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半斤八兩

「什麼都沒有，你讓我參觀什麼？」冷月轉了一圈，撇撇嘴。

「你也知道什麼都沒有，所以我才找到你的。」零也撇撇嘴，沒好氣的說。

當然，零有沒有撇嘴，冷月完全靠猜，反正知道零的語氣不怎麼好就是了。

「應該不是因為覺得我厲害吧？」要是因為她厲害，零就不會是這種語氣了。

「嗯吶，還算你有自知之明！」零又是一種孺子可教的語氣。

「那是為什麼？」冷月不解，既然看不上她，為什麼還要選她呢？

「……」零詭異的沉默了。

「不能說嗎？那就算了，其實我還挺想去投胎的。」冷月聳聳肩，無所謂的說。

所謂綁定系統，冷月還是知道不少的，別的不說，快穿類小說她可沒少看。這種快穿，不知道要做多少任務才能擺脫系統控制。

除此之外，什麼時候重新回到自己身體，回到自己的世界，那都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反正冷月對這個不是很感興趣！

「你們這些系統，就會騙來騙去的，反正等我被你榨乾之後，我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既然這樣，我何必在這裡耽誤時間。還不如早點投胎，說不定還能遇到一個好人家，做一個幸福的孩子。」

「好了，就這樣吧。咱們互相不合適，放我出去吧！」

冷月吧啦吧啦說了一堆。

零：……

「你腦子裡都是裝的什麼啊？」

「什麼我們這些系統都騙來騙去的？我哪裡騙人了？你是我見的第一個人好不好？」

「什麼榨乾你就沒好下場，你都是從哪裡得來的結果？」

「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

「真是的，你不願意干拉倒，我就不信我還找不到宿主了，哼！」

零一通發泄，什麼呀，它不就是成績差點，給了最差的一個實習空間嗎？怎麼了，同學老師看不起，還被一個人類看不起了？

哼，不幹就不幹，誰還離不開誰了？

「那我走了？」冷月伸手去牆上找門。

「你走吧，你走了就不要回來！」零嘴上說著，卻沒有給冷月開門。

「那你倒是開門啊？」冷月無奈，真不知道零到底是多大。

「嗚嗚嗚～」

「開門就開門！」

「我就知道，誰都不要我，走吧，都走吧！」

「哇哇哇……」

零突然甩開面子，大哭了起來！那叫一個傷心！

冷月：……你倒是開門啊？

「你到底想怎樣？」冷月輕聲問，她反正是無所謂的，投胎也行，穿越也行，只要能活著就行。

「你不走了？」零哼哼唧唧的問，像個大人同意給買糖吃的孩子。

冷月：其實想走，給不給走啊？

「就知道你捨不得離開，哼！」零又變得驕傲起來。

冷月：門都不開，走個屁！死傲嬌，熊孩子！

「現在可以說實話了？」冷月覺得太頭痛了，這到底是系統，還是沒斷奶的娃娃？

這個零，怎麼和小說里的牛逼系統不一樣？

「我們是合作關係對不對？」

「合作就是夥伴，夥伴就要有起碼的信任。」

「信任的基礎，就是坦誠相待，你說我說的對嗎？」

冷月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試圖說服零。

「我覺得你說的確實有道理。」零想了想回答。「但是，我說了，你不要笑話我。」

「我保證，不會笑話你。」冷月認真的點點頭。

「我這裡太破了，能來這裡的靈魂，都等級比較高，他們都看不上我。」

「所以，我到現在還沒過實習期呢。」

零沒說冷月靈魂等級低，但是這也是顯而易見的了。

「靈魂等級？是什麼？」冷月好奇的問，她就說呢，不可能每個人都能找到系統的窩點，呸，大本營才對！

「靈魂等級，通俗的說就是靈魂劃分的等級，也就是靈魂的強度。」零簡單的解釋，學校里教的比這複雜，說了冷月也聽不懂。

「那我呢？算什麼等級？」冷月更好奇了。

「你？低到測不出來……」零的聲音輕到幾乎聽不見。

「那……那我怎麼能，來這裡？」冷月都懵了，她沒有什麼強烈的怨氣，也沒有什麼非完成不可的心愿。靈魂也不夠強，怎麼就莫名其妙的來到這裡了呢？

「大概，我是說可能，你死在了奇怪的地方，所以鬼差……不願意去。」零盡量委婉的說。

「鬼差都嫌棄我？」冷月覺得簡直是世紀悲劇。

冷月這小姑娘，出生就被親生父母拋棄，孤兒院也推三推四，終於被院長媽媽接收。要不是院長媽媽，她早就死了。

後來，其他好看的孩子，都陸續被領養走了，只剩下冷月這個漂亮的沒人要。還是院長媽媽安慰她，還給她取了大名，送她上學。

讀書之後，所有事，全是人家不要的，才能輪到她。工作之後，更是如此，不然也不會躺在糞池演死屍。

沒想到，這死都死了，還被鬼差嫌棄了！誰還能比她更悲催？

剛剛是零哭哭啼啼，現在變成了冷月抹眼淚。一邊說一邊哭，一邊哭一邊說，那叫一個傷心……

最後，零也忍不住了，把自己在學校成績差被排擠，畢業到現在，還沒出實習期！

同期畢業的同學都當主管了，它卻一個項目也沒有，因為沒人啊！沒人就沒資格接項目啊！

這好不容易來一個能動的，沒想到，還是因為鬼差嫌棄，亂跑跑過來的。

亂跑就算了，這靈魂這麼弱，能幹什麼啊？

好可憐，好悲催！

一人一系統，抱頭，不對，零沒實體，一起大哭。

「那你，嗝，跟我說，嗝，實話，」哭的太厲害，有些岔氣。冷月一邊打著嗝，一邊和零說話，「我到底會不會被你給弄死？嗝！我以後會去哪？嗝！」

「嗝，我弄不死你，你放心吧，嗝！」零也跟著打嗝，不是它也岔氣了，主要是覺得冷月這樣還挺好玩，就跟著學。

「為什麼？」冷月問。

「我們的指令就是這樣，學校里也說了，嚴禁吞噬宿主。」零解釋。

「要是吞噬了呢？」冷月繼續刨根問底。

「直接銷毀，不管完成了多少項目！」零說著似乎還抖了抖。

「至於你的去處，這個要看項目完成的如何。」

「完成的越好，評分越好，以後就好處越大。」

「不要問我最低限度和最高限度，我不知道，因為我沒項目，不了解。」

零總算說完。

「我是想說，你覺得，就咱倆這樣半斤對八兩的組合，能出成績嗎？」冷月心裡沒底。

「試試吧，再差還能差到哪？」零不確定的回答。

結果，沒用多久，零就感受到了打臉的力量。原來，他們還能越來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