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可是我害怕

第33章 可是我害怕

余笙端著茶盞的手微微一頓,等了這幾日,總算是將這位風門主給盼來了。

柴房裡頭可是押著兩人呢。

「紫蘇,你親自去門口迎他進來。」

「是,小姐。」

風門主來顧府拜訪的事,並沒有驚動府上的其它主子。

一來是因為風門主言明的是要拜訪顧明樓,二來,余笙也不曾讓人到海棠院,而是動身去了哥哥的清風閣。

「風門主,許久不見,您還是風采依舊呀。」

余笙的年紀不大,可是自小接觸的都是大人物,待人接物,從來都是不卑不亢。

風千行抬眸,苦笑一聲,「這話錯了,若是我不任這燕子門的門主一位,興許還能有幾許風采。如今是被聲名所累,感覺一年都像是老了十餘歲一般。」

余笙頓時有些忍俊不禁。

「我哥哥去了軍營,許是還要再等一等才能回來。我讓小重帶您先去看看人吧。」

風千行點頭,他此行的目的,也正在於此。

小重跟風門主也算是見過的,只是不太熟。

一般來說,跟不太熟的人,小重都是全程裝聾作啞的。

而逼著小重開口的唯一辦法,就是說余笙的壞話。

若只是一味地誇讚余笙,最多也只會換來小重的幾個笑臉。

若是嘲諷、貶低余笙,那效果就不一樣了。

除了能換來小重一兩句的回應之外,還能換來小重的一番毫不留情的冷血攻擊。

而風門主知道這一規律嗎?

那必須知道。

但是風門主就很想看到這位冷麵又呆萌的少年炸毛呀。

所以……

半個時辰之後,余笙嘆了口氣,「還沒回來?」

「小姐,他們兩個目前為止還分不出勝負來,而且,我瞧著那位風門主分明就是存了逗弄小重的心思的。」

余笙一時無奈,抬手在眉心輕揉了兩下,「罷了,你去幫個忙,再打下去,這天都黑了。」

「是,小姐。」

有了紫蘇的介入,風門主再想討到便宜,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小重還想再衝上去,被紫蘇給攔了,「是不是把小姐交待的事情給忘了?」

小重氣呼呼地哼了一聲,調頭就走。

紫蘇也是無奈,再看那位風門主,竟然酷酷地甩了一下頭,然後再配上了一臉無辜的表情,那模樣,真真是讓紫蘇覺得手痒痒呀。

這位風門主,怎麼就那麼欠揍呢?

「余笙,那兩人,我倒是不認得。不過,跟其中一個過了過招,他的功夫的確是有我燕子門的影子。」

余笙聽出了重點,「所以,風門主覺得他們不是燕子門的人?」

「此事還不好妄下結論。我得命人仔細查查才能給你一個結果。」

余笙點頭,「好說。那我就靜候佳音了。」

「余笙,這二人犯了何事?」

「意圖謀害於我。」

余笙無意多說,僅這一句話,便已經讓風門主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左右看了一眼,只覺得喉嚨處發緊,「此事明樓可知曉?」

余笙輕飄飄地睨了他一眼過去,「這裡是顧府。」

一句話,點明了重點。

風門主只覺得無比尷尬。

顧府,那就是顧明樓的地盤兒了。

這種大事,顧明樓又怎麼可能會不知曉?

偏偏還扯上了燕子門,風千行覺得自己的脖子都有些涼颼颼的了。

就顧明樓那護犢子的性子,只怕不會讓自己好過了。

「那我現在就去查。有事就去這裡找我。」

風千行拋下一紙信箋,快地跟風一樣地跑了。

晚上,余笙將風千行來過的事情跟顧明樓說了。

「哥哥,我覺得風門主沒有必要騙我們。所以,那些人,極有可能是假借燕子門的名頭來誤導我們的。」

顧明樓給她按摩著掌心,表情淡淡地,「你不必太操心了。我既已回來了,此事便交給我來處置。你只管養好身體。」

「哥哥,那你信風千行嗎?」

顧明樓沒有回應。

余笙撅嘴,「哥哥,你有心事?」

顧明樓抬眸看她,然後示意她換了一隻手過來,繼續按摩。

「沒有。我只是在想著你剛剛的話。如果不是燕子門的人,那又會是什麼人?」

余笙唇角一勾,「無非就是兩種人嘍。」

顧明樓看她,余笙得意一笑,「一種就是與燕子門有仇怨之人,故意栽臟嫁禍,禍水東引。還有一種呢,就是為了故布疑陣,不想讓我們查到他們的真實身分。」

余笙的眼睛轉了轉,無比靈動,「不管是哪一種,那人必然都是對於燕子門的武功十分熟悉的,而且對於燕子門,也是有著一定的了解的。」

顧明樓皺眉,余笙的推斷,自然是有道理的。

可即便如此,想要繼續追查,也並非易事。

「至於第一種嘛,大可以讓風門主去追查,什麼人跟他們有仇怨,他應該最是心中有數才對。」

顧明樓將她的一雙手都塞進了被子里,「閉眼。」

余笙不悅,「現在時辰還早。」

「不早了。我聽紫蘇說了,你白天睡了還不足半個時辰,若是晚上再不能早些睡,怕是你明天就下不得床了。」

余笙撇撇嘴,可是也知道他說的是實話,自己無從反駁。

「哥哥,可是我害怕。」

顧明樓的眼神一動,「昨天晚上做噩夢了?」

余笙可憐巴巴地點點頭,與剛才的那個精明的余笙,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夢到了好多人,他們手上還拿著刀劍,上面還滴著血,好可怕。」

顧明樓的眸底閃過一抹心疼,「乖,我在這裡陪著你,不怕。」

余笙唇角彎彎,「有哥哥在,我自然就不怕了。那我睡著了哥哥再走。」

「好,哥哥等你睡著了才走。」

余笙入睡,並不困難。

困難地,是要保證一夜好眠。

顧明樓轉頭看向白芷,見到她做的手勢,微微點頭,然後抬手輕輕地摸了摸余笙的頭髮。

顧明樓小心地關好房門,下了月台,白芷已經候在院中了。

「怎麼回事?」

「小姐近來經常做噩夢,而且據小姐所言,夢境都是極為相似的。奴婢擔心再這樣下去,小姐的身體會撐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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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在上之餘笙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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