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算賬
「我見她那條佛珠跟你的很像，回來看到你的又沒有了，世界上不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是不是？」安寧也不拐彎抹角，心裡想什麼就直接說了出來。
傅翊爵輕哼一聲，道「那她又是怎麼跟你說的？」
安寧一聽果然有貓膩啊，然後就道「她跟我說那是她男朋友送的！傅翊爵，那真的是你送給她的？」
傅翊爵點頭「沒錯，是我給的。」
安寧生氣了，甩了他的手就走。
男人跟了上來「你總得聽我把前因後果說了再決定要不要生氣吧？」
安寧也知道傅翊爵不會無緣無語給人東西，他這種人偏執得不用的東西都能毀了，哪能送人？所以這其中肯定有貓膩。她心裡相信他的為人，但是還是不爽屬於他的東西戴在別人手上。
傅翊爵也不賣關子，三言兩語就把前因後果說了個清楚。
安寧怔了怔，看著他道「用一個視頻換一個角色不夠，還拿走了你的東西，你傅翊爵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以傅翊爵不肯吃虧的性格，怎麼可能被一個女人佔了這麼大便宜？
傅翊爵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就跟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所以那條佛珠自會有人毀了，我的東西就是丟進垃圾桶也不會送人。」
不過是權宜之計。
安寧瞭然，這才是傅翊爵本人嘛。「不過她的視頻到底還是救了我一回，你既然答應給她一個角色，反正也不是一個什麼重要的角色，就繼續留著，當做是替我回報了人家。」
傅翊爵睨了她一眼「知道。」要不是她知恩必報的性格，他何至於吃這種虧？！不過那個牌子的佛珠以後他都不想看到了！
……
章雲成功進了劇組倒是讓她的經紀人大吃了一驚，像《一念成魔》這樣的大製作，別說是丫鬟角色，就是一個打醬油的角色都是人爭著搶著要的，她家藝人這是傍上了什麼大人，竟然獲得一個排的上名號的角色？
「不是說不走捷徑么，這對象是哪家公子？」章雲有顏控，以往給她介紹的那些獐頭鼠目、肥頭大耳的她看不上，可這有錢人里哪有那麼多高富帥啊，真以為是演偶像劇呢。所以如今能讓她低下頭的必定是個顏值過得去的人物。
章雲想到那個人心口劇烈跳動了一下，然後才緩緩道「別問了，我不能說。」
經紀人喲呵了一聲「還跟我賣關子呢，不過不說也沒關係，你能拿到這樣的角色確實讓我吃驚，那就好好乾吧！」
章雲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又想到白天的景象，嘴角笑容越發幽深了起來：她，應該懷疑上了吧？
經紀人一回頭就看到自家藝人漏出這種表情，嚇了一跳，但也沒有說什麼。看來這個娛樂圈果然是一個大染缸啊，想當初剛出道畏手畏腳的人如今居然也露出這種算計人的眼神，真是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了。
章雲坐經紀人的車回到租房小區門口，經紀人前腳剛開車走，後腳她就被人搶了包，等回過神來才發現手腕上的佛珠也被搶走了！
……
安寧接到邱曼的電話時，她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孫原的事情孫家人有心查就會知道當時船上都有些什麼人，所以對他們來說，安寧也是罪魁禍首之一，安寧都做好了被邱曼謾罵的準備，哪知道對方並沒有任何動怒的樣子，反而是一副楚楚可憐的語氣。
「安寧，那天在船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你弟弟孫原會被人廢了一條腿？！」
對於這個生母，安寧沒有什麼感情，純粹是看在她生過自己的份上接了這個電話「發生了什麼事情孫原應該跟你們說過吧，既然如此你還來問我做什麼？」
這個邱曼當初為了女兒淺雪的未來才告知自己是安寧生母的事實，後來她也沒有對安寧做任何補償，更沒有任何的關心，可見她並沒有把安寧當做女兒看待。如此，安寧自然也不會對她抱有什麼期待。
「……」邱曼噎了一下，又柔柔弱弱的開口「我知道你心裡怪我，認了你又不管你，你以為我不想管嗎？可我在孫家的處境也不容樂觀，他們不會允許我把你帶回家。」
「我不需要你把我帶到那個家庭，我已經成年了，不會像小時候一樣找媽媽，所以你真不用理會我。」安寧的聲音平平淡淡。
邱曼嘆了口氣「你果然還是在怪我，是我的錯。對你造成的傷害是無論如何也彌補不了了，這次看到原兒受傷，我真是痛徹心扉，我當時就想著都是我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你們之間誰出事我都受不了。」
「你今天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想跟我說嗎？」安寧不想聽她虛假的長篇大論，大有她還繼續廢話就掛手機的意思。
「……」邱曼又噎了一下，然後試探道「在船上，真的是爵爺傷了孫原嗎？」
有時候大家的敵人都一樣時，彼此就能成為暫時的盟友，每個人都提供一點有利的證據，勢必就能拿下傅翊爵。
歸根結底還是為了探虛實，也許邱曼此刻已經錄音了，就等安寧下套。
「不是，是惡人自有天收。」安寧淡淡道。
邱曼那頭氣得都快冒煙了「安寧，在怎麼說孫原也是你弟弟，你怎麼能這樣說他？傅翊爵再怎麼樣也只是一個外人，他只是玩弄你的感情而已，難道你就要為了這樣一個人針對自己的家人？」
「邱女士，孫家不是我家，孫原也不是我弟弟，我不姓孫。」安寧始終冷冷淡淡的。
邱曼咬牙切齒，說出口的話依舊柔弱可憐「好，既然你不想認這個家，媽媽不逼你，可是要知道我一直都把你當成女兒，分別的這麼多年裡我每天做夢都夢到你……嘟——嘟——」邱曼一看屏幕被掛點了，臉色直接陰沉了下去「展安寧！」
王媽看到夫人受氣的樣子，頓時道「夫人何必給她打電話呢，俗話說三年不走親戚，這親戚就不親了，何況你們之間隔了這麼多年份，哪怕是有血關係也無濟於事啊。」
邱曼臉上早已經沒有了打電話時楚楚可憐的表情，此刻她一臉淡漠的樣子，「你怎麼能知道我的苦心？」頓了頓，嘆了口氣「我是熊貓血，生的兩個孩子也都是熊貓血，這些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提心弔膽，如果不是孫家足夠的錢去收集血源，這一磕一碰都有可能要了我兩個寶貝的性命。這次原兒失血過多，要不是搶救及時，他就……」
邱曼再次悵然道「可也因為是這次原兒失血過幾乎把血源褲用完了，醫生那邊也在收集，也讓我們四處找找，多收集一些備用以防不時之需。」
王媽似乎聽懂了夫人話中話，頓時道「所以這個女兒也是熊貓血？夫人是想穩住她讓她給少爺獻血？」
邱曼眼中的光芒漸漸變得冷然起來「她當然有這個義務獻這個血！」
……
安寧在去劇組的路上路過一家好吃的早餐店，清晨的路上車很多，騎電動車的人都喜歡帶著口罩防風，所以安寧下車去買早餐時戴口罩也不顯得很突兀。
這是一家本地人開的早餐店，據說做了很多年了，食物原汁原味店家還愛乾淨，這一帶人都喜歡來這裡吃。安寧到的時候已經排隊了很多人了，今天安寧不趕戲，所以她可以去得稍微晚一點。
三省是一個發展很快的城市，各行各業最頂尖的行業都在這裡。就拍戲來說，就因為三省環境優美，更保留了很多古時候留下的古代建築，影視城裡的建築被保護得完整無缺，基本上拍戲的都扎堆在三省這邊了。
三省的房價很高，來這邊尋找夢想的人都奢望將來能在這裡買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有些人一飛衝天，有些人一夜成名就很快買得起房子了，有些人還住在狹小的地下室里，常年見不到陽光。可即便如此踏入三省的人只增不減。
世界上每個地方都一樣，有有錢人就會有窮人。就好比安寧好不容易買到早餐，然後就看到巷子口有人在乞討，一共三個人。一個人躺在輪椅上，兩個人跪在地上，地上還貼著大海報，海報上寫著她們需要救助的原因。
看到這個安寧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這些人在這裡呆一個月了，每天都準時準點的出現，就盼遇到有錢人給點錢，這樣一天下來也能拿不少錢。
安寧見不得這些，在她看來這兩個下跪的人四肢健全，完全有工作的能力，就算想給那個躺在輪椅上的人治病，難道就不能去找一份正正經經的工作掙錢嗎？依靠乞討能有多大用處？都能跪一整天這樣的決心還怕去工作嗎？
其實安寧第一次見這種街邊乞討的事情她曾也贊助過的，就是後來她有事返身的時候看到乞討的人轉身就拿著她給的錢去買煙買飲料了。然後她聽說這些乞討的人就是在博取人們的同情心而已，真正艱難的人是沒有時間來這種地方乞討的。
從那時起安寧就反感這種事情了，她也要過自己的生活，每天爭分奪秒的工作，沒有時間去調查真偽，所以也懶得去管。正要走過去，就聽到一道溫柔的聲音響起「這是我的一份微薄之力，你們拿著。」
安寧側頭，就看到了章雲正一臉單純的看過來，「咦，好巧啊展小姐。」
縱然安寧帶著口罩，章雲也一眼就認出來了。
安寧回應了一下，然後她的視線落在章雲的手腕上，那裡空空一片什麼都沒有了，而且她的手腕通紅，像是被什麼用力颳了一下。
章雲順著她的目光看了自己的手腕，用另一隻手揉了揉「昨天晚上不小心摔了一跤，就這樣了。」沒有提佛珠的事情，也並沒有提起的必要。
安寧點點頭，正打算說自己先走一步，哪知道章雲又說話了，聲音夾了一絲榮譽感「我來這裡吃了幾次早餐，每次都看到她們跪在這裡，肯定是家裡發生什麼大事情了需要救助。我的收入雖然微薄，但每次來了也都會給一點，也算是盡了一份力，對吧？」
這話說得，就跟讓安寧也掏錢給一個意思了。
也許章雲覺得她說了這一番大義凜然的話之後安寧就會跟著一起捐了，哪知道安寧只是淡淡嗯了一聲，然後就要走。
「展小姐，你不打算捐一點嗎？」章雲的語氣里滿是驚奇。
安寧輕描淡寫道「可能我的同情心沒有章小姐這麼深厚。」
章雲的臉僵硬了一下，沒想到安寧會這樣直白的拒絕，她表情掙扎了一下，道「展小姐，他們真的很可憐，如果不是家裡遇到困難了一定不會放下尊嚴來這裡跪下的，如果我們每個人都獻出一點愛心，相信她們很快就能度過難關了！」
安寧眼神波瀾不驚「願意給是你的自由，不願意給是我的選擇，幫是情分，不幫是本分，請問有錯嗎，還是說章小姐想要道德綁架？」
章雲臉色一白，急於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有多少出多少，並不一定要把身上的錢都給了。哪怕是一塊錢都能幫道她們，一塊錢而已，並不會影響什麼的！」
章雲覺得安寧是一個公眾人物，難道不應該給粉絲起表率作用嗎？看到街邊乞討人如此可憐都不幫一下，就不怕傳出去影響她的名聲嗎？
安寧的聲音清清淡淡「沿著這條巷子過去走到盡頭，那邊的街道有幾個攤這樣的乞討者，如果章小姐真有心，不妨走過去看看，然後施捨一點你的愛心也許能幫上一點忙。」
章雲骨子裡也是有一點傲氣的，否則也不會出道這麼多年不慍不火，就是因為她不肯低頭屈服某些規則罷了。如今自己做好事還呼籲別人做好事還被人這樣諷刺了，她受不了。說話的語調也不復之前的溫馴，而是帶了一絲怒意。
「展小姐，你現在是冉冉升起的明星，你賺的錢不知道比我多多少倍，你要是不想捐直接說就好了，何必出言諷刺我呢？難道做好事也有錯嗎？」
安寧笑了一下，道「做好事沒有錯，但強迫別人跟著一起做好事就是你的不對了。再者，你說我不做好事就是因為這次我沒有當著你的面捐錢，那我之前幫助人的時候也沒有看到你做好事啊，我譴責你了嗎？」
章雲小臉又是一白，聲音也跟著軟弱了下去「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當我們看到的時候盡量出一份力就足夠了。」
安寧冷笑兩聲「我今天出門不帶現金，在這裡買早餐還是刷的微信，請問你讓我捐什麼？還是覺得我應該去找一個銀行取點錢過來才對？」
章雲被懟得搖搖欲墜，楚楚可憐的樣子「你真的誤會我了，我沒有要你去取錢耽誤你時間的意思。」
「那請問我現在可以走了嗎？」安寧冷清的問。
章雲咬咬唇，不再言語。
安寧臨走前再次看了章雲一眼「每個人做好事的出發點都是好的，但你要明白一點，有時候盲目的做好事不見得能幫到別人。如果一個人連跪大街的勇氣都有，又有什麼工作能難道她？與其在這裡跪個幾個星期，還不如去找一份踏實的工作，你覺得呢？」
章雲完全沒有想到這一層，但她下意識就想辯解些什麼「可是去找工作會耽誤時間，工作了就不能照顧病人了。」
安寧扶額，不知道這個章雲是真的蠢還是裝出來的，要能裝得這麼深入骨髓的白蓮花也真是一種本事了「那讓病人坐在輪椅上忍受風吹日晒就是照顧病人了？如果真的對病人好為什麼不去醫院住院？兩個人聯手照顧病人，又能去工作不好嗎？如果每個人都來這裡跪一跪錢就進賬了，那麼只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這個行業想不勞而獲，到時候只會讓真正需要幫助的人得不到幫助。」
不管章雲聽不聽得懂，又聽進去了多少安寧都不介意，反正該說的都說了，別人能領悟多少就不是她能管的了。之所以想跟章雲說這一番話，也許是像當初給她忠告的那個人一樣吧，提醒一個做好事的人下次在做好事之前稍微了解一下真實情況，也許就不會做冤大頭了。
早上的這個遭遇並沒有影響兩人的對戲，哪怕拍完戲了章雲依舊可以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跟安寧聊天說笑。安寧自然也不會漏出什麼不友好的表情，沒必要。這個章雲是好人還是壞人都與她無關，就是她索要了傅翊爵的佛珠，安寧知道這是傅翊爵魅力太大所致，整個三省喜歡他的女孩子多了去了，每個她都去計較會累死。所以她對章雲只是沒有好感，卻不會刻意去針對什麼。
……
早上還是眼光明媚，快到中午的時候三省的天就開始變了，似乎要有一場劇烈的暴風雨來臨。
傅氏高層會議室。
唐夜起身把窗子關了，萬一下雨也不會淋到裡面。
「楚墨之前跟的那幾個項目進展如何了？」傅翊爵低頭翻閱文件，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文件，嗓音溫潤而低沉。
唐夜邊走回來坐下一邊道「我接手時那個項目已經接近末尾了，楚墨已經把最難搞的部分處理清楚，這個星期之內我會搞定。」
老四也緊跟著彙報「我接手的那個可能有點難，二哥之前似乎也是在這個點遇到了困境，就是不單是我們三省這邊的人參與，J城那邊也有人參與，貌似還是李家人，所以一山不容二虎。」
老五也道「我接手的項目本來就只剩下機關蓋章了，但就是到這一步給卡住，要知道咱們傅氏每年要繳多少稅，像這種需要蓋章的基本上都是暢通無阻，如今顯然是有人刻意為之。」
至於是誰么，大家心裡都有數。
傅翊爵表情淡淡，似乎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修長的手指在筆記本上快速打著，筆記本質量好得不會發出一絲雜音。
也許是男人手指太過好看的緣故，看一眼都移不開眼睛了。老四老五不像大哥和唐夜自小就是貴公子路線長大的，他們比較狂野，行事風格也是大大咧咧的，這手就長得跟性格一樣了，比較粗野。
「上次讓你收集的資料怎麼樣了？」傅翊爵依舊頭也不抬，狹長的眼眸盯著筆記本屏幕，裡面的各種線條在變化，但任何一絲變化都逃不出他雙眼。
唐夜知道大哥在問自己，頓時道「還差一點。」
「什麼？」傅翊爵終於抬起眼眸，冷森的看了唐夜一眼。
唐夜頓時坐得筆直，說出了自己一直找不到的那份資料。結果只見大哥手指點了點，然後一份文件就發到了自己電腦上，他打開一看，特么的不就是他一直苦尋的資料么？
「今天之前把這個事情解決了。」傅翊爵下達了最後的命令。
唐夜頷首「放心，別看我平時嘻嘻哈哈，沒有楚墨穩重，但我一旦認真做事起來也是很認真的！大哥就坐等我的好消息吧！」
老四老五不說話，他們心裡都明白那些資料代表著什麼。上次游輪的事情還沒有過去，有心人想借這個理由搞點事情，甚至還聯合起來對抗，以為這樣就能對付大哥了，真是天真得很！
……
李囡囡腳上的傷還有點腫，時不時還隱隱作痛，但其實不下床走動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太大問題，就聽醫生的話乖乖躺一個星期也能好很多了。但是她就偏偏好動，這樣那樣一下又碰到傷口了，護工在的時候會拿護工出氣，但是李晉商一出現她就變成那個乖巧的女兒。
李閉月不止一次哀求李晉商去那家高級私人醫院去看一看孫原，但讓一個晚輩去看一個小輩，還是不怎麼討喜的小輩，李晉商是真的抽不出時間，就算抽得出時間也不想去，他還要陪自己的女兒呢。不過人雖然沒有到，但是給孫原的禮物倒是送了不少，都是讓人帶送過去的。
孫家人見不到李晉商也不敢說什麼，嚴格來講他們孫家是攀不上李家的，哪怕如今兒子成了人家的准女婿，也沒有資格要求李家的當家人來探病，他有心送禮過來就已經是給了足夠的面子。
孫家人能體諒，李閉月心裡就不痛快了，她就是想讓叔叔過來一下，長長威風，雖然她的身份也足夠讓孫家人好聲好氣伺候著了，但如果叔叔能親自來一趟，那威震力自然是沒的說的。為此李閉月還去纏了李晉商一陣子，嚷嚷著要他去看孫原。
李晉商表面上不說什麼，行動上就體現出來了，就是忙，沒有時間，這李閉月鬧了一陣也就偃旗息鼓了。但還是會趁李晉商不在的時候去奚落李囡囡，兩個人經常吵得不可開交，最後不歡而散。
……
安寧沒有想到邱曼會到影視城來找自己，剛拍完戲就被告知有人在外面等，她出去見了一下，邱曼的意思很明確，拍戲結束后想邀請她吃一頓飯，如果她不答應她明天還會繼續來。
如此，安寧沒有拒絕。她是不喜歡邱曼，但沒有到避著不見的情況。
劇組是提前收工的，江導的能耐擺在這裡，贊助商什麼又不愁，每天固定拍的戲份大都能準時完成，沒道理加班的。
因《女人心計》收視率大火的緣故，安寧如今出門很容易就被人認出來，所以她戴了一個鴨舌帽，口罩就算了，在這種時間段戴口罩反而會吸引別人注意。
邱曼依舊一副慈母相，不急著帶安寧去吃飯，反而帶她逛起街來「我想給你買點東西，不管是護膚品還是衣服我都想給你買一些，希望你不要拒絕我的好意。」
安寧不拒絕，她可以為了彰顯她的母愛而買，最後穿不穿用不用卻取決於她自己。
邱曼一副好做派，看到什麼都想給安寧買，旁人看了只覺得這個當媽的對女兒真好。就連被女兒央求著出來買熊寶寶的李晉商看到了，都覺得這個展安寧有一個好媽媽。
沒錯，李囡囡無時無刻不在作，她能讓準備去談生意的李晉商親自去給她買熊寶寶，一定要他親手挑選的才行。李晉商視頻給她看了之後，直到打包付款李囡囡才心滿意足了，爸爸果然是最疼她的！
最後李晉商讓助理把熊寶寶給囡囡先送回去，他上樓上餐廳跟人見面。偏巧安寧她們也在這一家餐廳，因為角度的關係，只有李晉商方便看得到她們的一舉一動。因為對方還沒有來，其實也不是人家遲到，而是他買完熊寶寶沒有事情做就提前來了。
等待的期間他不經意掃過安寧她們那一桌，邱曼的舉動吸引了李晉商。因為邱曼就像一個慈母一樣，給安寧挑魚肉的刺，然後細心的放到碟子里遞給安寧。這些動作她做得很熟練，因為平常都是給兒子女兒做慣了。
淺雪常年在國外，她時不時會出國看望，然後做一些魚肉給她吃，補補腦子。
李晉商想，全世界的父愛母愛都是一樣的，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給自己的孩子。如今他對囡囡都能這麼好，如果親生女兒還在身邊，他能把整個世界最好的一切都拿到她面前。一想到那個丟失的孩子，李晉商心口又是一陣絞痛。
安寧這邊，畫面感還是很不錯的，但是一開口就是現實。
「明天陪我去醫院看望你弟弟好不好？你要是不想認他也沒有關係，就當做是看在我的面上去看一下，原兒要是知道你的身份，一定會很高興的。」
安寧在笑，但是笑得沒有什麼溫度「你為什麼一定要讓我去探病呢？如果我跟他真的有姐弟情感，你不說我也會去的。而且，你確定他看到我會開心嗎？」孫原跟趙公子一起算計了她，夜魅那裡一次，游輪這裡一次，如今不成仇人就已經是大幸了，邱曼還想奢求什麼？
邱曼苦口婆心道「等以後你當了母親就知道了，天下的父母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咱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自然要整整齊齊的。」
安寧忍住了才沒有翻白眼，「如果你想說這些，那麼我很抱歉，你還要其他的事情嗎，如果沒有我想回家了。」
邱曼還在醞釀更豐富的情緒，乍一聽安寧這樣說，她所有的情緒瞬間掉了下去，但她還是繃住了「好，你既然累了就先回家休息，以後有時間我再約你出來逛街，你從前失去的母愛，從今往後我會慢慢補回來。」
……
唐夜手裡的那份資料，是事關趙家的黑料。他拿著這些資料約見了趙家位置最高的人，趙父。
以往這種事情都是由楚墨出面，如今他養病，這個事情就落到唐夜手上了。
帶來的資料都是備份的，完好無損的遞給趙父，後者看完后臉色陰沉一片「廢了我兒子一條腿，如今還想拿這個威脅我？」
唐夜收斂起平時的嘻嘻哈哈，一本正經的開口「算不上威脅，只不過給個提醒，就像以前一樣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至於趙公子的腿這個事情，就算了。」
趙父把資料往桌子上一扔「算了？你們廢了我兒子一條腿，還讓我退一步海闊天空，豈不是占進了我便宜？！」
唐夜無害的笑了笑「您要這麼說，那就沒有辦法了，趙先生愛子心切，願意豁出去一切，那咱們也就來一個魚死網破。不過容我提醒你一點，你們這些魚會時，但是我們的網卻不會破，不信的可以試試。」
趙父陰冷著眼神「我好歹也是三省的s長，你們沒有動我的資格，只有上面的人才有資格扳倒我。而在我被扳倒之前，我能先把你們搞死，堵了你們所有商道！」
唐夜語調依舊不疾不徐「還是那句話，你可以試試。不過你最好先搞清楚，你兒子為什麼會被廢了一條腿，下次他若再敢惦記不屬於他的女人，那被廢的就不是這條腿了！到時候趙家斷子絕孫了，可別怪我沒提前提醒你。」
說完唐夜就站了起來，一派的瀟洒樣「為了一個不成器的兒子毀掉一輩子的仕途，我相信這不是趙先生的行事風格。不過是廢了一條腿而已，命還在不是嗎？再說了，趙先生不還有更優秀的兒子存在么，還怕沒有人給你傳承？」
趙父臉色直接變了，「你、你怎麼知道？」他跟晴婦生的兒子已經在國外讀大學了，這個事情他自以為瞞得很好。
唐夜留下最後一句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趙先生，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