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紫禁城江南
話說愉貴妃香玉破了紫禁城甬道鬼魂案后,後宮迫害愉貴妃香玉的妃嬪不但沒有在紫禁城裡罷休,還暗中更加驕橫跋扈地歧視愉貴妃香玉。
但是,心中可以淡泊寧靜的愉貴妃香玉與慶妃陸紫蘇,穎妃巴林如寧,容妃和卓雪香,在後宮仍然過了一個暖意融融的秋天。
「蘭兒,你自己看你自己,今年你這臉,竟然又比去年更憔悴了,朕看到你這弱柳扶風的樣兒,就對你的病,你的楚楚動人,特別的心疼。」弘毓緊緊地執著愉貴妃香玉的素手,在御花園的小徑,神清氣爽地遛彎。
「皇上,臣妾這幾日一直在御花園那萬春亭徘徊,看到那昔日的萬春亭,臣妾就情不自禁,暗中觸景傷情。但是皇上,現在仍然能看到這萬春亭,臣妾好像看到了紫禁城的滿目生機。」愉貴妃香玉眉尖若蹙,罥煙眉緊蹙,慢慢地將雲鬢寶鴨釵婉約依偎在弘毓的懷裡。
御花園,只見那小徑花徑暗香流,弘毓也不由得有些傷心。
延禧宮,秋夜,月冷風清,愉貴妃香玉書房軟榻,似蹙非蹙罥煙眉眺望著窗欞外,只見窗外暗影浮動,修竹茂林。
滿目秋水月微茫,愉貴妃香玉又情不自禁心生漣漪,在這個秋夜,心煩意亂又輾轉反側。
「錢太醫,愉貴妃又在延禧宮得了病?」永壽宮,皇太后鈕祜祿蘅蕪,派鶯嬤嬤瓔珞把錢太醫等幾個太醫叫到寢宮,詢問錢太醫錢玉道。
「啟稟皇太后,愉主兒只是有些鬱鬱寡歡。每年的秋天,愉主兒在後宮,御花園,都可能因為秋花與鍛煉咳嗽受涼。」錢太醫向皇太后蘅蕪拱手稟告道。
「上次哀家覺得對不起這愉貴妃,哀家在後宮這般的仇恨排擠她,最後為哀家破案的,還是愉貴妃,錢太醫,愉貴妃雖然人們看起來在皇宮病懨懨的,但是身體十分的堅韌,哀家知道,後宮的妃嬪中,只有她每日鍛煉。」皇太后鈕祜祿蘅蕪,眉開眼笑地對錢太醫笑道。
「主兒,愉貴妃只是因為到了秋天傷秋,沒有大病,奴婢在太醫院千方百計指使我們潛伏的人給愉貴妃的葯里暗中下毒,但是,因為愉貴妃現在在延禧宮只服錢太醫的葯,所以我們的人,全都不能成功!」啟祥宮,宮女翡翠暗中向令貴妃魏馨燕稟告道。
「翡翠,現在我們不要再想暗中派人給愉貴妃下毒了,皇上對後宮已經防患於未然,若我們繼續給愉貴妃下毒,在太醫院必然打草驚蛇。」令貴妃魏馨燕目視著翡翠,心慌意亂,心神不寧地囑咐道。
再說榮親王五阿哥永琪,自打與西林覺羅重華大婚後,在榮王府夫妻倆一年纏綿徘惻,如膠似漆,你儂我儂,西林覺羅重華,不但才華橫溢,而且善解人意,所以五阿哥永琪娶了重華后,就沒有再在自己的府邸外納妾,令貴妃魏馨燕原來還痴心妄想指使幾名江南尤物美人入榮王府,但是永琪只喜愛重華一人,令貴妃的美人計,在榮王府又沒得逞。
氣急敗壞的令貴妃魏馨燕,就暗中派幾個奴才,在秋夜裡潛入延禧宮書房,企圖把愉貴妃的文集全部毀了,但是,延禧宮有備無患,愉貴妃香玉的文集又全都送給弘毓,所以令貴妃這個故意刺激愉貴妃香玉的陰謀也未得逞。
「主兒,嬪妾認為,若要重重地打擊愉貴妃,還要對愉貴妃與她的死黨全部都犁庭掃穴,就要暗中把五阿哥永琪害死!」啟祥宮,對愉貴妃母子切齒痛恨的懿妃佟佳香草,秘密向令貴妃魏馨燕獻計道。
「懿妃,你所言極是,永琪是皇上暗中冊立的儲君,我們若害死了永琪,對愉貴妃這個不要臉的,就是最重的打擊,害死永琪,對愉貴妃的死黨慶妃穎妃容妃,也是釜底抽薪!」令貴妃魏馨燕娥眉一豎,對懿妃凶相畢露地說道。
「但是我們怎麼害死永琪呢?嬪妾們當然不能派刺客光天化日刺殺永琪。嬪妾派人秘密調查了永琪,他只有一名王妃西林覺羅重華,不好色,不喝酒。」懿妃對令貴妃魏馨燕愁眉苦臉道。
「懿妃,你這就呆了吧,本宮對永琪這種人,完全不需要調查,本宮昔日害人只三個字,莫須有!你派人編造永琪幾個謠言,謠言編造的定要越齷蹉越下流越好,把永琪醜化成魔鬼禽獸都行,我們要對永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對永琪的這些謠言,全部要一口咬定!」令貴妃魏馨燕,對著懿妃佟佳香草凶相畢露道。
次日,朝廷就有姦細傳播榮親王永琪的謠言,但是這次讓令貴妃魏馨燕,懿妃沒料到的是,軍機大臣傅恆竟然與海蘭察先發制人,逮捕了在前朝傳播謠言的御史,令貴妃魏馨燕陷害永琪的陰謀,最終又功虧一簣。
「主兒,這次令貴妃造謠,全虧主兒多謀善斷,在前朝先發制人,海大人與傅恆大人都精忠報國,先逮捕了造謠的御史,這次那令貴妃又毀於一旦,血本無歸了!」延禧宮,紫鵑喜不自勝地回到寢宮,向愉貴妃香玉稟告道。
「紫鵑,以後我們定要居安思危有備無患,令貴妃魏馨燕這個女人,心機深沉,在皇宮機關算盡,這十幾年,她連續編造謠言,誹謗陷害本宮,現在又暗中把迫害與詆毀的目標,秘密地瞄準了永琪,所以紫鵑,令貴妃以後定是本宮的心腹大患!」愉貴妃香玉弱眼橫波,雙眉緊蹙道。
再說翊坤宮,皇后烏拉那拉檀香在寢宮坐觀成敗,想在後宮坐山觀虎鬥,但是令貴妃魏馨燕對愉貴妃的陷害全部都慘敗,這時,令貴妃又在啟祥宮誕下了十八皇子,皇太后對令貴妃十分寵愛,令貴妃就趁機向皇太后蘅蕪為愉貴妃香玉乞請,弘毓認為令貴妃對愉貴妃香玉十分好,也對令貴妃和氣,所以後宮那些妃嬪全都見風使舵,對令貴妃魏馨燕唯命是從。
「啟稟主兒,奴婢暗暗請魏大人在江南秘密物色了幾名閉月羞花的美人,主兒是不是把這幾名美人全送給皇上?」啟祥宮,從江南回來的寶珠向令貴妃魏馨燕稟告道。
「不,寶珠,你暗中收買養心殿的太監,把這幾名美人送去做養心殿宮女。」令貴妃魏馨燕娥眉對著寶珠一挑,命令道。
過了幾日,是穎妃巴林如寧的生辰,弘毓下旨,冊封穎妃為穎貴妃,還下旨恢復了博爾濟吉特寶海珠的豫妃位置,雖然皇上在延禧宮仍然專寵愉貴妃,但是這次卻沒有冊封愉貴妃為皇后,這讓在翊坤惶惶不可終日的皇后烏拉那拉檀香終於在寢宮長舒了一口氣。
「皇後主子,皇上專寵愉貴妃,又冊立五阿哥永琪為太子,您的皇后鳳椅與十二阿哥更加岌岌可危,嬪妾認為,皇後主子現在聯合令貴妃,索性與那個愉貴妃在紫禁城斗個你死我活,把愉貴妃扳倒,十二阿哥才能被冊封儲君!」翊坤宮,惇妃對皇后烏拉那拉檀香無所不用其極地煽動與教唆道。
雖然皇后檀香對惇妃的故意煽動認為全都言之有理,但是惇妃走後,她卻暗中心潮起伏又浮想聯翩。
「主兒,這幾年,奴婢在皇宮看得特別的清晰,這個皇宮,對主兒是真的好的,只有愉主兒,她是名好女子,奴婢認為,惇妃,令貴妃,都是惡意利用主兒,本宮若與她們聯盟,扳倒愉主兒,這是自毀長城呀!」宮女平兒,來到皇后烏拉那拉檀香的身旁,一臉鄭重地對皇后檀香十分真摯地勸道。
「平兒,你所言甚善,本宮就是對是不是聯盟令貴妃陷害愉貴妃,暗暗舉棋不定,本宮就是一直暗暗猶豫,我與愉貴妃二十年的姐妹友誼,現在真的要為一個皇后鳳椅最後你死我活嗎?」皇后烏拉那拉檀香凝視著平兒,失神落魄道。
再說令貴妃魏馨燕的阿瑪魏清泰,在前朝籠絡御史,連續彈劾榮親王,但是軍機處軍機大臣傅恆,就是在軍機處頑強地擋著這些彈劾的奏摺,令貴妃魏馨燕聽說后,對傅恆切齒痛恨,暗中幾乎想把這個傅恆在養心殿撲殺!
「主兒,一直保護愉貴妃母子的,就是這個傅恆!奴婢認為,我們定然要先把這個傅恆扳倒,才能把愉貴妃母子在皇宮扒皮!」啟祥宮,宮女翡翠面目扭曲地向令貴妃魏馨燕獻計道。
「翡翠,本宮又想出了一計,可以在京城皇宮一石二鳥!」令貴妃魏馨燕那眸子一轉,對翡翠一臉忘乎所以道。
「主兒是要暗中利用傅恆的福晉嗎?」翡翠忽然茅塞頓開,問令貴妃道。
「本宮用這傅恆福晉瓜爾佳爾蕙,在朝廷既讓傅恆在文武百官面前醜態畢露,又讓愉貴妃對皇上怒火上涌!」令貴妃魏馨燕目視著翡翠,凶相畢露道。
再說弘毓,這幾日見愉貴妃香玉在延禧宮鬱鬱不樂,落落寡歡,就下旨這個月去承德木蘭秋獮,一面在烏蘭布通草原閱兵,一面帶著一直在後宮黯然神傷的愉貴妃香玉去避暑山莊草原散心。
八月,弘毓親自駕馭著白馬,帶著妃嬪皇子,八旗親貴,去了承德。
「蘭兒,若你不喜愛這烏蘭布通草原,明年朕就帶你下江南,回你的江南老家,朕正巧也要去金陵,揚州,蘇州,在杭州帶文武百官親查杭州的錢塘大堤,你也與後宮的妃嬪正好在江南散心。」木蘭秋獮的路上,在皇帝的鑾駕里,弘毓軟語溫存地對愉貴妃香玉說道。
「皇上,臣妾現在有一個願望,就是以後希望皇上可以節儉,雖然南巡下江南臣妾十分開心,但是臣妾怕那江南的官員,又趁機對江南平民百姓橫徵暴斂了。」愉貴妃香玉黛眉一擰,秋波流轉,對弘毓意味深長又深明大義地勸道。
「蘭兒,你所言甚善。」弘毓欣然道。
承德,避暑山莊,大清皇帝的鑾駕,在雲開霧散,秋風蕭瑟中,浩浩蕩蕩,威風凜凜,燦若雲霞地來到了承德外的烏蘭布通草原。
眺望著烏蘭布通那廣袤的大草原,愉貴妃香玉策馬與紫鵑等人馳騁,不由得對大草原思緒萬千。
承德,弘毓親自戴著兜鍪,穿著金色的盔甲,策馬來到了八旗騎兵的面前,他眺望著這天蒼蒼,野茫茫的草原。
烏蘭布通大草原今年八旗親貴的狩獵,由大清皇帝弘毓親自在承德指揮,草原上,血脈賁張又一個個意氣風發,氣宇軒昂的親貴阿哥們,全都熟能生巧地駕馭著戰馬,再一個個張弓搭箭,箭在弦上。
這次狩獵,五阿哥永琪不但弓箭能嶄露頭角,百步穿楊,而且可以用西洋的燧發獵槍,狩獵野獸。
「啟稟皇上,榮親王在這次狩獵,獵到的野獸獵物最多,十五阿哥次,十二阿哥第三,四阿哥第四!」馬瞻超來到弘毓的面前,向弘毓拱手稟告道。
「蘭兒,你看,還是我們的永琪,在皇子中最出類拔萃!」弘毓欣喜若狂,執著愉貴妃香玉的柔荑,眉開眼笑又笑逐顏開道。
愉貴妃香玉莞爾一笑。
「啟稟皇上,我八旗鐵騎,請皇上檢閱!」這時,海蘭察駕馭著馬,來到了弘毓的面前。
草原的檢閱場上,旗正飄飄,馬正瀟瀟,八旗鐵騎穿著鐵甲,一個個都在艷陽高照下盔甲鮮明,海蘭察與兵部侍郎阿桂,親自率領八旗鐵騎,在草原上衝鋒陷陣,八旗大軍在弘毓的眼前,壯麗雄偉地列陣,弘毓對海蘭察等人特別賞識,但是在繼續檢閱八旗巴牙喇騎兵時,卻讓弘毓怒氣填膺,勃然作色。
「混賬,八旗大軍,只有海蘭察阿桂等部還能衝鋒陷陣,上三旗的騎兵,只憑著穿著鮮明的盔甲,在朕的面前裝腔作勢,這也不是在演戲,朕看你們在這穿著盔甲,如火如荼地列陣,上三旗中,竟然有人在馳騁中從戰馬上醜態畢出地摔下,還有人竟然不會騎馬,許多士兵在閱兵中根本不會用鳥槍,不會射箭,你們這些混賬國蠹,個個都是豈有此理!」回到承德避暑山莊行宮,弘毓龍顏大怒,把和親王弘晝,禮親王,肅親王等人臭罵了一頓。
「皇上一定又是聽劉統勛于敏中幾個漢人的挑唆,才會對我們八旗親貴,今日這般侮辱!」被弘毓罵得灰頭土臉,面如土色的和親王肅親王等人,回到自己的大營,都怒火中燒又群情激憤道。
「和親王,本王絞盡腦汁,這暗中在皇上身旁挑唆的人,定是那後宮的南蠻子愉貴妃!昔日怡親王等人,全部都死在這個妖女的石榴裙下!所以和親王,愛新覺羅的男人若要搶回自己的權力,就一定要把這個愉貴妃扳倒!」鄭親王對和親王弘晝故意挑唆道。
再說兵部尚書海蘭察,突然在承德行宮接到了南方雲南總督的一封加急軍報,他迅速打開,定睛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立刻向弘毓稟告:「啟稟皇上,大事不好,南方緬甸國在七月率兵侵略我雲南的邊境!」
弘毓不由得勃然作色,大發雷霆!
「皇上,緬甸侵略雲南,今日臣弟建議皇上派朝廷最文武雙全的一員猛將,必然可以大敗緬甸,臣弟推薦的人,是富察傅恆!」和親王弘晝,一臉心術不正地向弘毓稟告道。
「皇上,緬甸幾個小賊,豈能讓這傅中堂親自率軍征討?」行宮,愉貴妃香玉眉尖若蹙,勸弘毓道。
「蘭兒,朕這次要御駕親征,親自率兵征討!」弘毓凝視著罥煙眉一顰的愉貴妃香玉,對香玉毅然道。
愉貴妃香玉罥煙眉緊蹙,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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