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豪華氣派的辦公室里,濯拓沉著臉,斜靠在大椅上,盯著手機上的號碼,躊躇著,好幾次想按下「撥號」鍵,但最後都忍了下來。
這時,張天鳴走了進來,畢恭畢敬地說:「總裁,靜怡小姐來了。」
「叫她進來吧。」把手機放回桌面上,他馬上坐直身子。
靜怡一踏進門,微笑地說:「阿拓,我們來打擾你了。」
「乾爹,小彥好想念您!」她身邊的小男孩馬上從她手裡掙脫,朝濯拓奔過來。
濯拓走出辦公桌,將他一把抱起,旋轉一圈,寵溺地看著他:「小彥真乖!」
由於旋轉,小彥咯咯大笑起來。
一會,他們來到沙發上坐下,靜怡看了看濯拓,終於忍不住說出:「阿拓,我……我今天早上見到沈學姐了。」
濯拓頓了頓,但很快便恢復平靜,若無其事地繼續撫弄著小彥嬌嫩可愛的臉。
「想不到,她……最終還是與司徒瑞一起。」想起早上那一幕,靜怡神情低落,「或許他們註定是一對吧。」
「噢,痛!」小彥突然大叫出來。他嬌嫩的小臉頰上,有兩塊淡紅色捏痕。
「阿拓,你……你怎麼了?」靜怡心疼地看了一下小彥,然後疑惑不解地看向神色異樣的濯拓。
「呃,對不起!」這才發覺,由於剛才太過用力,捏痛了小彥。他抱起小彥,哄著:「小彥乖,不哭,乾爹跟你說對不起。乾爹等下買個超級模型大飛機給你,好不好?」
小孩子玩性果然強,一聽到有玩具,小彥馬上停止哭泣,笑顏逐開。
濯拓暗暗鬆了一口氣,看向靜怡:「你們還沒吃飯吧。」
靜怡搖了搖頭,「今天休假,便帶小彥到處逛,正好經過這裡,所以上來了。」
「那我們去午飯吧。附近有間餐廳,味道不錯。」
說完,兩大一小,走出辦公室。
高級餐廳里,幽雅寧靜,完全隔絕了外面的喧鬧與繁雜。優美動聽的輕音樂流瀉於整個室內,進出的人們都是具有一定事業與地位的。
思雨與司徒瑞選了一張靠窗的桌子,她面對著門口,司徒瑞則坐在她對面。
「六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好多東西都變了,想不到聖清高中變化最大。」司徒瑞微笑地說。上午,他一時興起,提議回聖清高中看看。
自從輟學后,思雨一直沒回去過,便也贊同,畢竟,那裡有著很多「他」與自己的回憶;那個美麗的蝴蝶湖邊,幽靜的草地上,改變了她的一生。
「幸虧那個籃球場沒變,改天帶上球,去那裡重溫一下過去的感覺。」他眼中充滿回憶,輕嘆著。
思雨嘴角含笑,靜靜聆聽。
「思雨,這些年來,你過得還好嗎?」他突然轉了話題。
「我……還可以。」
「那就好。可是,我發覺,你很不快樂,隱約帶有憂愁。」司徒瑞心疼地看著她,「下個禮拜,我正式成為我爸公司的總經理,你有任何需要與幫忙,記得坦白告訴我,我一定會幫你的。」
「謝謝你,阿瑞!不過,暫時不需要!」如果是一年前,或許她會叫他幫忙介紹工作,但現在,好像沒必要了,濯拓給她那張無限額的卡,使她再也不用為錢擔憂,雖然她及少用過那張卡。
「對了,你……見過濯拓嗎?」回國只有幾天,但曾經見過他的廣告與代言,想不到當年的窮小子變成巨星兼總裁了。
「我……」準備說下去的時候,猛然瞥見門口處的高大身影,她臉色瞬時一片蒼白,水眸充滿痛苦與難受。
司徒瑞見狀,納悶地轉頭,順著她的眼光看過去,當他看見濯拓身邊的那名女子與小男孩時,心裡湧上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濯拓一踏進餐廳,便見到那抹熟悉的人影,再看看坐在她對面、依然一身白色條紋外衣的男子,俊顏迅速陰沉下來,兩片薄唇緊緊抿在一起,凌厲的眼神直射過去。早上到現在,她竟然都與司徒瑞在一起!
靜怡也滿臉複雜地看著不遠處的男人,心底那股悲痛又湧現出來,她強忍住心中苦郁,喚了喚濯拓,「阿拓,我們要不要換個餐廳?」
「不用!」濯拓一口拒絕,面帶憤怒地朝前面走去,來到思雨隔壁那張桌子前坐下。
接下來,思雨如坐針毯,她隱約感覺到有股火熱的眼光自右邊射過來,彷彿要燒掉自己。她低著頭,猛吃著碟里的食物。
司徒瑞心知肚明,善解人意地說:「思雨,我突然想起有點事要辦,我們走吧。」
思雨馬上點頭,迅速起身,快步朝門口衝去,不願也不敢去看隔壁那張桌子「一家三口」的幸福模樣。
司徒瑞匆忙結帳,;臉色複雜地看了看濯拓,還有她與那個小男孩,接著也朝門口追去。
看著慢慢消失於門外的人影,濯拓俊顏仍然深沉,還隱約帶有一絲絲憤怒與狠絕。靜怡木訥地看著他,然後繼續喂小彥吃飯,不再出聲。思雨剛從浴室出來,被人一拉,接著跌入一個熟悉、溫熱的胸膛,她還來不及叫喊,便被粗魯地甩到床上。
看著滿身酒氣的濯拓,柳眉不自覺地輕輕皺起,他幾時回來的?見他正準備爬到床上,她急聲問:「你要幹嗎?」
濯拓不答話,一步步朝她趨近。
思雨嚇了一跳,她結巴地說:「拓,你想要的話……不如……不如去找別的女人吧。」
聽到她竟然拒絕自己,濯拓怒火中燒,大聲吼叫:「我偏不找,我就要你!」說完,已把思雨逼到最裡面,接著不由分說地扯著她的睡衣。
思雨一邊掙扎,一邊叫嚷:「走開,臭死了。」
可惜,濯拓緊緊抓住她的手,用力擺動腰腹,「叫出來,給我大聲地叫出來,不准你忍著!」
可惜,她一直沒哼過聲,嘴唇被咬破,鮮血令嬌唇顯得更加紅艷。她默默承受著,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蹂躪、折磨。此時的她,像個沒有靈魂、只剩軀殼的布娃娃,毫無生氣,麻木地任他擺布。
濯拓感覺不到絲毫興奮。見到身下的人一片死寂,他渾身充滿憤怒、不甘、妒忌,還有驚慌與恐懼。他抱緊她,大聲咆哮著:「不准你這樣,不准你心裡想著別的男人,不准你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