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紫禁城干擾
話說令貴妃魏馨燕暗中勾結前朝八旗親貴王爺,一同在乾清門早朝異口同聲地彈劾愉貴妃香玉干預朝政,弘毓在御門聽政時,把和親王弘晝,果親王弘瞻大罵一頓,令貴妃懿妃忻妃等人策劃扳倒愉貴妃的陰謀,再次血本無歸。
「愉貴妃在後宮不但聰穎過人,還多謀善斷,我們若想扳倒她,就必然要干擾愉貴妃那顆聰穎的腦袋,要她不能再在延禧宮神機妙算!」啟祥宮,令貴妃魏馨燕娥眉一挑,怒視著懿妃佟佳香草與忻妃,凶相畢露地嚎叫道。
「貴妃娘娘所言甚善,但是嬪妾怕這愉貴妃對我們昔日造謠詐騙的伎倆全都暗中瞭若指掌,所以嬪妾認為,我們應在後宮繼續編造更繪聲繪色的謠言,恐嚇愉貴妃,日夜干擾她的腦袋,讓她日後不能多謀善斷!」懿妃佟佳香草思忖良久,對令貴妃魏馨燕建議道。
延禧宮,秋夜,暗影浮動,滿城秋水,愉貴妃香玉正在書房寫文章,這時,窗外卻傳來了一群狗腿子交頭接耳與冷嘲熱諷聲。
「哈哈哈,愉貴妃這個不要臉的已經被我們主子從宮外請來的巫蠱叫魂大師暗中用巫蠱術控制了她的魂魄,以後,這個女人就被我們主子隨便在紫禁城隨心所欲地指使,這個女人已經死了,她魂都被我們主子控制了!」
「哈哈哈,不要臉!從今晚開始,你這個不要臉的什麼都是我們主子的!」
「妖女,竟然還若無其事地躲在書房寫,哈哈哈,這全都是真實的,天下人盡皆知你的那些醜事!醜態百出,大家都罵你厚顏無恥,你還在那故意裝無動於衷?妖女,老娘派人每日來,罵死你!罵你死豬不怕開水燙,你這個妖女在延禧宮又能拿老娘怎樣?哈哈哈,眾目睽睽下,最後,你只能在書房打落門牙往肚子里咽!」一群令貴妃狗腿在延禧宮外日夜上躥下跳又聯袂獻醜,不知廉恥破口大罵的猥瑣小人醜態,讓後宮的妃嬪,都暗暗為愉貴妃香玉忿忿不平。
「老娘有錢,有錢就能搞死你這個不要臉的!」躲在後宮想方設法,每日使盡渾身解數辱罵愉貴妃香玉的姦細們,十分無恥下流,宮女翡翠暗中見這些嬤嬤太監的辱罵特別的下流與庸俗,立刻趕回啟祥宮,向令貴妃魏馨燕欠身道:「主兒,這些嬤嬤太監雖然在巫蠱叫魂大師暗中用法術在後宮掩蓋了他們罵人羞辱愉貴妃的聲源,但是這些人太庸俗和低級,奴婢今日親眼看到,這些奴才像宮外街頭大媽一般,到處散布謠言,以訛傳訛,搬弄是非,奴才沉吟良久,認為這樣低級的騷擾,在後宮不但不能逼愉貴妃心理崩潰,而且可能在紫禁城刺激那些為愉貴妃忿忿不平的妃嬪宮人!」
「翡翠,這些人雖然庸俗,但是本宮就是要在後宮利用這些低級低俗的奴才,侮辱羞辱愉貴妃的自尊與人格,因為本宮特別了解這個愉貴妃,她孤標傲世,在後宮是一直孤高自許又目無下塵,本宮對這種女人,就要用那些低俗的辱罵與後宮下人的輕蔑,羞辱她那一直堅持所謂的孤傲和骨氣!」令貴妃魏馨燕,鳳目圓睜,那血紅的丹唇,浮出了蛇蠍的笑。
御花園,愉貴妃香玉在花園一人披著團花緙絲鑲邊蘇綉八寶大氅,裡面穿著藍袍,眉尖若蹙,孤獨又煢煢孑立在芙蓉花下。
「良辰美景奈何天,口齒噙香對月吟。」香玉凝視著御花園那湖山疊翠的美麗堆秀山,情不自禁沉吟道。
「香玉姐姐!」這時,慶妃陸紫蘇與嬰兒肥的穎妃巴林如寧,笑盈盈地來到了愉貴妃香玉的面前。
「紫蘇,如寧,你看,這就是紫禁城御花園的自然,這些景色,全部都是特別天然的景色,所以讓我在皇宮怡然自得,神清氣爽,宇宙無極,這個世界,每日都紙醉金迷,物慾橫生,到處是喧嘩鼎沸,人們的慾望,讓這個世界到處明爭暗鬥,爾虞我詐,所以這些人都忘記了自己從自然,從無極而生,其實這個世間,人之初性本善,只是因為被功名利祿,富貴榮華與自己慾壑難填,一直一葉障目,所以他們看不到這美麗的景色,亦感覺不到世間的寧靜淡泊,這御花園,讓本宮心潮起伏,想到那秋日的湖光瀲灧,想到那秋日的波上寒煙翠。」愉貴妃香玉罥煙眉顰,對慶妃陸紫蘇與穎妃巴林如寧顧盼神飛又特別超凡脫俗地說道。
夜,延禧宮,冷雨敲窗一燈孤,拂曉時分,寢宮外面玉階彤庭,一個人步在御花園的小徑上,神清氣爽地凝視著那和月白美麗的雲煙搖曳。
「這個不要臉的,這幾日在延禧宮成仙了,竟然任憑我們在她宮外車輪辱罵,愉貴妃就是充耳不聞又置若罔聞,在寢宮好像若無其事!」翊坤宮,惇妃,懿妃,忻妃等人,交頭接耳,七嘴八舌,沸沸揚揚,這時,皇后烏拉那拉檀香與豫妃博爾濟吉特寶海珠,來到了大殿,妃嬪們竊竊私語,都暗中目視著豫妃寶海珠,後宮妃嬪的目光,現在幾乎全部聚焦在豫妃寶海珠與皇后的身上。
「豫妃又得皇上寵幸了!就是昨夜,本宮親眼看到她坐著養心殿的一輛鳳鸞車,竟然滿面春風地進了養心殿暖閣!」妃嬪們七嘴八舌。
「主兒,皇太后與皇后現在為何讓這個寶海珠捲土重來?」宮女翡翠暗暗詢問令貴妃魏馨燕道。
「翡翠,皇太后與皇后這次讓豫妃這個蠢人在後宮東山再起,本宮左思右想,她們不但想利用豫妃防愉貴妃,還用豫妃暗中防本宮。」令貴妃魏馨燕那秋波瞥著翡翠,小聲說道。
紫禁城,今日,榮親王永琪來到御花園,突然在那樹木郁蔥的堆秀山,飛出十幾名黑衣人,手執長刀,向永琪進行了風馳電掣,窮凶極惡的攻擊,永琪身邊的侍衛在這時特別古怪地從自己的身旁全部都不翼而飛,這時,幸虧永琪文武雙全,眼明手快,迅速拔出寶劍,與刺客大戰,就在這危若累卵之際,馬瞻超率領的侍衛與護軍突然殺來,把這些刺客砍殺得屍橫遍地,一個個抱頭鼠竄。
「五阿哥,臣與護軍在皇宮巡查,竟然讓刺客潛入,幾乎刺傷五阿哥,這次全是臣糊塗,責無旁貸。」馬瞻超向永琪打千道。
「馬將軍,本王覺得今日這些刺客特別的奇怪,他們在御花園暗中伏擊,卻不想把王爺刺殺,看到你的援兵來了,就全都逃跑,本王認為,這件事可能是兇手的陰謀!」榮親王永琪扶起馬瞻超,對馬瞻超鄭重其事地說道。
再說弘毓,聽說有刺客在御花園伏擊永琪,頓時龍顏大怒,命令傅恆與馬瞻超迅速在京城四處緝捕刺客。
「啟稟皇上,奴才從御花園十分巧合地撿到了一柄科爾沁的長刀!」這時,內務府大臣廣興來到養心殿,向弘毓稟告呈上了一柄蒙古長刀!
弘毓凝視著這柄寒光閃閃的長刀,不由得暗暗對豫妃寶海珠狐疑。
「皇上,豫妃痛恨愉貴妃,她秘密指使刺客,刺殺愉貴妃之子榮親王,臣絞盡腦汁,認為定有這可能,但是豫妃在後宮尚無皇子,她為何要刺殺榮親王?臣派人暗查,豫妃曾經是皇後娘娘推薦進宮的,所以臣認為,這次刺殺榮親王的元兇,是皇後娘娘!」弘毓命總管太監李盛叫來軍機大臣于敏中,于敏中拱手向弘毓稟告道。
「皇上,這次派刺客刺殺永琪的兇手不但不是皇后,也不是豫妃,臣妾暗中猜測,這指使刺客的兇手是妄想嫁禍於人,最後一石二鳥,把皇后與豫妃一同扳倒!」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愉貴妃香玉在紫鵑的攙扶下,如弱柳扶風,搖搖地進了東暖閣。
「蘭兒,你認為皇宮有人秘密指使刺客嫁禍於人?」弘毓凝視著愉貴妃香玉,十分愕然道。
「皇上,若是皇后或豫妃暗中指使刺客刺殺永琪,她們在御花園豈能做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事,故意用科爾沁的長刀刺殺永琪,在皇宮光天化日竟敢這般明目張胆嗎?」愉貴妃香玉對弘毓滔滔不絕,意味深長又特別心思縝密地對弘毓用自己的邏輯說道。
「蘭兒,你所言極是,但是,朕也沒有真憑實據能證明皇后與豫妃全都是無辜的。」弘毓雙眉緊鎖道。
「皇上,臣妾絞盡腦汁,這寶海珠被重封豫妃,後宮誰想用計暗中煽動挑撥,騙臣妾與皇後娘娘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只有令貴妃魏馨燕!」愉貴妃香玉對弘毓鄭重其事地說道。
「蘭兒,這兇手真蠢,你說她蠢,她竟然真的在朕面前戴個豬頭!」弘毓突然茅塞頓開,如夢初醒,對愉貴妃香玉忍俊不止道。
再說豫妃寶海珠,因為被嫁禍栽贓的事,暴跳如雷地親自來到啟祥宮質問令貴妃魏馨燕,只見令貴妃魏馨燕那血紅的朱唇浮出一抹冷笑,對豫妃寶海珠侃侃而談,花言巧語道:「豫妃,刺客是本宮派的,本宮就是想暗中打擊愉貴妃這個妖女,讓她以後在後宮風聲鶴唳,草木皆兵,豫妃,本宮這是故意讓刺客用科爾沁長刀,給這愉貴妃留一個十分簡單的破綻,這次本宮也沒有料到,這愉貴妃竟然沒有趁機報復皇后,還在皇上眼前聚精會神地做了偵探,一個大案,竟然在她的暗中調查下,就這般隨心所欲地迎刃而解,豫妃,本宮這次雖然又敗了,但是本宮卻在愉貴妃的身上,找到了一個最大的弱點,永琪!雖然這個妖女在後宮神機妙算,多謀善斷,但是本宮若派人日夜製造假象,讓後宮妃嬪全部都一口咬定愉貴妃是個神經病與瘋女人,以後這妖女就是再聰明精明,最終在這紫禁城後宮,也無力回天。」
「令貴妃,你真是後宮最心機深沉的一蛇蠍女人!」豫妃寶海珠,娥眉一聳,大聲奸笑道。
紫禁城,光陰荏苒,延禧宮那閃閃的金西洋鍾,也在秋夜的月冷風清與斗轉星移中,到了子夜。
後宮,那些不知廉恥,恬不知恥的魑魅魍魎,是永遠不會閉嘴的,午夜醜劇,在些日夜精力旺盛又孜孜不倦的魔鬼隔三差五的聯袂獻醜中,繼續鮮廉寡恥,醜態百出地到處破壞。
這些在京城最擅長散布謠言,以訛傳訛,惡意敗壞人的名聲,在大庭廣眾到處搬弄是非,製造混亂的猥瑣醜類,永遠都是躲在那陰暗的旮旯,百無聊賴。
和親王弘晝與果親王弘瞻這幾個跳樑小丑,仍然在朝廷做著干擾破壞愉貴妃香玉璀璨人生的夢,繼續醜態百出地無所不用其極陷害愉貴妃。
一群只會罵人害人,明目張胆四處混交是非的跳樑小丑與斯文敗類,在朝廷散布愉貴妃有怔忡病的謠言,還暗中想方設法,不擇手段,暗殺榮親王永琪。
「皇上,和親王與果親王妄想在朝廷恢複議政王大臣,那些八旗親貴,因為皇上對朝政的改弦更張,感到在朝廷似乎一年不如一年,所以在前朝四處搞風搞雨,臣認為,皇上只要懲治和親王,對八旗親貴籠絡,這朝廷就可以立刻風平浪靜。」養心殿中正仁和殿,軍機大臣于敏中向弘毓稟奏道。
「于敏中,你言之有理,前朝這和親王弘晝,在朝廷仗著是是朕的親兄弟,一直對文武百官蠻橫無理,果親王弘瞻,也與和親王一般,在後宮受皇太后寵愛,朕這幾日聽說,弘晝在府邸越來越為所欲為,竟然荒誕不經地裝死,朕想重重地懲治,但是又害怕懲治了弘晝與弘瞻,讓皇太后在永壽宮悲痛傷心。」弘毓對於敏中等人,尷尬地笑道。
「皇上,臣認為,和親王暗中確對皇上繼承先帝的皇位特別不滿,若皇上因為皇太后對和親王?」軍機大臣于敏中支支吾吾地稟告道。
「于敏中,現在對這弘晝與八旗親貴,朕也只能在前朝殺雞給猴看,和親王誣陷永琪,朕就把他圈禁。」弘毓凝視著于敏中,沉吟良久,終於命道。
再說翊坤宮,這次刺客暗殺永琪的案子,皇后烏拉那拉檀香聽說是愉貴妃香玉在皇上面前竭盡全力為自己鳴冤辯白,不由得暗中對愉貴妃香玉感激涕零,但是令貴妃魏馨燕,卻指使惇妃,挑唆皇后道:「皇後娘娘,這次刺客刺殺五阿哥的案子,愉貴妃雖然為皇后辯白,但是嬪妾認為,愉貴妃心機深沉,這次故意在皇上與妃嬪眼前義正辭嚴地以德報怨,是不是想暗中欺騙皇太后,又對皇上阿諛奉承?」
「惇妃,你也姓鈕祜祿,這後宮,本宮只想闔宮妃嬪一團和氣,這次愉貴妃能在皇上面前為本宮辯白,又光明磊落地與人為善,本宮就對愉貴妃心悅誠服!」皇后烏拉那拉檀香,對惇妃意味深長,循循善誘道。
延禧宮,愉貴妃香玉仍然堅持自己的鍛煉,自己的文章,悠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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