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玩一玩

第二十三章玩一玩

天時劍。

何為天時?

風雷雨電霜雪雲等,盡屬天時。

許天折手持天時劍,氣貫全身之境,引導所有的天地靈氣融入到劍中。

於半空中,肅殺之風激蕩。

天時劍身發出輕吟。

伴隨著他奮力一斬。

「秋風刃!」

半空中,數十道風刃從天時劍中激射而出,覆蓋向許宗懿。

感覺到威脅,許宗懿手中挑起幾株倒在地上的巨樹抵擋。

砰!

接連三株巨樹被秋風刃斬得四分五裂,層層脆斷,碎葉翻飛。

「他真的動殺心。」許宗懿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演變到這種地步,他已經有些喪心病狂了。

「秋殺九斬!」許天折體內的天地靈氣瘋狂涌動,再度施展。

從天時劍中,一連斬出九道半月狀的劍氣,威力比起秋風刃強了何止三倍?

許宗懿回頭看著九道半月狀的劍氣,心中泛冷,果然自己沒有修鍊術,這個時候根本無法硬撼。

他接二連三,險而又險躲過,最後一道劍氣躲不過去,他只能夠憑藉愚劍打出一擊。

鏘!

劍氣被砸碎的瞬間,四散飛濺,雖然威力減弱很多,但切割在許宗懿的身上,滲出一道道血痕。

在他懷裡的小黑狗情緒有些激動,舔舐著那些順流而下的血液,發出嗚嗚的叫聲,好像在擔心他的安危。

被割裂的疼痛傳遞全身,許宗懿咬著牙繼續奔跑,根本顧不得其他。

「我倒要看看,你能夠撐多久。」許天折很是強勢,異常霸道,此刻他臉上才有幾分快意,冷聲道:「下賤的人,終究是下賤的人,一輩子都翻不了身。」

「憑著一個下三濫體質,就想凌駕於我們之上?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差距在哪裡!」許天折眼神中儘是鄙夷,帶著玩味的笑容:「還以為有多強呢,不過如此而已。」

哧啦!

許宗懿背後被劈出一條極深的傷痕,露出森森白骨,皮肉都往外翻,整片後背的衣服都被撕裂,鮮血狂飆。

他一路狂奔,心中暗暗下定決心:「如果實在不行,只能夠跟他拼了。」

前方,就是距離養心谷西口不遠的密林。

那裡地形複雜,有一些矮坡,斷山,足以抵擋許天折的劍氣。

許天折似乎也察覺到,如果讓他進入到前面的密林,就會很難辦。

掌握了許宗懿的弱點,他一路就如同貓捉老鼠一般,想要將其慢慢玩死。

許宗懿身上已經流了不少血,臉色蒼白如紙。

如果再這樣下去,必死無疑。

許天折看著他如今的狀況,既然都已經走到這個地步,就沒有理由放過他。

引氣入血,力近一鼎。

如果真的讓他發展起來的話,農家許氏同齡基本上都要被他碾壓,到時候在自己身上的光芒都會被掩蓋,所以必須要將許宗懿扼殺在搖籃之中。

「秋絕。」許天折身上的天地靈氣盡數涌動,天時劍尖上,凝聚一點,他的手腕輕輕一震。

一道僅有寸許的劍氣破空而出,直刺許宗懿的后心。

呼嘯聲激蕩。

打出這一擊,也讓許天折消耗不少的力量。

許宗懿心頭一愣,感到前所未有的危險,知道無法逃跑,只能夠當面應對,他手中的愚劍運轉,準備擲出。

這時,一股冷意降臨。

憑空殺出的寒光瞬息間,破碎了許天折的秋絕。

許正道一身白衣,手持天霜劍,護在他的面前。

「天折,你太過分了。」許心蝶連忙扶著許宗懿,第一時間取出傷葯為其療傷,進行止血,一些帶著肅殺的天地靈氣,在割裂許宗懿的肉身,傷害不小。

他懷裡的小黑狗,舔舐著那些滲透出來的血液,發出哀鳴之音。

「我只是跟他玩玩而已。」許天折臉色一變,沒有想到他們兩個會出現,當即乾笑道。

「我也想跟你玩一玩。」許正道白衣一盪,踏步而出。

他所過之處,透著些許冷意,如同寒冬中的風雪,凜冽刺骨。

許天折目光一凝,不到萬不得已,他並不想碰上許正道,但如果這兩人面對面,他也無懼。

他身軀一動,駕風而來,雙手握著天時劍上面有雷芒纏繞,威力之大,遠超秋絕。

許正道手中的天霜劍表層覆蓋著一層冰,凸起一道道棱形的尖刺,狠狠抽出。

兩劍碰撞的瞬間,許天折整個人直接被劈飛出去,砸在不遠處的土坑中,摔了個狗吃屎,強大的力量,讓他肺腑受到劇烈的震蕩。

「怎麼可能,你的力量怎麼會接近兩鼎之力?」許天折咳出一大口血,神色震驚,自他身體表層覆蓋上一層薄薄的寒霜,使其行動僵硬,並且正在綿延到他的全身:「冰纏術!」

「我在想要怎麼跟你玩!」許正道緩緩向許天折逼近,一步一步。

明明是炎炎夏日,然而許正道方圓十丈的距離,卻非常的冷,陰寒刺骨。

他的天霜劍指著許天折,一股寒流滲透而出,從許天折的腳底板往上滲透,刺骨的劇痛傳遍許天折的全身。

他發現自己的雙腿已經失去知覺,許天折憤怒嘶吼:「許正道,你敢殺我?」

「我不殺你,我就是跟你玩一玩而已。」許正道臉上洋溢著人畜無害的笑容,只見層層冰霜已經凝結到許天折的腰間。

然而就在這時,有一名老者,從天而降。

不是別人,正是許月升。

「正道,夠了。」許月升乃是二長老,更重要的是許重木的親信,他自然不可能看著許天折這般受辱。

看到他的到來,許天折彷彿看到了救星,面目猙獰:「二長老,許正道想要殺我,快將他廢掉!」

「你爹都不敢廢我,更何況是二長老,許天折,你是不是傻子?腦子被驢給踢了?」許正道彷彿看著白痴,他冷冷一笑。

許月升臉皮子都忍不住哆嗦了幾下。

許正道果然是傳承了許明律身上那一股狠勁,誰的面子都不給,當著自己面都敢如此說話。

這一件事,他從頭到尾都看得清清楚楚,要真調查起來,許天折只怕要吃不了兜著走。

「正道,你們孩子之間的爭鬥,點到即止,不要傷及性命。」許月升呵呵一笑,臉皮厚厚的,也不管自己面子不面子,就像是大人像小孩子勸架,不想把事情鬧大。

「哦?不要傷及性命?那你看宗懿身上那些傷是怎麼回事?」許正道手中的天霜劍,氣息更加的逼人。

「啊……」徹骨的寒意,凍結的血脈,所傳遞而來的疼痛,讓許天折忍不住慘嚎了起來。

「呃?」許月升又豈會不知道,剛才許天折下手極狠:「這不也是沒害他性命嘛,都避過了要害。」

「我這不也是沒害他性命嘛,都避過了要害。」許正道笑得人畜無害,陽光燦爛,只是這笑讓許月升感覺有點冷:「二長老是想要介入我們這些同齡人的試練?農家許氏的規矩你應該清楚,不用我多說吧?」

許月升沒有辦法,看了許天折一眼,嘆息道:「我自然不會介入,也罷,你們鬧吧,不要鬧出人命就好。」

許正道神色如舊,但是心裡卻如同明鏡一般,已經猜到很多事:「太湊巧了,二長老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看來前些時日設計宗懿的,應該就是他沒錯,沒有阻止天折下殺手,顯然默許了,可是二長老跟他有什麼仇?還是族長跟宗懿的爹有仇?」

來自許正道的天霜劍,激射出一道粗有小拇指大小,長有一尺的劍刺,直接洞穿許天折的肩骨。

眼下的許天折,如墜冰窟,許月升沒辦法救他,讓其感到異常絕望。

從小到大,他就沒有受到這等屈辱。

許心蝶在一旁,為許宗懿敷上傷葯,控制住傷勢。

小黑狗發出嗚嗚的聲響,腦袋一直往他懷裡蹭,用舌頭舔著那些滲血的地方,看起來就好像要幫他療傷,舔舐傷口。

「許正道,你想怎麼樣?」許天折咬著牙,忍著疼痛,雙眼通紅。

「我說過,許宗懿是我兄弟,誰敢動他,我就把他打成豬頭。」許正道話音一落,一腳直接踩在他的臉上。

咔。

許天折的鼻樑直接被踩斷,半張臉貼在灰和土還有他的血水口水混雜在一起的地上,牙齒都被踩掉兩顆。

「啊……」許天折非常憤怒,瘋狂嚎叫,然而他的身體卻掙扎不了,幾乎全身都已經要被寒霜凍結。

「今天就是你爹來了也沒用。」許正道眼神極冷。

許心蝶又何嘗看不出來,剛才許天折那一劍是想要將許宗懿殺死。

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到此刻才發現,原來他心竟然這般歹毒,實在難以想象。

許月升離開之後,立即暗中傳信:「族長,現在如何是好?」

「許正道做事看似殺伐,但極有分寸,天折死不了。」許重木知道前因後果,此事他更不能介入:「就讓他嘗一嘗失敗的滋味,否則的話,真以為是我兒子就能夠在這農家許氏無法無天,對他來講不是一件好事。」

「那就任由他這般受辱?」許月升心中感嘆。

「相信經此事,他會長大的。」許重木能夠走到今日這般地步,自然有他厲害的地方。

「好。」許月升不再多說,這一次平白無故禍斗出現,讓他損失慘重,這幾天他的心情也是陰鬱的很。

許宗懿臉色有些蒼白,他身上的傷至少有十多處,慘不忍睹。

「宗懿兄,你說要怎麼處置他好?你說什麼,我聽你的。」許正道手中的天霜劍抵著許天折的眉心。

「……」許宗懿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許正道替他出頭,似乎不計後果。

許天折發自內心的恐懼,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真的可能會死,畢竟自己那般玩弄許宗懿,想要將他殺死。

許心蝶看向他,遭到如此毒手,險些喪命,也不知道他會對許天折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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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聖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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