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決策
走到府門口，望著偌大的王府，腳突然動不了了，我為什麼會感覺到一種不可言喻的寂寞。
「風蕷，我突然不想進去了，我們去酒樓吧。」我慢慢開口道。
一雙溫暖的手伸了過來，傳來了淡淡的溫暖，風蕷輕輕拉住了我的手，輕聲道：「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我笑了，發自內心的笑了。這一刻，不需要任何的言語。
看到我又回到酒樓，李青的淚又毫無預兆的流了下來。我連忙拉著風蕷進了雅間，並警告李青，沒事不許打擾。
風蕷凝視著我笑道：「原來雪兒也有害怕之人啊？」
我坐在靠近窗口的圓凳上，嘆息一聲道：「我是怕了李青了，怕了李青哭個不完。」
風蕷撲哧一笑，道：「這李掌柜哭，可不正是雪兒你的功勞嗎？」
我嘆口氣，道：「我也沒有想到，我竟有如此本事，可以讓一個人，見我一次，痛哭一次。唉……」
風蕷又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一笑，彷彿又回到了許久以前的歲月。
日漸西沉，夜幕漸漸降臨。不多時，一輪明月緩緩升起，月光冷冷，灑向人間。
「雪兒，讓我陪你一起去？」風蕷沉聲道。
我不語，依舊望著窗外。
家家戶戶都一一亮起了燈火。那昏暗的燈火，在黑暗中閃爍不停，如同黑夜中沉默的眼眸。
我慢慢關上窗戶，轉過身。定定的望著風蕷，帶著不能拒絕的堅持，道：「相信我，我只是去將軍府，又不會有什麼危險。」
風蕷點點頭，不再說話。
我嘆息一聲，抱住風蕷低聲道：「你先回王府，替我看看無夜到底在搞什麼鬼，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
我悄無聲息地飛馳著，直到望見那將軍府三個大字，才停了下來。
我勾起嘴笑笑，如果周洪影知道我是以這種方式來她府邸，不知道會有什麼表情。輕輕飛進將軍府內。
夜幕中的將軍府顯得格外清冷。
當我無聲無息出現在周洪影的大廳中時，周洪影正和李君如激烈討論著出兵之事。
我淡淡一笑道：「原來李參將也在啊！」
周洪影和李君如傻愣了數秒后，終於沖了過來，「末將周洪影，李君如，參見王爺。」
我連忙扶起他們，道：「兩位不用多禮。」
周洪影到現在也沒有想明白我是怎麼進來的，望著我「這，這……王爺這……」
我笑道：「看來夜雪驚擾了周將軍了，夜雪再次給將軍賠禮了。」說著，我便抱拳行禮。
周紅影一怔，半天沒有反應。
「王爺，果然武藝超群啊，看來北寒國這一戰在王爺的帶領下，必會大勝。」李君如低聲道。
此人果然厲害，我不動神色道：「夜雪只是晚輩，以後還得兩位多多提點。」說著望向周洪影。
周洪影經過李君如的一番話，早已醒悟，當即沉聲道：「王爺，不知對此次出兵有何良策？」
我看了看桌上的軍事圖，笑道：「不知二位，有什麼好的計策？」
「末將愚鈍，與將軍商討數日，也沒有任何良策。」李君如低下頭，淡淡道。
我看了李君如一眼，慢慢走到中間的椅子上坐下來，淡淡道：「二位先坐。」
周洪影和李君如怔了一下，隨即依言坐下。
屋內陷入一片安靜，只有我們眼前的燭火，閃爍不停，明滅不定，
許久，我打破沉默，開口道：「想必二位都很清楚，西風國其實早就被蠱教所控制了。那麼二位也應該對蠱教有所了解吧！」
周紅影和李君如點了點頭，我接著道：「西風國如今女皇西蕭然只有三十歲左右，身下只有兩個女兒，可年紀都尚小。現如今西風國的皇室只是一個傀儡而已，真正掌握軍權的是大將軍展無月。不知二位對這個展無月了解有多少？」
周洪影低聲道：「我與此人多年前有過較量，末將對此人的評價只有八個字，英勇有餘，謀略不足。」
我點了點頭。
李君如看了我一眼，眼中精光閃動，淡笑道：「末將愚鈍，不知這與出兵有何關係？」
我淡淡一笑道：「展無月為西風國打了這麼久天下，現在西蕭然被蠱教所控制，展無月難道不想乘此機會去坐坐那個位子嗎？」
李君如神色一變，周洪影卻已失聲道：「王爺，末將絕不會有叛逆之心。」
我無奈道：「將軍多慮了，本王只是在就事論事。」
「難道王爺的意思是要等他們狗咬狗。」李君如淡淡道。
我點點頭，微笑道：「也是，也不是。據我的情報，三日前，展無月已從駐守的邊疆偷偷潛回西風國帝都。」說到這，我頓了頓，看了她們一眼，指了指地圖鬼愁谷接著道：「這個地方，顧名思義，就是連鬼也害怕的地方。可是這個地方卻是個天然屏障，可以隱藏十萬人馬，你們懂我的意思嗎？」
屋內再次陷入了沉默，周洪影皺著眉，仔細的研究這地圖。而李君如卻在觀察著我。心裡笑笑，這人倒是個趣人。
過了許久，我再次打破沉默，道：「你們不用疑惑，我們這次是秘密出兵。而本王只需要精兵一千隨我秘密潛入西風國帝都，而你們帶領大隊人馬在鬼愁谷等待就行。」
周洪影沉思一會，片刻後向李君如投去詢問眼神，李君如含笑點點頭。
我心裡不由暗道，難怪周洪影號稱不敗將軍，原來有李君如這個智囊。
「可是王爺，一千人是不是太少了，末將怎麼能讓王爺冒險？」李君如淡淡道。
我呵呵一笑道：「李參將的心意，本王心領了。可是兵不在多，而在精。一千人足夠了。」說到這，我再次停頓了一下，望向李君如淡淡道：「只是，這一千精銳之兵的選拔，就交於李參將替本王挑選了。」
「是，末將領命。」李君如立刻答道。
「呵呵……那麼本王就告辭了。」說著，便起身，向屋外走去。
「末將周洪影，李君如恭送王爺。」
我擺了擺手，不再言語。
出了周洪影的府邸，我靜靜的走在這街道上。
四周一片安靜。
月光如水，流連在這寂靜的街道。
清冷的夜風，輕輕吹動著衣衫。
這樣的夜色，怎不讓人心緒纏繞？
抬頭，望月。月色清冷，照在我的臉上。
往事，一點一滴，都似刻在了心頭。
有的時候，我會想我到底是誰？是一塊石頭，還是神界的靈神，或是雪族的雪女，亦或只是一個凡人。我的存在到底是為了什麼？是為了拯救雪族，還是為了與千年前的愛人再次相見，或只是命運對我的捉弄？
可是，心中，一點一點的，是什麼在慢慢浮現，原來是一張張刻骨容顏。
我慢慢閉上眼睛，嘴角是淡淡的微笑。
走到府門口，望著偌大的王府，腳突然動不了了，我為什麼會感覺到一種不可言喻的寂寞。
「風蕷，我突然不想進去了，我們去酒樓吧。」我慢慢開口道。
一雙溫暖的手伸了過來，傳來了淡淡的溫暖，風蕷輕輕拉住了我的手，輕聲道：「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我笑了，發自內心的笑了。這一刻，不需要任何的言語。
看到我又回到酒樓，李青的淚又毫無預兆的流了下來。我連忙拉著風蕷進了雅間，並警告李青，沒事不許打擾。
風蕷凝視著我笑道：「原來雪兒也有害怕之人啊？」
我坐在靠近窗口的圓凳上，嘆息一聲道：「我是怕了李青了，怕了李青哭個不完。」
風蕷撲哧一笑，道：「這李掌柜哭，可不正是雪兒你的功勞嗎？」
我嘆口氣，道：「我也沒有想到，我竟有如此本事，可以讓一個人，見我一次，痛哭一次。唉……」
風蕷又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一笑，彷彿又回到了許久以前的歲月。
日漸西沉，夜幕漸漸降臨。不多時，一輪明月緩緩升起，月光冷冷，灑向人間。
「雪兒，讓我陪你一起去？」風蕷沉聲道。
我不語，依舊望著窗外。
家家戶戶都一一亮起了燈火。那昏暗的燈火，在黑暗中閃爍不停，如同黑夜中沉默的眼眸。
我慢慢關上窗戶，轉過身。定定的望著風蕷，帶著不能拒絕的堅持，道：「相信我，我只是去將軍府，又不會有什麼危險。」
風蕷點點頭，不再說話。
我嘆息一聲，抱住風蕷低聲道：「你先回王府，替我看看無夜到底在搞什麼鬼，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
我悄無聲息地飛馳著，直到望見那將軍府三個大字，才停了下來。
我勾起嘴笑笑，如果周洪影知道我是以這種方式來她府邸，不知道會有什麼表情。輕輕飛進將軍府內。
夜幕中的將軍府顯得格外清冷。
當我無聲無息出現在周洪影的大廳中時，周洪影正和李君如激烈討論著出兵之事。
我淡淡一笑道：「原來李參將也在啊！」
周洪影和李君如傻愣了數秒后，終於沖了過來，「末將周洪影，李君如，參見王爺。」
我連忙扶起他們，道：「兩位不用多禮。」
周洪影到現在也沒有想明白我是怎麼進來的，望著我「這，這……王爺這……」
我笑道：「看來夜雪驚擾了周將軍了，夜雪再次給將軍賠禮了。」說著，我便抱拳行禮。
周紅影一怔，半天沒有反應。
「王爺，果然武藝超群啊，看來北寒國這一戰在王爺的帶領下，必會大勝。」李君如低聲道。
此人果然厲害，我不動神色道：「夜雪只是晚輩，以後還得兩位多多提點。」說著望向周洪影。
周洪影經過李君如的一番話，早已醒悟，當即沉聲道：「王爺，不知對此次出兵有何良策？」
我看了看桌上的軍事圖，笑道：「不知二位，有什麼好的計策？」
「末將愚鈍，與將軍商討數日，也沒有任何良策。」李君如低下頭，淡淡道。
我看了李君如一眼，慢慢走到中間的椅子上坐下來，淡淡道：「二位先坐。」
周洪影和李君如怔了一下，隨即依言坐下。
屋內陷入一片安靜，只有我們眼前的燭火，閃爍不停，明滅不定，
許久，我打破沉默，開口道：「想必二位都很清楚，西風國其實早就被蠱教所控制了。那麼二位也應該對蠱教有所了解吧！」
周紅影和李君如點了點頭，我接著道：「西風國如今女皇西蕭然只有三十歲左右，身下只有兩個女兒，可年紀都尚小。現如今西風國的皇室只是一個傀儡而已，真正掌握軍權的是大將軍展無月。不知二位對這個展無月了解有多少？」
周洪影低聲道：「我與此人多年前有過較量，末將對此人的評價只有八個字，英勇有餘，謀略不足。」
我點了點頭。
李君如看了我一眼，眼中精光閃動，淡笑道：「末將愚鈍，不知這與出兵有何關係？」
我淡淡一笑道：「展無月為西風國打了這麼久天下，現在西蕭然被蠱教所控制，展無月難道不想乘此機會去坐坐那個位子嗎？」
李君如神色一變，周洪影卻已失聲道：「王爺，末將絕不會有叛逆之心。」
我無奈道：「將軍多慮了，本王只是在就事論事。」
「難道王爺的意思是要等他們狗咬狗。」李君如淡淡道。
我點點頭，微笑道：「也是，也不是。據我的情報，三日前，展無月已從駐守的邊疆偷偷潛回西風國帝都。」說到這，我頓了頓，看了她們一眼，指了指地圖鬼愁谷接著道：「這個地方，顧名思義，就是連鬼也害怕的地方。可是這個地方卻是個天然屏障，可以隱藏十萬人馬，你們懂我的意思嗎？」
屋內再次陷入了沉默，周洪影皺著眉，仔細的研究這地圖。而李君如卻在觀察著我。心裡笑笑，這人倒是個趣人。
過了許久，我再次打破沉默，道：「你們不用疑惑，我們這次是秘密出兵。而本王只需要精兵一千隨我秘密潛入西風國帝都，而你們帶領大隊人馬在鬼愁谷等待就行。」
周洪影沉思一會，片刻後向李君如投去詢問眼神，李君如含笑點點頭。
我心裡不由暗道，難怪周洪影號稱不敗將軍，原來有李君如這個智囊。
「可是王爺，一千人是不是太少了，末將怎麼能讓王爺冒險？」李君如淡淡道。
我呵呵一笑道：「李參將的心意，本王心領了。可是兵不在多，而在精。一千人足夠了。」說到這，我再次停頓了一下，望向李君如淡淡道：「只是，這一千精銳之兵的選拔，就交於李參將替本王挑選了。」
「是，末將領命。」李君如立刻答道。
「呵呵……那麼本王就告辭了。」說著，便起身，向屋外走去。
「末將周洪影，李君如恭送王爺。」
我擺了擺手，不再言語。
出了周洪影的府邸，我靜靜的走在這街道上。
四周一片安靜。
月光如水，流連在這寂靜的街道。
清冷的夜風，輕輕吹動著衣衫。
這樣的夜色，怎不讓人心緒纏繞？
抬頭，望月。月色清冷，照在我的臉上。
往事，一點一滴，都似刻在了心頭。
有的時候，我會想我到底是誰？是一塊石頭，還是神界的靈神，或是雪族的雪女，亦或只是一個凡人。我的存在到底是為了什麼？是為了拯救雪族，還是為了與千年前的愛人再次相見，或只是命運對我的捉弄？
可是，心中，一點一點的，是什麼在慢慢浮現，原來是一張張刻骨容顏。
我慢慢閉上眼睛，嘴角是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