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賣田螺

「白家大媳婦，還是你通情理，一切都是看在你的份子上的。」

莫小離耍太極地恭維了幾句，跟著才切入主題：

「其實呀，不瞞張大嬸，白家真是窮得揭不開鍋的，我剛去市集，用了你給的那二十文錢，買了些布回來想做點衣服而已，結果發現布和針線都有了，就差－－」

「差一把剪刀是吧？我給你拿去。」沒等莫小離說完，張大嬸轉身就熱情地把剪刀拿出來了。

還說以後隨時要隨時過來借。

莫小離訕了訕，接過那剪刀順便說還想借個輕巧一點的小鍋，家裡的鍋太大了，煮飯不好煮。

張大嬸二話不說，就將家裡那個小鍋拿出來借給莫小離了。

回到家，莫小離不敢怠慢，又是做褲子，又是刷鍋的，為今晚的開市做一切準備著。

因為考慮到有人吃辣，有人不吃辣，莫小離才會特地去向張大嬸借多一個鍋來的，她準備兩鍋炒田螺，一鍋辣的，一鍋不辣的。

三個小孩回來的時候，大妹和二妹的新褲子已經做好了，莫小離是現代人，針線功夫確實很一般，褲子做得很粗略，但勉強能穿。

莫小離說等開夜市賺到錢了，再為他們買漂亮的裙子。

三個孩子一聽，哪敢嫌棄？他們高興得一個勁地跳著，干起活來也更加地賣力了。

到了日頭剛落山的時候，滿滿的兩大鍋炒田螺就做成了。

一鍋辣的，一鍋不辣的。

莫小離還準備了一大疊剪成一方塊一方塊的芭蕉葉，因為沒有錢買碗，這些芭蕉葉就當一次性盤子來用了。

她記得印度大叔就是用芭蕉葉當碗，手當筷子的。

考慮到天黑路不好走，莫小離早早就出發了。

莫小離和大妹一起挑大鍋，小弟與二妹一起挑小鍋，他們滿懷希望地向著市集去了。

去到市集，天色已黑了一半了，夜市上開始陸陸續續地熱鬧起來了。

莫小離特地挑到了燈紅酒綠的賭場和萬花樓的旁邊，感覺這裡人流應該是夜市最旺的地方了。

跟著，她把從家裡帶來了兩把凳子一放，架上兩根扁擔，把大大的芭蕉葉一鋪，兩旁再放上兩鍋田螺，把鍋蓋一揭，就開始叫賣起來了：

「賣田螺了，賣田螺了，新鮮的炒田螺，有辣的，有不辣的，一份兩文錢，都過來看看了，不好吃不要錢！」

開始就莫小離一個人在使勁地叫賣，後來小弟膽子大一點，也加入了叫賣中了。

看著大嫂和小弟叫得那麼賣力，二妹大妹也怯怯開始叫賣起來了。

叫著叫著，三個孩子的膽子就越來越大了，喊得也是越來越賣力了。

可是儘管他們喊得很賣力，路過的人也挺多的，可是都是觀望的多。

那些黑呼呼的田螺，他們從未吃過，都遠遠地避開了。

莫小離他們叫得越大聲，周圍的人就避得更開，遠遠地看著。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呀！

莫小離想了想，拿起一小片芭蕉葉，剩了一勺子田螺，就走到大街上，一對一地叫賣起來：

「這位大叔，炒田螺，新美食，償一下，好吃了免費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