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結局倒計時
陸南蕭沿著地下停車庫的樓梯像上走去,完美的俊臉陰沉的厲害。
「白夢琪這樣和您說的?」
孫麗娟哀嘆一聲,「夢琪她那麼善良,凡是都為別人著想,怎麼會和我說這些。
唉,你都沒看見,就兩天不見,憔悴的像變了個人似的。」
陸南蕭已經踏上通往大廳的最後一節樓梯,面無表情的說,「媽,那是她罪有應得,您就別操心了,我已經幫您訂了回去的機票,明天我去酒店接您,送您去機場。」
刑警隊大門前,孫麗娟挎著名牌包站在街道上,還企圖再繼續勸說,可是聽筒里已經變成了忙音。
「這孩子!」孫麗娟收起手機,氣得吐槽了一句,然後伸手攔了輛出租。
......
「陸南蕭呢?又去哪了?」
「夢琪,阿姨明天再來看你......」
隨著嘭的一聲關門聲,孫麗娟的話被強行隔絕在室外。
白夢琪伸出的手緩緩的蜷起,人也跟著跌坐在單人牀上,她知道孫麗娟答應了就會幫她,可是她卻不知道能不能說服陸南蕭......
走出刑警隊,孫麗娟就拿出手機給陸南蕭打了電話。
此時,陸南蕭的車剛剛在車庫停好,還沒來得及走進家門。
下車之前拿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甩上車門的時候陸南蕭接起了電話,「媽,什麼事?」
「兒子啊,媽剛才見到夢琪了,媽知道她把你灌醉又懷了孩子的事讓你很反感,可是你就是再不高興也不能拿這種事開玩笑,綁架那可是重罪,如果法官真的給她定了罪,那她的後半生不就都毀了嗎。」
電話里,孫麗娟苦口婆心的勸說。
陸南蕭走上來的時候,聽見舒宥安正在詢問管家他去了哪裡,而且語氣不悅。
笑著走了過來,「我在這裡。」
看見從地下車庫走上來的男人,管家恭敬的叫了聲「南蕭少爺」,然後很有眼色的退開了。
舒宥安轉了過來,冰冷的表情並沒有因為男人的好態度而有所緩解。
「陸南蕭,既然這麼不喜歡待在舒家,為什麼當初趕你的時候不肯離開!」
陸南蕭從容的來到舒宥安面前,舒宥安也沒有躲避,就這樣近距離的和他對視。
車鑰匙在男人的指尖無意識的把玩著,唇角的似笑非笑感染了眉眼。
忽然的,大手一扣勾在舒宥安的腰上,將舒宥安勾向了自己。
舒宥安驚呼一聲,還沒來得及發脾氣,那男人的俊臉已經貼了過來。
眉梢輕挑,眉眼含笑,「我可不可以理解成為老婆因為老公出門之前沒報備所以不高興了?」
舒宥安......
有一種心事被拆穿的心虛。
故作鎮靜的否認,「陸南蕭,別自......」
後面的話被陸南蕭以吻封緘,為了防止舒宥安掙扎,另一隻手直接扣住後腦。
一吻結束,陸南蕭笑著說,「老婆,以後老公出門之前和你報備。」
舒宥安惱羞成怒,「別亂叫人,我們還沒有結婚!」
雖然是在訓斥,可畢竟沒有像之前那樣的極力想和陸南蕭脫離關係。
男人眉眼的笑意更濃,圈著舒宥安腰上的臂緊了緊,好脾氣的說,「是,以後不亂叫。」
陸南蕭承認錯誤,舒宥安才肯作罷,不高興的橫他一眼,「有一道數學題沒看懂!」
安排舒宥安重讀高中,不過是不得已的行為,成績好壞已經沒有任何意義,陸南蕭也不想讓她這麼累。
笑著說,「你已經贏在起跑線上了,不需要這麼努力。」
舒宥安以為陸南蕭在諷刺她,氣得豎了眉毛,「你什麼意思?」
陸南蕭:「我的意思是你不必這麼辛苦,你男人我打工也一樣養得起你。」
「陸南蕭,你是不會做還是不願意幫我講解?」
陸南蕭......
他只是不想她辛苦的做無用功,結果卻給他扣這麼大一頂帽子。
心中好氣又好笑,頂了頂舒宥安的額,語氣寵溺,「真是怕了你了,小祖宗!」
一絲得意爬上唇角,而後舒宥安揚了下巴。
圈在舒宥安腰上的手變成了和舒宥安十指相扣,雖然舒宥安顯得不情願,卻還是隨著陸南蕭一起上了樓梯。
男人唇角微揚,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等到他們的感情恢復如初,他再找機會坦白重生的事。
第二天一早孫麗娟就被送去了機場,去往機場的路上孫麗娟一直在念叨著白夢琪的事,而陸南蕭始終面無表情,沒有一點動容。
親眼看著母親進了閘口,飛機起飛之後陸南蕭才離開。
白夢琪花錢僱人綁架舒宥安的罪行已經定案,可是要定罪還要走司法過程,而此期間,白夢琪每天都幻想著陸南蕭能來看她,可是已經過去整整三天,不僅是陸南蕭,連孫麗娟也沒有再來探望。
心底的希望漸漸的蛻變成怨毒,白夢琪明白一個道理,靠誰都不如依靠自己。
因為只有自己不會敷衍自己,只有自己才不會背叛自己。
緩緩的摸著自己的小腹,垂著的視線落在上面,本來還指望裡面的小生命能一舉進入陸家,既然已經無望,就該利用他做些別的有價值的事。
唇角勾了一抹弧度,很是詭異,緩緩的站了起來,白夢琪向前走了幾步,然後轉身,看著簡易的單人牀旁邊防放著的類似辦公桌一樣的小方桌,那麼詭異再現。
忽然,白夢琪放下覆在小腹上的手像小方桌衝去,向著桌角的位置,重重的撞了上去。
......
白夢琪流產了,被送進醫院。
最為白夢琪的「家屬」,也是警方唯一能夠聯繫到的孫麗娟,再次匆匆的趕來了海城。
擔心再被兒子遣送回去,這一次孫麗娟都沒有聯繫陸南蕭,把行李箱放在酒店之後就急忙的來醫院探望。
白夢琪躺在冰冷的病牀上,因失血過多,臉上已經沒了血色。
孫麗娟坐在病牀前,緊緊的握著白夢琪的手,因為失去了孫子傷心的流了淚,「夢琪,你說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呢,這是只流了產,要是你自己有個三長兩短,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
病床是,白夢琪對著孫麗娟展開一抹虛弱的笑,「阿姨,不是你出的主意,說要是流產了就能從那裡出來,我現在已經出來了,您還哭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