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喬裝出宮
很快她將頭髮打理好,擦去額頭的汗珠,面色蒼白的站起身,忍耐著身上的痛楚,做到平穩的邁著步子。
「你就隨在我的身邊,稱我為指揮使,你叫王繼,記住了?」
李非然點頭,「不要讓夜王碰上!」
王稟心裡明白,兩人從容沉穩的行上了御花園的宮道,遇到穿梭在內宮的侍衛,對他們二人視而不見,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勤政殿。
宮宴沒有結束,所有大臣都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等著一一的排查,無人能出宮。
膽戰心驚的清點這自己的人數。
行至殿門。王稟轉身嚴厲的說道:「王繼,守在殿門,若是有任何可疑的人,即刻捉拿!」
「是!」李非然粗聲的稱是,端正的站立在殿門口,混入了守殿的禁衛軍中,王稟意有所指的看了她一眼。
李非然閉了一下眼睛,神情冷肅的不動。
殿內也在壓抑著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更別提宮宴的喜樂了,完全沒有了喜慶熱鬧的場面。
李非然心中也是莫名的有點幸災樂禍,活該,誰讓自己吃了大虧,皇帝登基的宴席,就這樣被她給攪和了,心裡爽翻了。
腰間的傷口刺啦啦的疼,幸好是晚上,臉色在難看也看不出來。
足足兩個時辰,大殿上的人員核對完,並沒有可疑之處,。
魏廣在皇帝的寢殿帶來了口諭:宮宴結束,所有人員在禁衛軍的盤查下離宮!
所有人都放下心來,有序的在禁衛軍的統查下快速的離宮。
王稟也帶上李非然裝作排查的樣子隨著往宮門走。
李非然握著侍衛刀柄的手滿是汗津,心慌的突突直跳。
擔心被人發現,有擔憂王稟的反水揭發,整個神經綳得緊緊的,隨時都可能斷弦。
似是老天都在助她,內宮的天羅地網還真的排查出一名刺客,竟是皇甫璃的貼身侍衛,隨著官眷的馬車混進來的。
內宮裡亂做一團,而行至宮門的這些官眷,在禁衛軍的督促下,急速的離開了宮門,李非然也被王稟一把推了出去。
「去我府上等著!」說著扯下手中的令牌「我府上的馬車掛著王指揮使的角燈,上馬車將這令牌給我夫人,她會帶你回府!」
在最後一名官眷離宮后,沉重的朱漆門轟然合閉,阻斷了裡面的一切。
李非然慌張的心隨之落地,四下打量一番,入眼的全部是精美奢華的馬車。
還有惶恐不安的閨閣千金,榮華富貴的貴婦,在下人的攙扶下,驚恐的上了自己的馬車,儘快的駛離這個兇險之地。
李非然一一看過去,終於在最後面看到了王家的馬車,剛想邁出的步子,突然收了回來,靈光一閃,扯下裡衣的衣擺,蒙在臉上,只露出晶亮冷然的眸子!
在這緊張慌亂的時刻,倒是無人注意她的不尋常!
疾步的竄了過去,沖著阻攔的馬夫,亮出了王稟的令牌,掀簾而入。
馬車中的儀態端榮的婦人和兩位豆蔻年華的小姐,驚恐的想要喊叫。
李非然眼疾手快的出手點上她們的穴道,三人驚懼的瞪大眼睛。
李非然遞上手中的令牌,淡淡的說。
「王大人讓夫人帶我回王府,若是聽懂了,就眨下眼睛,我給你們解穴,若是還想喊叫,那就這樣等著王稟給你解!」
王稟的夫人連連的眨眼睛。
李非然痞痞的勾起唇角,手極快的給三人解了穴道。
王夫人驚然的將受驚的兩個女兒護在身後,警戒的死死的盯著,蒙面不知是好是歹的公子。
「回府!」李非然冷冷的對著馬夫說道。
馬夫只能聽從,甩著鞭子,駕著馬車往盛京的官邸駛去。
宮中富麗堂皇,精美絕倫的寢殿內。
皇甫軒慵懶的斜靠在小榻上,手中捻著一枚棋子,來回的打轉,靜靜的聽著鬼手的稟報。
「屬下罪該萬死,讓人給逃脫了!」鬼手惱郁的跪在地上,一條胳膊上鮮紅一片,看似受了重傷,可是他冷寂的面容毫無所動。
「呵,有意思!」說著放下手中的棋子,緩緩的坐起身,矜貴的端起榻上小案的茶盞,輕輕的押了一口茶。
「能傷了你鬼手的人,除了朕好像也只有這個女人了,你可看清楚她用的真的是雷珠?」
「是!就是普通的雷珠。」
「那可不是普通的雷珠!能傷了你鬼手的雷珠,還有那御花園的假山竟然夷為平地,可見你是輕敵了,不然就她那兩下子,不出十招,你就能將其拿下!」
鬼手沒有狡辯,也沒有解釋,皇上說的是對的,自己確實是輕敵了,以為就是偷襲用的普通雷珠,誰知道威力如此之大,竟能傷了他一條胳膊,很久沒有受過如此嚴重的傷了。
「好了,下去治傷吧!早晚朕要拔掉這個女人的爪牙!」眸光中的勢在必得讓他,霸道凜然!
「是!」鬼手恭敬的退在暗處,即可不見。
魏廣匆匆而來,躬身稟報「啟稟皇上,夜王抓到一名刺客。」
皇甫軒陰鬱的臉上漏出一絲的疑惑,真的抓住了一名刺客,又覺得好笑,不管怎麼說,這一夜的天翻地動的,算是給那個女人找了個借口。
「知道了,讓夜王審吧!朕乏了。」
「是!」魏廣恭謹的退出去。
在殿外等待的墨丞夜,一身蕭肅的站在宮燈下,仰望墨黑的蒼穹,一彎新月當空熒照,心中想到了很多。
「夜王!」
墨丞夜收攏短暫的思緒,淡淡一笑,「魏公公,皇上可要親自審訊?」
「皇上說讓夜王你審訊就好,皇上乏了,今夜是不打算在聽了!」
能坐上兩代皇帝身邊的貼身大總管,其手段能力可想而知,單單皇甫軒的兩句簡單的話,他就能揣測出聖意,只是有時候這聖意也不是能自作聰明的揣測而已。
「本王知道了。」墨丞夜轉身大踏步的離去,前往天牢,親自審問刺客。
只是當他剛進入天牢,冷梟就急匆匆的跑了出來,臉色難看的稟報,「主子,人死了!」
墨丞夜剛毅的臉瞬間就落了下來,冷冷的望了他一眼,「手腳,下巴不是都卸了?」
「屬下失職」冷梟懊惱的垂下頭,跟在墨丞夜的身後不在言語,過多的解釋都是無力的,畢竟人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