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面具
「也不是那樣說啦！」原口繁朝林子安虛拍了一下，「反正我們這些普通人還是不要去碰這些事。」
林子安沒有搭話，只是望著那裡。
原口繁見狀，連忙拉了一下他，對他說:「你不會想去看看吧？」
「的確有點興趣，你不介意帶我去吧。」林子安微笑著對她說。
「不可能的！我不會去的，要去你自己去。」原口繁驚恐地說。
「那我自己去吧。」說完就走了下去。
「哎！你別走啊，這房子還看不看了。」原口繁想叫住他，但林子安沒有理會她。
現在是晚飯期間，路上沒什麼人，林子安走著，突然停下來，對後面說道:「不要跟著我了，還是……一起來？」
但後面並沒有人，只有發出昏黃燈光的路燈依舊矗立。
見沒有人回應，林子安轉身繼續走。
沒過多久，林子安又回過頭來，「都說不要跟著我了，出來吧。」
一個穿著職場裝的女人從拐角處走了出來，正是原口繁。
「我走哪裡關你什麼事。」原口繁支支吾吾地說，「我家在那邊，我是回家，才不是跟著你！」
林子安見狀，也不拆穿她，對她說:「那還請原口繁小姐先走吧。」
「哼！」原口繁扭頭就走，很快就超過了站在原地的他。
林子安見她脾氣不太對，也沒有去觸她霉頭，只是慢慢跟了上去。
很快，原口繁就放慢了速度，和林子安平行走在一起，然後小心翼翼地問:「你還買不買房了？」
林子安興緻來了，想調戲一下她，盯著她說:「買是肯定要買的，不過買什麼房嘛！還得看你。」
「為什麼看我？」原口繁想了想才反應過來，雙手捂著胸口，「我是不會出賣自己的，死色狼。」
「你捂什麼，還沒我的大。」林子安嫌棄地說。
「你……你去死吧！早知道我就不來了，虧我還擔心你。」原口繁甩下林子安，自己氣沖沖走了。
雖然林子安知道她是擔心這筆生意，但人家好歹也是一片好心。
林子安趕緊追了上去道歉，「對不起，我不應該拿你開玩笑。」
聽了林子安的道歉，她也沒說什麼，只是放慢腳步。
等了好一會，她像是想通了，說這一些前言不搭后語的話。
「這一行的一些潛規則我也知道，每次看到那些人陪客戶出去，不到一個小時，回來就完成一筆生意，不但有公司的提成，還很容易傍上大款，說實話，我真的很羨慕，像我現在，陪你走了一天，介紹了這麼多，還不一定成，成了還好，如果不成，我不但浪費時間，還可能會損失其他的客戶。」
她哽咽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有一個朋友，和我同時進公司，現在她做了別人的小三，那個人給她買了房，那房子還是我經手的。其實我的業績不算差，但那些前輩總是排擠我。」
她突然停了下來，林子安也只能停了下來，她低下頭，一言不發，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
「難道就是因為我沒有像她們一樣去出賣自己嗎，長得好看也有錯嗎？」她幾乎是大聲喊出來的。
林子安打斷了她的話，問道:「你知道當時在場這麼多人，我為什麼選擇你嗎？」
「為什麼？」她扭過頭看著林子安，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林子安雖然知道他是隨便挑的，但肯定不能這麼說。
林子安看著她的眼睛，微笑道:「因為你笑起來很好看，來笑一個給我看看。」
說完伸手想去抹掉原口繁的眼淚，但想到兩人關係並沒有熟悉到那種程度，手尷尬地停在半空。
原口繁輕輕地打掉林子安的手，笑著說:「我還沒差到要一個學生安慰，只是發發牢騷而已。」
「你看，這不是挺好的嗎，走吧！等下請你吃飯。」
「吃飯！我要吃最貴的。」原口繁聽到林子安要請她吃飯，整個人都活過來了，如果不是臉上還有淚痕，一點都看不出剛才哭過。
林子安懷疑自己被坑了，不得不承認，女人真是一個天生的演員。
「這可不行，我只是一個高中生。」
…………
在鬼屋門口，兩人被大門攔在外面。
「這裡好可怕呀！我們回去吧。」原口繁扯了扯林子安的衣角。
「你看那邊，你不是說附近沒人了嗎？」林子安指著旁邊亮著燈的一間一層半的經典日式建築。
「咦！還真有人住。」原口繁目光順著林子安指著的方向看過去。
「我們走吧！」林子安沒有理會她直接走了。
「呃！還真的走啊？」原口繁疑惑地等著林子安回答。
「不走留著幹什麼，又進不去，你還想留在這裡嗎？」
「等等我，你慢點。」
看著遠去的林子安，原口繁連忙跟了上去。
兩人坐在一家原口繁選的居酒屋裡，原口繁喝著梅子酒，林子安則喝著一杯白開水，美其名曰：「未成年不能喝酒」。
說到剛才，原口繁問林子安，「你剛才為什麼這麼快就走？還沒進去呢。」
林子安翻了個白眼，一杯酒下肚，「怎麼進去？你有鑰匙嗎？」
「我有啊，不是說過了嗎，這片地方是我們公司的。」原口繁一邊吃著剛上桌的天婦羅一邊說。
林子安看著被她霸佔的天婦羅，無奈道:「你怎麼不早說，我還想進去看看呢。」
「這裡的照燒雞腿飯真好吃，我每次來這裡都會點這個。」林子安看著想轉移話題的原口繁，沒有再問她，反而順著她的話。
「這裡的料理的確不錯。」林子安吃了一口豬扒飯。
這頓飯吃了差不多四千多円，原口繁沒有宰他，在霓虹兩個人吃四千多已經算很便宜了。
在居酒屋門口告別了還要趕車的原口繁，林子安一個人來到了鬼屋前。
剛才過來他就發現這裡的確有異常，一股詭異的氣息在屋子裡若隱若現，不過原口繁在旁邊，再加上神識又不能亂用，所以林子安決定先擺脫原口繁再過來看看。
雙腿一跳，單手一撐，瀟洒跳過了差不多一米多高的圍牆，向裡面摸去。
這是一棟現代風格的三層建築，佔地面積差不多有兩百平方，後面還帶一個小後院，不過已經是雜草從生。
在外面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看來問題出在裡面，用鐵絲輕鬆打開大門。
進去裡面，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根據原口繁的話，最後一任主人是五個月前搬走的，顯然她走的時候比較趕，物品都比較凌亂。
林子安伸手在桌上摸了一下，手上全是灰塵，中介公司也沒定時派人來清理。
雖然他能夜裡視物，但還是開燈好，林子安找到電閘，試圖通電開燈，但顯然是不可能的。
不交電費還有電？，有電的話就真的是鬼屋了，遊樂場開的那種。
林子安一個個房間查看，從一樓到三樓，不得不說這裡有點大，浪費了林子安大量的時間，但林子安還是壓下了用神識的想法，耐性這種東西，林子安從來不缺。
現在還差地下室和樓頂，樓頂估計不是，應該是地下室。
打定主意的林子安從三樓下來，在一樓樓梯角找到了通往地下室的門，門上掛著一把普通的鎖。
林子安剛拿起來，輕輕一碰，鎖頭就掉在地上，他沒有管地上的鎖，直接開門。
地下室只有一個房間，但很大，裡面比外面乾淨，沒有各種雜物堆放，只有幾個酒箱和幾個木製的架子，上面有各種古怪的工藝品，還有一些刀架上擺放著幾把刀。
林子安仔細感知附近的氣息，跟隨著感覺，他在一個擺放一些小型工藝品的架子上找到了它。
一個以紅白為主色的木製狐狸面具，應該是個老物件，上面曾經鮮艷的紅色已經褪去，只留下淡淡的輪廓。
拿起來端詳了一會，林子安嘗試激發其中的力量，他感覺到一種力量正在扭曲他的感知。
特別是盯著面具的時候，那種感覺更強烈，林子安在它內部還發現了一種封印，但被破壞掉了。
不一會，林子安就搞懂了面具的作用，讓人產生幻覺，影響人的情緒。
估計它的第一任主人只是把它當工藝品扔在了地下室，但它的力量慢慢從封印里擴散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