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夢回曾經
「我們想擁有一家屬於球迷自己的球隊……」
「我們要做中國第一家會員制俱樂部……」
「球迷是股東，青訓免費，做出一家世界級的俱樂部……」
「沒有主管單位願意管我們，註冊不了，那我們就去香港註冊，去參加香港聯賽……」
「香港弄不了，別灰心，這邊有單位願意給我們出文件了……」
「今天我們踏出了第一步，南志成加油……」
「沒了南志成，我們現在又有了北志成，這一次我們跟大學合作，我們一定能探索出一條行得通的路……」
「做比說更重要。球隊解散了，但我們的夢想還在！還在……」
「還在！」孫毅大喊一聲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睛看到天花板，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是做夢。一想到夢裡的那些，複雜的情緒填滿了內心。用手拭去眼角的濕潤，露出一個自我安慰的笑。
「這些已經過去了。無論是嘲笑、諷刺、支持或者祝福，一切都已經過去。還好，現在我已經踏出了邁向成功的第一步。不放棄，夢想總有實現的一天。」
孫毅從床上爬起來，來到窗戶前，拉開窗帘，瞬間陽光就灑進來，他有些不適應地用手擋住。稍後適應了下，才把手放下，並打開窗戶。清晨大媽們做早操、鳥兒早起覓食、遠處行車的聲音也順即鑽了進來。
天亮了，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深呼一口清晨的新鮮空氣，頓覺整個人都舒爽了。
「星滴光點點撒於午夜，夜夜……」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孫毅卻呆立著聽了一陣后，才轉身拿起手機接通。
「喂。」
「起來了沒有？」電話那頭是老謝的聲音。
「剛起來。」
「那好，去食早茶。」
「好。等我一下。」
「等下在酒店一樓集合。」
「好。」
準備掛掉電話，可卻聽到電話那頭老謝情緒有些低沉的聲音：「我昨晚夢到了志成，還夢到志成以後會成為全世界跟皇馬、巴薩齊名的球迷俱樂部。哎，呵，又做夢了……」
孫毅剛想說話，電話已經掛了。看了看手機，孫毅長出一口氣，把手機丟下。
那幾年走來，滿滿的全是心酸。哎，不想了。都過去了。
孫毅收拾好心情，轉頭去洗漱。
洗漱完，孫毅就到了酒店一樓大廳。等了一陣后，老謝和老梁就相繼來了。
看到倆人似乎眼眶也有些紅。孫毅估計他們也是跟自己一樣，夢回曾經的那些日子了。
三人看看了對方，相視而笑。然後卻並沒有提起過去之類的話題。而是互相打趣著去吃早茶。
歡快地去吃完早茶，三人又去一起去找那些當年一起搞足球的人。
幾年不見，很多人已經走上了全新的生活道路。當年追尋職業足球夢想的那些小子們，有人成了豬肉佬，有人成了快遞哥，也有人跟老謝一樣成了企業家。好多人已經屈從於生活，而忙於生計。
不過。生活是變了，工作也是變了，可不變的依然是那割捨不下的足球情懷。他們當中的很多人或者不再踢球，可他們卻一直在關注著足球。
因此，那些老夥計們幾乎全都知道孫毅現在在切爾西隊，並且還成為過穆里尼奧的得力助手。
大家對於孫毅除了羨慕外，更多的是祝福。祝福孫毅早日重新拾起他們當年的夢想。
看望老朋友，總是難免有些傷感。有些須臾。
回來后，孫毅和老謝他們，都顯得有些情緒不是太高。
為了調整情緒，老謝就提議去一下他們當年經常去的球迷酒吧。鮮小說www.xianxs.com
數年未來，有些東西不變，有些人卻已經換了幾茬。
去到球迷酒吧后，除了有幾個人認識孫毅的，其它的那些年輕人連老謝他們都不認識。
找了個熟悉的地方，哥三個就坐下來喝酒。當然了，老梁只能喝蘇打水。自從知道老梁身體有三高問題，孫毅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在自己面前沾酒的。
哥三個正在饒有興緻地回味著當年在這裡當球迷看國家隊比賽的模樣，突然聽到遠處有人吵鬧。
「哎由，這不是曼聯名宿嗎？可怎麼看著現在像董卓啊？」
「瑪德，剛過三十歲就退役，真幾吧垃圾。」
「三十歲就把身體搞成這樣，去你瑪德。踢個屁的球。中國足球就是被你們這幫弄壞的。」
「你們他瑪德閉嘴！你行你怎麼不去？以為我願意啊。老子又不欠你們的……」
「……」
罵罵咧咧的聲音中，孫毅聽出了是有些醉酒的球迷罵某個退役的球員。難道是他出現在今天的酒吧里？
「我去看一下。」孫毅決定過去看一下。
「一起去。」老謝說。
孫毅三人就來到那邊鬧事的地方，一看有幾個人正在互相推搡著，而其中一個除了身形，長像是挺不陌生的。
「是董芳卓。」
「瑪德，看看你這個肚子，你改名叫董卓好了。」其中一個還伸手拍了拍董芳卓的肚子。
「就是啊。肥得像豬一樣。踢個屁的球啊。」
「老子踢不踢球關你們啥事？叫啥名字，喝不喝酒，礙著你們了啊？」董芳卓漲紅著臉懟回去。可看情況，他似乎今天是一個人，對方有三個人，明顯落了下風。
「哎呀，球踢得不怎麼樣，嘴挺硬的啊！是不是欠收拾啊？」
「他瑪德，早就看這幫垃圾球員不順眼了。」
「瑪德，給收拾一頓。丟人現眼的廢物。」那幾個喝了不少酒的人，辱罵著卻有了要動手的意思。
這時候，孫毅就忍不住開口了：「你們幾個幹什麼？」
「不關你事，別管。我們早就看不慣這幫丟人現眼的垃圾廢物了。」那三人其中一個擺手應道。
「有種你們去弄現在的國家隊里那些人。他都多少年沒進國家隊了。別把所有問題都隨便亂怪到一個人身上。」孫毅來到董芳卓身邊大聲說道。
「保安呢？怎麼沒人來理這事？想讓酒吧被砸了，好明天上電視台嗎？」這時老謝卻對著酒台的工作人員喊道。
「保安，保安，快過來……」見有人出來阻止，原本那些圍觀看好戲的人也跟著準備解圍。
「都別鬧事啊。這裡是酒吧，要喝酒就喝酒，要看比賽就看比賽，別鬧事。否則全扔出去。」幾個高大的保安終於出現。
「是啊。別鬧事。」
「算了，他就一個人來喝酒。他也都退役了，沒必要這樣。」
在保安的威懾下，以及周圍人的勸解下，那三人就縮了。又低罵了幾聲后就離開了。「走，哥幾個去別地方喝。跟個廢物呆同一個地方，太丟人。」
「散了散了。該喝酒喝酒，該幹嘛去幹嘛。」老謝見鬧事人的走了，就大聲讓圍觀的人散了。
「你沒事吧？」見人散了，孫毅就轉頭問已經變得有些身形庸腫的董芳卓。
「我沒事。」董芳卓低垂著回道。
「沒事就好。走，過去跟我們一起喝酒。」老謝招呼道。
「一起過去那邊坐坐吧。」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