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11挑釁
柳輕狂站在柳老的身後,聲音格外的平靜,「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柳老好像想到了什麼,半眯著雙眼,精明中透著一種寒光:「狂兒,你休書給國師,把太子殿下的所作所為全部告訴國師。」
「是。」
朝中勢力三分
鬼太子因為暴戾而獨成一派,支持她的大臣沒有,大多數是臣服於他的血腥殘忍之下。
第二派勢力是大皇子,大皇子是皇貴妃所出,但性格善良仁慈,是夏九璃性格的另一面。若說夏九璃是妖魔的話,那大皇子就是神佛。
第三派勢力就是國師,國師不參與朝事卻能左右陛下的想法,陛下雖荒誕卻因為有國師的存在一直沒有做出什麼過份的事情來,其中,有國師的制約。
而柳丞相雖是中立,但偏向國師一派,因為國師對柳輕狂有過救命之恩。
「主子,為什麼要救柳輕狂?」
夏九璃像是無骨的蛇妖一樣躺在馬車中,拿著瓜子輕輕的嗑了起來,那靈活的舌頭吐出一片的雪白殼,像是白雪輕飄。
「因為本宮不想看到秦侯府好過。」
夏九璃神秘悠遠的雙眼中一閃而過妖異的殘光,冷笑:「而且,本宮也想看看那高貴無欲的國師到底會不會出現。」
「柳家不是純臣嗎?」暗風幽幽的問。
「不太純的純臣。」
……
皇宮偏僻的一角,有一座最高的閣樓,一個一襲白衣銀面的男子雙手背後,靜靜的站在那裡。
他墨發半束,身無珠玉,就好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對世間的珍寶珠玉沒有半分的興趣。
銀白色的面具上流泄著銀灰色的花紋,正好覆蓋住半張臉,可以看到光潔白嫩的下巴,尖巧而纖美。
「夏九璃救了柳輕狂?」
跪地的蒙面白衣人低頭:「是!」
「如何救?」男人清脆的聲音沒有半分的溫度,那是無情無欲的神子才會如此的絕情。
「赤焰草可解寒毒。」白衣人問題。
赤焰草不可能用藥,這是世人皆知的事實,夏九璃一直在監視中,她不可能有這個本事才對。
謫仙男人沉默了一會。
「接著監視。」
「是!」
站在閣樓前的男人抬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天空,這個似謫仙般的男人靜靜的站在那裡就是最美的畫卷,引得無數人為他瘋狂。
他是國師月錦淵。
是夏國最尊貴最高不可攀的男人。
「夏九璃,為什麼你沒有死?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
夏九璃從柳丞相府離開之後並沒有回東宮,而是隨意走走,打算街上逛逛。
秦侯手握兵權是一品軍侯,而他的兒子秦生秦世子雖不在朝為官,可是卻是有名的美男子,溫潤如玉,優雅有禮,是每個女子的夢中情人。
而現在,正好跟夏九璃相遇。
秦生的愛慕者有很多,夏九璃出現在的時候就引來了無數的敵意。
其中最明顯的就是六公主夏靈母家德妃錢家的嫡女,表姐錢蝶。
錢蝶可是毫不掩飾的表明她喜歡秦生。
好在夏國民風開放,否則放在別的國家錢蝶早就聲名掃地。
看到夏九璃進來的時候她直接大聲的說:「雅閣比的是棋琴書畫,太子殿下難不成打算也想跟大家比試?」
錢蝶眼中露出意味不明的冷笑。
所有人都知道夏九璃的一雙手只會殺人,對琴棋書畫根本就是一竅不通。
「錢蝶!」夏九璃冷冷的看著她。
六公主夏靈的表姐,德妃母家錢家的人。
也是秦生狂熱的追求者。
「殿下也想跟大家比試一番嗎?勝者可以跟秦世子共同作一幅畫,相信殿下一定想要參加吧?」
錢蝶的眼中滿是惡意。
作畫?
秦生目光布滿了不屑,輕嘲,「殿下怎麼會喜歡這種玩意兒,錢小姐還是莫要為難殿下了。」
如果是平時,夏九璃一定會開心不己,以為秦生是在替她說話。
陷入了熱戀中的夏九璃,其實跟一個傻子沒有兩樣。
「呵……是臣女的錯,臣女不該為難殿下,想來殿下應該是不會作畫的。」錢蝶仗著秦生在,所以說話格外的刻薄。
有秦生在的地方,這太子都會收斂自己的心性。
「秦世子也要參加?」夏九璃像是完全聽不出來對方的嘲諷語氣,她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秦世子的畫技當世無雙,怎麼可能會參加這種比賽?殿下若是想要秦世子的墨寶就請光明正大的贏得比賽。」
在場許多的文人才子都用一種看好戲的目光看著夏九璃。
因為夏九璃就是一個斷袖。
一個只會殺人的草包斷袖。
秦生有些不耐煩的站了起來,他目光緊盯著夏九璃,眼底有一絲的殺意,還有慌亂,最終卻平復了下來。
「比試開始了,殿下若是不參加的話請入座。」
「誰說本宮不參加?」夏九璃眼底厲光一閃。
秦生愣了一下。
好像聽到了什麼有趣的笑話一般,他笑了。
溫潤如玉的臉龐因為這笑意就像是百花盛開一般的絕艷,不得不說,秦生長得真的很俊美。
「那就請殿下上台吧!」
秦生表面上溫和的笑著,可是眼底一點笑意都沒有,更多的是一種鄙視,嘲諷。
裝模作樣。
明明就是草包一個,還敢出來丟人現眼?
夏九璃輕身一躍,墨金色的衣擺輕輕一飄,她穩穩的上台。
一身墨金色的衣袍與現場粉衣綠裙相比顯得格外的尊貴,霸道,靜立在那裡,就有一種渾然天成的尊貴。
夏九璃長得很美,說他是第一美人也不為過。
可是他的性格太過極端,再加上他只會殺人又是一個斷袖,不少人都暗嘆他白長了一張傾城的臉。
「殿下,比試開始了,是不是不知道這筆墨紙硯是怎麼使用的?需不需要臣女替您介紹一下?」錢蝶走到了夏九璃的身邊冷冷的挑釁,語氣不僅嘲諷,更多的是鄙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家都畫好了,只有夏九璃一個人沒有動彈。
錢蝶更多的是嘲弄,因為她知道夏九璃是絕對不會畫畫的。
夏九璃那漆黑的雙眸沒有半分的溫度,突然,沖著錢蝶幽幽的一笑,握住她的手腕,勾唇;「說起來本宮還真不知道筆墨紙硯的用法,錢小姐不是要介紹嗎?怎麼不接著說?」
錢蝶一驚,想要把手抽回來,可是她哪裡是夏九璃的對手?
正想要說什麼的時候,一道銀光閃過,錢蝶手腕處鮮血四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