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上下平等
素問聽了，略略沉吟了一下，然後再度抬頭看著眾位：「大家都想留在紅宅，還是想走，若想留，以後我們就要自力更生，既然我來了，我想族長絕對不會再給我們補貼，所以，我們要靠自己，若是你們不願意留，明天我告訴大總管，將你們調離，在我們紅宅中，我們都要自己動手，就算是我也一樣，所以很可能會吃很多苦頭，因此我給你們機會，你們考慮清楚后，明天告訴我答案吧。Hｔtp：/／wＷＷ.ｎｉuｂb．NｅＴ/」
「我們願意留下。」二三十人相鬥沒想竟然異口同聲的回答。
「為什麼？」素問淡淡看著眾人：「跟了我，也許你們是吃不完的苦頭，你們還要留下？」
「留下。」鳳盡道：「我老了，但是我記得大爺是什麼樣的人，而且就憑小姐剛才讓我們自己選擇，我就要留下，因為小姐很像當年的夫人，善良，高貴，而且平易近人。」
「是的。」有個老媽子模樣的人也擦了擦淚水道：「可是夫人竟然失蹤了，然後大爺才帶了三位小姐離開的。」
素問眼色一閃：「老媽媽如何稱呼。」
「小姐別這樣客套，您就叫我林媽吧，我專門扶著紅宅廚房中的一切，是個廚娘。」林媽忙道。
素問微微一笑：「你的意思當年是我娘先失蹤了，所以爹爹才帶了我們三姐妹離開。」
林媽點了點頭：「我還記得很清楚，當年夫人白天還是好好的，照顧大爺和三位小姐，當時大小姐好似四歲，二小姐才一歲半，小小姐才出生三個月，原本都很好的，但是突然晚上就不見了，當時我記得大爺發瘋的喊道『為什麼你們要這樣對我們，我們已經在努力為你們做了，你們為什麼還要破壞我的家庭，好，既然你們非要這樣做，那我離開，但求你們能夠說話算話。』說完就背了小小姐，抱著大小姐和二小姐，然後就走了，從此就再也沒有回來。」
素問的眼神急閃，聽了這麼一段話，只有一點可以說明，自己母親失蹤必然跟這鳳家或者跟皇室有關係，想到這裡，素問的嘴角泛起了笑容，她似乎找到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素問點了點頭，並不追問下去，而是對大家道：「如此說來，大家都要留在紅宅了？」
庭中眾人都點了點頭，表示要留在紅宅，素問正色道：「好，既然你們要留在紅宅，那麼我先說明，以後紅宅發生的任何事情都不可以對外說，不管是總宅還是其他各房，既然我們是獨立的，那麼我們沒有必要攀附他們去做什麼。Hｔtp：/／wＷＷ.ｎｉuｂb．NｅＴ/」說到這裡素問對鳳盡道：「盡伯，他們在我們紅宅的奴籍都還在嗎？」
「在，老奴收藏著。」鳳盡忙點頭。
素問道：「你去將奴籍拿來。」
鳳盡不明白素問的意思，但還是去拿了奴籍過來，素問又讓人將屋角的炭盆拿過來，然後對著眾人，擺了擺手中的奴籍：「這是大家的奴籍，你們都看看清楚了。盡伯，讓他們自己確定自己的奴籍。」
鳳盡點了點頭，然後將奴籍確定后又給素問，素問再次問道：「都看清楚了？」
雖然不明白素問要做什麼，但是大家都點頭：「看清楚了。」
素問拿過奴籍，直接扔進了炭盆，眾人一愣，鳳盡看著素問：「小姐，你。」
素問淡淡道：「在紅宅，人跟人之間是平等的，這裡不需要奴才，也沒有高低貴賤，我不知道外面的人會如何看待你們，但是你們自己要活的尊嚴，在紅宅你們也是主子，你們不是奴才，我燒了你們的奴籍，以後你們要走可以隨時走，我不會強留你們，要留就要付出勞力，我會設法讓紅宅有新的出路，而你們若是要留下來，就要幫著為紅宅努力，若是成功了，以後每個月我照樣發工錢，這就是多勞多得，我不想讓你們任何人吃虧。」
眾人的眼中路出的驚喜，紛紛跪倒：「小姐，我們不怕吃苦，我們願意跟你。」
素問點頭：「好，既然這樣，那麼我就吩咐了，廚房的一切還是林媽管，林媽可以挑兩個有力氣的幫你，以後一大家子，吃食上都不要有偏袒，他們吃什麼，我也吃什麼，而且大家都可以坐在桌前一起吃，因為現在剩下的人數是二十七人，所以林媽要每餐要做的就是二十七的吃飯，飯要給大家吃飽，菜一般就是一葷一素一湯，我也一樣，不要給我多，目前我們的錢不多，我手上還有一點積蓄，是當年隨爹爹一起給人看病留下的，我們所有人的伙食每天不要超過五兩銀子，早上我們可以喝粥，中午吃饅頭也可以，晚上一定要米飯加上一葷一素一湯，我知道這樣一定很清苦，但是希望大家都明白，目前我們只能這樣，而我，鳳素問一定會設法改善這個狀況。」
「小姐，你別這樣說，其實每天五兩我們已經吃的很好了，都能保證中午和晚上都能米飯加葷素菜湯了。」林媽道：「我認識一些農人，我可以直接問他們買菜，這樣就會便宜很多，至於葷菜，我也可以以整頭豬的買，殺了後方後院地窖中，也可以做風乾做臘肉，這樣我們的葷菜也是不愁了，而且廚房中我一人也夠了，大家還是幫助小姐才重要。」憨厚的臉上路出憨厚的笑容。
素問柔和道：「林媽你這裡的人不能少，畢竟管我們這裡二三十口人吃的，一個人真的會很忙碌，而且如今紅宅中，一定大家都定下了自己的職務就不能改變，他們沒有多餘時間幫你了，所以先給你定下兩人，也是為了以後大家忙碌的時候有個照應，你的兩個人配置了，就不會隨便更動，而且你若覺得還有閑，可以讓他們給其他人幫忙，也可以收拾紅宅的衛生。」
鳳盡聽到這裡，突然道：「小姐，依照老奴的意思，不如將這府中的打掃和廚房都給林媽吧。」
素問想了想，然後看著林媽：「林媽，你能吃得消嗎？」
林媽笑道：「小姐放心，我一定行的。」
素問點頭：「不過紅宅這樣大，打掃的人也不能太少，這樣吧，連同紅宅中的打掃和廚房，我就調撥十個人給林媽，雖然人少了點，但是如今能調撥的人也就這些，而剩下的人我另外有安排，林媽覺得可好。」
「好。」林媽一口應承了一下。
另一個老傭人道：「小姐，我們這些年紀老的不能闖了，看看房子打掃衛生還可以，我看就讓我們十個老人在府中打掃衛生什麼的，你看怎麼樣？」
素問點點頭：「好，就這樣。」然後又問鳳盡：「盡伯，以前爹爹開的葯堂藥房還在嗎？」
「在是在的，但是關門了，都沒人坐堂看診，因此就關門了。」鳳盡點頭回答。
素問道：「盡伯，你帶幾個人將這葯堂藥房的收拾了出來，另外這紅宅，大家有幾個人懂得看藥房，懂得簡單藥理的。」
盡伯道：「在紅宅的人，一般都知道一些小知識，因為我們不能弱了老爺的名聲。」
素問輕輕頷首：「這樣就好，我也不用另外招人了，明天一早盡伯和我去各進葯的藥商那裡去看看，而另外的人去將藥房藥店收拾起來，不要以為一個藥房藥店不需要這麼多人，做完了，我還有事情吩咐的，然後等藥店葯堂開業后，我會各選三五個人去做夥計和掌柜，剩下的人，我自然還有安排，紅宅不能是死的，你們知道嗎，剛進來給我的感覺，紅宅有人在，卻無人氣，我不想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希望你們能明白。」
大家都點頭：「小姐，我們都知道，也都明白，您說吧，您要我們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絕對不會後退的。」
素問含笑點頭：「好，那麼今天晚上大家都好好休息，林媽，我先給你五十兩銀子作為這十日的生活開銷，這當中若是另外有變故我會另外算，但是若是沒有變故，那麼我不希望有額外的支出。」
說著從一旁的藥箱中拿出了一張五十兩銀子的銀票給林媽，林媽含笑點頭：「小姐你放心，林媽不會讓你失望的。」
素問點了點頭，又看著鳳盡道：「盡伯，今晚您勞累一下，將以往紅宅的賬簿給我拿來，我要看看。」
鳳盡忙答應下來：「好的，小姐，老奴這就去拿。」
素問又對大家道：「我再重申一次，在紅宅我希望每個人都是平等的，尊老愛幼，相互幫助，我們人或許沒有其他房中人多，但是大家都是紅宅的主人，而我，不過是因為姓鳳，所以繼承了這裡的一切而已。」
有人道：「小姐，沒話說的，從你燒了我們的奴籍開始，你就是我們真正的主人，你要我們去死，我鳳三都不會皺眉一下。」那人的話才落，其他的人也紛紛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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