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1章 族長的信物
第2751章族長的信物
郭芙蓉被那天一說的,滿臉通紅。
嘎巴了半天嘴。
「咦,這是哪裡?我為什麼在這裡?
你們不是我的客人嗎?結賬了嗎?」
暈,這個借口,有點不太高級啊。
其實,現在郭芙蓉,坐在地上撒潑打滾。
能讓蔡根更容易接受一點。
沒有繼續糾纏郭芙蓉,蔡根覺得還是辦點正事吧。
「不是,你們算是懲惡揚善嗎?因為什麼褲子男,出軌家暴,所以給火靈當誘餌?這樣說,你們又不是正義使者。」
那天一煙斗里的煙,只夠他抽一口。
剛才看著郭芙蓉表演,已經抽完了。
此時又在敲煙斗。
「正義個屁,我們閑的啊。
只是湊巧,李庫南是我們納喇氏的旁系血脈。
曾經有個納喇氏的閨女,嫁給了當地人。
留下一點稀薄的血脈。
那隻火靈,很是敏感,也很狡猾。
只是用火毒吸引還不行。
還必須有我們納喇氏的血脈,才能夠騙的過他。
給我們短暫的喘息時間。
至於,李庫南家暴不家暴,死不死誰在乎。」
這算是間接解釋了,為什麼那些人,都必須自焚。
原來是要有火毒,才能吸引火靈。
看樣,這個李庫南血脈確實挺稀薄的。
否則,剛才也沒必要再澆上點血。
對於郭芙蓉老爺們的悲慘遭遇,蔡根並沒有感覺到一點點的同情心。
可能是因為,這裡是棒子國吧,實在沒法共情。
想當初,這裡的雜碎,在畜生的指示下,無情的揮舞棒子就註定了,在未來的某個時刻,遭報應。
「不是,那火靈,為什麼要追殺你們納喇氏啊?
總要有個理由吧?你把他孩子扔井裡了?」
那天一猛地抬頭,很是認真。
「啊,誰跟你說的?
是不是佟愛家那個不正經的老登?
我們家的事,用他瞎嗶嗶嗎?」
嗯?猜對了?蔡根有點含糊了。
自己本來就是隨口一說啊。
「不是,真的扔井裡了?
不對啊,那是火靈的孩子。
總歸不是怕水吧?」
那天一反應過來,是自己太敏感了。
蔡根就是在胡說八道,完全不知道咋回事。
「當然沒有扔井裡了。
那是火靈,創世之初就存在的玩意。
他能怕水?
把火靈扔海里,大海都煮開了。
不過,我們確實,對他的孩子下手了。
騙走了他的孩子。
以至於這麼多年,一直追殺我們薩滿教。」
蔡根又卷了一顆老旱,深深的抽了一口。
「你們咋那麼缺德呢?把人家孩子騙哪去了?我最狠的就是人販子。
火靈的孩子呢?」
「給苦神了!」
「苦神拿哪去了?」
「據說,是做菜了。」
火靈的孩子,小火靈。
做菜了?蔡根手裡的老旱都掉了。
「不是,他咋就那麼饞呢?憑啥拿人家孩子做菜啊?」
那天一趕緊從地上幫蔡根把老旱撿了起來。
也不顧埋汰乾淨,塞到了蔡根的嘴裡。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
聽老輩人傳,好像是哪個世界的創世神。
馬上要熄滅心中之火了。
苦神為了救他,所以特別為他定製了一道菜。
火靈之子,就是其中比較主要的食材。
我想,應該還有其他珍惜物品。
老輩人沒有詳細說,我就不知道了。」
啊?這事有點大,應該不是蔡根能決定的。
「那就是說,苦神為了干工程,通過你們,欺騙了火靈。然後,讓你們薩滿教吃的瓜落嗎?
不對啊,你們不是近些年,才來到棒子國的嗎?
不是有什麼奪祖儀式嗎?
你們以前不在棒子國啊?
為什麼針對你們納喇氏呢?說不通啊,你能不能別像便秘一樣。
把事情說明白,能不能死?你就當自己說遺言,再不說,就要帶進棺材里了。」
那天一把第二個煙斗,又敲碎了。
也許是因為,蔡根說話不吉利。
也許是因為,他同感失調。
拿出第三個煙斗的時候,同時帶出來一張紙。
拍在了蔡根的面前。
「我還真的要死了。
一年前檢查出來,就是晚期。
堅持這麼久,就是為了等十八奶回來主持大局。
結果,十八奶還撂挑子了。」
晚期?
蔡根覺得自己的小嘴,像是開了光一樣。
這麼準的嗎?還是說,獨見在默默的發揮作用。
每一次腦抽,都是獨見那獨到的見解呢?看了看那張紙。
拿起來后,放在眼前,又仔細看了看。
「咦?
你這個病,好像沒那麼嚴重啊。」
蔡根剛說到這,段曉紅就搶過了紙。
「行了,菜幫子,你就別裝犢子了。
全是棒子文,好像你看得懂一樣。
上面說了,他能確診后活一年,就是醫學的奇迹。
就是不知道,這張紙是真假。」
醫學奇迹對於蔡根來說,還真的比較熟。
上一次,是自己晚期了,被霍霍給救了。
上上次,是被割喉的李瑞,創造了奇迹。
現在來看,醫學奇迹又出現了。
「當然是真的了,別看我長得年輕。
實際上,我也八十多了。
就是終生未娶,保養的好。
既然,蔡根讓我說遺言。
我也不敢不說。
再不說也沒機會了。」
說著,那天一把新拿出來的煙斗,遞給了龍少。
「來吧,邵龍,這是我們納喇氏族長的信物。
你好好收起來,好好保管。
從今以後,納喇氏的一切,都交到你的手上了。
我沒有什麼太大期望,別滅族就行。
哎,天之貝子,跟著你真是有點白瞎了。」
龍少木然的接過了煙斗。
那嶄新的煙斗,上面還有新的木頭茬。
做工不太精細,材料也不太稀有。
這就是納喇氏的族長信物?是不是有點兒戲啊?
好像看懂了龍少的意思,那天一趕緊補充。
「哎,身外之物,不過就是個念想罷了。
我說你是族長,沒人反對,你就是了。
什麼信物不信物的,就是個說法。
以後,你往下傳的時候,拿尿不濕都行。」
說著,那天一從桌子下面,拿出來第四個煙斗。
點上以後,繼續說。
「我們納喇氏,財產明面上不少。
實際上,經濟命脈全讓西邊把持著。
甚至還有不少欠款,債主都是西邊。
哎,誰讓他們捏著我們的命門呢。
我死了,與他們的所有協議也作廢了。
你重打鼓,另開張。
把所有的不是,全都推我身上。
給我按個叛徒的名都無所謂。
反正,不能讓那些禿驢再占我們便宜了。
這些年,當牛做馬,成了他們的小打,真是夠夠的了。
我也累.」
說著,那天一的聲音,嘎然而止。
頭一低,像是睡著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