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了
原米晨子看著靜默不語的米晨子冷笑。
「想通了是吧!所以你無權處置這個孩子。」
米晨子是一個愛極了孩子的人,她不想,只是不想讓孩子受苦,如果她不能給孩子帶來幸福,那就讓他重新投胎到能帶給他幸福的人肚子里好了。
「你既然想保住這個孩子,那你就快點回到自己的軀體里,而我也回到我的軀體里,這樣大家皆大歡喜。」
「你想得好美?我也想這樣,只可惜,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很多事,可不是你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你不回來,那我就流掉他?」
原米晨子霸氣凜然道:「那你永遠也別想回到自己的軀體。」
「你憑什麼能決定我的靈魂在哪?掌控人的靈魂的人難道不該是我自己。」
「這是你的劫,別問那麼多,按照我說的,好好乾,一步一個腳印,我保證,會有心想事成的那天,而且美好的那天並不遙遠,它都在向你朝手了。」
原米晨子說話間眼望遠方,彷彿她口中的圖景,她正在看著上演一般。
她說完消失不見了,兒童公園裡,一群又一群的孩子在泛舟嬉鬧,熱鬧得冷清。
米晨子在心裡說,這一切都只是我的夢,夢是心之所想,只是一個夢。
原米晨子的聲音卻在她的耳邊再度響了起來。
「牢牢記住,讓靖遠愛上晨子,生下孩子,打敗顧意琪那個賤人!」
米晨子渾渾噩噩地從夢中醒來,已經是星期一,她居然睡了一天一夜。
早上的陽光透過潔凈的玻璃窗,溫柔的灑照在她的臉上,她看了看時間,已是早上8點,她居然沒有被6點的鬧鐘吵醒,糟糕,該遲到了!
米晨子本不打算吃早餐,直接去公司,但走出小區門口時,賣雞蛋灌餅的大爺叫住了她。
「晨子,你前天說讓我做的,6點半來取,我一直放在這,你一直也沒有來取,沒想到你現在才去上班。」
她早忘了這麼一回子事,見大爺提起,心想反正遲到了,付好錢,對大爺說:「謝謝,給我吧!」
「我給你熱一下吧!」
大爺說話間已經將那隻雞蛋灌餅放進鍋里,見米晨子臉色蒼白憔悴,身子又瘦弱,他好心的給她多放了些油。
米晨了坐在公交車上吃完了早餐,她沒想到一個上午,直覺得胃裡翻江倒海,難受不已。
有顧客來資詢買食物去毒機,因為客人說話快,好幾個關鍵點,她沒有聽清,不得不重複的詢問。
最後客人的耐心被耗盡了,大發脾氣。
「算了,你們羅米連個售前服務都這麼差,我還敢指望你們能有好的售後服務么,我還是去找別的去毒機。」
張心艷吃完中午飯回來,恰好聽到了這句。
她竭力將客戶挽留住,最後這位客人訂購了一百台食物去毒機,這無疑是一筆很大的單子,光利潤就能為公司掙近10萬。
自從上次米晨子沒有被開除后,張心艷明顯感覺到她與顧意琪的關係變得疏離。
本著討好顧意琪的心理,張心艷將這件事告訴了她。
顧意琪毫不猶豫命令:「開除她!」
這回總算是沒有人搞事,沒有人刻意冤枉誣陷米晨子,是她自己工作失誤,差點讓公司損失這麼一筆大單子,她倒要看看羅靖遠會不會再站出來,替她說話。
最近,羅靖遠有意避開米晨子,一次也沒有去過門店,顧意琪自然是清楚而明了,她甚至得意的以為,羅靖遠先前痴迷米晨子,果然是因為米晨子玩欲擒故縱,他沒有得到的緣故,現在得到了自然也就比較清楚了。
在羅靖遠心裡,終歸還是她顧意琪更好吧!
她還從小洪每周按例跟她彙報一次中得知米晨子沒有回家看小芭蕉。
顧意琪對這種現像並沒有覺著太奇怪,她認為米晨子不過是想故技重施,想重新用欲擒故縱的辦法拽回羅靖遠的心。
張心艷領命走了幾步,又退了回來,打斷了顧意琪的思考。
「萬一羅總問起來怎麼辦?他說過米晨子的去留,由他來決定。」
「有事我全權負責,你開除她就行,下個月銷售部經理要換人,希望你不要錯過這次機會。」
顧意琪說得斬釘截鐵,同時又充滿誘惑。
張心艷得令決定挺而走險,回到門店就讓米晨子收拾包裹走人。
「晨子,今天在你手上差點跑掉一個送上門來的大單子,而且不止今天,最近你狀態都不怎麼好,公司沒有辦法再收留你,現在全球經濟危機的酷寒大暑已經過去了,你另尋高就吧!」
「你沒有資格辭退我,羅總說過,我的去留只有他能決定。」
「那是以前,現在你就是問羅總,他也不可能還留著你,公司里如果有一匹害群之馬,整個公司都會遭殃,總裁與總監,在他們身上,就算髮生了天塌下的事,他們永遠都把公司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唯恐辜負了他們的員工,使他們的利益受到損害,而你光顧自己走神,完全枉顧公司利益。」
米晨子知道她說不過張心艷,況且這次,又是她理虧,如果她們實在要開除她,她也不是不能離開,只不過她對於羅靖遠到底會怎麼處理此事充滿了好奇。
「現在我們一起去找羅總,如果他同意,我二話不說,馬上就離開。」
張心艷聽米晨子這麼說,到有了兩全之法,既不會違背顧意琪的命令,又不會得罪羅靖遠。
「好啊,找就找。」
張心艷還是很有自信的,最近總監與總裁越走越近,而且總監心情很好,她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不就是想加以利用。
至於眼前這個女人,她想去碰灰,那就去碰好了。
一路沉默著,張心艷與米晨子並排來到了羅靖遠的總裁辦公室。
張心艷輕輕敲了敲門。
「進來。」
裡面響起羅靖遠熟悉親切而又陌生疏離的聲音。
只要一想到這個悅耳的聲音是她肚子里孩子爸爸的,她心裡有些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