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暴風雨的前奏
在決定求援后，黑暗泰坦之神直接分出一道神力分身來到榮耀堡，在金碧輝煌的神國中見到輝耀泰坦。
「奧古斯丁，我遇到了麻煩，那隻白龍參戰了，我們的族人正在潰敗，我需要你的幫助。」
輝耀泰坦搖了搖頭：「沒用的，阿斯特萊斯，我一旦參戰，巴哈姆特不會坐視不管，到頭來起不到任何作用。」
「那你說怎麼辦？向敵人低頭？然後坦然接受失敗嗎？！」連日的戰敗讓黑暗泰坦之神有些暴躁：「我寧願戰死！也不會向提亞馬特那個賤人低頭！」
「稍安勿躁，我的兄弟，你有沒有仔細看過近期戰鬥的過程，」說著，輝耀泰坦伸出一根手指，指尖射出一道神力光輝，神力在空中形成戰場的畫面，戰鬥的雙方正是泰坦與巨龍。
黑暗泰坦之神看向戰場，巨龍與泰坦一方皆有一名神孽強者，巨龍一方是白龍領主，而泰坦一方是岩石泰坦——撐天之柱。
「這是昨天發生的戰鬥，你想表達什麼？白龍嗎？我知道這是它的分身！它的本體，還有那浮空城不知道在哪兒，」提起浮空城，黑暗泰坦之神眼中閃過一抹忌憚。
根據星辰泰坦傳來的情報，坐擁浮空城的白龍擁有和龍王同等的戰力，已然成為泰坦一族的心頭大患。
最關鍵的是，除了三大泰坦巨頭之外，目前的泰坦一族沒人能抗衡白龍，再加上龍族也有三大龍王，這讓他夜不能寐。
「找個機會幹掉它？」
「我也想幹掉它，它和浮空城還在蒙克納哆泰坦世界，我們沒機會啊，」輝耀泰坦接著說道：「還有，你還是沒發現重點。」
他指向巨龍大軍與泰坦大軍的戰鬥畫面：「難道你沒發現嗎！這些巨龍不一樣！」
順著輝耀泰坦所指，黑暗泰坦之神看向巨龍大軍，一下子便發現了不同：「這些巨龍配合得很好，和以往的巨龍有很大的不同，但那又怎麼樣。」
黑暗泰坦之神看向輝耀泰坦：「最終決定戰鬥勝負的不是傳奇級別的戰力，而是我們這些強者。」
「是的，決定戰爭勝負的是我們這些強者，」輝耀泰坦話語一轉：「但在高階戰力無法取得優勢的情況下，傳奇級別的戰力便是決定戰爭勝負的關鍵。」
「好吧，你想說什麼？」
輝耀泰坦面色嚴肅，一字一頓：「巨龍在改變，而我們還在原地踏步，我也得做出改變！否則泰坦一族終將被時代淘汰。」
黑暗泰坦之神眉頭一皺：「你說得太嚴重了！這怎麼可能！」
「你再仔細看看，計算一下這短短一分鐘的戰鬥，我們損失了多少族人，而巨龍一族又損失了多少。」
黑暗泰坦皺眉看向空中的神力影像，他越看越心驚。
以他層次，這種級別的戰鬥相當於小孩子打架，因此沒有引起他的重視，被輝耀泰坦這麼一提醒，他才發現自家小孩被打得有多慘。
短短一分鐘內，泰坦的陣亡數量超過一百，而巨龍一族雖然有受傷，但受傷的巨龍都被同伴救走了。
看見黑暗泰坦之神錯愕的表情，輝耀泰坦知道自己這個暴力狂兄弟明白了。
「我想你已經看出來了，若是再這樣下去，巨龍一族遲早會將泰坦一族壓得抬不起頭，我們必須做出改變！」
黑暗泰坦之神沉默了，良久：「或許，你是對的，但怎麼改變？」
「向我們的敵人學習，研究它們的戰術，這是很好的例子，我已經研究一段時間了，」輝耀泰坦嘆了一口氣：「不得不承認，這些巨龍在單體實力，團隊配合方面領先我們太多了，泰坦一族得加強這方面的訓練。」
「好吧，訓練的事交給你，你畢竟擅長這些事，讓我們先把這件事放到一邊，」黑暗泰坦之神揮手打散空中無限循環的戰鬥影像：「現在，我只想知道你的打算。幫！還是不幫！」
面對兄弟的逼宮，輝耀泰坦感到有些頭疼：「如果的我的幫助真的能起到作用，我非常樂意和你並肩作戰打敗巨龍，我的兄弟。」
「但是，目前而言，我看不見勝利的希望，我希望你能收斂一下，暫且撤退，等……」
黑暗泰坦之神打斷輝耀泰坦：「這麼說！你是不打算幫我了？！」
「好吧！你要我怎麼幫你？！派軍參戰，然後巴哈姆特參戰，將事情鬧大，最終收穫失敗？！醒醒吧！我的兄弟！在找到對抗那隻白龍和它的浮空城方法之前，我們無法取得勝利！」
一番激烈的爭吵后，兩大泰坦巨頭不歡而散。
不過，在無法獲得外力支援的情況下，黑暗泰坦之神接受了輝耀泰坦的建議，主動退讓採取守勢，並讓泰坦大軍分批進行訓練。
在泰坦一族退縮后，前線的白龍領主很快發現異常，它陷入了沉思，在戰局失利后，泰坦一族退縮，這完全不符合那位泰坦至高存在的性格。
以他絕不吃虧的暴躁脾氣，應該第一時間集結力量報復回來才符合常理，而現在……
白龍領主叫來維利。
「維利！集結巨龍軍團，去泰坦營地。」
白龍領主帶著巨龍大軍，來到泰坦營地。
和巨龍營地一樣，泰坦營地也是泰坦一族重金打造的戰略堡壘，對守軍有一定的加持作用，而且外面的巨龍看不見營地里的泰坦，泰坦卻看得見外面的情況。
在白龍領主的命令下，巨龍軍團和泰坦營地保持著安全距離，而維利則堵著泰坦大軍營地叫罵，但泰坦營地毫無反應。
「兄長，我喉嚨都幹了，這些泰坦還是沒有反應，會不會偷偷撤走了，進去看看吧。」
「等等，先扔幾個傀儡探探路。」
亞菲艾維帝國盛產魔法傀儡，白龍領主要的傀儡很快便準備好了。
五具金剛石傀儡帶著一大群鋼鐵傀儡沖入被魔法結界保護的泰坦營地，在傀儡踏入結界的一瞬間，白龍領主感到傀儡和自己的聯繫斷開了。
傀儡被毀了。
「全軍提高警惕，泰坦還在裡面，」白龍領主又轉向維利：「繼續罵！把他們罵出來！」
維利敢發誓，它已經將自己能想到的最難聽辭彙都罵出來了，但泰坦營地還是沒什麼反應。
白龍領主見狀，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它叫來魚人眷屬，打算讓魚人進入營地探路。
「巴基·暗鱗，你派一些魚人夜行者去看看，這些泰坦是怎麼回事。」
「如您所願，」魚人眷屬領命退入陰影中。
體型嬌小的魚人夜行者，的確適合偵查潛入任務，但也要分潛入對象，像泰坦營地這種戒備森嚴的龍潭虎穴，即便是高階傳奇盜賊來也沒用，魚人夜行者是用生命來探路。
白龍領主目睹魚人靈魂飄向冥河，很快，它收到了新魚人之神那裡傳來的情報。
那些犧牲的魚人看見泰坦營地內部，費西·暗鱗將這些信徒的記憶轉手傳給了白龍領主——泰坦一族正在結界後面嚴陣以待，以防巨龍衝擊營地。
白龍領主也明白泰坦為什麼能忍受維利的謾罵了，因為隔音結界隔斷了一切聲音。
最終，白龍領主還是撤退了，因為衝擊泰坦營地會造成極大的傷亡，對它來說，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不是勝利。
巨龍營地里，白龍領主呼喚五首龍后，提亞馬特降下分身。
「龍后陛下，這些泰坦閉門不出，這讓我拿它們沒辦法啊，不知道龍后陛下有沒有什麼指示？」白龍領主將皮球踢給提亞馬特。
提亞馬特感到有些無奈，但更多是感到驚奇：「阿斯特萊斯這個老雜毛，什麼時候學會忍讓了？！」
白龍領主額頭滴下一滴冷汗，提亞馬特指名道姓辱罵黑暗泰坦之神，黑暗泰坦之神當然能聽見。
果不其然，提亞馬特分身臉色變了，應該是黑暗泰坦之神罵了回來。
就這樣，五首龍后和黑暗泰坦之神在白龍領主面前上演了一場遠程撕逼大戰，它頭一次知道，提亞馬特不止戰鬥力強悍，吵架也是一把好手。
半途來找白龍領主詢問問題的維利看得目瞪口呆，望向五首龍后的眼神都變了，變得越發崇敬。
瞧瞧！龍神就是龍神！連吵架都比我等凡龍厲害！
維利又積累了不少新鮮辭彙。
兩個小時后，這場世紀撕逼大戰結束了，從提亞馬特輕鬆的表情來看，應該是佔到了便宜，畢竟巨龍一族在這場戰鬥中是勝利者，提亞馬特少不得用這個來懟老對手。
「我還是頭一次看到那老雜毛退步，亞摩斯，你幹得不錯。」
幹得不錯，你這小氣鬼也沒啥報酬。
心裡這樣想，但嘴上可不能這樣說。
「謝龍后陛下誇獎，可問題是接下來怎麼辦？乾耗著？」
「我想想啊……」想了一會兒后，提亞馬特想到了主意：「既然泰坦一族不出來，那我們就去找那些泰坦聚集地的麻煩，我就不信他們還坐得住。」
夠狠，不愧是惡龍之母。
白龍領主點頭贊同，這的確是個逼迫泰坦出來的好辦法，但泰坦聚居地位面也不是那麼好找的。
「可是，龍后陛下，你知道泰坦聚居地的情報嗎？」
「我也不了解，但可以去星界打聽一下，有些位面同時存在泰坦和其它智慧生物，應該能從其它生物口中打聽到消息。」
就像諾德希爾一樣，人類是大陸霸主，巨龍一族也生活在大陸上，若是星界有人出價購買巨龍的情報，某些人類還真可能把巨龍一族賣了。
同理，泰坦一族也同樣如此。
「好主意，」白龍領主向提亞馬特伸出手掌，意思不言而喻：錢拿來！
買消息是需要花錢的。
「歐！亞摩斯！你居然管我要錢？！」提亞馬特一副活見鬼的模樣。
白龍領主翻了個白眼：「難不成你還讓我倒貼啊！哪有這樣的道理！更何況，我到現在還欠著一筆巨債呢。」
最終，白龍領主從提亞馬特手中拿到了金幣。
雖然這點金幣對它來說不算多，但卻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畢竟提亞馬特可是多元宇宙出了名的鐵公雞。
蒙克納哆泰坦世界，浮空城裡，白龍領主看著分身傳回來的消息，臉色精彩，特別是看到提亞馬特一臉便秘的表情，它忍不住笑了出來。
「龍后陛下，你也有拔毛的時候啊。」
此時，帝國宰相——古爾加魯傳送到白龍領主面前。
「陛下，那些物資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傳送到了指定坐標。」
「嗯，你做得很好。」
白龍領主心中計算著，將這次在蒙克納哆泰坦世界的收益全部傳送給真理之城，已然，償還了真理之城債務的七成，償還了總債務的五成，它心中鬆了一口氣。
真理之城不同於寶石龍王，寶石龍王不收取利息，也不催促返款，而真理之城欠得越久，償還得越多，還是早點償還完畢為妙。
但像蒙克納哆泰坦世界這樣，干一票吃好些年的機會恐怕再很少了，要知道，這可是一個大型物質位面，除了本位面的物資之外，還有霜語者多年以來通過各種手段獲取的資源。
這麼多財富加起來，才償還了總債務的五成。
不過，也由此可見白龍領主在真理之城學習了多少知識。
「古爾加魯，你繼續監督魔法塔防禦體系建設，蒙克納哆泰坦世界不容有失。」
「遵命，」古爾加魯傳送走了。
白龍領主獨自一龍在浮空城控制室思考著，現在，它最擔心的不是債務，而是巨龍與泰坦大戰的進程。
這是一場巨龍和泰坦誰也輸不起的戰鬥。
為此，黑暗泰坦之神壓制了自己的暴脾氣，這讓白龍領主有些擔憂，它從這件事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憤怒和衝動的敵人不可怕，可怕是冷靜思考的敵人。
白龍領主不知道泰坦在籌劃著什麼，但它知道提升己方實力總是不會錯的。
「巨龍學院的招生範圍得擴大，成年巨龍大軍的訓練強度也可以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