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順利登基
長達兩年的天琅戰役,已經讓大靖敷不入出,若是在不徵收稅賦,如何能支撐大靖的國本。
皇甫軒當場就震怒「查抄所有官宦府邸,朕相信,他們的私庫,比朕的國庫,還要富足」強勢的威壓,無一人敢在反對。
他說的沒錯,由墨丞夜查抄的府邸,上繳龐大的數字,黃金,十萬餘兩,白銀更是高達八千餘萬兩,這可是國庫三年的上繳之數!震驚朝野!
更是打臉反對的朝臣,啪啪的!
靠地過活的百姓們,磕頭上香的讚譽他們的新皇,以求保佑新皇長命百歲!
這些都與李非然無關,她平靜的行走在破落不堪的將軍府,每一個地方她都還能清晰的記得,二十年前輝煌鼎盛時期將軍府的樣子。
毫不在意陰森陣陣,恐怖黑暗的空寂府邸。
指尖劃過滿是灰塵的迴廊,耳畔響起歡快的童音,如鈴在側。
「繼兒,猜猜父親給你帶來了什麼?」父親慈愛的背著手,一臉的莫測。
「孩兒不知!」
「你看。」說著,父親從背後,獻寶般的遞上一個手弩。
「哇,是手弩!父親,你太棒了!」
幼兒的她,興奮的撲進了父親的懷中,被父親抱起,飛得高高的,嚇得她哇哇大叫,其實那是她裝的想要飛的更高!
「繼兒,打拳,就要有氣勢,你這樣軟綿綿的如何擊退敵人!」
「繼兒,你又剪了父親的鬍鬚。看我不罰你!」
「繼兒,你又氣跑了先生,這是第五個先生了,你如此頑皮,看我不讓你母親收拾你!」
「繼兒.......」
每日都有太多這樣幸福的雞飛狗跳,父親那暴躁不能發出來的脾氣,讓她永遠都忘不了。
他是個難得的專情男人,一生只愛母親一人,琴瑟和鳴,每日都可見母親臉上幸福的笑容。
只是這一切都再也回不來了,這一切,都是因為那該死的皇權。
氤氳的眸子,一顆清淚,砸在塵埃,擊出一個淺坑。
一路走,一路落淚,踏遍了荒廢的將軍府,再也找不到讓她溫暖的懷抱,入目都是那麼熟悉又陌生,死寂的將軍府只剩下她一人,
十七年了,他們連個墓碑都沒有,更無人祭拜,真是可悲!
「父親,母親!等著繼兒親手揭開李家的冤屈,等到真相大白之日,繼兒帶著幕後兇手的首級,再來祭拜你們的在天之靈!」
仰天暗想,強行的忍住即將掉下的淚,堅韌冷寂的眸子,恢復平靜,飛身跳出了將軍府,在沒有回頭。
大靖一百零三年九月初十,先皇入陵,迎來了新皇的登基,皇權的更替在這一日展開新的篇章!
這一日,蔚藍的天空,如水洗了一般,艷陽高照,普天同慶,到處都摘下了白燈籠,換上了紅燈籠,熱鬧的街市,如過年般的喜慶!
盛京萬人空巷,湧入了武職門,都望能瞻仰新皇的風姿!
御林軍在宮變之日,護駕有功,被暫留盛京,疏導交通,推搡著高亢的人群。
李通差點被他們的熱情給擊倒,狼狽的又加大了兵力,才堪堪的分出一條寬闊的大道。
巳時六刻,響徹天邊的禮炮,震耳欲聾!
皇甫軒一身金黃色的袞服,龍袍上綉著九條五爪金龍,彰顯貴氣與威儀,頭戴冕冠!
飛揚的長眉,黑如墨玉的瞳仁閃爍著威嚴的光彩,俊美的五官,帶著與身俱來的霸氣,端坐金漆雕刻的龍椅上,睥睨天下,俯視萬物,整個人散發一種威懾天下的王者之氣!
魏廣陰柔的手持聖旨,朗聲道:「宣旨!」
失了一半的朝臣,恭謹跪地聽旨!
「奉天承運,先皇詔曰:朕即位五十三年矣,民有所安,天下太平!雖有遼犯,不足為懼!八皇子皇甫軒,為朕解憂,人品貴重,深得朕心,堅剛不可奪其志,巨惑不能動其心。朕薨后,傳位與八皇子皇甫軒!昭告天下,以時施行!」
最後一個音,被魏廣拖出老長,更是陰冷的沁人心脾!
所有朝臣,俯首貼地,大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至此,皇甫軒穩坐大寶,受人臣服,名正言順的登了帝位!
禮炮喜樂,一直奏響不斷。
三聲禮炮過後,皇甫軒率領眾朝臣,出了勤政殿,前往祭天大典的祭台。
武職門的百姓高聲歡呼,他們的新皇,敬仰的跪在地上。
金黃色的龍袍,讓他整個人都霸氣凜然,神聖不可侵犯,一步一步肅穆的登上祭天的高台。
對著早就有禮部準備好的祭台,撩開龍袍,蕭肅跪了下來,大聲的說道: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朕,大靖第四代帝王皇甫軒,祈求上蒼,佑我大靖,護我子民,繁榮昌盛,國泰民安,免受戰爭之哀,免受災難之苦!朕,叩首大地,願呈其祥!」
皇甫軒到了主位前跪獻爵,回拜位,有吏部跪讀祝文,讀畢,行了三跪九拜禮,併到了配位前獻爵。
他為諸神位獻爵,回拜位。
最後,至飲福受祚拜位,跪受福、受祚、三拜、回拜位,行三跪九拜禮。
有他觀看,禮部將祭品送燎爐焚燒,一起禮畢,三聲沉悶的鼓鳴,大典結束。
皇甫軒回了寢殿稍作休整,換上便服,冕冠摘下,繫上白巾給先皇守孝,歪在小榻閉目養神。
李非然對於皇甫夜的登基毫無興趣,她還有沒做完的事情要做,躲在夜王府的客房,搗騰搜集來的火藥,製作雷珠,以便不時之需。
今夜就是個機會,宮內血洗,人員混亂,守衛也會力不能及!最好渾水摸魚!
她是無官職的白丁,就算是立功行賞也是在宮外謝旨,不必進宮。
只是墨丞夜想要帶她入宮,被她拒絕了。
殘陽照射下的皇宮,裊裊霧氣看不真切,到處都是奢華的雕樑畫棟,金碧輝煌,繁花錦簇,綠樹成蔭,疊疊重重金黃色的琉璃瓦在黃韻下閃耀著耀眼的金芒。
宮宇間早早掛上了宮燈,虛繆的燭光透出華潤的光,有一種說不出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