輕聲耳語幾句。
福臨面紅如血，含羞地道：「您是姑姑，福臨一切自然是聽您的。」
「去，少來給我灌迷湯。」永寧笑著道，「想想你瞞天過海、欲擒故縱的連環計，瞞過了哥哥，把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孟少俠都給拿得死死的，我這點小伎倆又怎能上了你的法眼？」
「姑姑！」福臨在永寧懷裡撒上了嬌，「除了龍哥哥，以後福臨就您一個親人了，福臨不聽您的還能聽誰的？」
永寧道：「話也不能這麼說。這家裡眾姐妹個個不簡單，不但是模樣好，智慧高，人品也都不錯的。」
永寧的話勾起了福臨的另外一樁心事，她小心地問：「姑姑，我見多了別人家妻妾間的勾心鬥角，那些個人家三妻四妾也就算多的，不象我們家，足足的有十個啊，還個個艷如天仙，我們……我們以後會和睦嗎？」
永寧輕輕拍了拍福臨的肩，笑道：「這你就放心吧，應該沒事的。」
「為什麼？」福臨還是不放棄。
「原因主要有兩個。」
「有兩個？」
永寧點頭道：「飛龍體質異於常人，他是傳說中的九陽之體，對女人的要求很強烈，平常的三、五個人是不能滿足他的。」
想是福臨被孟飛龍的強悍嚇住了，她可愛地吐了吐小舌頭，又追問道：「還有呢？」
「還有這家裡的姐妹都明白，飛龍最不能容忍他的老婆們勾心鬥角，如果誰走出了第一步，那她絕對是個犧牲者，所以家裡沒有那個敢這樣做。」
福臨嘆服地道：「這樣呀，龍哥哥好厲害！」
永寧笑著在福臨的後背上拍了下，道：「他不厲害你能這樣對他死心塌地嗎？」
福臨不理姑姑的玩笑，象是對她發問，又象是自言自語，「這麼晚了，龍哥哥會不會來了？」
永寧撲哧一笑，故意逗著福臨道：「有人寂寞思春，想男人了。」
福臨也大方起來，道：「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龍哥哥後天就要走了，人家……」說到這裡，福臨還是害羞得說不下去。
窗外的孟飛龍知道是時候了，他輕輕飛了開去，走出好遠，才又轉回身來，用起平常的腳步向二女房前走去。剛才他聽得含含糊糊，似乎福臨告訴了永寧什麼事，而這件事於自己有關，聽來還十分嚴重，孟飛龍是個心裡放不得事的人，他既然已經聽見了，今天就一定要由二女嘴裡問出來。來在屋前，輕輕地敲了敲門，房門馬上應聲而開，孟飛龍一把將一個溫暖的身體抱進懷裡，進了屋去，隨手把門關上。
投到孟飛龍懷中的正是福臨，她聽到門外的腳步聲，便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動，跳下床來為愛郎開門。
孟飛龍抱著福臨爬到床上，用另外一隻手臂將永寧攬到懷裡，笑道：「不簡單啊，有了個侄女指使，自己就懶散起來，住日都是寧兒親自來接我的。」
永寧笑著望了身邊的福臨一眼，故意道：「人家老了唄，那有小姑娘跑得歡快。」
福臨在孟飛龍另一邊不依地道：「姑姑！」
孟飛龍望著懷中一對玉人，開心得笑了。
永寧卻還不放過福臨，對孟飛龍道：「真是應了『心之所至，金石頓開』這句話，本以為孟郎不會來了，一定是福臨的真心感動了上天，把你給拿來的。」
「少來說我。」福臨終於反擊了，「有個人把龍哥哥看得比老天爺還要重，龍哥不來一晚上不知道要想多少次，還好意思來用我打幌子。」
「好了，好了。」孟飛龍笑著將抱了美人的左右兩手緊了緊，「好象你們不是姑侄，道象是仇人一樣了，難道只許你們想我，就不許我想你們了么？」
永寧笑著吻了孟飛龍的臉一下，故意道：「饞貓總是愛腥的，你想著個人不假，只怕不會是我。」
福臨還要說話，卻被孟飛龍止住，道：「不管是想誰吧，反正我是上了你們的床，今天誰也跑不了，乖乖得都給我把衣服脫了。」
福臨臉紅得如同滴血的一樣，扭捏著不肯，而永寧畢竟與福臨輩份不同，在個侄女面前她也不好意思，一時間孟飛龍懷中的兩女都是一動不動。孟飛龍應對這種尷尬卻是行情裏手，她先把福臨放著不管，在永寧面上吻了一口，道：「臨兒面薄，你有什麼為難的？都老夫老妻的了，不會是故意給我難看吧？」
永寧白了孟飛龍一眼，氣道：「知道你就會來欺負我。你的寧兒比不得當初，現在已經是人老珠黃，就算脫了也不會有人感興趣。」話雖這麼說，她還是主動脫起了衣服，而且很快就脫得個乾乾淨淨，將光潔的身子專進了床上的綿被下。
孟飛龍搞定了永寧，這才轉了頭來對福臨，笑道：「臨兒，願意嗎？」
福臨心下一慌，慌亂中問道：「什麼？」
孟飛龍柔聲道：「嫁給我。」
福臨把頭靠進孟飛龍懷裡，語氣堅定地道：「做夢都想呢。」
孟飛龍在福臨美麗的面孔上輕吻一口，道：「那還等什麼？」
福臨害羞地道：「孟郎，把燈吹了吧。」
孟飛龍搖了搖頭，道：「那樣我怎麼能夠看得清臨兒絕世的容姿呢，就這樣，好嗎？」
福臨聽話地點了點頭，雙手輕輕地移動起來，解著自己的衣扣。她的動作很慢，很柔，孟飛龍也不心急，他把一隻手伸到綿被下，輕撫著永寧一對豐滿的胸乳，兩眼卻緊緊盯在福臨移動的雙手上，生怕錯過了每一個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