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火居道士
第9章火居道士
許靈依實在不想與眼前這個人有太多的牽扯。撇開那令她極度不舒服的感覺不談,只是剛剛這場對視怕是已經引來不少人的遐想,她不想成為校園八卦的焦點。
「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裡說嗎?」
許靈依以為莫語奇會就此打住,把想說的話說一說,然後就各走各路,沒想到他竟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直接把她拖離眾人的視線。
莫語奇的力道很大,大得出乎許靈依的意料,而且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讓她甚至忘了掙扎,只能下意識的跟著他走。
那個時候她的腦子裡剩下唯一的想法是:完了,這次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直到對方停下腳步,許靈依才仔細打量周遭環境,發現這是一個她不曾涉足的地方,卻有著說不出的好風景。
綠樹濃蔭,樓台倒影,陽光透過凌亂的枝丫,灑下一地的碎金。絕美的少年佇立在微風之中,發梢隨著流光輕舞。
此情此景,似乎極其適合……告白?!
不過,那絕對不會發生在她身上,這一點許靈依心裡一直都很清楚。
最後確認了四下里再無他人,莫語奇直截了當的問:「你最近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許靈依揉了揉剛剛被攥得生疼的手腕,直接抬到他眼前說:「這是我這些天來最不舒服的地方。」
看到她已經發紅的纖細手腕上清楚的印著他的手印,莫語奇微皺了眉頭,抱歉的說:「不好意思,剛剛沒有控制好力道。」
真的只是沒有控制好力道嗎?許靈依絕對有理由相信他是在趁機報復。
「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莫語奇又問。
「被一個我不認識的人,抓到一個四下無人的地方問話,算不算是奇怪的事情?」許靈依冷笑著反問。
她以為莫語奇會生氣,卻沒想到他只是愣了一下,便輕聲笑了起來,他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比起他用那令人發寒的眼神看人時的樣子好看多了,讓許靈依不禁有些失神。
笑了一陣后,莫語奇又開始用那種討厭的眼神看著她,每次接觸到那眼神的時候,她都覺得他是想透過皮囊直接看穿她的靈魂。
雖然討厭,但許靈依並不想輸,於是繼續回瞪莫語奇,兩人突然又回到了在食堂門口那種互相對視的狀態,直到莫語奇搖著頭收回目光。
許靈依得意的揚起勝利的笑容,感覺心情無比的舒暢,甚至手腕都沒有那麼疼了。
她正得意著,莫語奇卻嘆了口氣,一臉嚴肅的說:「我沒有開玩笑,如果你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一定要告訴我,你身上陰氣很重,如果不及時處理恐怕會有危險。」
陰氣?許靈依終於知道莫語奇為什麼會突然關注她了。
他到底是誰?為什麼能感覺到這所謂的陰氣?他是沖著卓無言的靈魂來的?他想要做什麼?
許靈依想著這些問題不說話,莫語奇以為她還沒有想到什麼要說的事情,就說要先送她回宿舍,她直覺的一口拒絕了。
莫語奇也沒有堅持,只是又囑咐了幾句,就轉身準備離開。
他剛邁出沒幾步卻又走回來,身體微微前傾,將他那張美得很妖孽的臉直接擺在許靈依的眼前,無奈的笑著問:「你好像不太知道我是誰?」
雖然這說法會讓他有些沒面子,但許靈依還是誠實的點了點頭,他果然笑得更無奈了。
莫語奇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小紙片遞到她的面前:「如果想到什麼,可以隨時聯絡我。」
看著他走遠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中,許靈依才看著掌中的紙片,上面古色古香的印了一枚八卦印,還寫著幾個字:
火居道士,莫語奇。
這年頭,連道士都有名片了?!
後來,許靈依才知道,所謂的火居道士,就是指還食人家煙火的有家庭妻兒的道士。
原本火居道士大多指正一道的道人,他們的主要職能是以畫符念咒、驅鬼降妖、祈福禳災為主。
要學習並掌握這些能力,需要能夠發出靈氣的靈根,這種特殊的遺傳天賦需要家族的基因傳承,為了保持這種傳承,他們可以有家室,也不住宮觀,可以吃葷飲酒,不必守戒規。
經過時代的變遷,社會的變革,包括道教內部的各種分裂重組,現在已經不能確定這火居道士到底是屬於哪一種道派,又或者兼而有之,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是會捉鬼的。
至少,莫語奇會突然找上許靈依,目的是顯而易見的。
因為路不熟,許靈依繞了很久才回到宿舍,她有些後悔沒讓莫語奇送自己回來。
終於回到寢室,幾個室友正眼巴巴的等著她回去分享第一手的八卦,看到她進門,直接衝上來就是一通審問。
「你們都說了些什麼?他有沒有對你告白?」白曉熙首先開炮。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知道回來之後肯定會面臨這樣的場面,但是許靈依這一路一直也沒想到合適的說辭。
「他為什麼要向我告白?」
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時候,反問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這也是許靈依長期面對這些八卦民眾的時候積累下的經驗。
果然,白曉熙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問題,趁著這個空檔,許靈依終於有時間喝口水喘口氣。
剛剛躲過了白曉熙的炮火攻擊,沒想到孟莉莉又射來一箭:「聽說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拉著你的手跑掉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就這樣私奔了呢!」
雖說現在是信息時代,信息傳播速度飛快,也不至於傳得這麼快,而且也未免扭曲的太厲害了點。
「誰私奔了?私奔了我現在會坐在這裡?」
避重就輕,也是逃避問話的一種方式。
「所以他找你到底說了什麼?」這次輪到林雨柔直接她依無路可逃。
許靈依看著三個人,她們也直勾勾的看著她,希望她能給出她們想要的答案,她的腦筋在飛速的運轉,終於找到了一個相對可信的,不,應該說是相對真實的說法。
「他只是讓我認識了他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