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影帝
他練的功法是七平八湊沒錯,但不代表它不強,起碼比一般的本土功法適合林子安。但本土的功法有一個好處,就是沒有資質限制,門檻低地可怕,因為它注重感悟,積累,也不知道霓虹這邊是不是這樣的?
為了得到苟住的資本,林子安11歲開始整理推演功法,才剛修鍊功法就被趕到了這裡,一身實力萬不存一,想當年他可是呼吸就是呼風喚雨,抬手間就是天崩地裂。
「可惜被一道雷給劈死了。」林子安自嘲道。
整理一下身邊的文件,把身份證這些有用的留下,剩下的處理掉,至於怎麼處理,這就有點魔幻了。
他把文件拿在手上,另一隻手打了個響指,一朵小火苗從指尖冒出,他點燃文件,文件在他手中燃燒,他的手好像感覺不到溫度一樣,直到文件燒完,留下地上的一些灰,他輕輕的吹了一口氣,紙灰像是被研磨一樣化作灰塵,飄到旁邊的灌木叢底下,化作泥土。
林子安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看著那如同美玉般的手,絲毫看不出有灼燒的痕迹,好像剛才拿著文件的不是他的手一樣。
這只是一點簡單的關於能量的轉換與利用。
林子安拿上東西,帶上垃圾,起身走出公園。
漆黑的街道上,一道白光從遠處慢慢飄了過來,直到走近才發現是一個玩手機的人。
林子安正在用剛買的手機查資料,看那個青山國際私立高中在哪裡,至於他帶過來那部,早就連同潛水服一起處理掉了。
「東京這麼遠啊!老爸一點都不靠譜,也不知道安排一間近一點的,不過這學校質量好像不錯喔!東京前三的偏差值,老爸哪裡有這麼多錢送我去讀這種學校,肯定是貪了不少。」
要知道偏差值就差不多像是和華夏的升學率一樣重要,偏差值越高的學校越好,當然學費也越貴,以老爸的工資肯定供不起我去讀,想不到他這濃眉大眼的也叛變革命了。
「我現在在長崎,離開學還有十多天,要走哪條線去呢?」林子安想到銀行卡里的錢就頭暈,根據東京的物價,他剛才粗略的算了一下,在東京附近生活一個月起碼要9萬円,還沒算上房子,房子肯定不能租,現在功法只是草創,林子安才剛開始修鍊,有什麼問題也不知道,萬一修鍊動靜太大了,或者修鍊一半被別人打擾,導致走火入魔怎麼辦?必須買一套房。
林子安又查起了霓虹的房價,看完后林子安心都涼了,沒想到我會被錢難住。要想辦法賺錢了,可是我一個未成年去兼職都沒有人要,更何況兼職哪裡來這麼多錢。
林子安最後還是決定先解決錢的問題,至於怎麼解決,當然是撈偏門啦!
考慮好了之後,林子安重新走回長崎市區。
一個背著包的男人從路邊小巷中走了出來,站在路燈下,他穿著白色的襯衫,外面套著一件普通的休閑外套,凌亂的頭髮和滿是愁容的臉龐都彰顯這是一位不得志的青年。
未成年當然不能進賭場,所以林子安做了一點小小的改變,他身高本來就不低,差不多有178cm,再改變一下臉上的肌肉,讓人看起來老成一點,現在他說他是個高中生都沒人信。
他把銀行卡里的錢全取出來了,反正這張卡遲早都要處理掉,正好開張新卡,又在路邊攤上買了一個包,準備好了就開始撈金之旅。
攔下一輛車,進去后就對中年禿頭的司機說:「去附近最大的賭場。」
司機大哥轉頭看了看林子安,語重心長地說:「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老老實實的找份工作,不要想我年輕的時候一樣,總想著一夜暴富,最後差點弄的妻離子散才醒悟過來。」
林子安的臉不自然地抽了抽,差一點就破功了,想了一下現在的人設,林子安裝作不耐煩地說:「你去不去,不去我換車了。」
「去去去,好良言難勸該死鬼。」司機馬上轉頭髮車,絲毫沒有看到林子安僵硬的表情。
那個司機一路上都在給林子安講他的經歷,聽得林子安一愣一愣的,卧槽!小說都不敢這麼寫。
聽他說,這位司機大叔可是傳奇人物,他叫黑藤達雄,農村出來,在大阪那邊干過各種各樣的活,最後在一家賭場里當服務員,他有幾分聰明,很得一位清潔工老大爺的心,老大爺也看出了他的不安分,就把當年的事跟他說了。
老大爺說他是霓虹的一代賭術宗師,當年在霓虹賭術已經無人能敵,再加上年輕氣盛,老大爺遠渡華夏,可還沒進得了大陸,在去華夏的那一條郵輪上,就被一個叫高進的華夏人終結了。
一共賭了三局,他輸得很慘。
第一局,賭稱號,他輸了名氣,現在不敢再稱賭神。
第二局,賭家產,他輸了金錢,不但輸掉了一身財產。
第三局,賭技術,他的左手小拇指永遠留在了那裡,還不能再以賭術賺錢。
「那個老頭說我有幾分天賦,但如果要學賭術的話,就要把小拇指砍下來,我想當時老頭肯定沒想到我這麼狠。」黑藤向後揚了揚左手說。
林子安看到他的左手的小拇指的確少了一節,其結果不言而喻,他學到了老頭的賭術,開始在霓虹橫行,一段時間之後,他已經是霓虹賭界的名人了,金錢、地位、名聲、女人,應有盡有。
「但我犯了一個錯誤,一個和老頭同樣的錯誤,目中無人,被人作局,那一晚我變得一無所有,那些曾經的朋友一個個遠離我,那些曾經山盟海誓的女人帶走了我最後的希望,那一段時間我流落街頭,整天酗酒,最後我酒精中毒進了醫院。」黑藤的臉藏在陰影中,用幾乎顫抖的聲音說著。
林子安只從中聽到了無盡的唏噓。
黑藤突然仰起頭,臉重新出現在路燈的燈光中,其中洋溢著溫暖的笑容,「還好,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來了,你知道嗎?我醒來第一眼看到她,還以為她是天使呢!」
那一刻林子安覺得連後視鏡也變得光彩奪目起來了,連平時難吃的狗糧也變得甜美起來了。
「在全世界都放棄我的時候,她沒有,當她哭著問我這幾天去了哪裡,為什麼找不到人的時候,你知道嗎?那是我第一次哭,我哭我有眼無珠,我還沒出來闖蕩的時候就已經和她在農村結婚了,但在我發財的那段時間裡,我迷失了自己,我覺得她配不上我,然後我們離婚了,當時我萬貫家財,但她沒要過我一分,最後我實在是不好意思,塞了一筆錢給她,但我沒想到她那時已經懷孕了,她偷偷地生了下來,自己一個人養,你不知道在農村一個寡婦帶著一個孩子要負擔多大的壓力。」
這個時候林子安修鍊三千多年的心性都忍不住了打斷他的話了:「同為男人我都看不起你,是你真是個人渣,不知道她看上你什麼了,黑藤你配不上她。」
沒想到司機的反應比林子安還要大,一巴掌摔在自己臉上,大聲說:「我會用這輩子來償還。」
然後,後面的路都在詭異的安靜下走完了,黑藤在一家豪華的建筑前停了下來,在林子安給錢的時候,黑藤看著林子安說:「現在回頭還來得及,每個人都會有錯。」
林子安撇了撇嘴說:「你沒資格說我,你管好自己吧。」
林子安一把拿過黑藤找的錢,數也不數就開門出去了,正準備離開的時候,黑藤搖下車窗,對林子安說:「不要為我感到悲哀,因為剛才的故事是我編的,我的手是在工廠被機器弄斷的,因此我被辭退,所以我才來開計程車的。」
剛說完車子一個漂移沖了出去,只留下一臉茫然的林子安。
「黑藤,我吃檸檬!」這頓操作逼得林子安都說回母語了。
無視旁人的目光,大步流星地走進了賭場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