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約會
林子安對她說的話也不意外，在國內的時候他就知道，霓虹這邊鬼神論很多，也很正常。
而且這邊不像國內，有那麼多像張老一樣的大神鎮壓，鬼怪根本就翻不了身。
相對於國內而言，霓虹可以說得上是鬼怪橫行，也可能是和他們的修鍊方法有關，需要養小鬼，當式神，不過林子安也只見過一個陰陽師，還不敢下這個定論。
「理央同學有興趣和我去看看嗎？」
「額……」細川理央看起來迫為驚訝，「青田同學對這些有興趣嗎？」
「這個……」林子安也不好和她說是去找「吃」的，只能說了個小謊，「算是去取材吧。」
「取材？青田同學是作家還是漫畫家？」細川理央眼裡都快冒小星星了。
林子安趕快(強行)解釋道:「不是，只是我幫一個朋友的忙，找這些都市傳說給他。」
「哦……這樣啊，是我誤會了。」細川理央看起來有點惋惜。
她突然想起了一些事，之前她在網上看到過類似的兼職，幫一些作家或是小編去取材，只要拍幾張圖片和一些簡單的採訪就可以獲得不低稿費。
青田同學就是做這樣的兼職嗎？細川理央想了一下，準備配合他去一下。
「那青田同學是準備進女廁所偷拍嗎？」
林子安無語了……其實他是因為晚上還要去其它地方，所以學校內的準備先去看看，不過剛放學的時候學校還是有人的，讓人發現他進女廁所，他就涼了，一個變態的名號會跟他一輩子，所以林子安想讓細川理央幫他放風。
「理央同學不想去嗎？那算了。」
「我又沒拒絕。」細川理央現在已經想到兩人一起進女廁所了，沒想到第一次的「約會」是在女廁所，這個怎麼可以說出去啊！青田同學真是一個變態。
林子安不知道她豐富的心理活動，去不去就一句話，哪來這麼多事。
細川理央看到林子安沒有任何錶示，只能答:「好吧。」
「那放學等我。」
…………
回到課室，細川理央偷偷看了一眼正在玩手機的林子安，她準備噁心一下織田玲奈，誰讓她都道歉了這麼多次了，織田玲奈還是不理她，又不告訴她理由，這樣換是誰都會有幾分火氣。
「我今天放學后要和你哥去約會哦！」細川理央還在後面發了一個笑臉。
「不可能的！哥哥不會和你這種人的約會的。」織田玲奈很快就回信息了，期間她還查了約會是什麼意思。
約會就是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
終於回我了，你還不上鉤，細川理央快速的打字。
「你不信可以去問一下他，他今天可能會很晚再回去。」細川理央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不過又怕被人看見，很快就收斂了起來。
細川理央感覺到了從內心深處涌動的暢快，至於林子安那邊怎麼解釋，先出了這口氣再說吧。
聊天軟體的信息提示從屏幕上方彈出來。
「哥哥你要和那個女人約會嗎？」
「什麼？」
「你的那個同學，細川理央。」
「她誰告訴你的？」
「對。」
林子安抬頭看了一眼細川理央，發現她也在偷看自己。
細川理央看見被發現，向他吐了吐舌頭，轉頭回去。
林子安拿起手機，默默回了一句。
「沒有，她今天沒來學校。」
「我就知道，哥哥不可能會她去約會。」
「玲奈乖，我回去帶點零食給你。」
「可是媽媽不讓我見你。」
「沒事，我不進去就行了，放門口，像以前一樣。」
「好。」
…………
下午的課又混過去了，在鈴聲的歡送下，老師也退出了課室，班上的人在老師踏出課室的一瞬間散開，不到幾分鐘就只剩下幾個人了。
細川理央帶著書包來到林子安桌前，伏下身子，把臉湊到林子安旁邊，看著他的手機。
「青田同學在幹什麼呢？」
林子安把手機收回去，跟她說:「走吧。」
剩下的幾個人看著他們兩個走出了教室，其中就有津止富江。
三號樓是老建築了，作為實驗樓，已經有十幾年的了，斑駁外牆充滿了歷史的痕迹。
青山私立高中是在原來立花高中的基礎下，被收購后擴建的，大部分建築都是近幾年新建的。
一至四號樓這邊屬於老校區，已經脫離了學校建設設計的中心，在靠近後山這邊，近幾年除了上課，很少會有人過來，最近學校的教學樓足夠，所以學校也準備把這邊推平重建，現在這裡算是倉庫、檔案室和一些非主流社團的活動場所，至於主流的社團，都是有專門的地方。
這裡現在還有幾分人氣，不過遲幾年，林子安可能就看不到這裡了。
林子安在外面打量了一會，帶著細川理央走進了三號樓。
一路走過去，從窗口往裡面看，課室里都是一些被布包裹著的儀器，還有一些老舊的實驗台，從走廊往外看，可以看到熱鬧的網球場和相鄰的棒球場。
林子安很快就來到了網上記載的三號樓第三層的女廁所，來的時候沒有碰到任何人。
據他所知，三號樓也是有幾個小社團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沒人過來，這樣一來，細川理央就顯得多餘了，但林子安也沒辦法叫細川理央回去。
細川理央跟在他身後，一路上一言不發，見到細川理央心不在焉的樣子，林子安只好提醒她。
「理央同學，到了。」
「哦……啊！到了嗎。」細川理央應付了一聲。
林子安搖了搖頭，對她說:「理央同學就在這裡等我一下，我進去看看就出來。」
「額！我不用進去嗎？」細川理央疑惑地看著他。
「理央同學在這裡等我一下就行了，如果十分鐘我還沒出來，你叫我又沒回應你，你自己離開就行了，不用管我。」
如果裡面真的有問題，林子安有自信自保，但讓她進去，多一個人，可能會發生一些他也沒辦法顧及的意外。
如果裡面沒問題，和一個女生同游女廁所可不是什麼令人愉快的事。
他覺得這種貴族學校的是不會留下這些東西不處理的，所以裡面有問題的可能性很低。
「好吧，你自己小心點。」細川理央臉上看不出一點擔憂。
林子安在細川理央的注視下，慢慢走進了女廁所。
年久失修是林子安對這個廁所的第一印象，牆上剝落的瓷磚，一直滴水的生鏽水龍頭，頭頂早就壞掉的燈。
五個位置，有三個的門是破損的，剩下兩個算是完整的廁所門。
林子安一個個推開半掩的門，第一個沒有，第二個沒有，第三個也沒有，等他推開第四個門的時候，他終於發現了一點東西。
兩邊的隔離板上滿是划痕，划痕有的短有的長，而且都很淺，像是指甲劃出來的，划痕很不規則，上半部分有很多，但下半部分幾乎沒有，划痕縱橫交錯，導致看起來像是某種凌亂的符號。
林子安想起了這裡的來歷，根據網上的傳言，這裡曾經發生過一起校園欺凌，有五個女高中生將同學從教室帶到這裡，進行了長達四個小時的辱罵和毆打，並把她關在這裡，等第二天被發現的時候，那個人已經死在了廁所里。
自從那天過後，每到晚上，這裡都會傳來刺耳的聲音，關著她的廁所里就開始出現了一些奇怪的符號。
原文並沒有提到施虐者的下場，只提到了幾個施虐者很快就退學了。
林子安摸了摸划痕，哪怕兩邊的隔離板都是木質的複合板，但只用指甲是不可能劃出這樣的划痕。
林子安哪怕現在沒有神識，也能感覺到這裡的怨氣，其實他一進來就感覺到了，裡面和外面像是兩極，差別很大，裡面的壓抑感和陰冷是外面沒有的，看來學校果然請過人過來處理，不過處理的並不幹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