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貨叉腰懟人的模樣,真是格外順眼
「會寫名字就成?要求還真不高。」雲徴彎下來看著她:「不過你到現在為止,還不會寫吧?」
容兕害羞的摸摸頭,奶聲奶氣的嘟囔:「不著急,慢慢來就是了。」
「小懶蟲。」
雲徵在她腦袋上輕輕一敲,看見先生李業進來了,慢悠悠的站起來抖抖衣袍,容兕氣惱的抱著他的腿打了兩下才發現先生進來。
她的先生李業是個清瘦的青年,眼睛有神卻透著一股傲慢,穿著官學的衣服,已過了深秋手裡還拿著一把摺扇。
他看見容兕,目光轉而落在了雲徴身上:「玉容兕,這是你哥哥?」
容兕搖搖頭:「我哥哥不在,這是我哥哥的朋友雲徴。」
李業沉了臉色:「那他於你而言就是外男,既是外男,你就該離他三步之遠,如何能拉拉扯扯?」
他大聲一喝,嚇得容兕一抖立馬鬆了手。
雲徴不爽了:「這位就是李先生?」
李業聽過雲徴的名字,自然也知道雲徵的來歷,不過還是擺著先生的架子:「就是本官,不知雲公子可知道昨日之事了。」
「知道了。」雲徵把容兕的手拉起來:「所以我是來問先生的,一句話罷了,你憑什麼打她?看看這小手,現在還疼著呢。」
來找麻煩的?
李業稍稍愣了愣,臉色越發不好:「胡言亂語,自當挨打。」
「胡言亂語?」雲徴擼起袖子叉著腰:「你說她胡言亂語,那我還要問問你呢,這都上一個月的學堂了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的孩子,你想讓她說什麼?《三字經》教了嗎?《百家姓》教了嗎?什麼都沒教一天天的在學堂吹牛你還有理了?想聽附和奉承你去宮裡的學堂啊,叫一群斷奶沒幾年的小屁孩接你茬,能接出來還讓你教啊?」
他懟人的時候連太后都覺得頭疼,更何況李業了,被他連著問了好幾個問題,氣的指著他一個字都卡不出來。
容兕看著雲徴,小臉上的震驚都擠不下了。
這貨叉腰懟人的模樣,真是格外順眼。
「玉容兕才五歲,回家的路都記不清呢。」他依舊叉著小細腰:「她哥哥讓我照顧她,你讓她離我三步遠,她要丟了是你負責啊還是我負責?你什麼都不教,又和她扯上男女大防她聽得懂嗎?」
容兕悄悄拉拉他小聲說道:「我聽得懂的。」
小丫頭片子瞎搗亂!
雲徴給了她一個眼色,容兕就識趣的閉嘴了。
李業臉都綠了,雲徵把小東西抱起來:「玉容兕年幼,禮數方面雲祁雙自會教導,就不勞先生費心,先生繼續授課,等先生哪天講到四書了,我再送她來。」
容兕眼睛滴溜溜的看著他:這個意思就是...她不用來學堂了?
哇嗚~
說完,雲徵直接抱走容兕。
出了學堂容兕都不敢相信:「哇,今天是不用上學了嗎?」
「我都把他懟了,你是想去站牆角嗎?」雲徴把她放下:「還是說,你打算去做個乖娃娃?」
她的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拉著雲徵的衣裳晃來晃去:「那我們去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