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1章

「歐陽玉溪，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華陽，那天你跟木清絲說的話，我就在隔壁，我算聽見了。你的每一句，每一字，我都記得清清楚楚。你給我下毒了，我沒有死。我離開京城，你派殺手去殺我，我活著回來。你給我父親下毒了，害死他。華陽，這些是木清絲冤枉你？這是你親口說出來」

「木清絲，賤女人」，怪不得回來后，她老想哪裡不對勁。原來木清絲早就跟歐陽玉溪玉溪勾結了。互相誆騙她，設計讓她把實情說出來。

歐陽玉溪說完，就在也支撐不住，吐了一口血。

「哈哈……」，歐陽玉溪快要死了。那就讓她做個明白的鬼。

「玉溪，你怎麼了？臉色蒼白，還吐了血……」，虛情假意。

「明知故問」

「哎呀，玉溪，實在對不起。我也沒有辦法，喜歡的男人喜歡你，我被迫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我甘心嗎？而且歐陽溯不死，死的就是我了。所以你們活著，都沒有用了。歐陽玉溪，你本該十幾年就應該跟歐陽溯死去，老天爺可憐你，讓你活了那麼多年。而今，我只需動腦子，這不……你最終還是要死在我手裡」

「華陽，你不得好死」

「歐陽玉溪，你以為我只殺過一個人？我手上的鮮血也不少，多你一個，我也不怕天譴」

「華陽，你就不怕禍及子孫？」

「哈哈哈……玉溪，我過得很美滿。但是你的孩子……命也算大。等你死了，她沒有人護著，你是不是得感謝我，送你們母女團聚？」

花豆在華陽和歐陽玉溪吃完糕點就出來。華陽更加放肆了，慢慢走到歐陽玉溪身邊，細長的手指勾起歐陽玉溪的下巴。

真是可惜了一雙漂亮的眼睛，瞎了。

歐陽玉溪用力把華陽揮開。

「華陽，你休想對小魚做什麼？她有上官寰護著……」

「他能護得了一世？」

「玉溪。你放心，你起了，歐陽魚也要死。我不可能就一個禍害」

華陽很高興地回到自己的地方。

「對了，玉溪，歐陽大人中毒之後，他沒有立刻死去。心念的就是你。可是你猜怎麼著？他甚至跪下來求我放過你。可沒用，我也挺可憐你們，誰叫你們當了替罪羊……」，華陽的眼神一變恨，「是我讓人勒死歐陽大人，我有偽造了他自刎的現場。然後歐陽大人的屍體，被燒了……沒有知道是我華陽做的……」

「華陽，你不是人……」

「哈哈……我確實不是人。木清絲那點小手段怎麼能跟我相比。玉溪，你放心去，我每年會給你上香的」，看樣子，歐陽玉溪今天事活不了。她死在她眼前，也不管她的事。她只會告訴別人，歐陽玉溪是中毒而死。

「華陽，哈哈……」，一口血又從歐陽玉溪嘴裡出來。「你以為我死了，你就不用死了？我在桃花糕和酒里下了毒，你沒想到……要死一起死……」

「你胡說……」，華陽突然感覺不對勁。胸口滾燙……接著她也吐出一口血。

「歐陽玉溪……」

「華陽，你把我當猴耍，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我死了，也要帶著你到地府向我父親跪下……」

「不可能……」，華陽還不想死，她立刻站起來，可是這無疑加快了毒性的擴散。華陽沒走幾步，就倒地。七竅流血，沒多久，連一句話也來不及說，就睜著眼睛，不堪地去了。

「哈哈哈……」，歐陽玉溪又吐出一口血。

華陽終於死了，她可以為父親報仇了。只是父親身上的污名……

就在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的時候，門被打開了。

「娘……」

「小姐……」

花豆下樓喚人去叫小魚。她知道小姐的大部分計劃，卻未曾知道小姐一心尋死。

「小魚」

歐陽玉溪被小魚扶在懷中，小魚哭著求她，「娘，不要離開我」

「小魚，娘恐怕不行了」，剛才她吃了桃花糕，她也沒有想過要過……

「娘，你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

「小魚，娘識人不淑。華陽，她親手害死了你的外公，娘給你外公報仇了。你以後不用擔心了……娘，也要去見你外公了」

「娘，我馬上帶你去找大夫……」

「小魚，不……娘已經看過大夫，這是華陽給我下的餘毒，已經與我的五臟融為一體，救不了」

「娘，有神醫……」，小魚的眼淚打在歐陽玉溪的臉上。

「小魚，娘再跟你說幾句話……」

「娘給你爹說好了，他會護著你，你回邊城去。還有小夷，我……我也跟他說了，他答應過我，一輩子只有你一個……」，歐陽玉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

歐陽玉溪知道自己要離開了……

「花豆，我先走了……」

「小姐，不，你忘了，我們生生世世要做主僕嗎？」

「花豆。我……我把你當成我妹妹。小……小魚就麻煩你了……」

「不。小姐……要死一起死」，花豆已經哭不出聲。她把眼淚一擦，衝到桌邊，把剩下的桃花酒全喝了。然後回來拉著歐陽玉溪的手……

「小魚，姨要跟你娘走了。青蔥和小鹿，麻煩你了」

「花豆姨，不要。你們不要離開我……」

「扔下我怎麼辦？」

「花豆……」，太傻了。她的傻丫頭……

「小姐。下輩子，我還做你的丫頭……」

花豆嘴裡的血一直流不住，最後主僕倆靠在一起，閉上眼睛走了。

「不……娘，花豆姨……」

隨之趕來的上官寰快暈過去了。可是他不能……

原來今天如此心神不寧，感覺要失去什麼……他在這一刻失去了他此生的摯愛。他都想好了。就算不能在一起，他就住在她的隔壁，每天看她一眼，他就心滿意足了。

上官寰失神落魄一會兒，才過去抱住小魚。

「爹，我沒有娘了」

「爹，也沒有摯愛的人了」

「我怎麼辦？」，娘是個大騙子，明明答應了她……

「小魚，有爹在，爹陪你，護著你……」

上官寰也不知道他怎麼辦？可他還有一個女兒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