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老師,我懷孕了

025.老師,我懷孕了

第二十五章老師,我懷孕了

十月的陽光著手虛構金色的童話開篇,樹葉邊緣開始蓄意著上秋天的銘黃。秋思嫣然,絡成生命的痕迹,安然落在深深的心底。相聚與失散,也許只表示幾乎相似的等待結果,只有在百般糾結的追求過程中才能找到聊為安慰的藉口。

一個多月過去,李明達再也沒在欣兒眼前露過面,明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在做什麼事情,而人卻象人間蒸發了,欣兒只能拽住思念的線頭,用零亂無章念想陪著自己守候光陰。

一直期待某天那人突然撞入眼底的驚喜萬狀,喜上眉梢。欣兒的心門一直向李明達敞開,她的愛一直為李明達保留。只等那輕扣門環的聲響,細細地聽一聲輕泠的低喚----欣兒。那將是美到極致的弦音,大自然的音籟。命運的玩笑似在考驗欣兒的耐心,自從與李明達有過那次親熱愛情表白之後,便再沒有給過他們相聚的機會。她與李明達之間居然沒能好好說過一次話,沒有說話的機會是因為那個理由充分得不容置辯。

杜老爺子的病哪天能好呢?欣兒只能派秦芳去打聽,秦芳被弄得開始有了厭煩的情緒。乾脆出去玩一圈,回她一個模稜兩可、似曾相近的答案。

又一個月過去,欣兒發現已有兩三個多月沒來例假。她悄悄地對秦芳說了這事。

秦芳也似懂非懂地說:「這就怪了,會不會是你與李明達做了那事,一槍中的,懷上了。」

欣兒說:「你瞎說什麼,弄得象很有經驗似的。怎麼可能的事呢?才一次,怎麼能懷上了?你說,是不是我的報應來了,我得什麼什麼癌症。」

呸呸呸。秦芳連著啐了幾聲,「你不要咒自己好不好,聽得我心裡發毛。你要是死了,我緊跟著你去陰間,沒了你,我一個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呀。乖乖,不要胡思亂想,沒事了,你那麼善良,那麼柔弱,老天會容恕你一時的無知。要不,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要相信科學,你那種枉斷與巫術相當?」

欣兒笑著說:「芳芳,你當我怕死呀,其實我一點也不怕,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再說,死對於人來說,只是歸到她來時的清靜之地,那是宣告終於解脫、再不受苦。莊子的妻子死後,他還敲著瓦盆唱歌呢。如果我死了,那是上帝把我接到天上去侍侯他老人家,這是福。你想,有多少人有這個榮幸呀。」

秦芳把欣兒抱在懷裡,不覺哭了,聲聲哽咽著說,「乖乖,求你不要說了,不要摧殘我的心了,如果你這樣的美人活不成,我這等貨色自該死在你前面。欣兒,即使懷上了,打了就是,多大事呀。在我家養養身體,我媽會照顧你的。這是你要付出的代價,你得認了,你不要想不開呀。」

欣兒說:「可能是子宮癌到了晚期,治不好了。明達如果知道我得癌症肯定傷心欲絕。他的打擊已經夠大的了,我這兒再出事,他哪裡能挺得住?我給明達的快樂太少了,有什麼理由給他帶去痛苦呢?」

秦芳說:「快別說了,我的小祖宗,你傻得無邊了,你當那個忘恩負義的李明達會為你落一滴淚呀?做夢吧。他如果真的對你好,一個多月,他怎麼都不來看你呢?難道就真的忙得連看你的時間都沒有嗎?騙鬼鬼都不會相信。我本不想打擊你的,可是你自己要覺悟呀。一口一個明達,我聽得心裡為你不值,你懂嗎?」

欣兒說:「秦芳,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在這世上,除了我的父母,再就是你與明達了。」

秦芳說:「我的佛呀,真的嗎?我能被排到你的明達前面是不是該高興一下下。」

欣兒說:「我明確地告訴你,其實到現在我都不確定明達是不是真的愛我,雖然我希望明達給同樣的愛,但是,直到現在,明達並沒有給我這種感覺,我一直活在自已的幻想里,堅定地認為他一定也會深深地愛著我,因為我給了他全部的愛。現在,我想,我與明達之間會有怎樣的結果並不重要,就讓我帶著這個美麗的幻想去吧。」

秦芳說:「你把生活理想化了,你把男人也理想化了,你要清楚,你不是上帝,男人不是按照你的想法造出來的。不過,你好象有所悟了,真的,你只活在你編製的理想空間里,並且你把自己全部賭上去了。輸與贏,你都把自己給免費送出去了。」

欣兒說:「付當一個人面臨死的時候,除了自己的身體,還能帶些什麼進入墳墓呢?這麼一想,任何事都沒有後悔的必要,沒有值得與不值得,只有你有沒有按照心意做了想做的事。不落遺憾地去,對自己最是公平,你說呢?」

秦芳說:「你是天底最最好的女人,我若是男人,一定會給你天底下最最濃烈的愛情。」

欣兒說:「那也得看你能不能打動我。」

秦芳說:「打動不了你,我也會象你一樣,先把我自己獻給你,你怎麼處置是你的事,與我無干。唉,我們去醫院先檢查一下,今天下午的課並不重要,這事要儘早,可不要耽誤了。」

欣兒說:「芳芳,別太緊張,我不怕的,如果我死了可以換取明達的一滴眼淚一聲嘆惜,我會微笑著輕煙似的赴死的。」

秦芳說:「別跟我提死這個字,看醫生吧。關於生死的討論回來我陪你繼續。」

欣兒給秦芳一個緊緊地擁抱。真的,遇事的時候,能夠給她幫助的人只有秦芳。

秦芳說:「快別這樣煽情了,哎喲,把鼻涕抹到我的身上了。」

欣兒臉上掛著眼淚卻露著笑說:「芳芳,你對我最好了,我這一生中能有你這樣的知己足矣了。」

秦芳嗔著臉說:「不僅如此吧,還有那個明達呢?他才是你最最重要的紅顏知己。我這一陣子好象總看到你心事忡忡的樣子,好象你都在夜裡偷著哭過好幾回了,別不承認,我都看到的,你的眼淚在月光下象珍珠一樣閃亮。以前也不是這樣呀。難道這就是人們傳說的愛情,愛情就是讓人受罪的嗎?如果這樣,我還是不要愛情了。就這樣一個人生活,不要對誰負責,也不用去想誰。來去如風,自由自在。」

欣兒說:「那是沒有遇到你愛的人,到那天,你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秦芳說:「哼,即使如此,我也要找一個愛我的人,我只要他愛我,而我對只是馬馬虎虎的感覺。欣兒,這世上沒有完美的事情,月滿則虧的道理你懂吧。還是留一咪殘缺吧。愛我的人,我愛的人,切,說胡話呢。你是給李明達那傢伙灌了**湯了。我敢斷定,你要與李明達交往下去,你的眼淚會有流乾的那一天。」

欣兒說:「如果李明達讓我流淚,我情願為他把眼淚流幹了。象黛玉對寶哥哥一樣的痴情。我的眼淚會在明達的心地培?出一片芳菲地,彌滿鈴蘭與香草的氣息。」欣兒閉眼深情地呼吸,感覺真的聞到那樣的氣息。

秦芳被欣兒的話感動得再次哭起來。在這個世上能夠讓秦芳這樣的個性活潑的女孩子流出眼淚來的可能只有欣兒。握著欣兒的手,秦芳說:「乖乖,我一直覺得韓劇里的感情是胡編爛造虛構成的,你讓相信天下有絕塵的愛。只是,你用錯了地方了。李明達不配。」

欣兒說:「你對明達有偏見,嗯?你也哭了,原來我們芳芳也有多愁善感的一面。」

秦芳說:「多愁善感又不是你徐欣兒的專利。你真是現代版的林黛玉,我真恨我為什麼不是一個現代版的寶玉,那樣的話,我會讓你懂得我的心,我會在天幕上寫滿你的名字。」

欣兒說:「我哪比得上人家林姑娘。」

這天下午。秦芳陪著欣兒去婦產醫院做檢查。檢查結果在數小時后就出來了,醫生一本正經地對欣兒說:「恭喜你,你懷孕了。你先生呢?」

欣兒並不為此而震驚。接過化驗單,仔細看清結果。在她離開檢查室時,那醫生與另一個醫生小聲說:「一看這孩子就沒結過婚,現在女孩子膽真大,動不動就與男人上床,一點都不知道羞恥。」

欣兒轉身回敬她說:「對不起,你看我象個孩子嗎?還有,不是每個女人都願意動不動就與男人上床的,那要看這個男人是不是值得她這麼做。有時女人想與男人上床,那個男人還未必有這份興緻。」

淡定地走出檢查室,欣兒把結果給秦芳看。秦芳急得直跺腳,嘴裡念著,「這可怎麼辦呀?這回麻煩大了。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那個狗屎李明達呢?都是他作的孽,他這刻躲哪兒去享輕閑了?媽的,混蛋男人。」

欣兒卻輕鬆笑笑,「這樣也好。」

秦芳說:「好,你還能笑得出來,我的小姑奶奶,還好呢?對了,現在還來得及,把孩子打了。最多休息一個星期,不會有人知道。我去幫你請假,完了你照樣去上課。就說你家裡出了事,你在我家裡休養,不會有人知道。這事不需要商量,就這麼定了。」

欣兒說:「不能這麼定,這事我說了不算,我想聽聽明達的意見。」

秦芳說:「我說你腦子失靈了,你是一個學生,懷孕意味著什麼?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以為李明達是校長可以保護著你呀。那傢伙逃起來比兔子還要快,男人都一個德性。」

欣兒說:「我知道,我得把這事跟明達說一下,然後再把孩子做了。我想讓他知道,我為他懷過孩子。我是愛他的。」

秦芳說:「什麼狗屁愛呀。」秦芳斂眉一想,這樣也好,是應該讓他知道,事是他犯的,總不能讓他消遙地過著日子。

秦芳說:「那好吧。」

欣兒說:「可是現在見不到李明達呀,他也不來學校上課。」

秦芳說:「這有什麼難的,我們主動地去找他。」

欣兒說:「怎麼去找呀,是去他的家嗎?不行不行,這肯定不行。」

秦芳說:「我說你是死腦筋呀,我們以看杜教授的名義,這樣就可以見到李明達了。」

欣兒圈著秦芳的脖子,「好,還是你聰明。」

秦芳說:「你還怕人誤會呀,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如果李明達不承認這事是他做的,我讓他當眾出醜。現在這事好象發生在我身上一樣,你怎麼一點兒也不著急。」

欣兒說:「我又不是要讓李明達給我什麼說法。告之而已。」

秦芳說:「打了,李明達肯定這麼說,男人在這時都會逃避責任,以我說,這個過程都是多餘的。」

欣兒說:「可要是明達讓我生下來呢?」

秦芳說:「你知道我現在想幹嘛嗎?」

欣兒說:「幹嘛?」

秦芳狠狠地說:「我想一頭撞死了,沒遇過你這樣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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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生戀的悲劇:灑淚紅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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