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第二天

「壞男人？吃干抹凈？那我覺得壞女人還是多一點的，而且更加可怕。」

枯生對於澤鍇的話輕輕搖頭，她身上一堆詛咒，獸的終生都是與詛咒為伴的，血統的高貴以及好的容貌還有一些特權只是安慰。

「壞女人？……恩…恩…我想象不出你和這個詞相融的時候…」

澤鍇盯著枯生看了好久，只覺得她臉色有些蒼白，像大病初癒的人。

「要是壞的都是凶神惡煞的，那就沒有人上當了，往往一般是那種看起來和和氣氣，那才是心機最深的。」

枯生想起曾經流亡時躲在一個小屋裡，看著一個面善的書生來旁邊農家借宿，然後在夜深時把那家人全殺光，只是因為沒有給他準備最好的飯菜而已。

「那你覺得我是壞的嗎？」

澤鍇聽了枯生的話，若有所思，突然問道，語氣平常，但是感覺卻有點奇怪。

「不是，你在我心裡絕對不會是壞的。」

枯生馬上就回答了澤鍇的話，不僅是對現在的他，還是以後的他。

只有在他們動了燼光的時候，自己稍微有些生氣，其他的已經沒怎麼重要了。

「那…………」

「大廳到了，坐下來吃吧。」

澤鍇又想說什麼，但卻被枯生打斷了，有點怨恨這段路太過短暫。

枯生知道他想說什麼，不過現在不合適，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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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就這麼很平淡地過去，哪怕知道要毀滅了，但是無論是歡喜無論還是悲傷，時間是停不住的。

第二天清晨

「枯生……你能在最後的一天殺了我嗎？」

蕪辛住在枯生旁邊的小屋，因為怕其他人把他暗殺了，這是枯生特意安排的。

「為什麼想死在我手裡？」

枯生看著蕪辛拄著拐杖走路都會顫抖的樣子，眼裡沒有憐憫什麼的，只是一如既往地平靜。

「我騙了你…而且又把你關了這麼久，還有一路追殺阻攔你…」

蕪辛看著地面，同時也不免能夠看到耳邊點點白髮，如今他已經蒼老成這樣了，可她還是少女模樣。

……蕪辛啊…蕪辛…你到底多厚的臉皮才來找她，還說這種話。

「那你為何要這樣對我？只是因為我出生暗海嗎？」

枯生反問了過去，她當初想的很簡單，幫他，就是幫自己。

「一開始是這樣的，後面覺得你太出色了，什麼事情都能夠解決，想要留下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

蕪辛現在絕對不會說什麼愛之類的詞，因為說出來只是一個笑話，畢竟什麼都沒有的時候說出來，完全就是自取其辱。

「確實……我應該是個很難處理的問題，在你龍皇的路上。」

枯生示意蕪辛坐下來，而不是一直低著頭站著說話，他們之間沒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

「如果讓你找到燼光…那麼暗海就會變成一個誰也無法阻止的大麻煩。」

蕪辛又繼續說道，就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也讓自己好受一些。

「我說…參與第一次聖戰只是自保你會信嗎？」

枯生突然這麼說了一句，讓蕪辛聽到慢慢抬起了頭，看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