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影響和無奈
洛陽附近降下渡劫天雷,遠在函谷關的張揚,卻沒有絲毫的感應。直到若水和青山帶著師弟師妹們來到他的面前,張揚才得知此事。
那些弟子在見到張揚以後,哭訴道:「祖師,您一定要為谷主他們報仇啊!」
在聽到這個消息以後,張揚立刻分出一道元神,前去洛陽查看情況。
沒過多久,他就神遊歸來。
可是並沒有給那些弟子,他們期待的答案。
而是抬頭看著蒼穹,淡淡的說道:「這次你棋高一招,不過最後一定是我贏。」
可是當他說完以後,天空就響起了一聲旱雷。
突兀的一聲旱雷,讓那些弟子感覺非常壓抑,好似天塌下來一般,重量全部壓在他們的心頭。
看著那些弟子雖然表情辛苦,可是沒有一個人低頭。
張揚對他們的表現十分的滿意,就點了點頭說道:「伊人他們情況,我已經知道了,以後的事情,就由我來處理,你們現在結束歷練,全都回山吧,十年之內不得出山。」
對於張揚的安排,這些弟子有些不解,尤其是青山和若水。
青山說道:「祖師,為什麼要讓我們回山,谷主對我們有養育之恩,如今她們遭遇不幸,我們有責任為谷主報仇。祖師,就讓我們留下來吧。」
張揚搖了搖頭,說道:「你可知道,她們是和誰同歸於盡的?」
青山搖了搖頭。
張揚繼續說道:「因果循環,世間的道理不是一成不變的,伊人她們有今日的後果,其實而是多年前,就註定了。」
隨後,張揚將伊人三女和終南山上的尼姑道姑之間的矛盾,給青山等人講解了一遍。
說完之後,張揚問道:「聽了這個故事,你們有什麼想法嗎?」
青山臉色露出了一絲寒意,說道:「祖師,我明白您的意思,做事就要斬草除根,只要有倖存者,一定禍患無窮。」
對於青山的想法,張揚並未評價,而是接著扭頭對著若水問道:「若水,你有什麼看法?」
若水說道:「回稟祖師,弟子以為,我輩修行之人,不應自視過高,水不爭而利萬物,我們的心境應該向水學習。」
聽到若水話中那種好似有伊人她們做錯了的意思,青山就扭頭看了一眼若水。
和若水,一起在崑崙仙谷生活了十幾年,他居然不知道若水居然有一顆道心。
同樣,張揚沒有給若水的回答做絲毫的點評。只是點了點頭,說道:「收拾一下,明天就出發吧。」
蘇青問道:「祖師,為何要趕我們回去,難道中原武林中還有能和您相提並論的高手嗎?」
張揚嘆了口氣,說道:「你們有所不知。如今和我為難的並不是中原武者,而是這方天地。你們和我在一起,會百事不順,處處遇難。」
不明白張揚想要說什麼,可是他們只能接受了張揚的命令。
等那些弟子退出去以後,張揚暗道:「看來計劃要加快了,天地已經將我隔絕,在不突破恐怕以後都沒機會了。不過,你想鎮壓我,休想成功。」
隨後,張揚身形一閃,消失在函谷關。
……
鏡頭轉到洛陽,雖然白馬橋一役已經結束了三天,可是壓在眾人心頭的巨石卻沒有搬開。一些了解伊人他們背景的勢力,已經做好了撤退的準備。
以防被那些暴怒的崑崙高手偷襲。
採薇最後施展出來的那些猶如神魔一般的招式,已經在李神通等人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現場觀戰之人,只有蕭明淵和虛空不受影響。至於其他高手,一輩子,武功也別想更進一步了。
不過還有一個人的關注點,與眾不同。
那就是李二。
他並不在意採薇啊如神似魔的身手。所在意的是,傳國玉璽的下落。
雖然第二天,他就派人前去尋找,可惜一無所獲。傳國玉璽好似被高手們的爭鬥擊碎了一般,從此在人間消失。
讓李二好一陣不爽。
可是那枚讓他日思夜想的玉璽,此刻就在洛陽城中。
靠近皇城的陳府內,陳深依例去給張麗華請安。
可是當他看到張麗華手中把玩的東西之後,有些驚訝的說道:「母后,傳國玉璽怎麼在您的手中?」
張麗華將玉璽隨意的放在桌子上,然後說道:「深兒,這枚玉璽原本就屬於我們陳國。你為何要如此驚訝?」
陳深說道:「母后,陳國已亡,就連大隋都將要覆滅,此物留在咱們手中,頗為不妥。如今天下野心之輩眾多,而你我母子的實力實在太過淺薄,不足以擁有它了。」
張麗華聞言后,讚賞的看著陳深,然後說道:「深兒,你說,如今的天下哪方勢力最有可能成為下一個天下之主?」
陳深說道:「以孩兒的愚見,恐怕唐國公李氏的可能性最大。」
張麗華問道:「你是從何處看出來的?」
陳深說道:「母后,兒臣好歹也學過如何分析天下大事,就那前幾天,城外的那場大戰,李家卻沒有受到絲毫的損失,就足以看出,他們的目光長遠。」
張麗華接著問答:「深兒,如果這枚玉璽交給你處理,你會如何去做?」
陳深說道:「將它送還給陛下。」
說完以後,陳深有些擔憂的看著自己的母后,生怕張麗華說道懦弱。
可是張麗華對此的評價,卻讓他大吃一驚。
張麗華說道:「深兒,母后總算放心了,如此睿智,處理玉璽的方法也很高明,你終於長大了。現在看來,一驚超過母后了。」
陳深說道:「母后,孩兒知道,自己是亡國太子,無論是誰都不會允許孩兒崛起的。所以只能將精力放在如何延續陳家命脈的事情上去了。」
張麗華說道:「我兒放心,只要母后還在世一天,就不會讓你受到一絲的傷害。」
陳深說道:「母后,雖然白馬橋一役,讓各方勢力損失慘重,可是蕭明淵的實力卻沒有絲毫受損。以他的性格是不會希望母后還活著的。」
張麗華說道:「蕭明淵也是個人物,如今回過頭去再看當年蕭家,恐怕沒有人會相信,蕭家居然出了蕭明淵這樣的人傑。」
陳深聞言後點了點頭。
突然陳深問道:「母后,你這次來洛陽,有什麼目的,是不是到時候告訴兒臣了?」
張麗華被陳深突然發問,問的有些沉默。
過了好久,張麗華才開口道:「如今你可以獨當一面了。是時候告訴你真相了。」
隨後,張麗華嘗嘗的吐了一口氣,然後鄭重的說道:「母后我此次來到洛陽,是前來等死的。」
張麗華的說辭,讓陳深大驚失色,連忙問道:「母后,這是怎麼了?」
張麗華情緒有些低落,說道:「一個事關母后的大劫將會在洛陽發生,度過此劫,可以長命百歲,如果渡不過此劫,恐怕就會當場隕落了。」
陳深問道:「母后,難道你的修為也達到了大宗師巔峰?」
張麗華說道:「如果可能母后,真的不想擁有如此深厚的功力。」
陳深有問道:「母后,只有你一個人產生了這樣的警兆嗎?」
張麗華說道:「天下所有大宗師巔峰的高手,都有類似的預感。所以城外的大戰,才沒有真正的高手參與。除了那兩個自尋死路的人以外,其他高手都在養精蓄銳,等待那一天的到來。」
陳深還想詢問,可是張麗華卻不想讓他現在就知道過多的隱秘,就繼續說道:「深兒,過些日子,你就搬去大興吧。」
陳深知道,如果自己在身邊,會影響母后的發揮,就點了點頭說道:「母后,孩兒記住了。」
另外一邊,蕭明淵自從回到府中以後,就變得沉默起來。
所有人的覲見全都不理會,甚至關於蕭忠他們領導的義軍,他只不過說了三個字,知道了。
隨後,更是將自己單獨關在靜室里不出來。
伊人他們戰死,讓蕭明淵十分費解,以他們三人的功力,為何會戰死呢?那個尼姑還有那個道姑,雖然武功高強,可是遠遠不是採薇的對手。
可是最後的結局卻讓他感覺有些出乎意料。
而且,那些離開的崑崙弟子的表現也十分的反常,在接近函谷關的時候,突然消失不見了。
原本在他的想象中,伊人他們身死以後,一場席捲天下的變局就會產生,可是他卻發現,好似一切都是上天可以安排的一般,人力在這場變局中毫不起作用。
一股死亡的陰影籠罩在心頭,好似如果不按照冥冥之中的指示去辦,恐怕有身死道消的危險。
類似的情況,在天下各個高手身上都陸續的出現。
藏在地宮內的楊素,也感受到了一股濃烈的危機。無論他使用什麼方法,都不能靜下心來。
在地宮內外輾轉反側。
最終,他來到了若仙冰雕的面前,說道:「如果你能告訴我,為何我會心煩氣躁,該多好啊。」
然後就在他轉身離開的時候,冰雕內傳出了一個聲音,道:「心魔已起,唯有超度,方可解脫。」
楊素聞言后,猛然轉身,然後戒備的看著冰雕。
然後在他震驚的目光中,被冰封的若仙,換換的解封了。
而且從若仙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至尊至貴的氣息,讓見識過無數貴氣的楊素都感覺一陣壓力。
然後楊素就小心點問道:「敢問姑娘尊姓大名?」
若仙聞言后,冷眼看了一下楊素,然後楊素就就感覺精神變得恍惚起來。
沒過多久,楊素就恭敬的對著若仙行禮,說道:「屬下,拜見天主。」
若仙點了點頭說道:「帶本座出去。」
楊素恭敬的說道:「是,天主,請隨我來。」
然後就帶著若仙來到了進出的水門。
可是水門好似遇到了水龍王一般,直接從中間分開,在若仙面前,出現了一條通道。
出了地宮,看了看四周的環境,若仙就說道:「去洛陽等我。」
然後,若仙衝天而起,向著北方飛去。
就在若仙衝天而起,向北飛去的時候,正好來到楊公寶庫附近的張揚,皺起了眉頭。
一陣厭惡的情緒在張揚心中滋養。
然後張揚也飛了起來,可是沒有發現若仙的蹤跡。
卻看到了往洛陽奔跑的楊素。
只不過,楊素給他的感覺非常陌生,完全不是楊素該有的氣息。
可是張揚並未下去詢問,而是跟著楊素,向著洛陽飛去,想要看看他到底去幹什麼。
看著楊素好不遮掩,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洛陽城,而且直奔當年的楊府。
一路上居然沒有一人認出他,這樣張揚有些奇怪了。
要知道,就在他去楊府的路上,起碼有六撥人,是他以前的舊識。
而且楊素那詭異的狀態,讓張揚也是一陣不解。
可是就在他想要下去詢問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陣心悸。
然後張揚就明白了,原來是他在搞鬼。如此看來,那就不僅僅是楊素一人會有異常了。展開神識,掃描整個洛陽城。
還真別說,起碼有六個人狀態不對,而且那六個人的修為都是遠超其他大宗師巔峰境界的高手。
還有一些大宗師巔峰境界的高手,在秘密商議。
聽完他們的話,張揚就看了看天,小聲的說道:「這就是你的計劃嗎?看來也不過如此。也好,就陪你玩玩吧。」
說完,張揚離開了洛陽,不知去向。
就在張揚離開以後,若仙從北方回來了。
一身氣勢幾乎比剛醒來的時候增加了一倍。當她越靠近洛陽,身上的氣勢越弱,最後走到城門口的時候,好似已經變成了一個普通人。
不過那雙毫無感情的雙眼,卻隱藏不住她的不凡。
走在街上,就有人盯上了她。
可惜盯上若仙的那些人,全都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了她的狂熱簇擁,最最忠心的手下。
整個過程,若仙甚至都沒有哪怕多看那些人一眼。
好似她身上擁有某種魔力一般,一旦有人對她好奇,或者有惡意,心性都會大變。
如此手段,已經超脫了凡人的認知。
就在她來到洛陽第二天,一則消息傳遍了整個洛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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