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0章,深夜來客
司亦瑾安慰,「別急,如果他們來了,我們也來,不就是換個地方讀書嗎?在魯南市更方便,我們就不用每周折騰到錦宜學藝術課了。」
「好呀,你們都來,雨祁、亦瑾,你們來國際高中吧,正適合你們,」姚香林興緻勃勃,「我們學校的校服好看、伙食好,寒暑假還有出國遊學,外教多可以修第二外語,主要周末不補課,你們兩人可以在不耽誤課的情況下學專業課,哦哦還有……高中里就有形體老師和美術攝影老師,對你們正適合。」
藍雨祁想了想,「這麼說來,好像還不錯。」
柳勤急了,「等等,等等,我還沒說話呢!我不來魯南市,我還回二高。」
「什麼?勤勤你是不是傻了?」姚香林將手放在柳勤的額頭,「你不是一直想得到好的教育嗎?不是想考好學校嗎?如今有好機會為什麼不珍惜。」
柳勤搖頭,「抱歉,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不來魯南市。」
姚香林了解柳勤的脾氣,雖然一肚子怨言,但也沒勉強。
姜越問道,「那你什麼時候回錦縣?」
柳勤回答,「我要等到奶奶定下手術日期再回去。」
姜越皺眉,「是你自己留下,還是你們四個都留下?」
可以說,姜越點醒了柳勤,柳勤突然意識到,她的任性決定怕是要大家來買單,她問向其他三人,「你們三人先回去,我后回去,可以嗎?」
司亦瑾趕忙表態,「我和雨祁是藝術生,藝術生你懂的,不需要多少文化課,我們留下陪你。」
張希銘淡淡撇了一眼,「你覺得我會先走?」
柳勤當然知道,張希銘不會先走。
嘆了口氣,柳勤問姚香林,「香林,以你的判斷,明天晚上之前,能不能出檢查結果?」
「能,」姚香林斬釘截鐵,「奶奶不是從頭檢查,有很多檢查縣醫院已經出了結果,明天只要整合一下便好,然後便是確定手術日期,而且明天我三叔會親自忙這件事,搞不好下午時便能定下來手術。」
「如果是那樣,就太感謝了。」柳勤鬆了口氣,對其他三人道,「我們明天晚上回去,好嗎?抱歉耽誤你們一天課。」
「沒事,柳勤你怎麼又道歉?」司亦瑾哈哈大笑,「你是我妹妹不是嗎?」
就這樣,事情定了下來,姚香林和姜越沒回家,六人在醫院附近找酒店住下。
然而誰也沒想到,住酒店還有一系列故事——
考慮到安全問題,幾人沒找小旅館,而找了全國連鎖的商務酒店。
但這麼正規的酒店卻有個弊端,一個房間只能睡兩個人不能多睡,這是硬性規定,但問題來了——如果一個房間兩個人的話,六個人正好三個房間,但大家都還是學生,雖然是三對卻不能真睡三個房間,否則這個乾柴烈火的年紀搞不好就出點什麼少兒不宜的事。
最後決定開四個房間——兩個男生一個房間、兩個女生一個房間,剩下的一男一女分別一個房間。
房間開好后,又一個問題浮現出水面——姚香林想和柳勤睡,藍雨祁也想和柳勤睡,兩個人爭得不可開交。
姚香林的理由很充分——她和勤勤分開這麼久,好容易碰面,明天就離開了,睡一晚有什麼不對?何況還不是睡一晚,只是幾個小時,幾個小時候就要起床到醫院去。
而藍雨祁的理由也充分,便是——她自己睡酒店害怕,何況上次在帝都時,柳勤一直陪著姚香林,這回好歹也得輪到她了吧?也不能便宜只有姚香林自己占。
其他四人表示無語。
最後,柳勤只能道,「我想自己睡,可以嗎?」
姚香林眼珠子轉了轉,「好,我和藍雨祁睡。」
藍雨祁冷哼一聲,「可以,我和姚香林睡。」
三名男生表示——女生真是種奇怪的生物,根本摸不透女生的心思。
就在姜越剛要表示和張希銘一個房間時,卻見張希銘發言,「如果可以,能不能姜越和亦瑾一個房間,我太累了,想單獨房間好好休息一下。」
司亦瑾瞭然——從錦縣到魯南市腫瘤醫院,他和藍雨祁都在車廂里小睡,而張希銘在副駕駛,以他對張希銘的了解,張希銘決定不會睡覺,因為夜間行車,張希銘要時不時提醒司機,協助保持司機清醒,這樣扛了一路怕也累得不行。
「行,」司亦瑾回答,「姜越,我們哥倆一起。」
「好。」
別看姚香林和藍雨祁見面就掐,但姜越和司亦瑾的關係還不錯,兩人性格都屬隨和型,同樣愛好體育,很談得來。
房間就這麼定了。
在向電梯間走的時候,司亦瑾好奇問藍雨祁,「你怎麼突然決定和姚香林一個房間了?」
藍雨祁冷哼,「我怕她半夜偷偷去找柳勤。」
另一邊,姜越也小聲問同樣的問題,姚香林翻了個白眼,「如果那傢伙半夜找勤勤怎麼辦?我絕對不會便宜她!」
於是,姚香林和藍雨祁就在互相監督中,同一房間睡了。
房間內。
靜悄悄。
商務酒店的缺點是相對價錢昂貴、優點是乾淨舒適隔音好。
遮光窗帘將窗外路燈和車燈遮得嚴實,房間內靜悄悄,毫無聲音。
一天一夜沒睡的柳勤竟莫名其妙失眠,在柔軟的床上輾轉反側,腦海中不斷湧現奶奶的各種畫面,奶奶、大伯、伯母,亂七八糟。
不知在床上滾了多久,只覺得後腦發疼,柳勤猜測是一天一夜沒睡外加夜晚太過興奮而引發神經痛,只能坐起來準備在房間里走走。
——她真沒用,無論是藍雨祁還是姚香林,無論是姜越、司亦瑾還是張希銘,大家都如同逆天一般存在,只有她,在漩渦中苦苦掙扎。
她已經很努力了,卻不知還要如何努力,不用超過他們,最起碼追上他們的尾巴也好。
卻在這時,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柳勤提起警惕,悄聲走到門旁,卻沒回答。
「柳勤是我,張希銘。」門外傳來張希銘的聲音。
柳勤鬆了口氣,打開門。
但剛打開門時卻後悔了——張希銘來做什麼?這個時間不是應該睡覺嗎?她不應該放他進來。
然而已經來不及,某人已經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