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完結篇:逃不掉(二更)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對家人凶對外人好,那是窩裡橫,是慫。可惜咱們的爵爺卻是反著來了,想他在外是多麼霸氣的存在,在外說話那是不怒自威的存在,底下的人誰看到他不戰戰兢兢的?偏這樣的一個人對家人的時候卻是任勞任怨好聲好氣的。
就是心甘情願陪老婆娛樂到她沒那麼痛了,並且承受不住睡意閉眼了,傅翊爵都還要看一下的,確定她真的睡著了,他才在一旁的沙發躺下。
安寧還是側睡的,這肚子不是蓋的,就不是一般的大,如今誰看到都以為快生了呢,誰知道還不到六個月。
本來還擔心後面肚子會不會大得走不了路,醫生就說沒那麼誇張,但雙胞胎終歸是不一樣的,比單胎大是一定的,只要在身體允許的情況下多散步,對後期是有好處。
而此刻誰都不知道,同樣在這棟樓里,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同樣睡不著覺,並不是病的,而是因為激動。
說來也巧,她就是小潔的表姐。
傅翊爵綁了小海和小潔問要那份醫學材料那天,小潔說把資料放垃圾桶里的,被去她租房玩耍的表姐當垃圾給丟了。然後誰都沒有想到,已經被丟進垃圾桶的材料還被表姐看了去,什麼毒蠱之類,什麼解毒過程之類,當時看著就覺得跟武俠小說裡面的主角一樣,中毒都是這樣那樣的,太玄幻了,沒什麼興趣就丟了。
不過丟之前她還撕掉幾張,覺得寫得太過分了,給別人看到還以為是什麼迷信的東西呢。
本來這個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可是過不了多久她的表妹小潔不是失蹤就是被蛇咬的,後來還失憶了,也不是全部失憶,就像是丟失了這幾年的記憶而已,連男朋友都不記得了。本來她還納悶呢,按理說小潔失憶了,男朋友也不應該不來看啊,後來去找了一下小海,得知他也失憶了,這就太巧合了么。
這些也都沒讓她產生聯想,真正讓她產生聯想是在某次和表妹同碎覺的時候,她迷迷糊糊說了一些話,什麼醫學材料啊,什麼毀掉之類,還有我錯了等等。就跟做噩夢一樣,醒來又什麼都不記得了。大概兩三次這樣,後來也沒有聽到她胡說了。
因為小姐的身體有些問題了,醫生說像是後遺症,應該是被蛇咬的。表姐去調查過,小海也存在這種病症,不嚴重,就是偶爾的心慌發悸,手腳冒汗之類,連續做噩夢,還失眠,畢竟嚴重一點就是突然暈倒然後被送醫院。
醫生說死不了,適當鍛煉這種癥狀會慢慢消失的。
怎麼呢,表姐和小潔感情一向很好,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只有她們是親人,彼此都是互相幫忙的。所以小潔住院的時候,表姐陪著的。
可惜就是沒有什麼錢了,小潔自己還是學生呢本身就沒有什麼錢,表姐打工的一個月賺的錢給了房租還有其他生活開支也不剩什麼了,這小潔住院一個星期,她身上啥都不剩了。心裡還想著去哪裡弄一點錢呢,走路的時候神情也有點恍惚,還撞到了要去送葯的護士車,藥瓶子掉地上了。
「哎呀,我都讓著你了,你怎麼還撞上我?」護士的聲音也是急急的,她要急著去給vip病房送安胎藥呢。
表姐一個勁的說對不起「我來賠吧,多少錢?」
護士嘆氣道「根本不是賠錢不賠錢的問題,你知道這些要是給誰送去的嗎?」
表姐鳳兒自然是不知道的,只搖頭。
護士就道「是咱們三省最厲害的人家,三省的爵爺知道吧?這裡的vip病房裡住著他妻子,在安胎呢,要是讓他知道你打碎了安胎藥,你可就……算啦,幸虧這批葯還有,我得重新配去了,你以後走路看著點!」
鳳兒驚呆了一下的,然後還是和護士一起收拾了殘渣,但她還是在葯袋上看到了一個名字:安寧。
非常熟悉的一個名字,也就是在走回病房的時候腦子突然靈光起來,不就是當初她看的那個醫學材料上面提到的名字嗎?
當時那份材料里還寫著……
——
楚墨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2點鐘了,不是他故意回家晚,確實是去見完大娘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處理,這一耽擱就到了現在。顧鳶早已經睡下了,楚墨看著她沉睡的容顏,紛亂的心才漸漸平靜下來。
其實說起來這個事情他能做得這麼順利,多虧了安寧的指導,否則他永遠都不知道顧鳶的心魔所在,更有可能會以為她誤會大娘了,屆時顧鳶就真是孤立無援,連老公都不相信自己,不瘋了才怪。
幸虧,一切還來得及。
顧鳶晚上睡眠也不安穩的,本來想叫家裡阿姨陪著,但又不習慣,就想著要是再作噩夢就叫她過來。結果這一覺睡得不說多安穩,終歸是也沒有做噩夢了,但睡意也不深,一個翻身就微微轉醒了,結果就看到床邊有一個人,真是險些沒嚇死個人了!
一個啊字還沒有完全出來,就被楚墨迅速用手捂住了,這大半夜這樣叫,起碼得驚動整個顧家人了。
「是我!鳶兒,我回來了。」楚墨一邊封住她的嘴一邊開口解釋。
顧鳶受驚嚇的心才慢慢得意平靜下來,然後脾氣就上來了啊,拉下他的手想罵兩句泄憤的,但手在嘴邊忍不住先咬一下再說!
那是用了力氣咬的,顧鳶以為他會抽氣的,哪知道男人眉頭都不皺一下。
「咬吧,要是能出氣怎麼用力咬都沒關係。」楚墨還在笑呢,沒辦法,寧願看到一個充滿活力的老婆,也不願意看到一個病懨懨的老婆啊。
還有力氣咬,那就說明精神力不錯。
顧鳶就覺得沒勁了,鬆口了就不開心道「回來了也不說一聲,大半夜站床前想嚇死我再娶一個新的嗎?別忘了我肚子里還裝著一個,你是是想一箭雙鵰?」
楚墨就又想捂住她的嘴了,怎麼盡說些不好聽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