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逛街(1)
幸好,夏北雲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所以發現父親的舉動后並沒有介意,反而覺得有點僥倖。
畢竟自己快要出國留學了,短期內無法再待在父親身邊,而唯一的兄長如按住標準速度也要兩年後才能回來,到時候父親們就只能獨自待在國內,沒有孩子的陪伴多少會感到寂寞。
自己的父親們又不像妹妹一家,對方至少還有一個鳳昭映已經回來陪伴他們,不像這邊唯二的兒子都離開了,所以現在有了莫然,反而讓夏北雲安心下來,到少也有人陪伴。
正是如此,夏北雲才會更樂意看到自家阿姐和莫然哥多待在本家這邊陪陪整天無所事事,沒有工作的家庭主夫段星塵。
「小舅舅,我的頭髮都要亂了。」被揉上好一會兒,莫然終於忍不住要為自己發聲抗議。
「沒事沒事的,小莫還是很帥。」段星塵哈哈地打趣前,不過還是有留意要下,「欸?小莫,你的頭髮是不是又長了?」
被段星塵一說,莫然也抬眸瞄一下頂上的瀏海,好像真的長了,都快要刺到眼晴了,「嗯,那我是不是要去剪頭髮了?」
「那我明天跟你一起去吧。做個父子頭多好~」段星塵的興緻被莫然的詢問給勾了起來。
「……」莫然無語看著對方,想著他們倆的關係是在什麼時候升級成父子的。
雖說因為要尊重長輩的關係而沒有立刻反駁段星塵的話,也沒有猛然躲開他的魔爪,態度卻產生了細微的變化。
例如:現在的他已經潛意識地開始會無視或不給予任何反應和表態,這類型的不習慣而生的本能反應。
段星塵自然留意到莫然的不自在,所以他的話其實也不過開個玩笑而已,明天真要去的話大概也是由鳳昭映帶人去吧。
「開玩笑的,你不會這麼緊張的。」見莫然幾乎全身都要僵硬的樣子,段星塵無奈一笑后便澄清道。
聞言,莫然繼續追問道:「那我明天還要去嗎?」
「這話你應該跟小映說才對,畢竟她才是負責你的所有事的人嘛。」段星塵無奈地戳一戳莫然的太陽穴,說道。
要不是段星塵這一番話,莫然可不知原來自己的大部份要事都是由鳳昭映一手一腳包辦負責的,想來自己就算外出也能夠順通無阻,麻煩事出門十次也就只有一次也是她的手筆。
想到這裡,莫然忍不住向段星塵確認事情的真偽,便追問道:「那之前我不小心闖下的禍都是她替我善後的?」
聞言,段星塵顯然一愣,沒想到莫然居然不知道此事,便回應:「我還以為你是知道的,雖然你甚少外出,不過你一旦出去,小映都會派人跟著,不然你應該早就被人綁架走了。」
「??」聽著,莫然明顯不明白段星塵此話中某部份的意思。
「夏家的仇家挺多的,就算商界這邊不敢動咱們,但不代表政界和地下界也不敢的。估計你剛搬進一環的時候就被那些人盯上了。」段星塵解釋道。
聞言,段星塵終於明白之前為什麼鳳昭青會那麼擔心自家阿姐。
這般一來,那自己豈不是每次外出都把自己暴露在十級的危機之中!?
想到這裡,莫然不由自主地抖一抖,雞皮疙瘩起來了,更驚嘆自己居然連半點警戒心都沒有,難怪鳳昭映經常不想自己獨自外出。
莫然尷尬得不敢正視把這個秘密告訴自己的段星塵,就抬手掩住臉,悲鳴起來,「啊……我居然現在才發覺這檔事……」
「唉…現在知道倒不遲,之後自己注意一下吧。不然的話就好好跟咱們練武,有實力自然就不用擔心那些人來找碴。」段星塵嘆息一聲。
話畢,兩人之間陷入無聲,打斷這段寧靜的是再次下樓的鳳昭映,「他要是有興趣的話早就把心思都放進去練了,哪需要你的提醒。」
兩人扭頭一看,發現身後人是神色清冷,目光無情看著自己的鳳昭映。
「阿映……」剛剛聽完段星塵對夏家狀況的一番解述,莫然才知道鳳昭映對自己的照顧,此刻居然不知該如何去面對她。
鳳昭映瞥了莫然一眼,然後說道:「看你這樣子,應該都知道了吧。那以後你自己注意吧。」
「哦…!我知道了!」莫然頓一頓,反應過來后才猛然從沙發上彈起來站直,不論身體和聲音都是僵硬的回應道。
看到這兩後輩的相處模式,段星塵默默地搖起頭來,看得出莫然也是天生的妻管嚴。
「你們說完了吧。我媽有事要找這人。」鳳昭映隨即扭頭看向自家小舅舅,對他說道。
聞言,段星塵笑著把莫然推上前,裝著機械推鎖員的官方腔語調,對眼前姪女說道:「說完了,要打要罵請隨便。」
莫然無辜地眨一眨雙眸,愣然看著眼前唯一的人。
拉起莫然的手,鳳昭映離開前白了自家小舅舅一眼,說:「他本來就夠呆了,你再這樣有事無事都在他的頭上動手的話終有一天會蠢死的。」
聽到此話,段星塵先是一愣,目光接著在兩人之間徘徊上好一會兒,隨後漸漸泛起一層曖昧的情緒,不懷好意地勾起懷笑看著他們倆。
看著他的模樣,鳳昭映皺起眉間,不爽地問:「你這又是什麼表情啊…別多想行不……」
「只是覺得你居然會主動為小莫說話而已,難道他的可愛也成功影響到你嗎?」段星塵乾笑幾聲,打趣的說起這話。
聽著,鳳昭映冷哼一聲,一臉不屑的回答:「他這叫呆、蠢,才不是可愛好不。」
「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再不快點上樓的話你的母親又會怪我的。」段星塵說不過鳳昭映,無力揚一揚手把她打能離開。
見況,鳳昭映也沒有耐性再跟他吵下去,直接拉著莫然就走,連半秒都沒有多停留,尤如一陣風,來得快也走得快。
而莫然,仍然像個人偶似的任人擺布,只是緊緊盯著自己被鳳昭映握著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