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的是他
米晨子想來想去,最後決定再跟他通一次話,將他威脅她的音錄好,畢竟多一個防範,以後也能多一條選擇。
她稍作思索后,按下了錄音鍵。
「子錢,我今天拿不出一萬,還要問靖遠要。」
「那是你的事,我只看結果。」
米晨子耐著性子道:「我們的不雅視頻請你先不要發到互聯網上去,好嗎?我是真的手頭上沒有那麼多錢才求你寬限我一些時間的。」
「你最好別耍花招,我說了今天晚上8點前,就8點前,超過一分都免談,如果8點以後,你成為杭或的名人,那就怪不得我了。」
「子錢,你真的不能給我一點情份,要逼我逼得這麼絕嗎?」
「廢話少說,我沒空。」
朱子錢說完掛了電話。
米晨子凄然笑了。
雖然只有這幾句話,不過報他敲詐勒索卻已經足夠了。
沒想到她米晨子終於長出一些腦子了,以前也有腦子,只是她不愛用罷了,米晨子還蠻有成就感的。
朱子錢勒索完了米晨子,又跟顧意琪打起了電話。
「顧總,您還記得我吧!」
顧意琪沒好氣道:「朱子錢。」
「記性不錯嘛,是我,最近玩賭博欠了點債,都快被人給逼死了,你借我一萬周轉周轉如何?」
「在公園分開時,我說過,我們之間現在沒有任何關係。」
「本來我們是沒有任何關係,可是你腦子聰明,告訴了我不少好方法,而我學習能力又強,現學現用,所以就把你找我每一次的對話都錄上了音,你說我把這些電話還有對話錄音都發給羅靖遠,你這輩子還有機會跟他重修舊好嗎?」
顧意琪氣得說不出話來,這個無賴,不過她也不是好欺負的。
對於他這樣的小人,她早有防備,不然就只能源源不斷的被他勒索。
他們剛才的電話,顧意琪同樣也錄了音。
朱子錢這是明目張胆的勒索,她一定會告他。
「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要借錢我可以問我朋友借給你,但你必須寫借條,在規定的時間內還。」
朱子錢在那頭哈哈大笑:「那你跟我的交易,就別怪我,一五一十的公諸於眾,到時候你肯定是杭東第一大紅人,電視上,互聯網上,新聞報紙上,我保證到處都有你的大名。反正我是一個爛人,無論怎麼樣都是活,你可不一樣,一個一直當著總監的人,難道真的就差那一萬元錢嗎?」
顧意琪冷笑道:「你是問我要錢是吧,那你明說,幹嘛說借。」
「好,爽快,我喜歡,今天晚上8點前,一分不少打到我的銀行卡上。」
「卡號發我。」
「好。」
朱子錢掛了顧意琪的電話,這才想起米晨子連卡號都沒有問他要。
他因而編輯了兩條一模一樣的簡訊,分別給米晨子與顧意琪發了過去。
這一整天,他的心情都很不錯。
朱子錢在院子里曬著陽光,吃著冰淇淋,翹著二郎腿,等著他的二萬元,心裡還美滋滋的想著,這樣的法子真不賴,以後專明去找原配與小三,他坐觀虎鬥,說不定真能財源滾滾。
然而不過過了三個小時,朱子錢便聽到警笛長鳴,由遠及近。
當然,他也沒當回事。
他完全沒有把這警笛聲關聯到自己身上。
直到警察進了他居住的小區,直直向他走去,他才意識到,事情似乎不妙,拔腿想跑,然而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有人告你敲詐勒索,有錄音為證,請你跟我們去一趟公安局吧!」
走在最前頭的一住40幾歲的警員開口禮貌而不失威嚴重地命令。
甚至直到被抓,朱子錢還不知道,到底是誰告的他。
他在心裡不停的揣度,想來想去,最後覺得米晨子可能性大。
後來,在警察局聽說兩個人告了他,他們都有確鑿的證據,他不得不自認倒霉,接受了警察坦白從寬的建設,老實認罪。
在走進監獄的那一刻他恨恨的想,最好別讓他出去,如果他有機會出去,一定會弄死這兩個女人。
聽說朱子錢被抓,顧意琪與米晨子心裡都舒服了不少。
可惜的是,朱子錢犯罪未遂,認罪態度又好,聽說可能只會被關三個月。
這天是小芭蕉的生日。
羅靖遠提早回到了家,並為小芭蕉帶回來了一個三層高的蛋糕,自打看到視頻后再沒笑過的他,終於在為小芭蕉唱生日歌時,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米晨子見羅靖遠心情不錯,因而在為小芭蕉過完生日後,拿著報紙去找羅靖遠。
「靖遠,朱子錢被關了,這回你可以相信我了吧!就算我自律性再差,也不可能有機會。」
羅靖遠陰沉著一張臉沒有作聲。
她嬌聲嬌氣地拉了拉羅靖遠的胳膊道:「靖遠,你原諒我好嗎?從此以後,你盡丈夫的責任,我盡妻了的義務,我們好好好過日子。」
米晨子就是想提醒羅靖遠,反正,羅靖遠有好久,好久沒有盡丈夫的責任了,確切地說,自打洛小米的意識回到自己的軀體以後,羅靖遠沒有碰過米晨子。
羅靖遠冷冷道:「你要我實話實說嗎?我嫌你臟,如果你覺得這樣的日子過不下去,我們離婚吧,離婚後,你愛找什麼樣的人就去找什麼要的人。」
米晨子很是難過。
「難道,這一輩子,你就打算這樣跟我過下去嗎?」
羅靖遠斬釘截鐵道:「沒錯。」然後先行回自己的屋子裡休息了,獨留下米晨子自己偌大的大廳里悲傷。
如果真是這樣,她該離開嗎?離開的話,尚且別說,她甘不甘心,也不知道該怎麼生存下去?
都是朱子錢害的。
她甚至想把朱子錢從監獄里拉出來碎屍萬段。
這天晚上,米晨子做了一個夢。
她夢到了一個看起來很陌生,卻又覺得很熟悉的女人,可恨的是這個女人佔用了她所有的家人。
她首先是看到陳媽,對她視而不見的與她擦肩而過。
於是她追尋著陳媽,來到了一坐很高很高,看不到山頂的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