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滅日琉球篇】
戰爭是什麼？戰爭就是異族文化在廢墟上舞蹈！---陸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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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沖繩島上的日軍包括後勤兵在內還有八萬人，其中陸軍野戰部隊就有兩個師團又一個旅團。駐守島嶼南端玉碎防線就有一個師團又一個旅團。原屬九州軍團序列的第二十四師團，有一萬四千多人；以從本土調來的第四十四混成旅團，近五千人。
牛島滿重這瘋狂的傢伙硬是決定收縮防線固守沖繩。他將那霸高地上的守軍都撤下來，用輔兵和後勤兵充當，這些輔兵和後勤兵的戰鬥力是有的，但絕對比不上那些精銳師團。簡單來說，牛島這一下子就把日軍在島上的最後三道防禦層，主動放棄了兩層！
牛島的果斷，很快就收到了成效！
下午一時前，日軍第六十二師團、海軍人員先後撤入了玉碎防線。
下午三時，李文章親率的七二六師以及後來補充擴編的新一五二師、九三三師，共計七萬餘人已向西推進至大海,徹底切斷了那霸日軍的退路,並完成了對島南端日軍陣地的敵前展開。
下午四時，美軍攻下那霸高地的表面陣地。對白種人向無好感的琉球新兵、武裝平民退入坑道抵擋。
美軍還在滿山遍野的尋找坑道的入口了，首里城就已沉浸在歡樂的海洋中！
終於攻克守禮城，在日本體會過一次異族拜伏腳下那種快感的李文章似乎迷戀上了這種感覺，這不，在進入守禮城時他又搞了個入城式。
這一下就捅了馬蜂窩般，這座沖繩群島中最大城市裡一下子湧出了十幾萬居民，之前戰爭的時候都看不見影兒，現在卻載歌載舞的走上了街頭！
小國寡民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更何況，這次歡迎的可是學習百年的天朝國父大軍！
王不凡來過這個地方，這裡的人說漢語都說的不錯，雖然還談不上熟練，但是最起碼不會生澀，加上有些復古盎然之意的街道民眾，頓時讓這些中國官兵們覺得自己衣錦還鄉一般，這種認同感一產生，現場的氣氛便自然而然的更為融洽、感人了。
幾千士兵組成的滾滾鐵流緩緩向前，現代與復古在這一刻得到了最明顯的融合。在鐵流中，有一支非常顯眼的隊伍。這就是緊隨王不凡的親衛隊---舒穆勒手下的八百清軍！
舒穆勒騎在高頭大馬上，身後是象徵熱兵器時代的陸戰之王，街道兩側是歡呼雀躍的異國子民。這種醺醺然的陶醉感讓他有些找不到北。
而就在鐵流開到那座名聞暇爾的上書有守禮之邦的木製牌樓下時，一起突發事件，卻把舒穆勒給打悶了，原先驕傲和自得的心理一下被愧疚和極度的悔恨所佔據。
「老人家，這是……。」
李文章得到彙報，說是前面有一家老小的數十平民，站在牌樓下把大軍去路攔了個結實，聲稱要見天朝大軍的元帥。
李文章不顧警衛員等人的阻攔，從防彈軍車上跳了下來的，越眾而出后，快步走到那個站在最前頭的，被兒孫挽扶著的老者跟前柔聲問道。
舒穆勒也感覺奇怪，下了馬跑到前面一看究竟。
「敢問兩位大人在天朝上國官居幾品委任何職？」這位看上去至少超過百歲的老者，掙開兒孫的手臂，用非常純正的京腔華語有氣無力的問道。
這個問題把李文章給問住了，都建國快百年了，誰又能說得清他這個方面軍司令員，到底能套上個幾品武官！
見他一時無語，老者就這麼強撐著精神、雙腳顫抖的站著，大有李文章多久不說話，他老人家就陪著站多久的架勢！
就在李文章無言以對時，舒穆勒卻上前道：「我乃鑲紅旗護軍統領，領殿前鑾儀使，受封一等忠勇伯，奉國將軍，乃是正二品的武官，你有何事？」
此語一出，李文章長出一口氣。他還真有點怕這個老頭的執拗勁。
老者一聽，然後竟然就這麼朝舒穆勒和李文章跪了下去。
李文章和舒穆勒都被嚇得慌忙閃身迴避，李文章是現代人，沒見過動不動下跪的，而舒穆勒雖然傲慢，但他還沒自我澎脹到能坦然受這位皓首白頭的老人一拜的份上。
「外藩琉球國正六品禮官兼宮禁衛隊參領林田，奉敝國國主及主家蔡尚書之命向天朝上國遞上國書！」老人用極盡莊嚴，又富有蒼桑感的腔調的唱道。手裡高舉著一份皮質的國書！
這並不高亢的司禮聲中所蘊育著幾許凄涼、幾許悲壯，震得被連年統軍殺伐的李文章和舒穆勒，心頭好一陣亂顫。
這份國書正是尚泰王國書！是「紅」特地送回到林田手中，並讓他在這種眾目睽睽的場合中遞給中國軍人，這樣才能在名分大義上徹底的敲磚定角，讓後世子孫不要再為這件事糾纏不休了！
只是，這件事李文章和舒穆勒都不知道。現在驟然遇到還真有些措手不及。最後還是舒穆勒神色複雜地接過被林田頂在頭上的那份人皮奏章，誠惶誠恐的打開了它。
一段塵封已久的歷史朝著舒穆勒迎面撲來！首先映入舒穆勒眼帘的是一筆漂亮工整的繩頭小楷。從字跡上就看得出那位書寫者的漢學造詣不淺，心性也頗為堅忍要強，明明是心神已亂，在寫這份奏報時，卻硬是不肯有一絲一豪的馬虎！
這是一份在琉球國行將國滅之際，琉球末代國王寫給前清光緒皇帝的救援書！
只看了兩行，舒穆勒就看不下去了，那字裡行間所透出的心向泱泱中華的拳拳之心、企盼父國天兵解小邦倒懸的殷殷之情，太燙人了！尤其是那落款上的年號，光緒五年！
舒穆勒當然知道琉球王國幾百來皆尊奉、使用中國之年號，就是王宮中的龍，也只敢雕有四個爪，以示不敢僭越之意。可唯其如此，舒穆勒心裡越不是滋味，連這等恭謹的附屬國都保護不了，大清朝到後來真的弱到這種地步了嗎？這難道是滿人的光彩？
舒穆勒感覺眼眶都濕了，卻拚命忍住不讓淚水掉下來。
「為了這份沒能送出國門的國書，日本人足足追查了百年年，下國小臣也就隱姓埋名了百年，本以為此生無望，今日能履行王命，吾願足矣……」說著說著，消耗了太多精力的老者，終於支持不住，一頭栽倒在地。
「軍醫！軍醫在哪兒？把軍醫給我叫來！快！快！」臉上濕漉漉的，已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汗水的舒穆勒拼盡全身力的叫著。
李文章卻發出一聲沉沉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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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球王尚泰的國書王不凡交給了「紅」組，中國政府自然不能隨便冒失的拿出來。所以前期和日本人爭奪琉球群島的名義時，只是宣稱有這樣一份東西。而現在，這份國書在這種時刻，這種境地，這樣的環境里歸還到中國政府手裡，那麼無疑，中國對琉球的主權變得無可動搖。不論是美國還是別的國家或者勢力，都將無法再跟中國爭奪對這個地方統治的正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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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短短數日前，琉球王宮還是日軍第三十二軍司令部的駐地。中國軍隊進城后，為了塑造解放者形象，李文章本不打算把總部安在這的。可卻拗不過熱情好客的守禮百姓的再三請願，到底還是搬了進來。
此時，一大群中、美將領正聚集於王宮正殿二樓之上。
琉球王宮正殿是一座雙層宮殿建築，此殿從建築外形，從室內格局上，都與北京故宮太和殿差相彷彿。當然，為表示對天朝父國的恭謹臣服，在龍鳳類雕刻飾物、宮殿大小、房梁數目這些容易犯忌諱的地方，比太和殿那是低著好幾個等級呢。
正殿二樓懸挂有九面中國皇帝所贈的御筆親題匾額，時間橫跨明清兩代。年代最近的一幅康熙皇帝所書「中山世土」（琉球上曾有中山、山南、山北三國並列，其後中山國國王尚氏統一了琉球全境。），那是康熙二十二年冊封琉球國王時，由冊封正使帶來琉球的。
跟在福岡的那次會議不同，今天的軍事會氛的主基調，凝重得都透出了些許壓抑。凝重還好說，從前畢竟是隔岸觀火，就是再投入再認真，也是體會不到唯有在臨陣指揮時，才會感受到的壓力的，可這壓抑感，就顯得不大正常了！
沖繩戰役打到這個階段，雖然目下就宣布東方同盟軍獲勝，還為時尚早，可在同盟國廣大民眾的心目中，大局已定、勝利在望的八字評語。卻是怎樣也跑不了的。
難道不是嘛？登陸作戰行動展開至今。盟軍的傷亡雖稍稍大了些，可殲滅了四萬多日軍，將日軍第三十二軍擠到了島南一隅也是事實。而隨著第四十八集團軍、美軍各預備師團的全員上島。在這沖繩島上地盟國軍隊，光地面部隊一項就已有二十六、七萬士兵、三千輛以上各式裝甲戰輛，更別說還有把島嶼南端圍了一圈地幾百艘盟軍軍艦和近千架轟炸戰機助陣了。實力對比懸殊至此，踏平六萬日本殘軍能不指日可待！
特別是困守於那霸高地坑道里的萬餘琉球籍日方武裝人員，被中國軍隊以組織大批首里附近的琉球居民上山喊話、勸降地形式，瓦解得所剩無幾后，原本就普遍對沖繩戰事持樂觀態度的美國媒體的浮燥心理更甚！
這期間最有代表性的是紐約時報所刊登了一篇名為《世界和平在敲門》的時事評述文章。在該文中。某位業餘戰略家竟給出的一整套的戰爭結束時間表，那上面赫然寫著五日內達成對沖繩島地全面佔領！可置身沖繩前敵地盟國軍人們。卻對這大好形勢。都不大冒感！
沒錯！到目前為止。盟軍是消滅沖繩島的近半守軍，可那都是些什麼成分：沒受過系統地陸戰訓練地海軍基地勤雜人員、缺少重武器地水上警備隊、戰前在琉球緊急征照的新兵、武裝平民。
按中美聯合司令部的評估。主力部隊多是完好無損的日軍的總體戰力比之開戰前，僅下降了百分之十七，但日軍各部隊的平均戰鬥效能、整體戰術反應能力，卻因被動的健康瘦身，提高一半有餘！
最麻煩的還是，那條已不能理解為單純防線的玉碎防線以常理度之，十公里的防禦縱深，本不堪幾十萬海、陸、空盟軍一擊。可再配上險峰峻峰、素質不低的哀兵、四通八通坑道、密集成塊的斜面工事、要塞化的高大石墓、強大得近乎變態的炮兵火力---這是戰爭爆發以來前所未有的地球炮火---那可就了一塊名副其實的鋼板嘍！
面對這個情況，所有人都顯得有些信心不足。李文章也表示了極大的憂慮。但是舒穆勒卻是所有將領中勁頭最足的一個。
「那霸和南麓的日軍都交給我們吧！一百二十年前，我們的不肖子孫（真彆扭！）沒有保護好如此恭謹忠誠的外藩屬國，今天就讓我們這些當長輩的為兒孫們贖罪！」
舒穆勒的話顯得那麼慷慨激昂。李文章眼前一亮。
如果有不死軍團幫忙，那的確可以省很多事。因為不死軍團的身體是不畏懼子彈的，這樣一來就能相對抵消日本玉碎防線的優勢，沒有了子彈優勢，他們就只能和中國軍隊拼冷兵器戰鬥能力。拋去對滿清的怨懟不說，舒穆勒的清軍在冷兵器戰鬥上還是有些戰鬥力的。之前若不是因為不死軍團都推到了神奈川、大阪一線，無法調到琉球來參戰，李文章早就會讓這些不死軍團上了。
王不凡來琉球是屬於玩票性質，現在又趕回神奈川指揮「會獵東京」的戰役了。就是不知道現在讓王不凡調兵來不來得及，畢竟舒穆勒只有四百士兵，太少了。
結果李文章剛剛把希望不死軍團參加對琉球戰役的意圖說出來，王不凡立即給了回復：「即令，增調宋仁中軍左廂兩萬人支援琉球！」
兩萬宋軍從鹿兒島上船，不到一天就抵達了琉球，隨即對琉球日軍發動最後攻勢。戰況激烈程度就不說了。總之這一戰解決了琉球被日本盤踞一百二十年的歷史！而最關鍵的東京之戰也如火如荼地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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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四千多字，先練練手。明天開始「會獵東京」！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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