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紅消香斷
話說五阿哥永琪在額娘愉貴妃香玉的眼前悲慘去世,愉貴妃香玉傷心欲絕,心如刀割,在延禧宮痛不欲生,幾個月萎靡不振,令貴妃魏馨燕得意洋洋,在後宮頤指氣使!
「主兒,五阿哥已經去了,這人都是一去不復返,榮王妃現在還懷著五阿哥的孩子,雖然五阿哥去世了,但是他最後對主兒與這個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一家都能安安全全,樂不可支!」紫鵑見愉貴妃香玉罥煙眉顰又愁雲慘淡,抑鬱寡歡的樣子,對愉貴妃香玉真摯地勸說道。
「紫鵑,本宮這幾年,就是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在這個世間最後白髮人送黑髮人,我堅持了二十幾年,安姐姐去世了,蘇雲姐姐也在寢宮病逝了,現在,在這個延禧宮,就連本宮最後的希望永琪,也去了,本宮真得覺得自己十分疲憊,本宮真的沒有少女時的那勇氣,繼續在這裡活著!」愉貴妃香玉眉尖若蹙,淚眼婆娑,凝視著紫鵑,對紫鵑傷心欲絕地說道。
「但是主兒,如若我們在延禧宮不堅持活下去,令貴妃忻妃惇妃這群魑魅魍魎,就會在皇宮盛氣凌人又一手遮天,不可一世,所以主兒,為了皇上與榮王妃腹中的孩子,您一定要繼續堅持下去,像昔日那個神機妙算又胸有成竹的愉貴妃一般!」紫鵑哽咽地勸慰愉貴妃香玉道。
養心殿,連續幾個日夜,弘毓都因為痛心疾首而徹夜未眠,這時,大殿外,一名微步飄逸的女子,步到了他的面前。
「蘭兒!」弘毓凝視著這名罥煙眉似蹙非蹙又秋波幽怨的女子,柔情蜜意道。
「皇上,永琪已經去了,我們現在就是再悲痛欲絕,他亦不可能回來了!所以臣妾請皇上在寢宮一定要節哀,我們都老了,皇上也要保重龍體。」愉貴妃香玉老淚縱橫地凝視著弘毓,溫婉地勸慰道。
「蘭兒,朕還春秋鼎盛,但是朕沒有想到,永琪才二十三歲,就讓朕白髮人送黑髮人!」弘毓痛心疾首,肝腸寸斷地迅速執著愉貴妃香玉的芊芊柔荑道。
「皇上,雖然永琪去了,但是皇上還有江山社稷的責任,所以皇上,您不能在養心殿因為永琪茶飯不思了!」愉貴妃香玉對弘毓語重心長又善解人意地勸道。
「翡翠,永琪都被本宮害死了,這個賤人現在是眾叛親離,在後宮走投無路又孑然一身,這個不要臉的怎麼還活著,怎麼還沒有被老娘逼死?」啟祥宮,不知廉恥又歇斯底里,喪心病狂的令貴妃魏馨燕,抓著宮女翡翠的衣襟,尖叫著大聲質問道。
「主兒,皇上心中的心上人,仍然是愉貴妃,這榮王妃西林覺羅重華,聽說她在幾日前,順利誕下一個男孩,皇上龍顏大悅,竟然親自給這個男孩起名愛新覺羅綿憶。」翡翠向令貴妃魏馨燕欠身稟告道。
「翡翠,皇上寵愛這個孫子綿憶,本宮在京城豈不是不能暗殺他了嗎?」令貴妃魏馨燕心慌意亂道。
「主兒,皇上親自把這個孫子綿憶抱進了養心殿,命女官榮兒與西林覺羅重華一同撫養,我們確不能暗殺了。」翡翠焦頭爛額稟告道。
「本宮害不死這男孩,就害他的那個延禧宮祖母,翡翠,本宮在後宮無所不用其極,啟祥宮十幾年煞費苦心,現在終於順利籠絡了皇太后,爭到了皇上寵愛,本宮還有永琰,永璘,在這後宮,只要本宮逼死了愉貴妃珂里葉特氏,本宮就可以隨心所欲地取代烏拉那拉檀香的皇后之位!」令貴妃魏馨燕,那血紅的丹唇,浮出了鬼魅的笑。
紫禁城,沒有廉恥的老母豬們,又在皇宮開始了她們粉墨登場,醜態畢露的鬧劇,老貨們聯袂獻醜,又在人們面前開始到處耍潑,只見那雅嬤嬤,在大街小巷到處面目扭曲,齜牙咧嘴,傳播愉貴妃香玉的許多血口噴人的謠言。
紫禁城後宮,自打五阿哥永琪去世后,皇宮每日都被令貴妃魏馨燕的白色恐怖籠罩,啟祥宮的方嬤嬤,在路人面前母狗眼一轉,就侃侃而談,把愉貴妃的許多變態事迹都吹得有鼻子有眼。
「你這老咬蟲,竟然敢公然在光天化日下胡言亂語,到處血口噴人!」就在這時,群情激憤的十幾個平民,把雅嬤嬤與幾個侍衛圍在垓心。
「老咬蟲羞辱詆毀愉貴妃娘娘,大家同心,打這老咬蟲!」這時,一名婦女手執洗衣杵,撲向雅嬤嬤,這狼外婆更加盛氣凌人,手指竟然對著這婦女如狼似虎又窮凶極惡地亂抓。
就在這時,突然從一個旮旯如風馳電掣飛來一顆石子,正巧打在這個狼外婆的母狗眼上,痛得這狗腿子大聲尖叫。
「你們這群刁民,大膽!」就在這時,翡翠帶著幾名宮人衝到了人們面前,對著人們殺氣騰騰地威脅道。
「刁民?你這狐狸精,若沒有我們這些刁民,你們這些狗腿子與你們的主子喝什麼吃什麼?」人們都群情激憤,那名婦女悲憤交加,對著翡翠等人義正辭嚴地大罵道。
「大膽,把這幾個刁民全部抓起來,就在大街上打!把衣服都褫了!」翡翠氣得怒火上涌,一蹦三尺高,對著侍衛大聲嚎叫道。
幾名侍衛都窮凶極惡地向人們撲來。
「這群不要臉的窮臭要飯的,要穿什麼衣服?」只見翡翠母狗眼一瞥,對人群輕蔑道。
「大家一起把這些恬不知恥的狗奴才打死!」人群突然義憤填膺,若暴風驟雨,沖向這些狗腿,人們群情激奮,酣暢淋漓地把這些狗腿子打得頭破血流,血肉模糊,焦頭爛額,落花流水。
翡翠一看現場不妙,妄想鬼頭鬼腦逃跑,突然一個洗衣杵從她的小腿掠過,痛得這鳥男女倒在地上,大聲嚎叫,只見那婦女,抓住這翡翠,竟然仗著自己的膂力,把這男女露著後背,挾持在腿上,右手就舉起那洗衣杵,對著這走狗的腚,就是一頓打,打得這廝像殺豬一般大聲尖叫。
「主子,京城那些刁民造反了!」啟祥宮,只見翡翠焦頭爛額,面無人色,釵橫鬢亂,跌跌爬爬跪在令貴妃魏馨燕的腳下,對令貴妃魏馨燕痛哭流涕地稟告道。
「大膽,這些刁民竟然敢打本宮的人,財寶,你去傳本宮的口諭,命令廣興率領官兵,把這些刁民都當謀反的反賊逮捕,若他們敢在京城頑抗,就說他們都是怔忡瘋子,全部杖斃!」令貴妃魏馨燕鳳目圓睜,勃然作色,厲聲命令太監財寶道。
但是讓令貴妃魏馨燕十分愕然的是,那些百姓已經被愉貴妃香玉與海蘭察的人,暗中保護逃出了京城。
「愉貴妃要造反了!寶珠,立即去宮外到處傳播謠言,說愉貴妃暗中與反賊串通一氣!」啟祥宮,令貴妃魏馨燕氣得青筋暴起,暴跳如雷,對著寶珠翡翠等人厲聲咆哮道。
後宮,醜類令貴妃再次在人們的眼前鮮廉寡恥地聯袂獻醜,這個沒有廉恥的跳樑小丑,又派狗腿子對愉貴妃香玉的才華進行了厚顏無恥的歪曲妖魔化陷害詆毀。
「全部都是抄的!這個不要臉的,全都是偷盜的!」一群無賴,雖然過了這麼幾年,但是仍然不知羞恥,在光天化日像鬼一般到處喊著無恥下流的口號,肆無忌憚地醜化詆毀愉貴妃香玉的文集!
「就是這個死了兒子的妖女,她真的是掃把星,喪門星!」
「全都是偷盜的,小偷!這個不要臉的就是個偷書賊!」
「大家聽聽,看看,這個不要臉的偷來的一生!」
一群徹底恬不知恥的跳樑小丑,像一群魑魅魍魎一般,竟然仗勢欺人,不怕官府,不怕正義,公然混交視聽,指鹿為馬,在人們的面前演繹了一場魚目混珠,顛倒黑白的鬧劇!
延禧宮,秋夜,似乎更冷清孤寂了,雖然慶妃陸紫蘇與穎妃巴林如寧因為暗中對香玉的同情,兩姐妹常常來延禧宮寢宮探望愉貴妃香玉,但是令貴妃魏馨燕控制了後宮,像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大奸賊董卓,挾持著皇后烏拉那拉檀香,在後宮頤指氣使,驕橫跋扈,每日辰時,她看見慶妃陸紫蘇與穎妃巴林如寧遲到,就故意懲罰她們在外跪一個時辰,幾次令貴妃還妄想找借口,把慶妃與穎妃巴林如寧都杖責一頓,但是皇后烏拉那拉檀香在翊坤宮決斷不讓令貴妃杖責,這令貴妃魏馨燕才帶著翡翠等走狗,灰溜溜逃出了翊坤宮。
「主兒,慶主兒與穎主兒因為怕令貴妃這個婆娘又故意找借口虐待她們,所以這個月不能來延禧宮探望主兒了。」紫鵑見愉貴妃香玉又孑然一身躺在椅子上,失神落魄,立即拿著一蘇綉紫披風,披在愉貴妃香玉的身上,稟告香玉道。
「紫鵑,本宮在這院子,從春天看花,看到了秋天,這院子的春夏秋冬,春花秋月,最終全都漂泊亦如人命薄。」愉貴妃香玉那含情目似喜非喜,凝視著紫鵑,粲然一笑道。
「主兒,雖然這些花像主兒寫的詩詞一般,春夏秋冬,全部都粉墜百花洲,香殘燕子樓,但是紫鵑曾聽過皇上說,他可以化作春泥更護花。」紫鵑聰穎地勸道。
「紫鵑,我們主僕有三十多年了吧?我忽然覺得,身邊最情投意合的閨蜜,是你,這幾十年,只有你在本宮的身邊心靈手巧,幫助我在這後宮闖過了那些讓人不寒而慄,毛骨悚然的艱難險阻!紫鵑,我會繼續堅持自己的初心的!」香玉罥煙眉彎彎,明眸流轉,對紫鵑暖意融融地說道。
延禧宮,被永琪去世很重打擊,精神崩潰的愉貴妃香玉,終於在閨蜜紫鵑的鼓勵下,又英勇地站了起來。
翊坤宮,皇后烏拉那拉檀香正為令貴妃魏馨燕在後宮飛揚跋扈,頤指氣使又一手遮天而心急如焚時,突然菡萏與平兒歡呼雀躍地進了寢宮,向皇后檀香欠身稟告道:「皇後娘娘,愉主兒來翊坤宮了!」
「香玉終於又英勇地站起來了!」皇后烏拉那拉檀香不由得欣喜若狂,樂不可支,迫不及待地出了寢宮。
「檀香姐姐!」愉貴妃香玉眉尖若蹙,步到皇后烏拉那拉檀香的面前,皇后檀香喜不自勝又喜笑顏開地執著愉貴妃香玉的芊芊柔荑,秋波凝視著香玉,和顏悅色地對愉貴妃香玉倩然笑道:「香玉妹妹,本宮在這個世間,要永遠與你風雨同舟,榮辱與共!你是本宮性格最堅強的妹妹!」
翊坤宮,連理的姐妹,在眉開眼笑,歡聲笑語后,又喜極而泣。
「皇后與愉貴妃在翊坤宮又變成了姐妹死黨,貴妃娘娘,我們若不能逼死這愉貴妃,那烏拉那拉檀香可能在翊坤宮會東山再起!」啟祥宮,忻妃與惇妃都憂心忡忡地對令貴妃魏馨燕火急火燎道。
「忻妃,惇妃,這愉貴妃珂里葉特氏雖然捲土重來了,但是她那五阿哥永琪,皇上冊立的太子已經死了,她一個老婦,在宮裡只有一個皇孫,本宮現在控制了後宮,那永壽宮的皇太后又對她切齒痛恨,本宮要想在後宮玩死她,那只是小事一樁!」令貴妃魏馨燕對忻妃惇妃等人,得意忘形又忘乎所以地說道。
永和宮,容妃雪香這幾年得到了弘毓的寵愛,令貴妃魏馨燕對她特別嫉妒,就暗中與忻妃策劃了更厚顏無恥的奸計,故意在後宮製造假象,讓慶妃陸紫蘇與穎妃巴林如寧以為容妃每天暗中罵愉貴妃香玉,對愉貴妃香玉與她們都嗤之以鼻。
「紫蘇,容妃在翊坤宮永和宮罵本宮,這都是魏馨燕這個毒婦製造的繪聲繪色的假象,全是詐騙你們的幻覺,這令貴妃在後宮還自作聰明,以為暗中製造幾個特別逼真,惟妙惟肖的假象,就可以挑唆我們與容妃的關係,詐騙我們姐妹自相殘殺!」愉貴妃香玉在辰時,與慶妃陸紫蘇,穎妃巴林如寧來到了翊坤宮,對紫蘇與如寧都意味深長道。
「香玉姐姐,魏馨燕這廝雖然自作聰明,但是她在後宮卻自己露出了馬腳,她以為她的詭計陰謀沒有人能想到,但是她那些隱蔽在後宮,全都見不得人的鬼蜮伎倆,卻全部被姐姐您洞如觀火!」穎妃巴林如寧對著愉貴妃香玉,鶯聲燕語道。
翊坤宮,愉貴妃香玉坐在皇后烏拉那拉檀香的身旁,罥煙眉顰,悠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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