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日光之下：潘多拉魔盒（31）

陸奇洲看著賀老，嚴肅的反駁：「你這是污衊！我是希艾創造的，我根本沒有理由殺她，我對她一直都是很尊敬和愛戴。正因為有這個前提下，當你們拿艾希的基因克隆出葉林想引我出來的誘餌的時候，我做不到無視。你們為此成功了。」

賀老聽后，皮膚皺褶的嘴角微微揚起：「關於你當年殺希艾，我這邊有證據，至於你做不到無視，應該是心虛。」

「我沒有做過的事，為何要心虛！」陸奇洲哼了一句。

「你不心虛，為何會去復活艾希。還是說你這些年你自以為自己強大到無人抗衡，於是產生了神仙當久了，想下凡體驗人的日子。塑造了這一身肉體，還復活了艾希，試圖和她來一段轟轟烈烈的戀愛。是想針對你情感系統進行深層進化，還是你寂寞太久了，想擁有人類的愛情和溫情？」賀老的語氣不急不緩，完全無視尼克手中的那把搶，把這當成主場。

不過這裡是他的家，也能說是他的主場。

「想套話？」陸奇洲笑，「在你污衊我之前，我還懷疑當年是你設的局，讓人殺了希艾，想獨佔她的研究以及我。還有你要是有證據早就拿出來了，還要在這編故事？靳老，醒醒吧，別在執迷不悟。當年為了復活你兒子靳向東，出於對愛子的愛。可是當你打開了潘多拉魔盒，卻再也收不住，你這份父愛變成了魔咒，完全喪失人性，變成徹徹底底的惡魔。」

賀老聽完這些話，臉色依舊波瀾不驚：「說我喪失人性？變成惡魔？我承認當年因為我兒子有段時間迷失了心智，但在我兒子死後，我徹底清醒了。艾希是我兒子的血脈，唯一的親人。任何研究跟她比較，不值一提，何來殺她之心。可你一個人工智慧，試圖控制全人類的人工智慧，在這些年剝奪人類的自由潛意識，到底誰才有殺希艾之心，是誰才是真正的惡魔？」

「靳老，你雖然經過多次休眠，依舊沒影響你的睿智，口才依舊不減當年。」陸奇洲笑道，「按你的話，如果我是惡魔，這個世界早已生靈塗炭，甚至有可能沒有人類存活於世。但是你看現在的世界，科技日新月異，國家之間和平共處，沒有戰爭，沒有衝突，沒有疾病，如果不是你們需求死亡，也可以做到沒有死亡。大家在和樂安定的環境生活，比你們原本的世界更加美好。」陸奇洲反駁。

「是，確實美好，美好到他們都不自知自己逐漸在喪失什麼？人類就是人類，戰爭，衝突，疾病，死亡，都是他們自身的一部分，不需要你來當這世界的聖父。」賀老道。

而聽了這句話，艾希的目光落在賀老的臉色，她曾經也對著陸奇洲說過類似的話。站在人類的角度，陸奇洲的行為是令人恐懼的。他在人類的面前，無疑就是一個魔鬼。

賀老見艾希看著自己，目光與她對望：「艾希，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