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聊的起勁
聽王蘊涵開口說話了,蘇逸夏深感滿意,臉上的神情也溫和了許多,果然知他者非莫涵兒。
「我曾有幸去參觀過聖上專門成立的火藥隊,對火藥的味道十分熟悉。
剛進入庫房,我就聞到若有若無的聞到。想著可能是幻覺,走到了此處,才驚覺,這不是幻覺。加上這暗地裡布置的銀絲,我大膽猜測,只要我們打開小庫房的門,瞬間便可引爆炸藥。我們根本沒來得及逃脫。」
聽完蘇逸夏的猜測,眾人也不敢再提議打開庫房的事情。
萬一此事時真的,他們不是都沒命。
但是,莫飛此次奉命前來,就是為了探查這事。
如今要是被卡在了這裡。
這不是難為人嗎。
「世子,你覺得賊人為何要如此做了。」莫飛不由的放下之態。
這是他的為官之道,該硬的硬,該軟的,自然要不恥下問。
不然丞相的位置哪裡輪到他來坐。
「當然是要破壞證據。要是他們走後,立刻引爆火藥,不但自己逃脫不了,還不會引起人的注意。
而留下機關,讓我們主動去觸動它,把我們金礦的人都炸死,還能毀滅證據,打的一手好牌子。」
莫飛大驚失色,道:「那麼,我們就要一直被動嗎?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膽。盜取了金礦,還要打算把庫房也毀了。難道是敵國的姦細?」
說著,不忘看向庄章。
庄章可委屈了,事情發展到如此,哪裡能預料。他們礦上請人,都是要附近村落的人。
難道是趙強凌管理的士兵出了叉子?
想到此處,他不由自主看向趙強凌。
趙強凌自然察覺到庄章懷疑的目光。
不禁想到他想到的事情。
只是,真的出在他士兵身上?
他手底下的人,都是從各地徵集過來的。
他軍隊一般都很嚴,也未出過任何叉子。
要是有姦細混了進來,似乎不太可能的是事情。
附近的村民,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加上他們的家人,都被他們管理起來、
外人都難以接觸,要說是姦細,估計就是從士兵來的。
這搬想著,他出了一身冷汗。
要是如此,他左右是死路一條。
不過,如今只要趕緊的把賊人找出,也算是戴罪立功,說不定聖上也不會追究他的責任。
到時再四皇子面前賣個好。
說不定還能步步高升。
想好了打算。
趙強凌眼珠子亂轉,腦海里瘋狂的計算著:「如今不能直接打開庫房,不如我們重新開始探查大管事的死因。還有幾位礦工的。他們不可能同一時間被人殺死的。既然如此,肯定與金礦失竊有關。肯定是他們發現了什麼。被人殺了。」
他心中忐忑,心想不知道此話可讓他們滿意?
莫飛想了想,便覺得可行,不過,還是有問題。
「賊人不會再得手后,安插的釘子說不定已經逃脫了。」
趙強凌咬著牙,很堅定地道「不會的,近日我們的人都沒人出去過。肯定還在礦上的。」
莫飛道:「難說,賊人有通天的本事把我們的庫房盜取,說不定還知道了其他捷徑進出礦上。」
此話說的確實沒錯。
「那麼也要先把可疑之人找出,說不定可以循著蛛絲馬跡,把賊人牽扯出來。好歹也讓我們知曉是那路人馬。」
四皇子這話一出,眾人覺得甚是有理。
要是單憑他們胡亂猜測,也找不到兇手,更加找不到賊人。
所以,這個提議只能接受了。
「各人大人,庫房悶熱,既然我們打算找到賊人,不如我們重新移步會議事廳。」
眾人對庄章提議沒做反對。
眾人又重新的返回了議事廳,各自落座后。
莫飛看向庄章,道:「把你們查到大管事的資料,都說來聽聽。」
此時有四位刑部的人,肯定要有個大致了解,才能把兇手尋出。
只是大管事死了那麼多日。
想要探查兇手,無疑是加大難度。
「這個大管事的死因,還是由王姑娘來解析,相信會讓大家更加的了解。」
「這是何意?」莫飛不解。怎麼來到此處一點順心的事情都沒有。
「因為王姑娘對案件的分析,是我們都自愧不如的。」
庄章的話,趙林勤在莫飛耳邊也輕聲說了:「大人,這位王姑娘,她探案的能力,不輸我們刑部的人。」
見趙林勤如此說,莫飛也識趣的沒繼續說話。
四皇子確是來興趣了:「聽聞我在昏迷的時候,這位王姑娘把嶺南的制蠱人尋到,為我解毒。」
「雕蟲小技,不足掛齒。」王蘊涵謙虛道。
這還雕蟲小技。
他們刑部的人,都是聚集全國探案能手。
要是王蘊涵在他們面前班門弄斧,卻是不能在他們面前一提。
何況,聽聞當時四皇子昏迷不醒,眾人束手無策,是被一位姑娘把制蠱人尋來的。
難道就是這位姑娘?
果然,蘇逸夏的眼光,不是常人。
看個姑娘也如此聰明。
他們刑部的人,他自詡在所有官員中,最有頭腦的部門。
能從那麼多線索中抽絲剝繭,尋常人哪裡有這般能力。
心中有這份心思,也不敢輕視。
誰知道這兩夫妻是不是狐狸,準備坑他一把。
打起十二分精神:「不知王姑娘可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王蘊涵也不客氣,既然蘇逸夏沒作聲,她大概知曉他的目的,就是拖延時間。
有默契的二人。
按理說,要是庫房內有火藥,蘇逸夏不會讓父親呆在那麼危險的地方。所以,這是他忽悠人的。
「大管事被人謀殺,之後又在他的屋內尋到密室。但是,這密室,是無人知曉的。不知大人可曉得如今金礦的地圖可有誰有?」
「地圖?」莫飛想了想,當初建造金礦時,唯一了解的人都已經死了。
「估計只有聖上那處有了。」
「庄管事,為何你會覺得金礦上沒有暗道、密室之類的?」王蘊涵有些不解。
「這不是常識嗎,哪裡能在如此重要的地方建造暗處。這萬一發生了何時,如何管理?不是讓大家束手無策嗎?所以,雖然未參與過金礦建造,但是聽聞聖上是下令過,不能建造密室。還要嚴防死守。」
「你們有沒有聽過,有些建造陵墓的工匠,會在陵墓中,留一條後路,就是為了以後被人活埋在陵墓中。」王蘊涵把她知曉的事情問了出來。
說起這事,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了。
陵墓何其重要,特別是帝陵。
陪葬品數不勝數。
財帛動人心,要建造的工匠,留下一手。
等帝君百年歸老后,被人打擾安寧。盜取寶物。那麼他們在地下哪裡能安然。
所以,有一條大家都默認的事情,就是只要參與帝陵建造的工匠,帝陵建造成之日,就是他們死亡之期。
要是這麼做,還有人肯建造么?
通常都是嘴裡各種保證,保證只要建造好,讓工匠們拿到滿意的工錢,享受榮華富貴。絕對不會傷害他們性命。
只是,通常都是出爾反爾。
所以,工匠們也不傻。
在帝陵留個暗道,你不是要將我活埋嗎?那麼我就在你墳墓中留個活路。看誰不誰厲害。
金礦說不定就是如此。
這麼一說,此地說不定真的留有當時工匠為了活命,建造的密道。
「那麼大管事屋內的暗室,也是當時工匠所建?」庄章不解的問道。
「這個就要問死去的大管事或者當時的工匠了。」王蘊涵淡然一笑。
這話問的,當她是神仙。
「既然如今毫無頭緒,不如先從死亡的幾位礦工說起。」王蘊涵提議道。因為發現五個礦工時,她在現場,也都比在場的人,多了幾分了解。
只是,這次,庄章確是開口阻止了:「我個人覺得,幾位礦工死亡與大管事之死並無關聯。」
「不錯,我也是那麼覺得。」刑期點頭附和。
「怎麼會沒有關聯,金礦上一向平安無事。怎麼會突然死那麼多人。」莫飛對此事確是有不同的意見。
「五個礦工,哪裡會與大管事的死有關。」庄章道。
「那如何解釋,為何那五人和大管事的死亡日期如此接近,還有,就是死在大管事屋內的賬房。那是怎麼回事,算起來,如今已經是死了七人了。」刑部尚書陳靜琪很快接過話茬。
「要是不把兇手找出來。憑他的手段看,說不定死的人就是在場的某一位人了。」
王蘊涵這話可沒有危言聳聽。
如今還不清楚金礦上有無密道,再者,看庄章的表情,她不相信他不清楚那五人是如何死的。
只要撕開一角,其餘的事情,就能拔蘿蔔帶出泥了。
在看一旁坐著的蘇逸夏,期間並未有不滿之色。
相反的是一臉贊同的。
可見,大管事不是他下的手。
那麼,賊人肯定還在礦上。
庄章辯無可辯,只能默認了。
「五位礦工在礦上,可有玩得好之人?」陳靜琪問道。
因為死去的五人,死之前並未有出過礦上。
所以,他們的親屬肯定不了解發生了何事。
那麼,只能找礦上的礦工了。
「這個,需要問他們的班頭。我這就喊人命尋他來。」庄章連忙吩咐道。
王蘊涵確是想起:「之前抓的二牛,不知庄管事可看管好?」
提起這二牛,庄章沉默了片刻,臉上不悅一閃而過。
道:「他是我們礦上的人,既然如今大人們都來了。我就把他們交給大人。」
說起二牛,大家也是莫名其妙。
「這是之前在金礦下的一個村落,這名二牛把一個孩子殺了。」王蘊涵輕描淡寫的把來龍去脈說了。
左右也不關這裡人的事情,不過犯下殺人罪,確是要交給刑部的人。
那頭派人找死去五人的班頭,這頭就有人跑來道:「不好了,庄管事,那個二牛自殺了。」
「什麼,自殺?」庄章的表情恰到好處的表示驚訝。
庄章的表現跟個影帝似的,王蘊涵確是不信。因為表情有些假了。
前世看慣各種演員表演,微表情什麼的,哪裡能滿過她的眼睛。
「說說怎麼回事。」庄章深深吸了口氣,語氣掩不住的緊張迫切道。
表面難掩關心,畢竟本來要交給刑部的人,如今死在他手上,怎麼也說不過去。
「剛小人打算去關押二牛的屋子裡把他帶來。但是,一打開門,就發現他已經自殺了。」
來人稟報道。
「你們是如何看管人的,怎麼會讓他自殺的?」庄章一拍椅子,異常的生氣,脖子上的青筋都暴露出來了。
「小人。。小人也是冤枉。關押他那日,已經把他身上所有利器都收繳了。關押他的屋子,也只有一堆破稻草給他睡覺。只是沒想到,他居然把稻草編織好,懸樑自盡了。」來人低下頭。一臉慚愧。
又是懸樑自盡?
王蘊涵心裡打了個問號。
四皇子提議道:「如今刑部的大人都在,不如把屍體搬上來如何?」
這個提議好,關鍵證人突然自殺身亡,怎麼也覺得奇怪。
他早就對案子覺得好奇了,難得有機會學習,自然異常的積極。
屍體很快就搬了上來。
刑部的陳靜琪、趙強凌等人。毫不忌諱的走了前去,觀察屍體。
而莫飛則在首座上,端起茶盞喝了起來。。
王蘊涵剛想走前去一探究竟。
卻被蘇逸夏小聲的提醒:「涵兒,這事有刑部的大人。我們還是在一旁看著就是了。」
王弘志見狀,也勸道:「涵兒,妹夫說的不錯。我們一路都來,居然發生了如此多的怪事。還是別湊前去了。免得又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合著只是被訂了婚,王弘志就直接妹夫妹夫的喊著,王蘊涵對他翻了個白眼。
不過被此一說,也打消了念頭。
只是心中還痒痒的。
蘇逸夏聽聞,忍不住道:「可發生了何事。與我說說。」
蘇逸夏對王蘊涵身邊發生的事情異常才感興趣。
興緻勃勃的看王弘志.
王弘志見蘇逸夏主動問道,當即也興緻勃勃的道:「哎呀,還別說,這一路上,就是個不安生的。」
王弘志先是吧他們在路上遇到了奇怪的墳墓跪屍案,又說到參加個宴會,居然又發生了個蠱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