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勾結

死？趙彧身體忍不住顫抖了一下，無論心志都么堅定的人，身份多麼尊貴的人，在死亡來臨的時候，都有著對生的渴望和死的恐懼，他咬牙道：「不要跟我講什麼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那都是糊弄賤民的，自古刑不上大夫，我是皇子，誰敢殺我？」

趙彧說這話不是沒有底氣的，因為當年宣寧侯府案卷宗燒得乾乾淨淨，想要翻案，也要講證據，哪有那麼容易？

見趙彧到了這個時候還在負隅頑抗，趙霆唇角冷勾，「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和袁鳳楚暗中勾結，將宣寧侯府卷宗都燒毀了，但你別忘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大理寺的周天正早就對此案心存疑慮，也在暗中調查過，查到了許多證據，這些證據足以讓你俯首認罪了。」

周天正？趙彧渾身一凜，想起來了，就是大理寺那個軟硬不吃號稱鐵面無私的周天正，當初雖覺此人礙眼，但不過區區一個寺丞，無關緊要，沒當一回事，沒想到千里之堤毀於蟻穴，一個小人物此時竟起到了關鍵作用。

「你更想不到的是，是你把周天正推到我面前，讓我發現這個寶貝的。」趙霆悠悠道：「還記得吧？當初你設計陷害鏡月輝，也就是我未婚妻的二哥。」

趙彧嘴唇都快咬碎了，自從徐寒煙死後，霉運就一直跟隨著他。

懊惱，嫉恨，憤怒，仇怨在趙彧腦海里急速迴旋，攪得他腦袋開始痛楚，「你是如何查到袁鳳楚的？」

趙霆淡淡道：「我第一次去國師府的時候就覺得袁鳳楚有問題了，在他屋子裡發現了密道，而且，我一直在追查宣寧侯府案，發現其中很多事情，不是你趙彧一個人能做到的。」

「比如？」趙彧的聲音多了幾分艱澀。

「我問過當年負責鑒定密函的幾位大臣，他們異口同聲肯定密函是真的，的確是孔雀國主的親筆和信箋，既然我認定不是宣寧侯乾的，就必定另有其人，而我不認為你有渠道可以拿到這麼機密的東西。」趙霆的嗓音在夜裡增添了一份幽冷和沉寂，還有一分嘲諷。

趙彧嘴唇動了動，「你還真會低估我。」

「是你太高看自己了。」趙霆毫不留情道：「既然不是你，你的背後就一定有其他人，而這個人和孔雀國一定有著極為密切的關係。」

「那你又是什麼時候發現袁鳳楚的身份的？」

「我早就暗中派人去孔雀國調查。」趙霆唇角輕勾，「果不其然，讓我發現了孔雀國主的秘密。」

「什麼秘密？」趙彧忽然一個激靈，緊緊地盯著趙霆，他一直有個疑問，就是關於孔雀國六百年到底是怎麼橫掃天下的？

趙霆淡漠地盯著激動的趙彧，顯然趙彧並不知道孔雀國隱藏最深的秘密，但對權力的慾望迷住了他的眼睛，對並不知底細的人也可以傾力合作，只為能順利向上爬，什麼東西都可以棄置一旁，包括少女最誠摯的愛戀也可以肆意踐踏，落到今天這地步，純屬咎由自取。

「六百年前，孔雀帝國之所以迅速崛起，所向披靡，無人能敵，是因為當時的孔雀國主練成了噬魔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