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沒把自己養成廢物，真不容易
突然間感覺很不對勁，原本空無一人的路兩邊站滿了男男女女。
而那群衣著統一的男女們都用驚詫、驚愕以及驚恐的目光看著他們。
「這些是什麼鬼？」
凡人都好奇怪，出來的時候都不帶響聲的，幸虧她是上仙，不然早被他們嚇死了。
「恭迎陛下回宮，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什麼玩意，感情這些都是宮廷的辦事人員啊。
「喂，皇上，你的人真不少，都是負責伺候你一個人的？」
玄昊用沉默表示肯定。
凌悠悠不滿的撇撇嘴：「浪費，你一個大活人要那麼多人伺候，沒把自己養成廢物，真不容易。」
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丫頭，「閉嘴，女人，朕沒讓你說話。」
「哦。」說個話也受限制，規矩真多。
貼身內侍上前，半弓著身子：「陛下，太后在頤德殿等您多時了。」
玄昊的眉幾不可見的皺了皺：「太后召朕何事？」
內侍笑的曖昧：「陛下，心裡清楚，但這次陛下不能找借口了。因為太后說了，今日不見到您，她就不吃。」
玄昊臉上閃過一抹無奈，「給朕更衣。」說完就朝殿門走去。
內侍恭敬的應：「是。」
玄昊一腳門裡一腳門外，突然又回過頭來，「帶這位凌姑娘到側殿梳洗，要快。」
內侍習慣性的道是，立即吩咐身後的宮女：「小玉，帶姑娘梳洗，麻溜點。」
「是，公公。」
模樣清秀的小玉隨即走到凌悠悠身邊，溫溫柔柔的道：「姑娘，這邊請。」
凌悠悠覺得手中的托盤太礙事，隨手一扔。
一邊的一個內侍慌忙上前接住，臉色有些發白，「哎呀，這是陛下的東西，怎麼能亂扔呢。」
哪冒出的小姑娘這麼不懂禮貌。他們家陛下從不隨便撿人，更不可能撿女人。這姑娘突然冒出來，讓人匪夷所思。但是陛下帶來的，他們也不敢妄自揣測，更不敢呵斥。
凌悠悠無所謂的聳聳肩，一個破托盤，裡面放了兩件不起眼的衣服，她想扔就扔，又沒誰說不能扔。
小玉悄悄瞪了說話內侍一眼。他們是皇帝身邊的人，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人精。不用主子說話，一個眼神就知道該怎麼做。他們主子看姑娘的眼神是溫柔的，隱約帶著寵溺的痕迹，他們能不小心伺候么。因為這將來就是個主子，得罪不起。
內侍被小玉的眼神提醒，立即縮脖子退向一邊，努力裝透明。
小玉引著凌悠悠走進偏殿。
「姑娘，您先坐，容奴婢打些水來。」
凌悠悠疑惑的問：「幹嘛？」
「給姑娘凈面上妝。」
「啊？我不要，你可別拿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往我臉上塗。再說我剛洗過，不需要再洗。對了，跟你打聽個人，好么？」她不相信天下只有那個傢伙知道玄昊在哪。
小玉謙卑的低頭：「姑娘，打聽誰，只管問。小玉定當知無不言。」
這位姐姐挺好說話的，比那個自大的男人好太多。這次肯定問對人了。
「謝謝姐姐，你知道玄昊在哪裡么？我找他有急事。」
小玉的臉色變了變，表情有些古怪，頓了片刻，她小心翼翼的問：「這個問題你沒問過陛下么？」
別跟她提那位皇上，「問了，他很可惡，說就他一個人知道，非要我哄他開心了才會告訴我。不是我要說你們主子的壞話，他確實是個很討厭的人。」
小玉的臉色再變，神情看起來很彆扭，想笑又想哭的樣子。像他們這般訓練有素，聰明伶俐的大宮女，一聽就明白了。自家陛下玩兒呢，他們怎麼能破壞了陛下的玩性。
轉臉沖同行的姐妹使了個眼色，立即有人走出去。趕緊通知昭華殿的所有人，千萬不能說漏嘴。
「姐姐，玄昊是不是個大人物？」
小玉費力的吞了口口水：「是。」
「你知道他？」
小玉尷尬的笑，剛才那個問題，不管她怎麼回答都不好。說不是，被陛下知道了，她有性命之憂，說是，又要編更多的謊話來圓謊。
「奴婢知道一點的。不過他很神秘，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凌悠悠懊惱的一捶桌面：「可惡，難道真的只有皇上一個人知道？」
小玉已經緩過一口氣，微笑著掩蓋內心的不安：「這事恐怕只有陛下一人能回答您。」
凌悠悠用質疑的目光打量小玉，發現她一臉溫柔可親的笑容，不像個喜歡撒謊的，「好吧，若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我就努力的討好他。姐姐，你知道怎麼才能哄你們家陛下開心么？」
小玉笑的更加可親：「這個說簡單也簡單，您只要時時刻刻為他著想，聽陛下的話，做他喜歡做的事就好了。」
聽起來是簡單，可是讓她聽誰的話，真的好難。她連師父的話都不完全聽的。至於做他喜歡做的事，這個她倒可以試試。
「你們家陛下喜歡做什麼？」
這個範圍就廣了，而且她一個小宮女，還沒有資格談論陛下的喜好，會被人誤以為她有意靠近皇帝陛下，圖謀不軌的。
「姑娘，您只要和陛下在一起，很快您就能自己發現，陛下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了。」
凌悠悠眨巴著靈動的大眼睛，這個當然，只是看起來很好說話的姐姐為什麼不肯直接告訴她呢，一定是人家覺得跟她們的關係還沒到可以分享消息的地步。
「謝謝姐姐指點。」不跟她說算了，她自己發現。只要她跟在某皇上身邊，就一定能發現他的喜好。
「啊呀，你們在我頭上插的都是些什麼呀，重死啦。」
小玉手腳不停，溫柔的回：「姑娘，這些都是最好的釵環首飾，很漂亮的。」
「哪裡漂亮了，金的光澤不夠亮，玉又不夠透。最主要的是，我只喜歡有靈氣的東西，這些俗物連一點兒靈氣都沒有。」
看不出來這位姑娘還挺挑的，想必是大家閨秀，身份顯貴。
「讓姑娘見笑了，回頭我們一定如實稟告陛下，讓他為您準備一些特殊的首飾。」
她可不是在向誰討要首飾，只有普通的凡人才喜歡這些勞什子，作為上仙，她需要首飾的話，揮揮手就有了。
「不用，我壓根就不喜歡戴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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