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相公——你應該留下郡夫人!」虞蝶在崔氏走後,輕輕地來到王澤身邊

王澤並沒有攔阻崔氏,他不否認自己有過至少一瞬間的猶豫,但他那僅僅是一個不能自主的念頭而已,對於虞蝶的質問並不置可否。

「相公。。。。。」

「虞蝶——你也去休息吧!」王澤靠在椅子上,感到心非常的疲憊,此時他最想的就是好好靜一靜、自己一個人好好想一想。

虞蝶沒有做聲,她慢慢地坐在名貴的羊毛地毯上,身子依偎在王澤腿上,一張俏麗的臉蛋輕輕倚在的手邊。

「虞蝶。。。。你這是。。。。。」王澤猛然間睜開眼睛,他乍然間不明白這小丫頭怎麼會這樣。

「相公——雨蝶不去,就在這裡陪伴相公。。。。。」

王澤不知如何去說,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不由自主地伸手撫摸她的秀髮,當他的手指觸摸到那那濃密、纖柔的秀髮時,手指微微一顫,猶猶豫豫地第二次終於放在她的秀髮之上,手指觸了幾下盤著秀髮的玉簪,指尖在玉簪上停留良久。他垂首凝視著伏在自己腿上的美人,嘴唇不由自主地顫了起來,指尖稍稍用力,玉簪『啪』地落在地上折斷成兩截,烏亮的秀髮如爆布般地宣洩而下。

他也不知哪裡來的勁,一把將虞蝶抱了起來,把他的嬌軀放在腿上。

虞蝶沒想到平日里看是文弱的王澤,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原本她是那一抹心疼王澤的心情,卻不想王澤竟然把她硬生生地抱在懷中。想要掙扎卻又是那麼的無力,何況她在一聲嬌呼卻下意識地用她的玉臂環繞在王澤的脖頸上,那張俏臉深深地藏在王澤懷中。

「相公。。。。。」虞蝶感到王澤的身體正在變化,她做為內院的貼身侍女,雖然對王澤的身體並不陌生,但這種男人的變化還是讓她感到嬌羞害怕。

「虞蝶。。。。」王澤也感到了懷中這位小美人身體哪一點細微的變化,那如蘭似麋的處子幽香、那極輕急促的嬌喘,那輕輕顫抖的嬌軀,令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壓抑已久的需要

『好奇怪的感覺。。。。。。。。』虞蝶感到一陣陣眩暈,自己的身子竟然在飛,她芳心一片空白,但當他的身子被輕輕放在書房內室的檀木大床的錦墊上時,才緊張地感到自己或許是錯了,忙吃力地支撐起嬌軀,星眸朦朧地道:「相公。。。。相公不要。。。。」

王澤已經到了欲罷不能的程度,這句嬌澀輕盈的呼喊,只能更加激發他的征服,虞蝶的美貌足以勾起任何男人征服的,他不容虞蝶再說,整個人已經壓在她的嬌軀之上,把虞蝶再次壓倒在床上。

虞蝶已經再無力氣掙扎,她溫順地躺在床上,任由王澤極盡溫柔地退下了自己身上最後一件衣裳,羞澀——羞澀的難以從容,她唯獨緊緊閉著眸子,緊張而又急切地期盼那一時刻的到來。

王澤驚嘆於自己身下這具玲瓏剔透、纖細苗條而又充滿青春活力的嬌軀,暗道上天對自己如此厚愛,在他即將老去的時候,送於他一位絕色溫柔的美人享用。我*看書齋他當然不敢造次,反而輕輕款款地伏在這具青澀而又極具彈力的上,享受著如小山般玉峰的摩搽,任由的火焰不斷地沸騰燃燒。

「相公。。。。相公。。。。」

王澤憐愛地望著虞蝶暈紅的俏臉,那極富豐潤的雙唇一張一合,似乎正在極力忍受已經難以控制慾火的煎熬,他知道小美人動情了。忍不住在她的殷桃小口上深深一吻,品味著滑膩香濃的津液,享受著濃郁至極的處子香津,這種溫柔而又霸道的方式,令虞蝶幾乎喘不過氣來。

久——王澤才戀戀不捨地離開令他流連激奮的紅唇,附在虞蝶耳邊,柔聲道:「虞蝶,忍一忍。。。。。」

虞蝶媚眼如絲,正在如痴如醉之際,哪裡還知道王澤話中何意,只是閉著秀眸,任由他的手不斷地侵犯自己的嬌軀,緊張而又極盡迎合。

「相公。。。。相公。。。」她心中不斷地再喊王澤,當感到下身猛然有疼痛傳來,她禁不住睜開眼睛,連聲嬌呼不堪,十指深深地掐入王澤的背中,卻哪裡能掙脫分毫,身體不斷地扭曲閃避反而更加激發王澤不斷的侵犯。。。。。。。。

初夜的激情是痛苦而又短暫的,王澤也不敢過分造次、點到為止,當激情過後,他躺在寬大的床上,虞蝶如同一隻受傷的小貓蜷伏在他的懷中,秀眸微張、淚痕未乾,嘴角卻掛著欣喜而又滿足的微笑。

「虞蝶,你後悔嗎?」王澤輕輕撫摸著錦被下滑膩火熱的嬌軀,附在她的耳旁低低偶語。

「相公,虞蝶不悔。。。。。」美人輕輕抬首,一雙明媚的大眼睛深情地盯著王澤,繼而那張俏臉一紅,又貼在王澤身上。

王澤臉上充滿愧疚地神情,他輕聲道:「是我太衝動了,放心吧,我會給你一個名份的!」

「虞蝶不在乎什麼名份,自從在汴梁時遇到相公,虞蝶的身子就是相公的了,只求能留在相公身邊一生一世,侍候相公起居。。。。」虞蝶說著,淚水從眸子中流了下來,不知是高興還是想到了以前的傷心事。

王澤感嘆良多,愛憐地緊緊摟住虞蝶的嬌軀,心中暗自告誡自己一定要給這個小美人一個好的歸宿,他這一生中對不起的女子實在是太多了!

「相公。。。。。痛——」虞蝶那初次綻放的嬌弱軀體哪裡能受的了王澤力道,有點透不過起來,不禁向他透出哀怨的眸光。

「哦——」王澤才發覺自己太用力了,急忙鬆了力道,柔聲道:「弄痛了,我太粗心了。」

虞蝶伏在王澤胸上嬌羞地道:「相公好大的力道,虞蝶很怕。。。。」

王澤聞其言、品其味,想想剛才在自己身下嬌喘吁吁,欲死欲仙的美人,那白暫、豐潤的嬌軀、那令他為之瘋狂的顫動,不由地自豪地笑了。他自信能夠征服世上很多絕色美人,更能讓很多美人主動侍候他,但那又能怎樣,他為之自豪的是能夠征服女子的心,這一點自豪令他傷感又令他興奮。

「夜深了——睡吧!」

「相公,你應當去郡夫人那裡。。。。。」虞蝶好像是偷了別人的東西,語氣有點怯生生的。

王澤愕然,對於他來說崔氏的確是受到了冷落,但一想到崔氏是肩負政治使命的女人,雖然她同樣有著如花一般的容顏,但與她在一起卻無法激起哪怕是一點點的興奮,但他還是點了點頭道:「明天再說吧!」

王澤得到了貌美如花的虞蝶后,並沒有猶豫地給了她名份,經過簡單而又不失體面的儀式,妾畢竟不是妻,過於隆重只會引來士林的側目和無謂的麻煩,但內府儀式用度上卻極盡奢華。

朱影在王澤納妾的事情上表現出淡然從之的態度,甚至還在王澤納了虞蝶之後立即由韓皇后內旨冊封郡君誥命,對於一個侍妾來說郡君的誥命已經是過份的封賜了。

國家的政務一切都按部就班地進行,王澤在朝廷上提出了治理市面混亂,阻止寶鈔貶值的摺子,受到都堂、六部幾乎一致的響應,畢竟很多人關心寶鈔的穩定,更關心市面上的穩定,以維持他們既得利益,誰也不想發生不可知的變數。

李綱率先提議成立一個專門的臨時職事衙門,由秦檜來主持,這個建議引起了眾人的議論,秦

檜是樞密使,執掌樞府軍機大事,豈可讓樞臣主持經國事務,這是亂國的先兆。首先是台諫官的堅決反對,最後連范宗尹也感到其中讓人玩味三分,當殿表示異議,令秦檜好生尷尬,暗中生出無窮恨意。

之後事情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在王澤上書請增設參知政事的同時,御史台侍御史彈劾范宗尹蝸居相位多年,屍位祿餐毫無建樹。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王澤、秦檜、李綱三人在外朝一整套的組合拳,不僅是針對整個天下經濟民生進行重新規劃,而且是朝廷權力進行重新分配的前奏,范宗尹不過是一個偶然露頭撞到槍口上的替罪羊罷了。但很少有人對范宗尹的彈劾進行相助,畢竟他在相位上毫無建樹是事實,何況做為皇家的姻親,他也該把位置騰出來,大家好參與洗牌,經過這一折騰畢竟又多了兩個執政的位置,對大家都是極具誘惑力的。

朝廷在兩個月內幾人憂愁、幾人歡喜,首先是王澤的倡議得到准許,參知政事由三人增加到五人,而范宗尹被彈劾後上書請辭得到恩准,被除端明殿大學士、汴京留守,唐格不再兼任留守,一下子空出三個參知政事的職位,當然引起不少人的眼熱,但是眾人心中明白,有資格的人只能有一個得到參知政事的職事,另兩個已經歸屬秦檜和蔡絳所有了,有王澤、李綱二人力推,旁人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好,要是這個敏感時候分不清斤兩,那可就要回家呆上幾年了。

果然朝廷的執政任命旨意下來,秦檜在意料之中地被罷樞密使除參知政事,樞密使由副使許翰署理,蔡絳遷中大夫除參知政事。但另一位參知政事的任命,卻令整個朝野為之震動——歐陽澈被除參知政事,眾人紛紛議論,無論資歷和名望,歐陽澈都不可能成為參知政事,與那些有著巨大聲望的名臣同堂議事。一股股謠言平地而生,樣樣針對於歐陽澈,有些甚至直接映射朝廷的三大巨頭,引一個聲望不高的大臣進入都事堂,明明就是要操控朝廷等等。

王澤、李綱僅僅一笑了之,朱影也並不以為意,趙鼎一言不發,秦檜更是意氣風發地上任,朝廷給與他的職權幾乎涵蓋了戶部、太府、司農等重要的衙門,使他的權力幾乎與李綱並駕齊驅。當寶鈔司正式成立后,把寶鈔發行等事務從戶部轉出,他秦檜自然而然地成為提舉寶鈔司,王直的支賣司在一定程度上也由他掌管。

更加引人注目的是王澤的五位弟子,殷修平罷知台州、提舉市舶司差遣,回朝遷朝散郎、除同提舉寶鈔司,秦閔行以承事郎入仕、除寶鈔司丞,吳謙賜同學究出身、授文林郎,寶鈔司議郎,王直、徐中與歐陽倫三人各自在支賣司、司農寺、太府寺中聽候秦檜差遣。既然朝廷開始針對逐漸失去秩序的市場開刀,六名王門子弟越發顯的引人矚目,自然不可避免地引起各種各樣的杜撰,當然也引起了一些人的暗中防備,畢竟這一次王門子弟雲集,不可能不刺激某些想從一場混亂中牟取暴利人的神經,當他們聽到一個個王門子弟的名字后,都不能不對朝廷的決心有所了解,誰人不知王門子弟對於經濟民生的精通,尤其這幾人簡直是那些躲在暗中要把手伸向寶鈔的剋星。

秦檜在剛剛上任之後,立即以大宋朝廷少有的辦事效率和自己的果斷,把整整一個寶鈔司衙門在一個月內建立起來,人員全部到位,共有十五名大小職事官、六十二名胥吏、公人,還沒有等旁人來的及讚歎他行事果斷之際,秦檜第一個步驟就是由寶鈔司已經對外公布朝廷金銀和寶鈔之

間發行的比例,這一招直接剎住了民間向錢莊兌閱金銀收藏的勢頭,使很多人明白寶鈔依然擁有堅強的金銀後盾,使他們對拋去寶鈔開始猶豫不決。

當朝野上下的眼球都被秦檜、歐陽澈與六名王門子弟所吸引的時候,一次小範圍毫不起眼的職事任免以極端低調和極快的速度下完成,

陳東授龍圖閣侍制、權知開封府,李長秋罷樞密院都承旨、假兵部侍郎銜除沿河四路宣撫司幹辦公事兼北面詔諭公事,由於唐格老病上書致仕,朝廷已經遣辛炳除宣撫司宣撫副使,實際上把沿河四路宣撫司一分為二,由辛炳和李長秋共管,而他李長秋又是北面詔諭公事,權力隱隱在宣撫司宣撫副使之上。王崇仙升任樞密院都承旨。傅全罷西侍軍都指揮使回朝,封節度使、少保、國公居家閑賦,韓世忠正任都指揮使,秦良亦是因病罷南侍軍都指揮使,以國公、節度使致仕,解潛罷侍衛步軍都指揮使,遷南侍軍都指揮使,張俊罷北侍軍副都指揮使知雜事、除侍衛步軍副都指揮使,王宣罷南侍軍副都指揮使知雜事、除侍衛步軍副都指揮使知雜事、龐世才遷侍衛馬軍副都指揮使知雜事、劉惟輔遷殿前司副都指揮使,劉延亮遷北侍軍副都指揮使知雜事。

在很多人眼中極為平常的文武官員調動,卻蘊涵著很多耐人尋味的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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