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無可奈何地在那丫鬟的苦苦哀求下喝掉送來的據說是簡玉簫那惡魔從宮中帶出來的極品菊花茶之後,見她身影出了門,我才長出了一口氣,可氣出到一半就卡在了我的喉吼里,因為我看到簡玉簫笑容可掬地走了進來。
這麼晚了,他到我的房間來做什麼?該不會是想……
想到他白天說的回來再跟我繼續的話,不由臉一紅,趕緊刷地一下從桌旁站了起來,全身神經高度綳起,一臉警惕地盯著他,縮在袖子里緊抓著匕首的手卻因過度緊張而微微顫抖。
現在的簡玉簫很奇怪,瀲灧水眸竟然比平時要明亮得多,一張絕世傾城的玉容在燈光下更顯魅惑迷人,再配上俊顏上那抹帶著邪氣的笑容,簡直是顛倒眾生啊!
汗,我的腦袋裡到底在想什麼?眼前這個帥得迷死人的男人可是個惡魔呢!我乾咽了口唾沫,沖他喝道:「喂,這麼晚了你不回你房間睡覺跑我這來做什麼!」
簡玉簫的腦袋歪了一下,竟然做了一個令我瞠目結舌的很可愛的表情,一臉無辜地看著我,佯做不解地說道:「這是你的房間嗎?我記得好像是我的房間哦。這麼晚了,我回房間自然是睡覺了。」
說完,他徑自從我身邊走過,到了床邊,在我的目瞪口呆之下自行寬衣解帶然後在床上躺了下來。此時,穿著一身白色褻衣的他在光影的暈暗中顯得如此的神秘和魅惑,那雙瀲灧雙眸靜靜地凝視著我,眸子里蕩漾著迷人的風情,像潮水一樣一波一波地鼓動著我的心。
很奇怪,我的身體好像突然之間變得炙熱起來,空氣中到處流動著曖昧的氣息,催動著人的情谷欠。我情不自禁地又乾咽了一下口水,忽然有一種想要直接將他撲倒的想法。全身的警戒這時已經在簡玉簫迷人的眼眸和春情蕩漾的氣息下土崩瓦解了。
簡玉簫兩雙臂枕著腦袋,氣定神閑地看著我漸漸發紅的臉,眸子里透著一絲邪惡的光芒,笑微微地開口了,聲音裡帶著蠱惑人心的性――感和邪魅:「小西,怎麼還不過來?」
「啊?」我呆了一下,只覺得心臟跳如捶鼓,不自然地說道,「你睡覺,我過去做什麼?」腳卻在不由自主地往他的方向移動。
我想我這時一定是昏頭了,怎麼會在此時此景情況之下覺得這個惡魔迷人得要命?而且在面對他俊美邪惡的面容修長挺拔的身體的時候全身都會起反應?我腦子裡僅存的一點理智在模糊地想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明明是很討厭他的啊!
……明珠……李絛……
想到這兩個名字,腦子有一剎那間的清醒,可是下一秒我整個人已經被一隻長臂緊緊拉了過去,身子瞬間被人重重壓了下來,一個火熱的吻隨即封住我的唇,也吞噬了我最後的一絲清醒與理智……
不知何時,薄薄的床簾被放了下來,掩去了一室無邊的春。色……
第二日清晨,我迷迷糊糊地醒來,已經日上三桿,睜開眼睛,只覺得全身酸疼得要命,昨晚好像做了個情夢呢,男主角是誰?木明珠?李絛?汗,已經記不清楚了。只記得是一個很迷人的美男吧。
「王子妃,您終於醒了,三殿下等您用早膳已經等了好久了。」
我還在回味昨晚的情夢,一個女子的聲音突然在屋子裡響起。我嚇了一跳,趕緊擁著被子坐起身一看,原來是兩個陌生的俏麗丫鬟。不過那兩個丫鬟臉上的表情好像怪怪的,眼光有意無意瞟向我的身子。
我疑惑地低頭一看,不由大驚失色,我的身上,何時多了這麼多曖昧的痕迹?難道,昨晚做的並不是情夢?
「我身上是怎麼回事?」我咬著牙問道。
平兒俏臉微紅,掩嘴笑道:「王妃,這種事您怎麼能問我們,應該問三殿下才對。」
「你說什麼?」我一聽立刻失態地大叫起來,「昨晚那個男人是簡玉簫?」
平兒跟英兒有些奇怪地面面相覷,然後平兒不動聲色地笑道:「您現在是三殿下的王子妃,您的男人自然是三殿下了。洗漱用具已經備好,請王子妃開始洗漱吧,殿下還等著跟您一起用早膳呢。」
我,竟然跟簡玉簫……那個了?這個驚人的事實一下子把我的腦袋打昏了。我恨他入骨,怎麼會和他……?TNND,那個該死的惡魔一定是給我吃了什麼春――葯之類的東西,否則昨晚那事我怎麼記得模模糊糊的!腦海里忽然記起平兒那丫頭硬逼著我喝的一杯據說是簡玉簫特意為我準備的菊花茶……
啊啊,天啊,這下子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自己的罪惡了!木明珠啊木明珠,我竟然,做出了對不起你的事……
愧疚和憤怒像火一樣燃燒著我的心――
渾渾噩噩穿好衣服,梳洗完畢,跟著平兒到了府里用膳的地方,一看到簡玉簫那張笑容可掬的俊臉,我立刻清醒過來,二話不說,衝上去就要給他一拳。可手剛剛抬起,簡玉簫的身形就那麼一轉,手那麼一帶,我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到了他的懷抱里。
「我的親親王子妃,怎麼一大早火氣這麼大?一來就對夫君我揮拳頭,這種習慣可不好哦。」簡玉簫將我的手臂緊緊按住,湊近我耳邊曖昧地笑道。
「你去死!」我拚命掙扎著,暴怒地吼道,「你這個該死的惡魔!昨晚竟然給我下藥來迷惑我!你,你,你不得好死!」
我憤怒得都說不出話來了,簡玉簫那廝卻仍然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伸手在我的臉上輕佻地摸了一把,嘿嘿笑道:「寶貝,你對為夫不應該是這種態度哦,昨天晚上你可是熱情如火呢!」
全身被他桎固住動彈不得,我兩眼冒火地看著他,恨不得用目光將這個可惡的惡魔碎屍萬斷。一陣暈眩就在這時忽地襲了上來,我只覺得胸口氣血翻騰,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秦小西,你這是怎麼了?」
本來只是想逗逗懷中人兒,卻沒想到上一刻還怒髮衝冠的人兒現在卻突然眼一閉倒了他的懷裡,簡玉簫不由吃了一驚,伸手搖晃著她的身子急聲喚道:「秦小西,你別給我裝死,快醒過來!」
平兒在一旁瞧著,終於忍不住怯怯開口道:「殿下,王子妃,好像是昏過去了。」
簡玉簫這才從剛才的失態中驚醒過來,狠狠瞪了她一眼,厲聲說道:「既知王子妃昏過去了,你還杵在這裡做什麼?還不趕緊去找朱御醫來!」
看到簡玉簫緊張暴怒的樣子,平兒嚇得不敢吱聲,一溜煙跑出去找人去了。
看著面前這張緊閉雙眸面色蒼白的小臉,簡玉簫只覺得自己的心從未有過的疼痛起來,當年周萱兒離開他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疼痛的真實感覺。
難道,自己是真的愛上這個恨自己入骨的女子了?想到這裡,簡玉簫的心不由猛地往下一沉――
朱御醫提著藥箱匆匆趕來了,簡玉簫緊張地看著他給床上昏迷不醒的秦小西把脈。等朱御醫鬆開手之後,他急忙問道:「王子妃到底得的是什麼病?怎麼會無緣無故暈倒?」
朱御醫恭敬地給他行了一禮,說道:「殿下千萬別擔心,王子妃沒事,只是由於焦躁過度,身體又虛,所以才會暈倒,等我給她開幾副葯好好調養一下身子,再好好休息幾天就會沒事了。不過在此期間王子妃受不得任何刺激,不然這暈厥症要恢復就得更長的時間。殿下,您要是沒事的話我這就回去給她開藥。」
沒事就好。簡玉簫輕噓了口氣,對他點了點頭,望向秦小西時眼裡卻不知何時多了一份柔情。
「該死的!我再也不想喝這些難喝的中藥了!平兒,你去跟簡玉簫那個惡魔說,他要是再命你們逼著我喝中藥,我就一頭撞死在這牆上給他看!」
我一把將平兒手中端著的葯汁掀翻,抓狂地吼道。這該死的簡玉簫,他下藥那個我的賬我還沒跟他算呢,現在竟然每天都逼著我喝什麼補藥,媽的,想害死我乾脆直接用毒藥算了,幹嘛要用這又苦又難喝的中藥逼我發狂!
自我那天暈倒之後,該死的簡玉簫就每天要平兒端葯汁給我喝,美其名曰是幫我補身子,對於怕喝葯的我來說,這簡直是比死還要難受。在我忍耐了三天,喝了三天的苦藥之後,終於爆發了,端來一碗我就摔一碗,這樣堅持摔了半個月,簡玉簫那廝竟然仍然雷打不動的叫平兒每天熬藥給我喝,氣得我連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現在平兒跟英兒兩個丫頭一看到我就嚇得瑟瑟發抖――估計是給我每天發瘋的舉動給嚇著了。可這能怪我嗎?我要找簡玉簫那廝算帳,可這段時間他竟然一次也沒有出現在我的面前,問平兒,她只說她們三殿下是怕刺激到我,所以不敢輕易在我面前露面,等我的病好了他才敢來見我。可是,這種話誰信?我有病嗎?NND,他媽的才有病呢!
平兒收拾了一下我摔在地上的碗片和英兒逃也似地出去了,我一個人坐在屋子裡,看著銅鏡中那張瘦削憔悴很多的臉龐,不由幽幽嘆了一口氣。木明珠,李絛,我好想念你們……不知道你們現在在做什麼?身上的傷好了沒有……該死的,為什麼我秦小西這麼無能,總是讓你們為我受傷,自己卻什麼都不能這麼做,只是眼睜睜看著你們受傷,看著你們痛苦……
平兒和英兒兩人出得門來,相互看了一眼,各自嘆了口氣,卻看到簡玉簫靜靜站在外面由窗口向里望,心裡立刻七上八下起來,趕緊走過去行禮,平兒戰戰兢兢說道:「殿下,秦姑娘她,又把葯碗砸了。」
簡玉簫沒有回頭看她們,只是淡淡說道:「平兒,你應該稱呼她為王子妃。」
平兒一聽立刻回過神來,趕緊說道:「奴婢一時著急說錯了,以後一定改過來。」
簡玉簫這才轉過頭來,將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臉上乍現的溫柔已然不見,冷冷看著她,說道:「平兒,你連侍候王子妃喝葯這件事都做不好,你說本王還留你在府里做什麼?」
平兒一聽立刻嚇得花容失色,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苦苦哀求道:「殿下饒命!平兒下次一定……」
「閉嘴!等你領過二十大板再說下次吧。」簡玉簫不耐煩地一揮手,「自去王總管那領二十大板吧。」
「是,多謝殿下。」平兒忍著眼淚下去了。
英兒站在一旁心驚膽顫,真想立刻跟著平兒一道下去。可簡玉簫沒有發話,她連動一下都不敢,只得硬著頭皮呆在那裡。感覺到簡玉簫的凌厲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她不禁暗暗叫苦,身子也因害怕微微顫抖起來。
「英兒,王子妃的膳食是不是一直都是你準備的?」簡玉簫問道。
英兒低眉順眼答道:「是。」糟,不知道三殿下這樣問是什麼意思……
「那你說說,你都給她吃的什麼東西?為什麼她現在看起來越來越瘦了?」簡玉簫的聲音陡地嚴厲起來,刺得英兒的耳朵一陣麻。她再也撐不住,撲通一下跪在了簡玉簫的面前,顫聲說道:「奴婢,奴婢每天給王子妃送來的都是府里最好的食物,朱御醫也檢查過,絕無半點問題,請殿下明察。」
簡玉簫哦了一聲,皺起了眉頭,說道:「下去吧。」既然飯食無問題,為何她現在看起來比來時要憔悴多了?難道,是因為思念木明珠跟那鄴國小皇帝所致?想到這裡,簡玉簫的心裡忽然生起一股醋意和惱怒。
英兒如蒙大赦,趕緊磕頭謝恩迅速退了下去。
簡玉簫又將目光投入屋內,看到她手托香腮坐在梳妝台前發獃,倩麗的側影被陽光拖到地上,顯得孤單而寂寞,絲毫沒有覺察到外面有雙眼睛在探究她。
簡玉簫的眼裡不知不覺浮上一絲柔情和興味。看慣了她的野蠻和暴力,還真是不習慣她如此安靜呢。只可惜他最近忙得很,否則一定會天天去招惹她。
默立了一會兒,他還是悄悄轉身離去,因為今天鄴國秘密派了人來跟他談上次沒談完的條件。
在屋裡悶了半天,我隨便套上一件外衣,準備出去走走。門這時卻被人打開了,刺目的陽光隨著來人一起渲瀉進來。我伸手略略擋了擋陽光,一個冷漠的聲音這時在我耳邊響起:「你就是三弟新納的王子妃?」
眼睛適應下來,我這才抬眼看他,原來是一個英挺的男人,高傲的神情,渾身散發的威嚴氣勢,一身華貴的服飾,臉龐英俊無比,與簡玉簫有幾分相似,卻絕對及不上他。
見我看著他愣神,男人不耐煩地皺了皺眉,嘴角露出一絲嘲弄,徑直走到桌邊坐了下來。他身後那名侍衛見狀立刻沉著臉囂張地沖我喝道:「沒聽到太子殿下問你話嗎?怎麼像個啞巴一樣?見了太子殿下也不知道行禮問好,三王子沒有教你禮數嗎?」
太子殿下?原來是簡玉簫的二哥簡玉風。只是他到我這裡來做什麼?我好像沒有招惹他吧?不過他身邊的那個侍衛實在是囂張啊,竟然敢喝斥我是啞巴,真是狗仗人勢的傢伙!
不過,這可是個絕好的機會呢,既然簡玉簫那廝這樣虐待我,我要是不給他攪點事出來豈不是太對不起他了。
我的臉上劃過一絲奸笑,上下打量了那太子殿下一眼,也不行禮,施施然走到他身邊,伸手就撫上他的臉龐,媚眼如絲笑道:「原來是太子殿下,奴家真是失禮了。」
「大膽!」他身邊那侍衛一見我的舉動立刻急了,喝斥道,「不得對太子殿下無禮!」
簡玉風皺了皺眉頭,一把將我不安分的手腕抓住,冷嘲道:「本宮還以為三弟找了個絕世無敵的女人做妃,卻沒想到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真是令人倒胃口!」
竟然敢說我秦小西倒胃口?哼哼,我現在就倒給你看看!
他話音剛落,我另一隻手就立刻滑入了他的胸膛,故意嬌滴滴道:「殿下,人家是因為對你一見鍾情才這樣對你的嘛,你怎麼能這樣對人家!」
簡玉風的額頭立刻劃下三道黑線,他旁邊那侍衛已經氣得要發狂,伸手過來就要將我提走。我立刻橫了他一眼,厲聲道:「你敢碰本王子妃!信不信三殿下回來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那侍衛一聽,立刻訕訕住了手,不過那兩隻噴火的眼睛恨不得將我的身上瞪出兩個窟窿來。
看看,這個王子妃的名分還是有點用處滴。不過那侍衛的兩隻眼睛真是可惡啊,「你瞪什麼瞪!太子殿下都沒有責怪我,你一個狗腿子有什麼資格管閑事!你再瞪,再瞪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你……」那侍衛氣得說不出話來,見太子殿下沒有發話,任由那女子對自己為所欲為,只得恨恨將目光調往別處。
我得意洋洋地回頭,卻不料腰身被一隻手臂緊緊摟住,心裡不由一驚,剛才還對我一臉冷酷兼厭惡表情的簡玉風此刻竟然摟住了我的腰,一臉邪惡笑容的望著我,這神情又與簡玉簫有些相近了。
「沒想到本宮的三弟媳對本宮一見鍾情,真是讓本宮好感動啊,本宮若是不好好疼你就太對不起你對本宮的這份情了。」簡玉簫邪惡地笑道,本來想一把推開這個令人生厭的女人,可是想到,若是讓三弟知道他自己的親親王子妃與自己有勾結,不知道他會不會氣得半死啊嘿嘿……自小到大簡玉簫都是宮中最耀眼的人,無論是容貌還是才華都勝他一籌,父皇和母后的眼裡都只有他一個人,若不是因為周萱兒,這太子之位恐怕還輪不到他簡玉風呢。所以簡玉風一直對簡玉簫懷恨在心。聽說這個叫秦小西的女人是他最愛的女人,若是他最愛的女人又一次背叛了他,相信他一定會痛徹心扉吧……這麼好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我皺了皺眉頭,這人看起來一本正經的樣子,沒想到是個悶騷型的,給他點顏色他還真開染房了。不過這樣更好,就有借口打他了,若是簡玉簫知道我給他惹了禍事,還不氣死啊。嘿嘿。這下看你還敢留我下來不!
所以我當下就甩手給了他一記耳光。
「你,你怎麼打本宮?」那簡玉風沒料到我會打他耳光,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手上力道立刻加大,鐵青著臉對我厲聲吼道。
一旁的侍衛轉過臉來,冷冷瞅著我眼裡滿是得意不屑的笑意,看吧,看太子殿下懲不死你!
「你對我無禮,我自然要打你了,難道還人任你欺負不成嗎?」我沉著臉哼聲道,掙扎著要脫離他的桎固,卻沒想他摟得更緊,湊近我的臉惱怒地冷笑道:「真是好笑,明明是你勾引本宮,現在反過來說是本宮的不是,你這女人還真是特別!哼,你當本宮的臉是能任人隨意打的嗎?既然你現在打了本宮的臉,本宮要是就這樣輕饒你,以後要是讓人知道了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嗅到他身上的危險氣息,我的心有些瑟縮,不過想到自己現在頂著簡玉簫王子妃的身份,立刻又有恃無恐起來,我還不信他在簡玉簫的府里真敢對我做什麼。
所以我不怕死地也湊近他的臉,鼻尖對著鼻尖,笑問道:「那請問太子殿下想對我怎麼樣?」
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從那女子身上幽幽傳來,簡玉風不由渾身一震,看著面前那張帶著戲謔笑意的俏臉,身體竟然立刻起了反應。他不由暗暗心驚,他在女人面前一向自控力很強,從來都不會受女人的蠱惑,可是現在,此刻,在這吐氣如蘭的女子面前有些意亂情迷起來。
「喂,你幹嘛色眯眯看著我發獃?」我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這個太子是怎麼了?竟然因我那句話呆掉了,真是個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