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往事!
就在時景猶豫的那一瞬間,鳳鈺突然之間握住了時景的手,給了他一個無比堅定的眼神,微微一笑道:
「時景,你要記住,從今日起,任何欺辱了你的人!」
「你都可以像現在這樣——」
「鼓起勇氣,拿著手中的武器,然後——」
「毫無顧忌地殺了他!」
「因為,只有內心足夠強大,你才能讓旁人為之驚懼。」
「你要做,可以站在高處的人。」
「因為,本宮在你身後。」
下一刻,鳳鈺往時景那微微有些顫抖的手中放入了一根長長的軟鞭,而那軟鞭的另一頭上,嵌著數十根鋼針。
鳳鈺直接就那樣握住時景的手,一鞭子接著一鞭子沖著跪在他們面前只有數步之遙的梅梓沫抽了過去。
剎那之間,勾起一陣血肉模糊。
毫無徵兆地,鳳鈺就這樣讓時景直面了那個讓他恨之入骨甚至曾經想不惜一切去殺了的人。
她的手,很暖。
哪怕心再冷,卻也被捂得熱了起來。
只因為,教他學會反抗的人,給予他反抗的權力的人,都是她。
「你記住,時景,有些人,有些事,是要你自己去面對的!」
「逃避永遠解決不了真正的問題,向來只有迎難而上,才是唯一的選擇。」
「手上沾了鮮血也並不可怕,但,不論任何時候,都請守住自己的底線。」
「不要失了自己的一顆初心!」
鳳鈺聲音不大,卻很有力度。
一字一句落在時景的心裡,頓然間又掀起一陣驚濤駭浪來。
而這些話,也從此刻起,讓他記了一輩子。
哪怕,後來的後來——
他擁有了很多很多……
鳳鈺神色毫無波瀾地進行著這一場虐殺,而那個被封了啞穴的梅梓沫硬生生地挨了二十鞭子,整個後背血肉模糊成一片,根本看不清楚那曾經白皙細嫩的皮膚存在。
他渾身上下血跡斑斑,表情猙獰到極點,一雙惡狠狠的眸子死死地盯著讓他痛不欲生的兩個人,幾乎就想把他們給吃了,不論從哪裡看,就是令人無比恐懼。
而鳳鈺這一番動作,也著實讓東宮眾人又驚駭上了一把。
至少,以前的皇太女殿下,雖然紈絝,愛美色,沉溺於青樓酒館,可也從沒有這樣親自公然懲處過人。
更何況,還是手段如此殘忍對待自己曾經寵愛至極的梅小主!
再次歸來的皇太女殿下,骨子裡透著矜貴,渾身上下都有著狂傲的氣勢,那種殺伐凌厲的感覺,幾乎都可以媲美曾經征戰四國的女皇陛下!
「梅梓沫,你何必如此對本宮怒目而視,要怪,就只能怪你做了不該做的事!」
「既然敢如此胡作非為,又何必還寄希望於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呢?」
「當然,本宮不會給你活下去的機會,也沒興趣從你身上得到些什麼。」
「所以——」
說到那一刻,鳳鈺斂眉,起身,漆黑明亮的眸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
她負手而立,周身氣質帶著幾分狠戾。
緩步行至那個處在痛苦極致之中的人面前,鳳鈺抽出隨身攜帶的赤瀲劍,劍身微微折射出幾道冷光。
在那熱烈的陽光之下,似乎有些晃眼。
然後,下一刻,在眾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鳳鈺直接削了梅梓沫右手的五根手指。
完完全全的面不改色!
就彷彿,做出那樣殘忍事情的不是她一般。
鳳鈺冷嗤一聲,看著那個痛的已經幾乎昏厥過去的人,似笑非笑地開口道:
「所以,本宮不會讓你這麼快就死掉的!」
「砍了四肢,挖掉眼睛,似乎——」
「梅梓沫你以前也沒少做過如此這般殘忍的事情。」
「如今將你地宮裡藏著的刑具都給親自用上一番,想必應該味道會很不錯。」
鳳鈺無視腳下踩著的一灘血跡,表情沉靜到令人發虛。
她揚了揚白凈纖長的手指,很快便有人將那昨日地宮中的一干刑具都給搬了上去。
當然,還有那個昨日梅梓沫剛剛用過的盯著鐵釘的鐵板。
看見這些大大小小都沾染著血跡散發著陰冷的刑具,底下的一眾人不免又是一陣驚悚。
任誰能夠想到,曾經盛寵一時的梅小主竟然是一個虐殺狂!
鳳鈺收了劍,從那一堆刑具裡面隨手拈了一個勾子,然後直接伸進了梅梓沫的嘴裡。
那動作,端的是瀟洒恣意。
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
下一刻,便將蜷縮著身體的梅梓沫給扔到了鐵板之上。
數十根長長的尖銳的鐵釘直接貫穿了他的身體。
然而,卻又沒能在一瞬間,將他給殺死。
他就那樣喘著粗氣,在血泊之中瞪大了雙眼,惡狠狠卻又十分不甘心地看著鳳鈺轉身的背影。
鳳鈺如此殘酷無情地處置了梅梓沫,著實是讓在場的眾人都給嚇得不輕。
那場面,實在太血腥。
當然,不包括早就把鳳鈺看做自己的蕭白和時景。
「若晴,找人看著梅梓沫,他死之前不能有任何人來救。」
「死了之後屍體直接喂狗,就當給狗添上一頓大餐。」
鳳鈺走下高台,回到自己的主位上,面不改色地開口吩咐道。
若晴自然是應下。
鳳鈺掃了一眼她那一群神色各異的妃子,冷笑一聲,道:
「諸位既然看到了曾經的梅小主的今日,便最好祈禱不會在明日成為另一個他!」
「心中那些不該有的想法,通通都給本宮收回去。」
「否則,代價,本宮會讓你們都好好嘗上一嘗!」
警告之後,鳳鈺便懶得再在這裡待下去,擺了擺手,又道:
「既然人本宮已經親自處置了,那——」
「諸位便散了吧,本宮累了,回宮休息!」
鳳鈺起身而走,蕭白和時景也很快離去。
只是,跟在鳳鈺後面的時景卻悄然間派了人給鳳鈺傳話,說是有話想和她說。
時景開口,鳳鈺自然不會拒絕,索性直接吩咐了若晴,和蕭白點頭告別之後便一起和他回了永安殿。
畢竟,看著時景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有些事情,很是迫切呢!
雖然她很忙,可是,有些話,還是要聽的。
她也想知道,自己一力維護的這個少年,會對自己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