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就是一見到畫面里的人才會沉下眸,正色盯著他們。
莫然知道自己若是想如願提前回去,最多兩天,兩天內怎樣也要把守在賀蘭薇身邊的人弄走,然後自己親自教訓賀蘭薇一頓。
只有讓人知難而退,這樣才算是把麻煩完完全全地成功解決。
這樣想著,莫然只能提前動手。
要讓保鏢們離開的方法十分簡單。
因為他們都是聽從命令的關係,所以只要偽造一條命令把人調走就行。
如今世上黑客並不橫行,他們自然不會想到還有這麼一個可能性。
待他們都到了指定地點才會發現問題。
然而,莫然給他們發的訊息就是從賀蘭薇身邊調回到賀家的本家,而且每人收到的時間各相隔五分鐘,所以在路上碰到的機會不大。
如此一來,待他們都到達才會發現自己被暗算,但趕回去至少需要半個小時。
實行這個計劃時已經是晚上,察覺到沒有消息傳來,賀蘭薇壓不住氣而親自來到公寓樓下。
到達后,她才發現四周一個人都沒有,自己的那些手下全部不見人影。
她接著又發訊息給他們:「你們都跑去哪了!」
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勁。
正想要離開,卻突然被人往身後抓走,掙扎也完全沒有效果。
「誰!放開…唔!」
察覺到她想大喊求救,身後人更是馬上把她的嘴堵住。
賀蘭薇頓時知道對方是有備而來的。
被人一路拉扯,從漆黑無邊的小巷暗角到光亮易見的大街,全程居然沒有路人經過,對方更是毫不擔心會被監控拍下似的。
到了有光的地方,賀蘭薇更是覺得身後人身上的氣味好像似曾相識。
一直被拉到另一處暗處,賀蘭薇這才真的為正視自己身後人的真面目。
「你是!莫然!」賀蘭薇驚叫一聲,對方這次倒是沒有再阻止她的吵鬧。
經這一喊,本就想找機會與對方獨處的她漸漸地失了常智興奮起來。
但盲點卻遲遲沒有發現。
正處於興奮狀態的她並沒有察覺到莫然的眸中連半點常見的笑意都沒有,全然一片淡然,如同暴風雨前般的平靜。
莫然一直冷眼看著眼前人瞪大眼睛盯著自己,卻一直沒有說話。
時間一久,再興奮的人也會冷靜下來,總算察覺到自己在處境上的問題。
她抬眸看向莫然,完全無法把平時在學校溫和待人的那個人與眼前的他想像成同一個人。
「你真的是莫然?」
「賀小姐,今天把你找來是有一件事想跟你認真聊聊的。」
看著眼前人,語氣不變,眸中卻不存在半點溫度。
要不是聲音和外貌毫無變化,賀蘭薇真的要把眼前人錯認成別人。
一時之間,她居然不敢多說話。
見人不說話,莫然卻不打算等到她說話才提起話題。
「是這樣的。因為先前你幾乎每天都跟蹤我,又在學校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令我可困擾呢。」莫然一臉淡漠地說道。
聽著莫然的話,賀蘭薇甚至敢肯定來者不善,總算生起一點恐懼。
「你、你不能碰我!我可是賀家的千金!」賀蘭薇沒有碰上過這種情況,甚至開始結巴。
「可能你不太清楚。我建議你回家請教一下你的父親關於賀家在一環區的地位。」
此話一出,賀蘭薇瞳仁一縮,這可是出生以來就沒有聽見過的話。
既憤怒,又慌亂茫然。
不是沒有人說過,而是那些真正在上的人她根本沒有資格瞧見,連這些會說的人都見不著,又豈會有機會聽到這些話。
現在終於有機會一聽,憤怒自然是因為對方的話明顯在挑釁自己,茫然則因從未聽過。
「我的要求只有一個,不要再纏著我。答應就把你放走。」
不等賀蘭薇反應過來,莫然已經把自己的目的直接說出。
言詞之間亦不能更直接。
說白,就是賀蘭薇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
唯一的選擇就在面前,結果亦只有兩個,分別是答應然後離開,或是不答應然後一直被關著,不知到什麼時候才能離開。
在這種情況下,一般人都會選擇前者。
然而,賀蘭薇卻是自信得自負的人,自然不會輕易就答應。
「你當你是誰!我是賀家最得寵的小姐,你不可能把我關上很久的!我父親馬上就能找過來!」賀蘭薇喊道。
「這樣啊?那我們就等著瞧吧。」莫然微微一笑,隨即離開了現場。
雖說是笑著,賀蘭薇卻無法從笑容中感覺到半點笑意,只有冷意。
再說,賀蘭薇到現在仍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在何處,不由得不寒而慄了一下。
莫然又沒有說些什麼就離開,把人留在原地,漆黑一片,四周什麼都沒有。
「放我出去!」
想著自己只要多喊幾聲就能把人叫過來救自己,卻沒有想到這個地方其實就是莫然公寓住處隔壁的單位而已。
這是莫然自己用存儲瞞著鳳昭映悄悄買下來的,原本打算用來給鳳昭映一個驚喜。
因此,鳳昭映完全不知情,而莫然亦沒有想到屋子會提前派上用場。
只是,怎樣也沒想到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派上用場而已,
想了想,還是有點氣。
好好一個地方本來想當作安樂窩的,卻不想被人猛然打斷了原先的計劃。
正是如此,莫然的想法亦跟著漸趨偏激,想著乾脆把人丟到一個殘破的小區讓她受受苦也好。
只是想著又知道這樣做的風險很大,最終還是打消這個主意。
畢竟現在不能自挖墳墓。
當然,他早就預測到賀蘭薇會有的反應,那屋子裡的系統由自己掌握,隔音完全沒有問題,才會選擇用這個地方來囚禁她。
如此一來,不論賀蘭薇怎樣鬧,也不會有人知道她在裡面。
再說,他可是連公寓的監控都做過手腳,所以保證百無一錯。
莫然這頭輕鬆得很,賀蘭薇卻怕得要哭,卻又屈得死活不肯哭出來,仍然盲目地覺得自家父親絕對能找到她。
當然,她的期盼其實半對半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