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3章

「柳叔，九陵願意受」

「好，竟然楚王願意……」

柳叔不再多言，立刻馬上鞭子。

四十八道鞭子。柳叔大約是為了小魚。每一道都用力打在楚九陵身上。

沒一會兒，楚九鳳身後，衣服全爛。他穿的白衣上全是血。

小魚透過門縫，不忍心了。可是……

「你可知道她為了你，都受了什麼委屈？」

「我知道」

「他傷得至深，逼得她在大冷天，沉湖。她是該有多呢絕望，才會選擇那條路。你明知道，她的父母剛去世不久，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要不是他親自去京城看她。也不會發現她的異樣。他提前在她喝的茶里放了從陰山裡帶出來的瑤草，護住了她的心脈。

待楚九陵把她下葬后，他又連夜挖墳，把她帶走了。換了一句死屍進去。

柳叔心中有些怨。不管楚九陵有什麼苦衷。他今天都把怨氣發了。

「柳叔，對不起。在相國寺，我親眼看到父皇要殺他。父皇也親口對我說，如果我不把小魚送走，最後他會親自送小魚上路」，那時候，他是多麼絕望。他以為自己很父皇的感情，剛剛要好起來，可是父皇的話，一出，多麼絕情。

「我沒有辦法，只能對小魚絕情。我想讓她離開，回到京城。可如果我實話實說了，她一定不願意回邊城。我也怎麼捨得她有事……」

「我不斷對她說絕情的話，在她面前演戲，讓她誤會，這樣她就同意離開了」

「呵呵呵……」，楚九陵的嘴臉流出血絲，「她是走了，他們告訴我，她往邊城的方向走了。可我們地想到，口中「走」地意思和我所理解地不一樣……」

「當我知道她還活著，我是多麼高興……」，她還在。他最需要感謝地人是柳叔。

「竟然你那麼後悔，你怎麼不跟她去？」

阿柔一聽，瞪了柳閑一眼。這……這都是什麼話？誤會解開了，不就好嗎？說實話，要不是楚王的「自以為是」，小魚也不會受那麼多苦。所以他受的這些，理所當然。

「我是想跟她去，可老天爺不收……所以，我來了邊城……」

四十八鞭完后，楚九鳳笑了。柳叔這是原諒了？

阿柔看著有些不認。

「小魚」

楚九陵起身，去找小魚。小魚半開了一點門。

「你回去吧……」

「小魚，你都聽到了？難道不能原諒我？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我不會原諒你」，她受到的苦，不是一兩句話就可以抵消。

「魚兒」

楚九陵身後的血肉模糊也抵不住此刻他內心的失望。小魚還是沒有用原諒他……他要怎麼做，才可以她原諒，跟他回聽風苑。

「你走……」，小魚雙手把楚九陵推開，然後關上。

就在這時，一聲嬰兒哭聲響起來。

小魚眉頭一皺。小狸怎麼這個時候哭了……

楚九陵一聽，也不管他們是否有原諒，立刻推門進去。

「楚九陵，你給我出去」

楚九陵的視線已經不在她身上了。他的眼中只看到，穿著皮毛連體衣的嬰兒。在床上，蹬著腳，「假哭」。

「魚兒，你生下孩子？」

「不是」

「楚九陵，你幹什麼？這不是你的孩子」

小魚攔也攔不住。

「魚兒，你要想見孩子，就來聽風苑」

柳叔和阿柔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楚九陵的身影從窗戶上衣消失。

「義父……怎麼辦？」

「你去聽風苑……」

「義父，我是不會原諒他的」

「為了孩子，你終究要回去」

「義父，楚九陵是謊話精。他說地話。你也相信？」

「他在願意受我四十八鞭，我信……」

小魚不服，趴在床邊哭了。因為義父站在楚九陵那邊……

「小魚……」

……

楚九陵一路出了上清谷。等到沒有人的地方，他才往懷中看。懷中的孩子也是好奇，睜著眼睛看他。

「小狸，你真的來？」

「啊……」

楚九陵笑了。原來他的小狸世子真的來了。是他，救回可以自己的父親。是他，將會讓他父母之間的關係和好。

雪越來越大。楚九陵捂著小狸，回了聽風苑，完全忘了自己還有傷在身。

楚九陵回自己還是翻牆進去。以為沒有人知道……

於是，某位王爺手裡抱了一個襁褓回來，神神秘秘，鬼鬼祟祟，左顧右盼，東張西望，神情、動作無疑跟一個小偷一模一樣……

楚甲:「王爺抱一個嬰兒回來了」

楚乙:「王爺之前就心心念念與王妃生一個小世子，誰想王妃沉湖了」

楚丙:「王爺對王妃也深情，王妃去了，還和王妃舉行婚禮……」

楚丁:「那王爺也不能去偷別人的孩子？」

於是侍衛丁被群毆了。王爺能叫「偷」？

楚丁就納悶，剛才王爺的樣子確實像一個小偷。而且他的手裡……遠看，王爺像是抱了一個小動物。近看，再加上聲音。他們中午確定了，那是一個孩子。四個月大的孩子，白白胖胖，臉肉嘟嘟。

王爺本來是一臉笑容，一看到他們，立刻拉下臉，然後把房門關得嚴嚴實實。

楚丁：「王爺是從哪裡搶來的孩子？」，絕不是聽風苑的小孩。

楚甲：「我基本的孩子在阿虛那，我敢保證，那不是我的孩子」，而且王爺從不抱孩子。那孩子還真如楚丁所說，王爺偷了一個孩子。

本來王爺就心念有一個孩子了……可王妃是否真的還世？沒有親眼見到人，他們是不會相信王妃未死。而且他們親眼看到王爺合棺蓋了。

就在聚在一起，怎麼也要想不出孩子是王爺聰明哪裡來的時候，蘇玄黎大冷天，打一把扇子來了。

「四位，在商量什麼？」，難得……平常可能只見到他們集中一個人而已。

「蘇主事，王爺偷了一個孩子回來？」

楚乙立刻狠狠敲了楚丁，然後改口，「應該是王爺看到別人家的孩子可愛，抱了回來。說不定，等下王爺就還回去了」

楚乙說完，立刻給楚丁使眼色。

「對……是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