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涼壇
()「不好了九叔!」就在這個時候,夏思英的聲音在義莊的外面響起,「九叔,隊長說在你說的那個地方不遠挖到了一副棺材,現在正在呼你過去。」聲音只是在義莊的外面響起,但是卻並沒有真的出現在義莊之內,按照陳貨的想法,義莊之內陰氣太重,小孩子還是不要靠近的好。
和財拿起桌子上的方子,「師兄看著她,不過可警告你了,別動歪念,不如剪了你。」一聽夏思英來到,兩人欣喜的走出門口,但是卻沒有看到夏思英的身影。
曲九轉頭看了看兩人「文新,拿我的傢伙,和財留下來看著這個女的,我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在山邊,那保安以及一些少年正停下在那裡看著挖出來的那副棺材,沒人敢靠近半步,有的甚至還轉過身子不敢看,怕晚上睡覺的時候做什麼噩夢。而那副棺材早已經破爛不堪,上面的顏色失去原來的白木,變得有些灰黑,不過整副棺材卻沒有被洞穿過哪怕一個小裂縫。
小鬍子曲九左肩挎著一個破舊的工具包,來到眾人的身前看著棺材,又往地形下面看了一下,眉頭不禁皺起「是誰說要反著方向挖的?」本來是東北方向,但是此時卻是往反方向而挖槽,自古吉凶謙讓,不是吉吉五五之數外必定為凶,反著方向當然會是凶兆。
「是隊長說...風水這事不能相信,說風水師只會騙錢害人,他說按照九叔指的反方向開動,如果沒事的話就證明你說的是假的,然後把...把您趕出去!」身邊一個比較憨直的保安手中拿著鐵鏟有些顫抖的說道,這事還真沒什麼人敢說,因為在舊騰鎮除了鎮長陳貨之外就是這個所謂的隊長比較大了。
曲九眉頭久久不松,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不見棺材不掉淚,現在終於見到棺材了「你們鍾隊長在哪裡?」雖然只是問出來,但是曲九知道事以成果,追究無用,走到棺材邊上轉悠,仔仔細細的盯著棺材;棺材不是平放在地上,而是直接就擺在挖槽邊的泥土上,向著西邊傾斜,而棺材蓋上卻穩穩無滑落的跡象。
「隊長現在不在這裡,不知道九叔找隊長有事?」那個比較憨直的人又說道。完全不知道周邊的人看他的眼光都是擔心的眼神,要是讓鍾安知道,肯定免不了一番折磨。
曲九沒有答話,看了幾遍棺材之後,「煞氣,煞氣吸住棺蓋,屍氣衝天,此棺再埋不得,通知隊長,收拾柴木,立即將此棺燒毀...」說到這裡曲九轉身往挖槽溝看下去,在溝中還有一個放棺材的凹槽在那裡,而在前面的地方卻還沒有挖到,只是明顯易見的是還有些青磚在下面沒有拿上來,「文新,你拿鏟去往下挖!」
文新站在那些人之中,聽到曲九叫,隨便在身邊少年手中拿過鐵鏟走到曲九的身邊「師傅,我們這樣會不會...」
「下面一定還有東西...」曲九的話還沒說完的時候,鎮長陳貨以及鍾安兩人匆匆忙忙的跑到曲九的身邊。
「九叔,這是怎麼回事?這裡不是我們要挖的方向啊,鍾隊長,這是怎麼回事?」
鍾安一陣難堪尷尬之色,只是眼前所看到的會不會是一個巧合而已?「我...」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我只是看看反方向會不會比九叔說的更好!」
曲九微微搖頭,「鍾隊長,如果隨便可以挖的話我就不會費時間看方向了,算了,事已成事實,再追究也是徒然,麻煩鍾隊長快將這副棺材燒了!」
鍾安恨不得馬上離開,轉身說道「還不快點把棺木抬走,準備燒烤!」說完自己一個人走開。
「文新,你還不快點動手,往下挖三尺,往前挖兩尺,如果沒有發現什麼,就上來!」曲九走到陳貨的身邊「鎮長,此時不能緩,在天黑之前準備好全雞,兩碗黏米,八仙桌,最好趕在酉時的時候準備好,否則...被挖起的冤靈定不會放過舊騰鎮!」
一呼即應,陳貨能不聽嗎?對著曲九點頭退去;過了半個小時之後,文新先是往下挖,忽然在這個時候挖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皺了皺眉頭蹲下有手扒開泥土,隨之一只透著金光的罈子出現在眼前「師傅...果然不出你所料,挖到東西了,是一個金色的罈子!」
曲九一怔,急忙往挖槽下面跳去,走到文新的身邊看著下面只露出一個金色的壇口的東西「好傢夥,這是涼壇!」所謂涼壇正是在棺材頭以及尾部擺放的罈子,但一般的涼壇都是陶制,眼前的這個罈子卻是金色的,不難想象這個是有錢人的墓;而在棺材兩頭擺設涼壇之意就是說讓死去之人喘息,棺材不能封死,必須要留縫,以便死者三魂七魄脫離軀殼墮入輪迴六道投胎轉世。「旁邊的地方看看,肯定不止一個!」
「哇,師傅,我們發達了誒,這些好像都是純金製造,不知道是哪個朝代製造的!古董文物...我們發達了,嘿嘿!」文新在一邊貪婪的看著那金色的壇口。
曲九咬著牙往文新看去,伸手在文新的頭上狠狠的敲了一記「信不信把你埋到下面跟那些東西一起葬了?這些東西我們不能拿,再說...涼壇可是本地的一種通冥物,你拿了的話...保證你就是拿到了也沒命花。快點看看其他的地方還有沒有。」
文新摸了一下頭沒好氣的繼續挖...像在這種窮鄉之所,如果有古墓出現,那就顯得有些奇怪了,這裡完全不想是有過大富大貴之人...數息之後,總共就挖出了十二個金色罈子,文新食指大動,貪婪的看著閃閃發光的罈子,口水流了一地「十幾個,師傅啊,我們拿一兩個這輩子就不愁吃穿了...」說著歪歪的想到有錢的日子...左擁右抱,背後還伺候一個大美女,文新坐在椅子上猖狂大笑,轉頭往一邊嬌媚的美女親去,只是好像美女的鼻下有些扎人的鬍子一般,扎得文新有些癢痛,睜開眼睛一看,親的哪裡是美女?而是...
「啪!」曲九伸起手掌重重的拍在文新的後腦勺上「你是在做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