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到達」

比起科維特50m高的城牆，塞克迪亞帝國的國都只有一個5m的象徵性的城牆，而且沒有瞭望塔，沒有常備守軍，偶爾能看到幾個巡邏的治安管理隊。如果有人覺得國都的防守疏忽的話，那麼估計是要翻車的。

皇家施法者學院的總部就在國都，僅僅上位施法者就有134位，都是在職教師；而且施法者議會，帝國權力機關之一，只有上位施法者才有資格進入，常年有著數百上位施法者在議院中，這些高端戰力足夠擊潰20萬精銳大軍。

更何況，國都被一座史無前例的魔法陣包圍著，如果有人將那個五米高的城牆拆開一截，清掃完后就能看見地上一片片半徑5米的圓形「地磚」，其實質是打磨過的斯特族巨石像的腦髓，高10米半徑5米的圓柱才是這圓形「地磚」的真面目。

整個國都下藏著這樣的魔力導體15967421個，集能量反彈、自主回復、種族檢測、對空對地的強力的元素打擊、顯示隱形單位、單向可視、空氣水源凈化、戰時意念通話、戰時魔力共享等功能為一體，曾於帝國曆163年3月16日擊潰數百對國都發動斬首行動的巨龍，擊殺467頭，傷亡13（其中七人為下位施法者，因難以接受戰時意念通話帶來的信息極速交流，而選擇自殺，后每年會實行一次戰時意念通話的演習，另6人因年老體衰於勝利后心臟驟停死亡。）。

在凌恆想著國都防禦系統的輝煌戰果時，魔動列車正在接受防禦系統的檢測，然後凌恆的腦中傳來一個聲音，「請說明來意，未知種族的來客。」

「額。。。」凌恆也是很懵逼啊，原來我不是人啊，在科維特生活了兩年，每天都能看到這些相貌與他基本相似的塞克族人，居然不是一個種族，「老懷特，懷特?維森推薦我去皇家施法者學院學習，這是推薦信。」也不管這聲音能不能看到，凌恆從衣服中把推薦信拿了出來。

推薦信上蛇纏繞鐮刀的圖案閃爍，「經檢測，有效許可證，允許通行。」

總共也不過是多花費了一兩分鐘時間，這個車廂被凌恆和那12個下位騎士包了，其它車廂的經常乘坐魔動列車的人也不過是感覺比以前慢一點，並沒有什麼意外事故發生。

但凌恆的來訪信息已經被防禦系統傳到了施法者議會、帝國行政廳、榮光議會的手中，隨即凌恆已經成為了諸位上位施法者和上位騎士的重點觀察對象。

在列車站外告別了有著自己任務的下位騎士們，凌恆向著皇家施法者學院走去，哈？你說凌恆找不到路？根本不存在這個問題好嗎。即便是在4.264平方公里的國都，那位於皇家施法者學院的高達176m的帝國圖書館就是最好的路標。

隨手招了一架馬車，「到皇家施法者學院。」

「好嘞！」這是個身高比較矮的男子，至於長相，恐怕除了那些俊美到超越種族或醜陋得超過極限存在，任何生物的相貌凌恆這個沒有美醜觀念的人眼中，都是大眾臉吧，畢竟他們都是大眾。「這位小少爺是從其他城市到塞克維特學習的吧，聽說今年招生的試題特別難，有好幾個外地來的中位施法者都沒有通過。」

「是去皇家施法者學院學習的，我有推薦信，不管試題做的如何，都能進去。」凌恆就這麼說出來了，一點也不在意車夫會有什麼想法。直到他付了46銅幣離開時，車夫都還是一臉羨慕。

皇家施法者學院對外招生的時間是在每年的一月到十二月，嗯，全年都在招生，因為啟蒙院和進階院各塞維爾都有，而研究院只有國都才有，所以經常有外地施法者進行考核。

凌恆進的是進階院，雖然也要考試，但和研究院的試題差別大了去。在招生導師處報了名，就進了考場考試，偌大的考場只有一個考生，沒有監考老師，沒有桌椅板凳，也沒有試題。。。

直到蛇纏繞鐮刀的圖案閃爍，一個人形虛影浮現，「考生凌恆，現在宣讀考試規則：皇家施法者學院進階院招生考試包涵文學、歷史、數學、精靈語等科目的七選一單項選擇題、填空題、解答題、使用精靈文和塞克文作文。考試時間6小時。考生需以精神力鏈接虛擬面板答題，若無法外放精神力，可戴上由魔導智能與數據整合處理分院提供的頭盔進行答題。考生需誠實誠信考試，不得……（以下省略200字）」

「請考生開始答題。」

「開始了嗎？首先是選擇題，額-_-||七個選項你都找不到對的，還想在兩億多塞克人中找對的人？」吐槽？凌恆表示他腦中浮現的知識不包括這些試卷上的吐槽。

填空題：確認過眼神，是不會做題的人。

「我腦中知識儲備很豐富的。」

解答題：感情不是一個人的獨角戲，好的感情都是相互的，別守著一個沒有思想南切爾族，就像別守著一道不會做的題。

「你以為我不會做嗎？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作文題：我每天帶給你驚喜和希望，思念就像正弦餘弦曲線無盡延展，請注意作文題目不是希望，也不是思念，請以正弦餘弦為主題作文，要求原創。

「希望我沒有看到，但我可不可以不要你的驚喜？(=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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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個小時很快過去，凌恆滿臉不開心，像是被逗比父母坑了的孩子。凌恆覺得他暫時不想看到這個學院，考完試直接向外面走，不轉彎，轉彎要是看見了這個學院怎麼辦？

已經是夜晚了，繁華的帝國國都在靜寂中寂靜，大概是九點鐘了，大多數人都已經睡了，沒有進入夢鄉的也不會在大街上晃蕩，而是保持著安靜，不去打擾已經安眠的人。凌恆就獨自一人在街上慢慢走著，沒有光亮，因為光會刺破黑夜的寧靜。

醫院是塞克族僅有的會在夜晚亮光的地方，所以被要求修建高出建築一半高度的圍牆，也是少有的會有夜晚工作者的地方。不知不覺，凌恆走到了醫院門口，他感受到那裡有著什麼。

跟著這股感覺走，凌恆來到了一個病房門口，輕輕地打開門，他看見了一個病床上的老人，黑暗並沒有阻擋他視線的能力，老懷特從未在夜晚與凌恆碰面，也不知道凌恆能夠夜視。

一張木椅，凌恆坐了上去，有一股淡淡的草木香味，看來醫院的經費很充足啊，不過應該關心的並不是這個。凌恆坐了兩個小時，一直盯著那個老人，沒有動靜，但那股感覺仍在這裡，就在那個老人身上。

月光落在了老人身上，凌恆依然在看著，那個老人死了，安詳。如同在他母親腹中安靜的神聖場所誕生，他在這漆黑寧靜、孕育了一切的黑暗中消逝。那股感覺不在了，凌恆起身離開了醫院，現在是凌晨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