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困在窯洞

突然一團黑霧向董飛撲來，小英眼急手快，三張符同時扔向黑霧；但是這次和上次不一樣，黑霧碰到符后，三張符紛紛落地，黑霧不但沒有減弱，反而迅速的漂向董飛，董飛大驚，一把推開小英，黑霧一下把董飛推倒在地，等小英回過身來看的時候黑霧已經籠罩住董飛，只見黑霧已變成一個老虎的輪廓，把在董飛身上。

小英迅速的站起身，大聲道：「二哥快咬破舌尖用血噴它。」

小英說過，舌血是人身上最陽氣的血，遇到棘手的惡鬼，施術者大多先咬破舌尖，到關鍵時刻可以噴出真陽涎來應急，二來可以避免鬼氣侵體，讓自己著了道。

所以董飛聽到小英的聲音，就明白怎麼做了，咬破舌尖，噗的一口血水吐向黑霧；只見黑霧，冒起一團白煙不見了。

小英趕快跑過來扶著董飛緊張的問道：「二哥，你怎麼樣。」

董飛呵呵一笑道：「我沒事，老人們說得好，好人不長壽，禍害活千年嗎；像我這麼壞的人不會輕意出事的。」

董飛咳嗽了兩聲，還想接著說點什麼，小英捂著董飛的嘴吶吶的道：「不許你胡說。」

董飛哈哈一笑道：「我沒事的。」

說著就想站起來，雙腳剛一用力，左腿痛得厲害，董飛一咧嘴；小英用手電筒照去，腿上有三道一指長的血槽，肉都反出來了；小英看到之後，一隻手捂著嘴，眼淚流了下來。

董飛微微一笑道：「這算不了什麼，這點小傷，看把你嚇的，這比毛主席過二萬五里長征，這跟本就算不上傷，看把你嚇的。」說著用手擦了擦小英的眼淚。

兩個人正在說話，小英用眼角的餘光看，有一團黑影正在慢慢向董飛移動；董飛跟本沒有查覺，小英猛的轉過身擋在董飛前面。拿出五枚銅錢，一伸手擺前董飛面前：「二哥……。」

董飛一楞一咬開，又咬一次舌尖，吐向小英手裡的銅錢，小英反手一扔，正打在黑霧裡，那團黑霧又不見了，小英根不用開慧眼就能看得到，它就那個角落裡，小英用手上的血擦在桃木劍上，串過一張符，一投向那小老虎的影子。

可能剛剛吐的血管用了，這影子就沒動，桃木劍串過影子，釘在牆上。就響「啪」的一聲巨響；小老虎的影子不見了，下面出現一片血跡；是轉眼見就變成黑色的了；而且其臭無比。

小英看到小老虎真死了，撿起銅錢和桃木劍回到董飛身邊：「二哥，我給我上點葯，你要忍著點。」

董飛笑著點了點頭，小英慢慢的把董飛的褲子捲起，只見三道血槽深可見骨，小英低著頭含著淚，一點一點的給董飛上藥；董飛緊咬著張關，吭都沒吭，豆大的汗珠子往下流。上完葯小英想找塊布包紮一下，但是那都找了沒找到一塊布。

董飛看出小英的意思了，董飛想到電視上演的，受了傷，把衣服一撕就可以包紮了；想到這董飛笑著道：「來，把我的內衣撕一塊就行了。」董飛就用力自己的內衣，但是用了半天的勁也沒撕動。

董飛氣喘噓噓的說：「媽了個巴子撕不動，不包了，這點小傷沒關係。」

小英咬著嘴唇看著董飛，她在師傅那裡學過醫，如果失血過多的話，說不定這條腿就保不住了；小英拿過手電筒，把它關了，接著就聽「撕拉」一聲。小英打開手電筒，紅著臉低著頭，手裡多了一塊白色的布，走過來給董飛包紮好，低著頭沒有吭聲，董飛知道小英外衣穿的是牛仔衣服，這白布不用問也是內……。

過了有一分鐘，董飛尷尬的笑著說：「咱們趕快出去吧，要不外面的人該等急了。」

小英紅著臉點了點頭，扶著董飛向外走，剛走沒五米，就聽就洞口方向有磚掉下來，董飛一看不好大聲對小英道：「小英，快跑別管我。」

說著就向外推小英，小英也看出來了，前面要塌方，扶著董飛大聲道：「我不出去，要出去，咱們一塊出去。」因為董飛帶著傷，這一耽誤，就聽撲通一聲巨響，前面坍塌了五六米，董飛氣得一屁股座在地上，瞪著小英大聲埋怨道：「這下好了，賠一個，還搭一個，你說你是不是傻呀，剛剛為什麼不走，你、你真是氣死我了。」董飛小時候是「孩子王」訓比他小的小孩那是家常便飯。

這時小英噘著嘴，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氣得董飛有火沒地兒發。

過了幾分鐘，董飛笑了笑道：「算了，咱們還是快點把這磚頭搬開，外面大壯他們定也在救咱們。」

小英這才過來，笑著道：「二哥你別動，你身上有傷，讓我來搬就行了。」

董飛淡淡的一笑道：「別把我想得那麼跟女孩子似的，這點傷算不得什麼，這叫輕傷不下火線。

小英知道董飛要強，不會聽她的了，所以也沒有勉強。董飛坐在地上，一塊一塊的扔磚，因為裡面沒有工具，再加上兩個人未經過專門的訓練，整整兩小時，才挖進去一米不到，有幾塊大石頭，跟本就般不動。董飛已經累得手都抬不起來了，董飛把外衣脫了，而小英則用董飛的外衣，幫同運磚。

董飛已經一天了就就吃了兩個雞蛋，喝了點水，經過這一折騰，累得一點勁也沒了，但是兩人誰都清楚，這時兩人還都有體力，如果不音竭力挖掘，窯洞中既沒有水也沒有食物，越往下耽擱就越危險。

此後兩個人又幹了兩個小時，兩個輪番上陣，不停的向前挖掘，但是越往前挖越難挖，有的地方都被石頭擋住了，這時兩人已經精疲力竭，董飛用全力向後扔了一塊磚，笑道：「看來咱倆恐怕要死在這裡面了！」

小英比較鎮靜，對董飛道：「別泄氣，馬大哥他們在外面肯定會救咱們的！」

董飛點點頭，休息了片刻，又繼續挖、搬，又是一個小時，兩人再也沒有一點力氣，窯洞又往前多挖了一半米，但是似乎沒有絲毫希望。兩人都很清楚，以現在的狀態，前方塌方的地方肯定是不好弄，要不馬大哥他們挖進來了。

兩個都放棄了最後的希望，靠在牆壁上，董飛道：「小英，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小英微微一笑，道：「二哥我不怪你！」

董飛將手電筒打開，看著小英，良久良久，笑了笑道：「小英，你是個好女孩兒！」

小英臉上一紅道：「二哥，你怎麼想起來說這個了？」

董飛吧了口氣，沉吟片刻，道：「其實，自從你學藝回來，我就開始喜歡你了，由於那時候比較傲，一直沒有對你說！」

小英低著頭，偷眼看了一下董飛「嗯」了一聲。

董飛接著說：「只不過，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說到這裡，董飛用手電筒照著小英，道：「小英，這輩子我欠你的太多了，希望下輩子，我可以還！」

聽到這句話，小英拚命咬著嘴唇，眼淚不知不覺的已經流了出來，小英輕輕的靠在二哥的肩頭，董飛伸手攬住她，良久，道：「我這輩子，雖說上了幾年大學，但是回到家裡，什麼也幹不了，也只有你看得上二哥。

小英微微笑了一下說道：「二哥，你知道為什麼喜歡你嗎？」

董飛搖了搖頭苦笑道：「不知道」。

小英用手纏住董飛的胳膊：「你還得我小時候剛上山嗎？自從那時候我就喜歡你了，只是那時候小，不知道什麼叫喜歡，只能算崇拜你」。

這時董飛眼前閃出他小時候的情景，就見董飛手裡拿著木棍，後面跟著大壯，二壯，王福順，李根生等十幾個孩子，去道道觀救小英，道觀座落在「無名山」上，因為山不是太高，也不太大，沒有名字，所以叫無名山。

無名山離小楊庄村不到三里路，不大會兒，他們就到了，在上山的路上董飛帶著奶腔說道：「敢把小英壓在山上，不讓下來，跟她沒完」。

董飛轉過身對大家道：「到了道觀，要看我的眼色行事，到時候誰也不能後退，誰要是後退，說么這看了大壯、二壯一眼，你們兩個就用木棍給我點名」。

董飛想到這裡，還真有點像西遊記里的紅孩兒捉唐僧的那一段。

董飛他們走到道觀前，讓大壯去敲門，出來開門的是一個出家的女道姑，董飛給大壯使了個眼色，大壯氣乎乎的道：「你們快把小英交出來，要不然……。說到著他看著董飛。

董飛看這到個氣呀，他走到道姑面前帶著奶腔道：「聽說你們把英扣到這了，我們要把小英帶回去！」

道姑看小這群小孩心裡好笑，笑了笑道：「小朋友，你們還是回去吧，小英現在，是在這裡治病。」

董飛天真的問道：「那要治好了，可以回去嗎？」

道姑心想這小孩點子還真不少，笑了笑道：「這個，我也做不了主，要看我們觀主同不同意。」

大壯對董飛道：「二哥，別和她說那多，你又不當家，說那麼多沒用，不行咱就殺進去，把小英搶出來。」

道姑聽到這話氣樂了：「小朋友聽貧道的話，趕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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